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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了,甚至,还搭上了她亲生儿子颂恩的性命。”
“但是这次行动不仅仅是失败那么简单,它还导致了一件无法挽回的事情的发生:孝庄注意到了我们的行动,她很好奇为什么我们要不顾性命地把你带出皇宫,刺杀事件平息之后,她一直在秘密调查这件事。”
“六天前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一封信送到了我手里,我认出那是容若的笔迹。他说康熙给了他一封密函,暗示孝庄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要我在第三天的上午,也就是五月初一,等在你们从蒙古回来的必经之路上。”
“我发现你们去了长城。于是我守在靠近你们的一侧,我听见你问容若你是不是恐高,你不是恐高,是容若给你喝的水里面下了迷药。他把你推下城墙,假装你不小心失足跌落,这样就可以造成你死亡的假象。随后他用了三天的时间在那里进行大范围的搜索,为的是让所有人相信,你已经死了。”
“而我就利用这个时间把你带到这里。我写信告诉他我已经找到了你,他回信要我跟你说,他要跟你一刀两断,因为你在他身边会让他随时有性命之忧,你跟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但他同时也说,你不会接受这个理由,所以,如果你问起,我就把那封信给你,告诉你整个事情的始末,告诉你,为了你,为了他,你走吧!”
陈永华说完了,我好像一个溺水的人一样坐在那里。
“我要去找他!”我突然站起来说,“无论是哪个理由我都不接受!我们说好什么事都一起面对,他不能——我不能让他一个人——”
“他应该不会有事,”陈永华拦住我,“毕竟他是正黄旗的人——”
“他们不会放过他的!”我尖叫道,“他知道全部的事情,他知道我是谁,康熙知道他知道,他不会放过他的,还有太皇太后,她一定会杀他灭口!”
“你不能回去!”陈永华声音比我还大,“如果被人发现你没死,容若就更多了一层欺君的罪名!”
我震住了。
陈永华松了口气:“他做了这么多,只想让你能活下去,如果你回去,不但他的心思白费了,你的身份还会害他陷入更危险的境地。所以,义妹,容若是我不可多得的朋友,为了他,不要回去。”
我颓然坐在椅子上,掀翻了所有我能碰到的东西,痛苦地想自杀。
陈永华拍拍我的肩膀:“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大明的公主,爱上满清的八旗子弟,多么荒谬!为什么这种烂事会发生在我身上?为什么我不能简简单单地恋爱?为什么我总要跟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纠缠不清?大明的公主,我他妈的——
等一下,我怎么会是大明的公主?
九凤盘璃白玉镯,我到底在哪里听过?我究竟什么时候戴过?那只镯子——
是锦娘!那只手镯是锦娘给我的!
五月十一,京城。
我站在教堂门口,四下里没有人,而且我很确定没有人跟踪。
推开门,我差点以为我来错了地方——
白色的教堂内,每一排长椅的边上都垂下来一道白纱,上面白色的玫瑰花怒放;本来应该是铺着红毯的通道上,洒满了红色的花瓣;通道尽头,两个同样被白玫瑰缠绕的柱子矗立,上面精致的蜡烛明亮地燃烧着;神架后的上百只蜡烛照亮了这偌大的空间,下面的台子上铺着鹅黄色的锦缎,修士穿着神父的衣服站在那里,面对着坐在第一排的——
“纳兰性德。”我站在通道这一端轻声叫道。
他猛地抬起头,却没转身。
“我现在都出现幻觉了。”他一边咳着,一边笑对修士说。
“不,”修士说,“新娘正站在你背后等着你。”
兰兰难以置信地回过头来,嘴唇发抖,我摘下头上的纱帽扔在脚边,看见第一排的桌子上放着一件白色的婚纱。
“我怀孕了,”我克制着,努力平静地说,“我想来问问你,这个孩子,我要,还是不要。”
他看了我好//。久,最后他转过身背对着我:“不要。”
“如果,我想要呢?”
“那你就是逼我死。”
我竟然笑起来,简直不能控制。
“ather,may I have a request?”(神父,我可以请求你一件事吗?)
“Sure!”(当然!)
“Could you please tell The Emperor that he;the man stands in ront o you;kills me ;with this sword?”(能不能请你告诉皇上,是站在你面前的那个男人,用这把剑,杀了我?)
“Oh my lady;what——”(哦,小姐,到底——)
“please!”(求你!)
“No,I can't!”(我不能答应!)
“Please!”(求你了!)
我把兰兰的剑——我在外面他的马上发现的——横在脖子上,只要稍微一用力,我在清王朝的生命就会终结。
修士瞪着兰兰:“No!先生,快去阻止你的未婚妻!”
兰兰终于肯向我跑来,不过我已经感觉到了,锋利的剑刃切进了皮肤——
“兰兰,我们来生再见!”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如果这就是死的感觉,那倒不是特别难受,至少我没有感受到原本应有的疼痛,而且空气好像凝固了,因为我手里的剑,都拽不动。
什么东西滴滴答答落到地上,我睁开眼睛,看见兰兰的脸,他一只手抓住剑身,滴滴答答的声音是他的血滴落到地上时发出来的。
扔了剑,他甩了我一巴掌,连一句重话都没对我说过的他,今天打了我一巴掌。然后他哭了,把我抱在怀里哭了。
“我现在,连陪你一起死的资格都没有了吗?”眼泪滴在他肩膀上,我咬着牙不让自己哭。
好//。久,他才放开我。
“宛儿——”
“能不要说吗?”
他摇摇头:“听话,哪怕是最后一次,听我的话,走,不要再回来,复甫会保护你,他跟我保证过。”
“然后呢?我作为大明遗留下来的公主,带领着大家反清复明,然后,嫁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男人,生几个小孩,等着做太后,享不尽的尊荣——这就是你希望的?”
他不知道是摇头还是点头,转身背对着我:“你走吧!”
我绕到前面:“给我看看你的手。”
那只手血肉模糊,修士找了止血药和绷带过来,我用沾湿的毛巾清理伤口。
“宛儿——”
“闭嘴!”
修士递给我另一块毛巾,顺便把这块洗干净。但是伤口深可见骨,已经超出了我能处理的范围。我刚想让兰兰去找大夫,修士说话了。
“小姐,让我来吧?”
“你——”
“在我决定侍奉神之前,我曾是名医生。”
我松了口气:“太好了,那麻烦您了!”
处理好伤口之后,修士重新回到了神架下面:“我认为,”他笑容满面地对我眨了下眼睛,“现在我们不应该再忽视这些玫瑰了。”
兰兰还在犹豫:“万一——”
“我已经送信给康熙说我回来了。”我平静地说,“所以现在什么都晚了。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他深深吸一口气,露出笑容:“我懂了。跟我来。”
半个小时之后。
“沈宛,你——”
“神父,我叫沈依凡。”
“沈依凡,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的右手放在《圣经》上:“我愿意。”
于是神父转向兰兰:“纳兰性德,你是否愿意这个女子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神父点下头,于是兰兰面对我拉起我的右手:“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妻子;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丈夫;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兰兰笑了,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两枚羊脂白玉指环,将其中较小的一枚套在我无名指上:“我给你这枚代表爱的象征的戒指;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给你我的一切。”
于是我捡起那枚大一点的:“我给你这枚代表爱的象征的戒指;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给你我的一切。”
神父这时说:“我已见证你们互相发誓爱对方;我感到万分喜悦在此宣布你们为夫妇;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虽然这是仪式,但是兰兰不好意思,神父很知趣地离开了,兰兰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