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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顾浊率先脱了鞋,光着脚走进去。熟门熟路地越过大大的吧台,斜斜的落进沙发里。陈清水一直注视着他的脚,修长分明。激情燃烧的时候,她看过无数遍他的脚。似乎,男生还有这样干净清晰的教,她还是第一次见。虽然,在她生命里,除去顾浊,就没见过其他男人的脚。可是,她自小形成的意识里,男人的脚,总是和臭联系在一块的。
这些,在顾浊的脚上就从未见过。她知道,他的洁癖很严重。所以,大概,不允许身上任何一处地方邋遢。他的脚瘦长瘦长的,很有型。她就很喜欢。可是,这样光着,不冷吗?她脱了鞋,光着脚,拿下鞋架上的居家拖鞋走上去。在顾浊面前蹲下,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脚抱进鞋子里。
随后,也不起身,就这样呆呆的凝望。
、【75】必然是很爱很爱一个人,才会替他穿鞋。
她知道,他的洁癖很严重。所以,大概,不允许身上任何一处地方邋遢。他的脚瘦长瘦长的,很有型。她就很喜欢。可是,这样光着,不冷吗?她脱了鞋,光着脚,拿下鞋架上的居家拖鞋走上去。在顾浊面前蹲下,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脚抱进鞋子里。
随后,也不起身,就这样呆呆的凝望。
顾浊看她陷入迷糊的傻样子,知道她又在神游天外了。看见她套着卡通图案洗旧了的袜子,小小的脚孤孤单单的立在寒冬里,他一阵的心酸。这丫头,还怀着孕呢,总是这样横冲直撞,不计后果。从来不会为自己考虑,一颗心,好像就完全长在了他身上。让他,这样的无可奈何 ,哭笑不得。
他倾身。脱下她刚刚为他套上的鞋子,一把抱起她,圈在怀里。拖着她小小的,胖胖的可爱脚丫子,一个一个细细套上。可是,他的鞋子终究是大多了,不知道,她的脚为什么那么小。
古时候说三寸金莲,在他看来。她的脚亦是如此。每次温,存完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把他的脚夹在自己的腿弯处,即使是夏天,炎热的夏天,他还是会这么做。他喜欢她的脚,小巧玲珑,惹人怜爱。一如她的人。
陈清水考虑到这是顾浊家,他的爸爸妈妈随时会出现。若是看到这幅样子,成何体统。她练练挣扎,要推开他的怀抱。
顾浊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好笑的说道,“陈清水,不必这么紧张。这里是我一个人的家。他们不会出现。所以,乖乖的靠着我。”他重新圈紧她,把她不安分的小手紧紧抓牢。
啊——?难怪,她在这栋房子里,根本感受不到那种寻常人家应有的温度,难怪大厅里孤单的只有一张沙发,餐桌旁只有一张椅子。一如顾浊的那个家,感受不到人气。总是冷冷的色调,肃穆的色彩。
有很多很多事,她很好奇。可是,她不问。
一个人的家,这么空空荡荡的房子。看来,正如他所说,他的家真的是四分五裂的。她想,世界上的家庭不可能都幸福美满,总会有些家庭是破碎的。并且,这样的家庭占据多数。那些自以为和谐的家庭,也说不定是在自欺欺人罢了。完美的那么少,总会有些许的瑕疵,仿佛这样,才是正常。
俩人静静相拥,在深冬,干燥寒冷的阳光里。她掉回头,一点一点的挪移,伸长了脚,覆在顾浊光零零的脚上,用她已积蓄的热度,一点点覆盖,一点一点贴近。一道一道的与它摩擦,温暖他。相视而笑。缓缓温,存。
那时候的陈清水已经知道,必然是在很爱很爱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弯下腰,替他穿鞋。
那时候的顾浊还不知道,必然是在很爱很爱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把仅有的套在自己脚上的温暖脱下来,替她穿上。
她很爱很爱他,所以替她穿鞋。
他那时已经爱上她,所以会替她穿鞋。只可惜,那时候,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另外一件事。对此,毫无察觉。原来爱情已经降临,只是他还未曾发现。
很多年以后,俩人想起这温馨的一幕。一个是以怀旧的姿态去回忆。一个呢,则是以追悔莫及的姿态去一遍遍地临摹。
、【76】 一旦触及,他就会失控
第二天,就是这次来北京的主要目的。其实,陈清水向来摸不准顾浊的脾气。更猜不透他的想法。当然,即使好奇,她也忍住不问。因为,顾浊如果想要她知道,就会主动提及。不然,她只会自讨没趣。
他的脾气不能说不好,毕竟,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尽管是面无表情。他也能将这些仪态把握的恰到好处。只能说,他的脾气很怪。这大概跟他小时候的一些经历有关。
他不想说话的时候,无论你怎么搭讪,他都是无动于衷。陈清水只能说,他让她捉摸不透,不知所措。所以,自然而然,绝大多数时候,她都会被他牵着鼻子走,并且,是甘之如饴。她想,她大概没救了。
比如此刻。
沉默的气氛。顾浊执掌着方向盘,不说话。冷峻的眉眼,面无表情。陈清水猜测,他大概是很不情愿回家,家对他来说就是一座冰窖。没有温度,没有人情味。现在,他连假装微笑恐怕都没有力气这样做。平时,他都会顾及她在身边,尽管自己情绪不佳,但还会掩饰,会安抚她。
顾浊用手支着棱角分明的下巴,午后的阳光透过车窗,洒照进来,一片一片在他的发梢快活地起舞。陈清水坐在副驾驶座,顾浊那边的车窗大开,凉飕飕刺骨的寒风像挥洒泼墨一般充斥进车里,冻得她直直颤抖。可是,她隐忍着,一言不发。顾浊毫无察觉,他的心思显然不在她身上,遗落在无边际漫长的思绪里。陈清水见他情绪不佳,也就没有多言,她不想贸贸然打断他,只得抓紧脖子上围巾,狠狠揪住。
陈清水无暇顾及自己,此刻的她,比较感兴趣的是,顾浊为什么在这样寒气逼人的深冬,也照样窗户大开,难道他不冷吗?陈清水猛然想起,去年的深冬,也有一回这样的情形。
当时他们刚刚确立关系 ,正式如胶似漆的时候,甜蜜劲羡煞旁人。那天晚上,下着大雪,他们吃完晚饭,开车回家。也是,大朵大朵的雪花夹杂着丝丝寒气飘然落在车里,落在他的发梢。不一会儿,车里的暖气把他头上的雪融成水,湿了满头。那时,陈清水见了,以为他忘了关车窗,就提醒他关上窗户。
只是,她大概永远也忘不了顾浊听到这句话的一瞬,他怪异的反应。那样的惊慌失措,仿佛她要抢走他生命力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发了疯似的猛地刹住车,眼睛瞪大,目眦欲裂,眼珠子似乎要突出眼眶,机械地转过头,呆呆的凝望着她,眼里,满是惶恐和不安。看得陈清水一阵揪心,他恐惧的扭曲了的脸庞,看得陈清水一阵毛骨悚然。良久,才慢慢恢复。
之后,陈清水再不敢提。她想,顾浊大概经历过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留下了某种特定的后遗症。一旦触及,他就会失控。哪怕只是微乎其微,看似无关的小事。
“待会儿,你要见一个人。喊叔叔就行。其他人,一概不用理会。”顾浊忽然发话,把陷入沉思中的陈清水骤然拉进现实里。她显然受惊了,猛地一抖,方回过神来。
“哦——”拖着长长的尾音,呆滞地作答。她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神色,见没有变化,才放松了心神。
、【77】 曲径通幽
行了大半个小时,陈清水越来越觉得这一块已接近郊区。终于,在一个窄小的路口,缓缓前行过去,赫赫然是一片漫无边际的空旷场地。陈清水觉得豁然开朗,这么一大片的空地,其中停着五花八门的车子,大多是高档的,陈清水没有认车的本事,在她这个外行人看来,这些肯定都是价值不菲,从哪里看出来的呢,这并不奇怪,单单从扯得外形华美,构造独特,并且都是油光可鉴,锃亮锃亮的,就没有站上灰尘的。大多是小轿车,其中不乏在电视上看到过的名贵跑车和越野。
远眺过去,左边的尽头,赫然是高级的汽车美容俱乐部。顾浊刚停好车,就立刻有小弟跑过来泊车。陈清水这个不算是乡野之间来的乡野丫头被这种阵仗唬得一愣一愣的,目瞪口呆。真不能怪她,她从小生活清贫,着实没有见过这种浩大的阵势。
顾浊摸摸她的头,又是哭笑不得。这丫头,又不是每跟他去过一些高级场所,干什么一副过陋寡闻的样子?
陈清水知道顾浊在鄙视她。可是她何其无辜。在顾浊这种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贵公子眼里,奢华早已见怪不怪,熟视无睹。他哪里会晓得,以前他带她去的所谓高级场所和这种真正的高级是有着天壤之别的。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