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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叶姑娘是哪国人?”
倾歌双唇紧抿几乎从牙缝间挤出来两个字,“天朝”
希仁略带疑惑地看着她。
倾歌转头看向他,眼神略微锋利,“不知李大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李希仁声音微微放柔和了些,“我与太子殿下有私交,我并不想让他的未来毁在与你的婚事上。”
倾歌叹息,声音婉转略带哀伤,“小女亦知难与太子结合,也罢,小女还是早早离开吧。”
说罢,倾歌便要起身。
李希仁劝道:“其实以你之姿要做太子的侧妃也不难,既然你与太子殿下如此相爱,那么一定也不会在乎这点名分了。你若生下一男,将来太子殿下继承大宝,你就母凭子贵,金银权利享之不尽。”
倾歌朝李希仁迈出一步,骄傲地昂着头“李丞相是在侮辱我吗?我叶倾歌并不需要在别人的身后,享受别人提供的阴凉,我自有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您说此话不外乎出于两点,一是听他人说我被庄主赶出,是因为我道德败坏,此事您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根本无错!二是见太子如此急切地想要迎娶我,而疑心我是狐媚女子专门来勾引他,这事和第一件事有关,您还是去问问太子殿下,他必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倾歌咄咄逼人之后,一挑秀眉,“给您带来的不变,请您见谅,小女这就告辞了。”
“慢着——”李希仁弹衣起身。
“您还有什么指教?”倾歌收起满身的刺,温和地说。
“你的嘴太利,以后还是改改吧,不过你所说也不无道理。我最后只想问你一事?”
倾歌低眉顺眼地听着。
希仁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微微发红,“你爱着太子吗?”
倾歌明朗地笑了出来,整张脸发出柔和的光芒,“爱与不爱,呵,我也不知,但我知道的是我们两人会是最合适的。”
希仁似乎还有些不解,倾歌却告辞离开了。
“爱?合适?”希仁暗道,“太子,您真的想好了吗?这个女子恐怕会比您更无情啊……”
第18章 借住
“他同意了?”倾歌漫步花园中,沁染走在她的身旁,两人果然如此般配。
“嗯,他本是不同意的,认为这有伤风化。”
倾歌手指点着娇嫩的花瓣,“他还真是一个顽固啊,年纪明明便担任左相,却是比谁都遵行利仪、法度,一副老头的样子。”
沁染揽住倾歌继续点着花瓣的手,“他是我的好友,是泽国将来的栋梁……”
倾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哦?这可是你的心里话?”
沁染因病而显出不正常白的脸慢慢浮现出一抹惊艳的笑容,好像瘦弱的昙花在夜里瞬间绽放开的美妙。
“倾歌不要这样调皮啊!”
倾歌的眼睛笑得弯弯的,调皮地吐出舌头。
他用指腹轻轻磨蹭她的下颚,“你是在引诱我吗?”
倾歌刚要申辩,他却移开了手指,将手放在心口处,故作可怜状说:“唉——,你就是欺负我身体不好,总是这样诱惑我,唉唉唉,我好可怜啊!”
“扑哧——”倾歌喷笑出来。
沁染含着温柔的笑,把嘴凑向倾歌的脸颊,从远处看好似他正在亲吻倾歌。
我靠近几步,几乎贴在倾歌的身上。
“李希仁虽然为人太过受礼,但他稳重而且对泽国忠心耿耿,最重要的是这样的人是在很好控制。”
倾歌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红着脸斜睨了他一眼。
“我了解,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沁染抚摸着她的鬓角,“增加他对你的好感,这样对你我都很有利。”
倾歌低着头,“以前不知你原来也是有着这样的野心。”
“天下不会有没有野心的男人,当然天下也不会有无缘无故对你好的男人。”
倾歌身体微侧好似靠在沁染怀里,“你在李希仁的府上也要如此防备?”
他顺势搂住倾歌,“因为去山庄养病的缘故,现在朝中属于我的人太少。”
倾歌严谨地点了点头,“不知道李希仁都喜欢些什么?”
沁染微笑,却又止不住地咳嗽,“咳咳,相信我,你只要用心去赢得一个人的注意,那个人无论是谁都绝不会忽视你的。”
倾歌自嘲一笑,“你也太高看我了。”
沁染用丝帕捂住口,虚弱地说:“你仅仅凭自学便获得如此才学,单这一点何人能及?”
倾歌扶住他,关心地问:“你还好吧?”
沁染享受着倾歌的温暖关怀,许久不语。
他专注地看着她,眼眸中的情感让人琢磨不透,事实上就连沁染这个人也越来越让我琢磨不透了。
“你真的要嫁给我吗?”
沁染的声音低沉的响起。
“既然已经跟你来到了泽国,我的心意你也应该知道了,又何必再问呢?”
“可是,嫁给我你的幸福……”沁染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你知道的,我身体不好,所以……”
“你认为我会是在乎这个的女人,呵——”倾歌冷笑不已。
“你想知道我的过去吗?”她抬起眼,眼中是大片大片的落寞深潭。
“你……”沁染有些惊讶倾歌的坦诚,随即舒缓了双肩,“那你想知道我的生活吗?”
倾歌似乎早就料到沁染会这样说,露出自信的笑容。
“倾歌你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
倾歌依旧微笑。
“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舒缓沉稳的声音响起。
“李大人”倾歌优雅地行礼。
李希仁满意地点头。
“希仁,以后倾歌就麻烦你照顾了。”
李希仁皱眉,“我怎么感觉你这话的感觉怪怪的。”
倾歌侧着身子闷闷笑着。
“其实,我是希望你能认倾歌为表妹,这样以后和父皇、母后说起能方便一些。”
李希仁十分不满地等着沁染,“太子难道是想让臣欺君?”
沁染柔柔地微笑,“你别恼啊,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只不过想让倾歌嫁的更好些罢了。既然你不愿,我回和父皇说清的,不过下面的就请希仁念在相交多年的份上替我隐瞒。”
希仁依然皱着眉头。
倾歌偷看希仁,然后朝向沁染说:“你不是一直在庄里吗?又是怎样和李大人深交的?”
沁染以手抚胸来为自己顺气,“以前他的父亲任左相时就总是与他玩在一起,后来每年从庄中回来时也常常看望他,说来真的是相交很久了啊……”他似乎有着无限地感慨。
希仁的脸色也渐渐放晴,“确实是相交多年,想起小时之事总会感叹时间的无情。也不知道再过几年,你我又会是怎样的状况。”
一时间三人都不说话了,眼睛盯着院里的花,思绪却不知都飘到哪里去了。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此时的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泽国将来的下场是被灭国吧!而他们三人,一死一囚一改嫁……
人生真一场戏,你方唱罢我登场。历史在不断前进,多少风花雪月,多少爱恨恩怨,多少国仇家恨,原来只不过是前梦一场,纠结如此,执着于此,又有什么用呢?过了奈何桥,喝过孟婆汤,前尘往事皆罢……
因而我非常不愿想起这是我的潜意识,这是我的前生,我不会承认叶倾歌与我的关系十分密切,我只是关依雅,没有国仇家恨,只有幸福生活的关依雅。
“大人在吗?”倾歌轻柔的嗓音飘进。
“进来”埋首于案前的希仁头也不抬地说。
倾歌端着一碗粥,小心翼翼地走进书房。
“您晚饭还没有吃,我给您端了一碗粥来。”
希仁依旧吝啬瞧她一眼,冷冷地说:“放在一边。”
倾歌稳稳地将汤放在他伸手就可以拿到,却又不会被衣袖弄撒的地方。
希仁抽出时间瞥了一眼,“你很细心。”
倾歌露出含蓄的笑容,轻手轻脚地凑到砚台旁,一手挽着衣袖,一手为其研磨。
烛火摇摇,两人的影子斜斜地印在墙上,相互重叠着……
希仁一边看着已经写好的奏折一边伸出手去拿粥碗,倾歌马上递了过去。
他用勺子慢慢搅拌,盛起一勺放入口中,似乎心情很好地点头微笑。
“府中的厨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倾歌温柔笑着,却不多话。
一旁上前剪灯花的婢女,急急地开口说:“这可是叶小姐熬得。”
“就你最快!”希仁不满地训斥,“如此不守规矩,要你何用!”
“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婢女一边磕头一边求情。
希仁向倾歌看去,她却还是微笑,对此情此景视而不见。
“你不为她求情?”希仁疑惑地问她。
烛光倒映在倾歌的眼中,一片波光粼粼……
“是她咎由自取,不论家国,无规矩不成方圆。”淡淡的声音好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