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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德站得不是很近,笑笑地望着王潭。春儿一脸迷糊,一个劲地陪着傻笑。
“大人……在说什么?”王潭反问,看来她想蒙混过去。
“呵呵呵呵。没有受伤就好。小姑娘家骑马时一定要小心,等技术纯熟些才可随意坐马背上不动。”
仲德连声直笑时,王晗看到他很有深意地盯着王潭。王潭的脸微微泛起红晕,嘴上却在说:“可是据我所知,即便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男子也有不慎落马的时候。”
“哦?”仲德的眉毛扬了起来。
“而且——”王潭看到王晗进来时,立即像走向救兵一样飞了过去,仲德似乎又在笑。“大家都在啊,”王晗大声说。“这么说都省了我介绍了。”
仲德点点头,继续问王潭说:“而且什么?”
王潭看看王晗,王晗下意识地点了下头。
“敢坐在马背上不动——大人怎么就认为我不熟练而不认为我早已熟到家了?”
仲德仰头哈哈大笑,王晗只好也陪着轻笑。那一刻她隐隐约约感觉到,截止到早上的轻松愉快的心情正弃她而去,一种新的孤独感变成了她的新朋友。
因此,当奶妈喋喋不休地在她旁边唠叨,而她又无法向她说明心中担忧的事,同时,瞪大眼睛渴望她全力支持的春儿紧紧跟着她时,她强烈感到自己的精力迅速地在流失。
宴客的前一天,王晗带王潭一起检查菜肴和水果。大家都高兴得很,老爷这次要大宴宾客,宅里上下人等都有口福了。春儿在加紧做最后一次练习。为了她上场要穿的衣服,她们几个人都无法统一意见。最后奶妈赢了。因此王晗和王潭索性撤出那间使人紧张兮兮的客房,转到厨房去看一看他们准备得如何。
“很有意思。”王潭说。
“什么?”王晗问。她总是带着王潭其实是有私心的,只不过目前她谁也不会说。
“大家都忙得很高兴。”王潭看着那些兴高采烈地赶路或是交谈的丫环家丁们,愉悦的笑容绽开在她脸上。“我记得在家里时,即便是特别高兴的大事,父亲母亲带头,总是皱着眉头去安排。”她说着做了一个夸张的皱眉样。“这儿不一样。我看每个人都开开心心的,就好像这是他们头一次做这些事……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王晗紧张地问。
王潭还在感受府里像过节一样热闹的气氛,没有留意到王晗的变化。
“是你跟姐夫的缘故。”她说。“主要是你,晗姐姐。你待下人好,毫不苛刻,他们自然安心把这儿当家。家中有喜事,他们也自然高高兴兴的。”
“是吗。”王晗闷闷地说。也许王潭的话有道理,但还有一点王晗也很清楚,那就是夫君对全府的影响力。
每想到这一点,她就很气馁,因为她的母亲成了证明她失败的最好例证。在她出嫁前,谁都知道其实家里的主心骨是她的母亲。母亲的声音一响起,全家上上下下都会竖起耳朵仔细听,谁也不想错过新指示下达的第一时间。甚至是父亲的公事,王晗早就清楚地知道,母亲经常会给他意见,帮他一起解决。而渐渐地,父亲似乎也不太在乎那是否会危及到他在府里的形象。不过母亲从不做令父亲难堪的事,因此,一切就是这么自然而然地进行着。而王晗就顺理成章地以为,等事情到了她手里也是同样,至少也差不了多少。
后来她发现她做夫人的王府跟母亲的大不相同时,她也曾懊恼过。只是那个时候没有现在这么多危机揪住她,她也就当成小事,一厢情愿以为将来总会慢慢改变。
当然,接下去的情况说明事情不仅没有按她以为的方向发展,反而越走越远了。就像这一次,仲德明确下达要大宴的意思后,府上的人和那些器物们,仿佛都自动贴上了红色的大喜字。
在被王潭说出来之前,王晗尽量让自己不去计较这种小事(比起她心里担忧的,这确实算小事)。但现在,那些到处飘荡的红色简直刺痛了王晗的双眼,她怀疑自己如果不大爆发就很可能要崩溃。
“我以为姐夫不在……”
王潭看着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的仲德与王护卫,两个人微微低着头交谈,看上去很像凑巧往这边走着。但王晗不这么觉得,她的眼睛更痛了,痛楚沿着神经一直刺到她喉咙。
“夫人,潭小姐。”
王护卫看到了她们两个,嘴里的话立即打住,走过来向她们道安。
“哦。你们在这。”仲德随意地看了看她们说。
“你说,今天还要花上一天。”王晗克制着说。一大早仲德出门前说得很郑重而且非(提供下载…)常肯定,她也因此向各路人马传达过了,但现在,中午刚过他突然又不声不响地现身在她们面前——她和王潭的面前:无论是真凑巧还是有意,她这一刻无法思考了,她被冲昏头了。
“哦。”仲德瞄了王潭一眼。
“哦——?”
“是这样的,夫人。”王护卫看出了王晗的情绪,但他的好意马上被截断了。
“我没问你。”王晗盯着仲德说。
“怎么了?”仲德问。“我回家来你反倒不高兴?”
“我自然是想问你,怎么突然安排有变?平日你去南郡公那办事总要花上一天,偶尔有快便的时候,你出门前都会提一句。”王晗说。
“你不懂。”仲德似乎不想多说。“安排会变动。”
“安排会变动我怎么不懂?”王晗尖着嗓子说。
“姐,”王潭说。“肯定是南郡公的安排变动了。”她冲几个人明朗地笑笑,尤其意味深长地看着王护卫。“虽然我都不知道南郡公是谁,但我猜他很可能是个变化多端的人。”
“潭小姐!”王护卫呵呵直笑,一听就是刻意的。“这话以后不能再说了,知不知道?”
“知道了!”王潭大声说。
王晗忍不住笑了一声,仲德也跟着笑了。
“夫人,潭妹,我与王护卫还有点事要谈,不知夫人正要忙什么?”仲德说。
“你们谈吧。我们要去厨房看看。”王晗说。
“那夫人慢走。”
王晗憋着笑拉起王潭走开了。
第一卷 相争之痛 第十章 新客到来
王晗的极度想爆发的心情被暂时收押了起来,在她得知仲德原来还邀请了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后。每个人在这一天都为大人盛宴款待客人选择了其中一个自己喜(…提供下载)欢的理由。当然,一共也就两个理由。
“我不确定他们能不能在今天到达,因此事先没对夫人说太多。”仲德对王晗说,听起来很像在解释。
“没事。”王晗笑着说。“夫君平日要招待客人时,我哪一次揪着你问个不停了?”
仲德笑了笑,但眼睛里却没有笑意。
“我怕你又忘了。”他嘟哝了一句,(。。)整 理了下衣服,接过伴喜递上来的茶水凑到嘴边。
王晗已经听见了,但当着伴喜的面她忍住了没反问他,看着他喝过茶,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你做夫人的若硬是先挑破了追问到底,后果很可能反倒给别人捡现成的。’王晗想起奶妈对她的警告,长叹一声。“算了。”她对自己说。“事情都还未定数,到时候再看。”
下午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开始忙碌起来。春儿既紧张又兴奋地端坐在梳妆台前,奶妈正给她仔细地梳头。王晗日常抹脸用的东西早被奶妈借过来了,她跟王潭坐在一旁看着春儿一点一点变得像桃花盛开一样漂亮。
宴会用的大厅是临时改装成的,因为需要腾出足够的空地供春儿献舞。侍琴站在大厅中央指挥着其他人,这让她很有满足感。干果和水果最先由丫环们从厨房一路端进厅里面,小厮们帮着几个留下来的护卫搬运重物。其他护卫很荣幸地骑着马跟着仲德到外头迎客去了,因此留下的这几个护卫与侍琴之间的对峙延缓了大厅布置的进度。
“小姐你怎么还在这?”
奶妈大叫一声,好像刚刚发现王晗坐在那,春儿的事让她太投入了。
“我懒得去。”王晗说。
奶妈睨她一眼,继续给春儿抹脸。
“我们随便去看看吧,晗姐姐?”王潭站起来说。
王晗正犹豫,奶妈又说:“有潭小姐陪你去还不好?没有夫人在场,几个护卫指不定已跟侍琴闹上了!”
奶妈说的是对的。当王晗一迈进宴会厅,眼尖的小良立即大喊一声“夫人来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