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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寒。”扬声对着门外唤道,子迟有些不悦。
岁寒本来在门外守着,一听子迟传唤连忙推门进来。
“王爷。”岁寒躬身颔首。
子迟放下手里月棠昨日写下的纸张,眉头微蹙。
“王妃怎么还没过来,都什么时辰了?”
岁寒一愣,他也在好奇,怎么今天还不见王妃的踪影,难怪王爷面带不满,敢情是着急了。
“属下不知。”岁寒老老实实地回答,他的确不知为何。
子迟本想让岁寒去别院看看,略微思索了片刻,忽然站起身,双手负于身后,纤尘不染的白袍飘逸而颀长。
“走,随我去别院。”
说完,从书桌旁走出来,大步跨出书房,往别院方向走去,岁寒没敢迟疑,大步跟了上去。
到了“棠心”的门外,子迟却忽然放缓了脚步,因为围墙内,传出阵阵缠绵婉转的琴声。
岁寒看了看子迟的脸色,似乎有些疑惑和不解。
不好好练字,怎么又开始练琴了呢?子迟蹙起眉头,抬脚往门内迈步,却在门口的海棠树下站住不再前行。
不远处的庭院中,月棠正独自对着屏风,一手握住毛笔,足尖轻点,翩翩起舞。
子迟有些失神,紧紧地看着她灵活轻盈的身姿,在屏风前旋转,不时伸出手里的毛笔,在屏风上写写画画。
一气呵成,仿佛就是一场专门为写字所编排的舞蹈,配合着写字的动作,连贯而优雅,别有一番韵味,岁寒不由得低声惊叹。
“王妃,实在太美了,这究竟是跳舞,还是书法?”
听着岁寒的赞叹,子迟沉默不语,只是看着那个翩跹的曼妙身影,墨色的眸子里,光芒正静静流转。
只有在歌唱和跳舞时候的她,才是最美丽的。
他一直都觉得,月棠的与众不同,不在与她的舞姿多么独特出众,而是她在其中倾注的感情和心血,让整个人都充满了蓬勃的生机,分外惹人瞩目,也让她的歌舞都显得鲜活,所以才打动人心。
如果说,有些人是注定要属于什么,那么这一刻,看着她在漫天花影中起舞的子迟真的相信,眼前这个精灵般美丽灵动的女子,为了舞台而生。
番外卷 一百三十八 我相信你
一百三十八 我相信你
马车里,月棠再次深呼吸。扯了扯整齐的衣襟和裙摆,生怕自己哪里出了差错,心神不宁的样子让子迟有些好笑。
“行了,你安分点。”子迟实在看不过去了,干脆就直接出声,立即惹来月棠一记白眼。
“你当然不担心!又不需要你去!”
说完,气鼓鼓地把脸扭向一边,懒得理会那个面瘫的冰山,看着就窝火,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子迟果真没说话,轻轻抿唇,看着月棠紧蹙的眉头,知道她是真的在害怕,也就不再出言奚落。
月棠的手指死死攥着衣角,指节都有些发白,看着她握得紧紧的拳头,子迟下意识的就要伸出手去,想握着她的手。
却忽然惊醒,猛地将刚要伸出去的手收回,月棠的脸别开向另外一边,并未发现子迟这一系列纠结的动作。
墨眸中闪过一丝挣扎。终究还是把手缓缓握起,放在膝盖上,一派风淡云轻的模样。
“万一,我是说万一,我真的搞糟了,该怎么办?”
月棠不死心,扭过头来看着他,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宛如一只楚楚可怜的小兔,轻轻撞了撞子迟心底的温柔角落。
失神片刻,子迟淡淡收回视线,不动声色,完全看不出他内心的悸动,轻轻眯起眼睛,沉默不语。
月棠等了半晌,见他依旧没有回答,也就气呼呼地不再与他交流,托着下巴看着窗边,忿忿不平。
好歹我也是你名义上的王妃,如果我出了洋相,你也得跟着一起丢脸不是嘛!干嘛一副事不关己的漠然神情!
子迟正要开口,马车忽然缓缓停下,外面传来下人的恭敬禀报。
“请卓王爷,卓王妃下车。”
月棠没有说话,精神有些紧绷,整理了衣衫正要弯腰出去,却被子迟从后一把拉住手腕。
愕然回头。就见子迟静静地看着她,流光溢彩的墨色眼眸里,深邃看不见底,此时却有淡淡的光彩闪耀。
“我相信你。”
说完,子迟轻轻放开她,率先掀开帘子钻了出去,唯剩月棠独自在马车里,保持那个姿势,怔怔呆立了几秒,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咬着下唇轻轻绽开笑颜,心情,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愉悦和轻松。
带着一丝端庄和甜蜜的笑意,月棠飞快地跳下马车,不顾两旁宫女和侍卫的惊讶打量,匆匆追随子迟的方向奔去。
我相信你。
他相信我。
这样,就足够了吧,月棠看着前面那个俊朗挺拔的背影,开心地笑起来。
……………………………………………
毕竟是皇后是寿宴,排场和阵势都是国宴级别的,月棠紧紧跟在子迟身边。不敢东张西望,尽量埋在人群中不显眼最好。
“七哥,七嫂。”子阳眼尖,早早就看到了他们,连忙起身过来,月棠对着座上的贤妃点头微笑,微微俯身,贤妃一如既往地温柔微笑颔首。
“子阳,今日宾客众多,不要喧哗。”
子迟淡淡说道,子阳立即缩了缩脖子,一副乖巧听话的神情,令一旁的月棠大为吃惊,没想到这个昭王爷如此听从冰山的话。
“七嫂,一会儿宴会结束,皇后娘娘会邀请所有女眷去御花园赏花题诗,你也会参加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子阳没注意月棠神色里的担忧,反而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来,子迟淡淡扫了子阳一眼。
“你表哥呢?”
果然,子阳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抬头张望四周,月棠趁机对着子迟笑笑,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子迟视而不见,将视线移向别处。
月棠鼓了鼓腮帮,撇嘴不语,却忽略了子迟唇边一抹浅浅的笑意,在夜色中显得异常温润。
太子与端王看到他们。也向这边走来,月棠垂下头,做出一副恭顺无比的模样,想到那次和冰山争执被太子撞个正着,不禁有些羞赧。
“七弟,弟妹。”太子一贯温和,书卷气颇浓,月棠一直觉得这个太子缺乏帝王霸气,不像那种手腕果决狠厉的人。
子迟没说话,对着太子和端王颔首,算是招呼,月棠自然不敢像他这么随意,俯身福了福,低着头退到一边。
万俟子照看起来心情不错,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打量着月棠。
“弟妹,记得上次在船上,你跳起舞来可甚是美丽,让本王大开眼界,难以忘怀啊!”
说罢,故意看着月棠,形容轻佻,子迟不悦地皱眉。却也没说什么,眼底流露出浓浓的不屑与厌恶,端王却没有察觉。
“端王,过奖了。”月棠没抬头,轻轻比划了几下,也不管他是否能看懂手语,迅速把手收回,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再明显不过。
万俟子照自然无法领悟她的手势,又不想求助于子迟,只好扭头看着一旁,同样不解的太子。
“三哥。你可明白?”
太子无能为力,微笑着摇头,枉他身为太子见多识广,又饱读诗书多年,竟也看不懂这哑巴的手语,不禁有些好奇。
“冒昧问一句,弟妹的声音,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生病所致?”
月棠眼神一凛,猛地抬头,带着些警觉和戒备,太子当然察觉了她的紧张,连忙微笑解释。
“弟妹莫介意,本宫只是好奇,并无冒犯之意。”
子迟眼神微沉,看着月棠低头沉默,太子和端王还是一副好奇的神情,出声接过话头。
“是后天生病,因精神受了刺激所致。”
月棠略微松了口气,低着头不敢抬起,怕自己的表情泄露出什么破绽,幸好冰山这谎圆得不错,要不她可真不知道怎么解释。
“哦?竟是如此,那也就是说,若是有机会,还是可以复原的?”
哪知道太子听完,立即反问了这样一句,端王也随之点头。
月棠无语,真没想到这太子思路如此跳跃,居然还能联想到这一层来,子迟也是一愣,随即微微颔首,算是肯定。
机会?哪有那种机会,让你们再听得我开口,万一真被他们听见自己是月聆音,不大祸临头才怪呢!
“宫内御医众多,医术了得。不如改日,请几位德高望重的御医,替弟妹诊治,说不定就可以有所进展,对了,贱内处有些番邦特制膏药,祛除外伤所留的疤痕,效果极好,弟妹若不嫌弃,可以让她给卓王府送上几盒。”
月棠一听,顿时瞪大眼睛,差点伸手去捂自己的脸颊,完了,这太子虽然出自好心,却处处想要把自己真面目揭开,莫不是,发现自己身份了?
子迟眸中寒光一闪,不知太子为何忽然如此热情,淡淡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