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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子迟!
忽然想起毒佬和那孤鸿门主联手对付子迟,月棠猛地清醒过来,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起来得太快,血液冲到头顶,瞬间有些眩晕,让她忍不住低低呼出了一声。
“王妃您醒啦!”
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惊喜与激动,月棠抬起没受伤的手揉了揉太阳穴,朝烟已经忙不迭地奔了过来,仔细看了看月棠,脸色还有些苍白,好在伤口已经包扎,烧也退下去了。
“王妃,您觉得怎么样,头还痛不痛?”
朝烟眼圈发红,满脸都是关切和担忧,月棠感到心中暖暖的。扭头对着她笑笑,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举起那只包得像粽子似的的手苦笑。
“您的手受伤了,流了好多血,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请太医过来诊治过,只要别沾水按时换药就行。”
听着朝烟在耳边的絮叨,月棠的思路逐渐清晰起来,忽然想起来,抓住朝烟的手,压低了声音问道:
“王爷他们呢,有没有受伤?”
看着月棠急切的模样,朝烟正要开口,就听到门外宿雨的声音。
“奴婢拜见王爷!”
月棠一听子迟来了,连忙起身,在朝烟的帮忙下穿好衣服,随意抓了抓头发,还没穿好鞋子,子迟已经进门了。
“王爷。”朝烟一惊,连忙俯身福了福,站在那里不敢动。
子迟淡淡颔首,扭头看向还坐在床边的月棠,赤足悬空,还晃晃悠悠的,洁白的小脚丫露在外面,不安而羞怯,想要收回也来不及。只好尴尬得悬在那里。
月棠知道古代女子的脚,是不能随意给别人看的,子迟也有些不自然,迅速将视线别过去,面容冷峻,口吻有些不悦:
“还不服侍王妃把鞋袜穿好。”
宿雨和朝阳吓得赶紧过去,帮月棠套上干净的鞋袜,月棠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脸颊发红,又忽然抬头看着子迟,衣服已经换过。
“你肩膀上的伤,不要紧吧?”
她是关心则乱,忘记了还有个被蒙在鼓里的宿雨,话语一出,宿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听着宿雨倒吸一口凉气,月棠懊恼不已,朝阳飞快地拉起宿雨,把石化的她拼命往外面拽。
“我给你解释,来来,咱们出去。”
也不管子迟尚在这里。赶紧把惊呆了的宿雨拽出了屋,月棠抱歉地对着宿雨使了个眼色,可是宿雨被她忽然开口震得有些过头了,只有呆呆地被朝阳拽出了房门,朝阳还不忘替他们关好门。
屋内忽然静默下来,气氛有些古怪,月棠只好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子迟已经在桌边坐下,冷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月棠总觉得很别扭,终究还是鼓足勇气走了过去,缓缓坐下,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
“没事吧?”
子迟忽然开口,目光并未看向月棠,却也让她的心微微一悸,好像被什么小虫微微啃噬一口,酥麻发痒,略微有些羞赧地点点头。
“你呢?”
刚才的问题还未回答,月棠很关心他的伤势,子迟扭头看向她,沉默着点点头,表情算得上柔和,没那么淡漠和疏离,便少了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骇人气势,月棠也放松了许多。
“对了,莫展和裴世子呢?他们有没有受伤?”
子迟眉头轻轻蹙了一下,看到月棠满脸的关切,抿了抿薄唇。
“都没事。已经回将军府了。”
月棠这才放下心来,抬起受伤的手放到眼前,被包扎得过于严实,什么都看不见。
“为什么,要那样做?”
子迟说话总是这样,没个招呼就开始,往往惊得没有防备和准备的她一跳,手上的动作一滞,抬头却看见他墨色的眼眸,心漏跳一拍。
“什么那样做,我听不懂。”
说罢,假装口渴,端起桌上的茶壶想要给自己倒杯茶,谁知道这茶壶装得满,居然沉甸甸的,她躺了一天没吃饭,手上酸软无力,手腕一抖,眼看着茶壶一歪、水都要洒出来。
一只温暖的大手,猛地扶起她的小手,将茶壶稳稳端起,温热的触感,踏实的依托。让月棠和子迟同时愣住。
月棠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剧烈心跳,扑通扑通,快要跳到喉咙口,脸瞬间红透。
子迟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根本没有思考,本能地就伸手,不期然紧紧握住她的小手,脑海里一片空白。滑腻温润的肌肤握在掌心,眼前闪过刚才一进门,她昏睡初醒时慵懒迷茫的娇憨神情,还有洁白如玉的纤足。柔嫩圆润的脚趾……
“月棠,药煎好了,你来……”
疏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月棠和子迟方才如梦初醒,一个激灵,手上一松,子迟猛地抽回手,月棠来不及放回。
只听一声清脆的利响,茶壶应声落地,啪地一下摔了个粉碎。
疏桐端着药碗的手一抖,连忙一把推开门跑过来,却见月棠满脸通红,怔怔地对着地上的碎片发呆,茶水泼得到处都是,满地狼藉。而一向冰冷的王爷,一张惊世卓绝的俊美容颜上,此时居然染上了几分局促与窘迫。
月棠见疏桐进来,这才涨红了脸蛋抬头,破天荒地露出几分小女儿家的娇媚和羞怯。
哎呀,莫不是我来得不巧,破坏了他俩的好事?
疏桐转了转眼珠,抿着小嘴坏坏一笑,贼兮兮的目光在这两人之间流连,总觉得气氛诡异,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朦胧。
“王爷,王妃,你们二位没事吧?怎么倒个茶都这么激烈,茶壶都碎了?”
话一出口,子迟和月棠更加不好意思,子迟轻声咳嗽了两声,月棠差点没一口气憋死,恶狠狠地白了疏桐一眼。子迟淡淡扫了月棠一眼,什么都没再说,迈步大步往外走。
疏桐还贼笑着补对着子迟匆匆离去的背影福了福,响亮地补充了一句:
“奴婢恭送王爷,王爷您慢走!以后常来!”
月棠无语地看着子迟,明显感到他挺拔高大的背影。微不可查一僵,随即加快步伐、飞速离开了别院。
黑线挂满额头……月棠用没受伤的手一把揪回疏桐,凶巴巴地对着她低吼了一句:
“喂!你搞什么!像勾栏苑的老鸨一样,丢死人了!”
疏桐听到月棠的怒喝,堆起笑脸挠了挠头顶,一边将手里的药碗递给月棠,忽然收起笑意,颇认真地对着她反问一句:
“不对啊,如果我是老鸨,那你是岂不就是姑娘,王爷岂不就是那杀千刀的嫖客?”
正在喝药的月棠被她这一刺激,一口气岔住,拼命咳嗽起来,几乎被她的话打击成内伤。
疏桐还很无辜很认真地帮助月棠拍了拍背心,好让能她顺顺气,月棠无力咳嗽,翻着白眼无语望天。
………
魔宫里,夜魔听说金蚕忘忧居然没种到子迟身上,顿时勃然大怒。
“废物!”
猛地一拍扶手站起来,夜魔周身散发出森然的杀气,吓得毒佬连忙跪地,满头大汗地求饶,惶恐地浑身颤抖。
“宫主饶命,宫主饶命。”
看着座上的夜魔如此气愤,蓝如是也吓得不敢吱声,独孤鸿影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的毒佬,对着夜魔躬身道:
“宫主,依属下看,此事尚有转机。”
听到孤鸿门主居然肯未自己求情,毒佬几乎感激涕零,忙不迭地给独孤鸿影使眼色,希望她帮自己留条老命。
“何出此言?”
夜魔淡淡哼了一声,重新坐回去,隐藏在斗篷后的面容看不清楚,嘶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骇然。
“这蛊以人血为引,此次下蛊失败,也是那百里家的丫头惹出的事端,况且将蛊种进她的体内,也未尝不是好事。”
蓝如是听到独孤鸿影的解释,忽然掩嘴轻笑,举止妖娆,对着独孤鸿影斜斜地瞥了一眼,似乎几位不认同。
“依属下看,孤鸿门主恐怕还是存有私心,不愿将蛊下于自己儿子身上,所以才这样说吧。”
独孤鸿影神色一变,眼神一凛。
“啪”地一声脆响,一记耳光重重扇上蓝如是的脸颊,打得她半边脸都有些肿,侧过脸去,半晌方才抬起,满眼的怒意与愤恨,咬牙切齿地对着独孤鸿影:“你!你居然敢打我!”
独孤鸿影冷哼一声,并未理会她的怒火,对着座上的夜魔。
“宫主自有评断,哪里轮到你这刁女撒泼,再多说一句,当心你的嘴巴!”
这已经是明显的威胁和恐吓了,夜魔已经沉默不语,仿佛默认纵容独孤鸿影的行为,蓝如是不敢吭声,捂住脸委屈地躲到一旁,敢怒不敢言,也只有偷偷地在心底把独孤鸿影骂了千遍万遍。
“也罢,事已至此,既然那百里月棠中了蛊,就将计划稍作调整,暂时先不要催动蛊毒,让那蛊在她体内蛰伏些时日,待到动手的时候,再听候本座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