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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女皇伤不起
作者:萌吧啦
从火海到洞房
华国女皇华康持着火把点燃着奢靡的金色幔布,上面的盘龙在猩红的火舌中满满消逝,宫内慢慢响起了厮杀声,惨叫声,呼救声,求饶声。
仿佛与外面的世界隔绝一般,华康平静的脸庞上看不出一丝的惊慌。
向内走去,华康仔细的点燃每一件可以燃烧的器物,就像她每日对镜梳妆一样认真投入。
“陛下,终于输了。”一道清冽的男音传来。
华康不去理会,环视四周,最后走向佛像,点燃佛像后面的幔帘,精美的锦帛很快化作一股焦臭味消逝,“无瑕很高兴?”
“作恶多端,泯灭人性,鱼肉百姓,杀僧弑佛……天下的人没有不为陛下这样的下场高兴的。”无瑕大师坐在蒲团上说。
华康注视着佛像,按照她的脸庞铸造的金身佛像,在她死后也会被拆了吧,“无瑕是不是还要加上牝鸡司晨这条罪名。”
“陛下既然知道,为何要逆天命悖人伦杀尽华姓子孙,抢来这帝位?”无瑕皎洁的脸庞上,两只眼睛的位置只剩下空洞的眼窝,血肉模糊。
华康接着点燃佛像下的案几,“同为华姓子孙,为何我就不能坐上那龙椅?”
“陛下终是女子……”无瑕叹道。
华康不屑的撇过头去,“论才华,手段,心机,他们哪里比的上我,为何我却要屈居在他们之下?我华康允文允武,是父皇亲笔定下的继承人,为何坐不得那帝位?”
“倘若不是陛下暗中杀尽先帝子嗣,先帝又怎会膝下无人?”转着佛珠的手一顿,“倘若陛下舍下那帝位,华姓族人又怎会联合诸国围攻我华国皇宫?”
“哈哈,我华康这一世无怨无悔,败只败在身为女子。”华康将手中的火把一扔,火已经攀上房梁。
在火光围绕中,华康走近无瑕,伸出手小心的触摸着无瑕瘦削的脸庞,那双灿如明月的眸子,再也看不到了,“无瑕,你已经动心了,对不对?”
“贫僧早已无心。”无瑕的脸一颤,捏紧手中的佛珠。
“哈哈,”向后坐去,华康癫狂的笑着,眼角流下一滴泪,“无瑕,你动心了,可是你宁愿挖掉双眼也不愿看我一眼;宁愿终日诵经也不愿和我说一句话。”
无瑕手中的佛珠断落,洒在地上,“陛下,贫僧无心。”
“无瑕,下辈子,我不要江山,只做一个深闺女子,你可愿和我在一起?”华康的声音淹没燃烧崩裂声中,一段烧焦的房梁塌下,华国万人憎恨的唯一女帝终于消失了。
梁国的一个山村里,几声唢呐,一串鞭炮,村里的富户梅二家次子的婚礼就这样结束了。
说起梅二家不得不让人叹息一声,作为村中第一大姓,梅姓族人可谓在村中横着走都没人敢管。梅族长家的长女家有三女一子,次女梅二却只生有两子,偏偏次女娶的夫郎是个烈性子,一哭二闹三上吊愣是不让梅二纳小侍,梅二心一软,如今竟无女送终。
万幸不久前,有一无家无业女子流落至此。梅二家的费尽口舌劝说此人入赘梅家,说是与长子村花梅一枝成亲,谁知长子一心一意只想等着上京赶考的关举人高中之后来娶他,婚礼前天硬是让梅二家的把次子梅一朵送上新郎的位子。
华康的意识清醒之后就发现自己坐在一张粗糙的凳子上,面前的桌子看不出是什么木质,上面摆着几个陶制碗碟,一个碟子上放着饼状物。还有两支红蜡烛,再往上看去是一个大红喜字。
背后有衣料摩擦的声音,华康转过头去,看到一个盖着盖头的人坐在床上,红盖头上绣着几朵花,华康看了一眼又移开视线,线法简陋粗大的实在有碍观瞻,颜色太少且配色不当,布也只是棉布,没有光泽。
评判完盖头之后,华康终于将视线转到自己的身上,一身红色喜服,布质粗糙,经纬稀疏,用手摸一下,还有突出的小小疙瘩,看到自己的手背,华康一愣,翻过手心一看,上面姜黄色的茧子,不是她习武时留下的那几个,像是……
“哼。”盖头后面响起一道带着怒气的声音,音质听起来十分干净。
华康还是没有动。
“喂,你烦不烦啊,要不要掀盖头啊?”梅一朵透过盖头模糊的看到坐在蜡烛边发愣的华康,“姓华的你快点,我都饿死啦。”
华康动也不动的安坐着,垂着眼,思量着自己的处境。
梅一朵的火气又上来了,“唰”一声扯下盖头,跳到华康面前,“姓华的,你不愿娶,我还不愿嫁哪!”见华康没有理他,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
上面的碗碟跳了一下,蜡烛也晃了晃,梅一朵忙护住离自己近的蜡烛,“姓华的,快扶住蜡烛。”
华康随手扶住她身边的蜡烛,在蜡烛稳住后放手。
“该,要是你的蜡烛倒了,我才不给你守寡……啊,呸呸。”梅一朵嘴快的咒完华康后,忙反悔的呸两声。
梅一朵坐在华康对面吃起桌子上的饼,嘴里塞的满满的,原本就十分圆润的脸,现在被撑的圆的更立体了,“你就别想我哥了,人家那高枝你是攀不上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什么德行。”梅一朵话一出口,饼的渣滓从嘴巴里喷出来。
华康皱着眉看着面前自称自己夫君的男子粗鄙的毫无仪态,忍不住伸出手挡在自己面前。
有些被噎到的梅一朵向华康伸伸手,“水,快,水。”
华康看了桌上的粗瓷碗,还有旁边的茶壶,虽然看得出被洗刷过,但是茶壶把手里面黑黑的油腻让她怎么也伸不出手。
梅一朵见华康不给他倒水,站起来自己倒了,咕噜咕噜灌了两杯,然后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姓华的,现在你站的地都是我梅家的。我爹说了,成亲之后啥事都得听我的,让你倒杯水你屁股长在凳子上啦?是不是想被休啊?”
泼妇,不对是泼夫。
盖着盖头的泼夫,这是什么情况?华康皱着眉头,“镜子。”发出的声音有些暗哑低沉。
“什么?”梅一朵一愣。
“镜子拿来。”华康重复着,声音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那么样子哪?
“好。”被华康的气势所迫,梅一朵迈开一步去拿跟他爹讨来的铜镜,脑子清醒过来,一巴掌拍在华康肩膀上,“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让小爷我给你拿东西。”
华康冷冷的目光向他射去,梅一朵肩膀一抖,往地上一坐,嚎着嗓子叫起来,“哎呦,我不活了,爹不疼娘不爱,招进来的妻主还嫌弃我,我的爹呀!”
华康嫌他聒噪,环着手,双手放在袖子里,“闭嘴。”
“哎呦,哭都不让我……”梅一朵嚎的更加用力了。
“朵啊,咋的啦?”梅二家的站在院子问。
梅一朵向着门外喊:“爹啊,姓华的她嫌弃我!”
“她敢!”梅二家的走到梅一朵住的东房,拍着门喊,“姓华的,堂都拜了,你敢现在反悔?不想在梅村混啦。”
“他爹,快别喊,让人家听见了。”梅二忙拉着她夫郎回去,“华康啊,做女人要有担当,朵儿也不差什么,你就安心过日子吧。”说完拉着骂骂咧咧的夫郎回正屋去。
西间,梅一枝盯着燃烧的油灯,瞟了东边一眼,“呸,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继续绣着手中的鸳鸯,想到关举人高中之后,自己就是官夫郎了,脸上一热。
“睡吧。”华康叹了一口气,走向简陋的木床,拉起被子闻闻,万幸没有什么异味,动手把床上的枣子花生捡出来,放到桌子上。
梅一朵胜利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看着华康的背影,脸上浮起一抹红晕,说实话,姓华的卖相还真不错,不知道的看上去还以为是大家小姐,只是,除了砍柴也没见她有其他的本事。
想到梅一枝经常在他耳边说着要当官夫郎的话,梅一朵恨恨的挖了华康一眼。
华康收拾完之后,就躺了下去,枕着手臂闭上眼。入赘?也就是说,女子当家?
想到这华康猛的坐了起来,那又如何?现在还能去抢江山?泄了一口气,阿康又倒了下去。
“作死啊!吓死人了。”梅一朵叫着,想到今天是大婚之日又忙呸了两声。
“往里去去,我还没地睡哪。”梅一朵把华康往里面掀掀,自己在华康躺过的位置躺下。
心猛的跳了起来,一声比一声大,梅一朵的脸烧了起来,火辣辣的,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忙又放下,僵硬的躺在华康身边。
华康背对着梅一朵躺着,想到自己到了女子为尊的地方有几分欣喜又有几分失落,倘若,上一世也是女子为尊,那么她现在就不会……
背上被手指戳了一下,华康转过身去,“做什么?”原本满脸涨红,眉目含情的梅一朵听她生硬的话,立刻所有的羞涩都不见了,坐起身来往华康身上掐去,“还想着梅一枝?人家是村花看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