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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为何不能贴出她的画像?”
“要说她的长相,我大概还记得琥珀中她大致的模样和服饰。请画师画一幅她的像出来,应该没有问题。只是,她请我帮忙时,曾对我说了一些事。那些事让我不方便大张旗鼓的找人。”
“按照她的说法,她的魂魄在琥珀棺材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或者说,琥珀的某种特殊的东西将她的魂魄封存了很久的时间,致使她错过了人死后该做的事。当我们从地底挖出她的棺材后,不知什么力量让她的魂魄挣脱了琥珀的封存,她才总算得以自由。她出来后,慢慢地想起了生前的一些事。她没有跟我说太多,大致上是不太愉快的事。她跌进琥珀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轻生。”说到这里他又停顿了一下,眼神不着痕迹地瞟了王晗一眼。王晗立刻察觉到,但她只是垂下眼,尽量藏起波动的心绪。
“但是她已记不清楚死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死于自杀还是他杀,我们不能确定。她请求我在她掉进琥珀前找到她,不是想救下她的性命,而是希望死后别被封于琥珀中。”
王晗抬起脸,这段离奇的故事中竟还有如此的意外存在。
“她仍是想轻生?”
“怎么说呢,”杨默添了下嘴唇,用片刻的时间(。。)整 理着要说的话。“她的想法似乎是,自杀还是他杀不重要,至少表明她在世间的阳寿已尽,那也就听天由命吧。她不眷恋世间的生活,但是希望死后能像大多数人一样,而不是魂魄被封于琥珀中,错过了该做的事。”
“这便是她不想大张旗鼓的缘由,”颜道启思忖着说,“她情愿仍在那一刻死去。”
杨默点了一下头。
“我答应过她,只帮她脱离琥珀的封存,绝不干预她的人生。”
听到杨默的用词,王晗仍是惊讶。“她的心意如此坚决?”
杨默又点了一下头,他们默默地看着他。
“她生前的日子……”他露出一个无奈地表情。“过的不如意。”
“你说,你记得——你自然记得——”王晗为自己的用语感到可笑,她纠正了一下,“你见过她身着的服饰,不知她大约会是……”
“对,我忘了这个事了。”杨默自然地接去她的话。“她的身份。”他又看着王晗,“起先她没有详细对我说她的身份背景,我也没有多问。因为我们都没想到她回到这里后……”他摊开手掌做了个手势。故事听到这里,他们三个人也自然明白他指的意思。“但从她身上的服饰可以判断,她的身份背景应该与大妹差不多。是一位夫人。至于她夫君任什么官,官职大小,就不确定了。”
“如此还……执意要轻生?”伴喜念叨着低喊了一声。她的不解与不悦清晰可见。
颜道启赞同她。“这世间受尽磨难,吃遍苦头的大有人在,有多少人朝不保夕,只求能多苟活一日。一位官家夫人会因为何事竟然毫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王晗不敢开口。她也是一位不愁吃喝,整日清闲着的夫人,尽管落在她身上的苦难也让她几近痛不欲生,但在颜道启的“朝不保夕”,“苟活一日”这些字眼跟前,她只需闭着嘴巴。
“如果能在她死之前找到她,我们还有时间同她谈一谈。”杨默微笑着说,向王晗看了一眼。
王晗回以他感激的一个点头。
“如今的情况是,即使我们想干预她的人生也很冒险——玉葫芦里她的魂魄不再给我指引,我的确可以请南郡公帮忙贴榜把她找出来,可谁知道那样做会不会适得其反?反而令她丧命,被封进琥珀棺材里?”
“这……有可能吗?”颜道启问道。
“很有可能。也许她完全属于他杀。我不出面大肆张扬地找人,她或许还只处在暗险中,身边要对她不利的人可能还没有借口公开下手,可一旦我突然冒出来,想害她的人反而因此得逞。”
“如此说来,大哥的担子依旧很重。即便能够顺利找出这位夫人,大哥是否会因此只身陷入虎穴不得而知。眼下最为难的莫过于时间紧迫。”
“因此我才急着要离开,就是想早点开始。”杨默的说话声慢了下来。王晗抬眼看去,他的神色也暗了下来。“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
他没有皱眉,王晗却已听出了他的为难。她心中闪过一丝心疼。原来此事让杨默如此揪心。
“那便早日启程,别去理会桓玄的挽留。”这句话未经思量就从她嘴里脱口而出。
“就是,大哥。”颜道启赞同道,“如今桓玄已手握大权,无需大哥替他分忧。”
杨默没有马上作答。
王晗仔细观察着。还有什么事能如此事一般为难着他?担心随同着猜测一起生成,几乎同时的,仲德的名字浮现于王晗的脑子里。
“再等几天也无妨。”杨默最终答道。
王晗向颜道启看去一眼,颜道启马上意会了她的意思,点了下头。王晗接着对杨默说:“若是需要帮忙,尽管来找二哥。”她微笑着,希望杨默能因此松缓一点。
不管颜道启有无用武之地,她的好意松缓了杨默眼中的神情。
“别担心”他又灿笑起来,恢复了一贯的语气。“没什么大事。如果有需要请二弟帮忙的地方,大哥一定不会客气。”
他们吃过后,便在酒楼门口道了别,王晗三人又雇来一辆马车,杨默则骑上马赶去他原本要去的地方。
第一卷 相争之痛 第二十四章 王潭吃药
第二十四章 王潭吃药
王晗回到大哥家中时,大嫂还没有回来,大哥自然也还在外头办事。王晗自知今日剩余的时光无法再做别的事,除了理一理那个离奇故事,她便自称累了,想回房休息,由伴喜陪在旁边,并且不希望有人来打扰。
她知道,对待此事若仅在心底想一想,一定仍会心痒痒,她需要与伴喜说上几句。但若因此被别的人听去哪怕只言片语,她从此便无脸再见杨默。
她坐在角落里等着,伴喜则在门后盯着外边的动静。直到确定再无人对她的闭门休息有任何“疑问”后,她才让伴喜坐到旁边来。
伴喜开口问了第一句话,便打消了王晗所有的兴致。
“夫人,您真相信杨少侠说的话吗?”
伴喜是无心的,王晗知道。可正是她无意间用了“话”这一个字,而非用“事”一字,令王晗顿时定住了。
“事”一字只会让她想到今日听到的故事,可“话”一字,却让她想到了所有杨默说过的言语。
她震惊的坐着,想到此刻她才注意到,似乎杨默对她说的话,她从来都是相信的。并且就在当场,就在他说完话的片刻之后,她便已经相信了。想到这一点,震惊过后她感到一阵恐慌。
“你有所怀疑吗?”这一句话差点从她口中蹦出,但幸好,她及时换了一种问法。
“还未想清楚。”她撒了个谎,不自觉地收起了眼神,然后问道,“你相信他吗?”
伴喜迟疑着,开始思量。她的眼神停留在随意的一处,眉间轻微的皱了起来。
只需看着她的样子,答案便清楚了。
这便是叫王晗恐慌的一点。连伴喜都不像她这般,如此轻易的信任杨默。更不必挨个去查问,她知道别的人必定同伴喜一样,不会像她这般无条件的信任着杨默,没有一丝怀疑。
为何会如此?
她不禁问自己,莫非又是她的愚笨在作怪?
除了这个解释,还有别的更合理的理由吗?
这一日大嫂回来后,给她带来了另一个吃惊的消息。王潭生病已久。
“嫂嫂听说,她吃药已有一些时日了。只是不肯说自个生病了,只说喝些药调补身子。她们不信,都说她平日里身子骨还算好的,哪里需要吃药调补。”
“她们知道她在吃什么药吗?”王晗随意问道,只是为了继续大嫂的话题。
“不知道。”大嫂边摇头边就笑了起来。“听说有人好事的很,见她如此神秘,便派人专程去打探,可结果还是不知。”
“那这一回呢?有听说她为何不舒服吗?”
“自然是没有。只说病了,不舒服。”
“这倒奇(提供下载…)怪了,王潭素来身子骨不错的。”
“就说嘛。她如此神神秘秘的,自然引得旁人议论。”
“旁人议论王潭倒是不怕的。”王晗又随口应了一句。
大嫂放声大笑了起来。“的确,凭她那胆子,这世间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