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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思微微红着脸:“没什么。”
巴尔思把我一直送到了兰兰的帐篷外,我跳下马背,直冲向兰兰的帐篷。
“沈宛!”一个清丽的女声,我停住脚步,发现一脸幽怨的乌里雅苏站在旁边的火光里。
“咦,你也会说汉语哦!”我说,“嗯,你大概是想找巴尔思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贱人!”
我刷地转过身:“你说什么?”
“你们汉人不都这样叫吗?像你这种背着自己男人偷汉子的女人,你们汉人不都这么称呼吗?还是应该叫你荡妇?”
“小姑娘,你最好把话说清楚!”
“乌里雅苏,你在胡说些什么!”巴尔思厉声喝道。
“我怎么胡说了?”乌里雅苏哭道,“那个来接我的大人就是她的男人,她却还去勾引你,不是荡妇是什么?”
巴尔思看了我一眼:“你真是任性,怎么能这么胡说?”
“你问她,”乌里雅苏指着我说,“我阿爸都告诉我了,不信你问她!”
“没错,他是我男人。乌里雅苏,如果你是为了巴尔思在生我的气的话,我可以理解。但是不能因为你生气就什么话都可以说,我跟巴尔思只是朋友,就算你不信我也该信他。还有,劝你一句,如果你不是这么任性,或许他会喜//。欢你。”
一只手臂出现在我面前,我转过头,看见兰兰抓住了乌里雅苏要打我的手。
兰兰转身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明天就要出发了,早点歇着吧?”
“怎么会这样?”我坐在床上想破了头也没想明白,兰兰坐在灯下看书,很难说他有没有听到我的自言自语。
“怎么会这样呢?”我换个姿势,依旧想不明白。兰兰翻了一页书。
“我是不是该去跟巴尔思好好谈谈?还是应该跟乌里雅苏好好解释解释?还是——”
“还是你现在什么都不想,只要好好睡一觉?”兰兰依然看着书,接了一句。我跳下地。
“我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我说,“是我把事情弄得更糟的,我应该挽回一下啊!”
“你什么都做不了。”兰兰终于放下书,“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站在你自己的位置上。”
“可是——”
“就算你去了你又能做什么呢?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乌里雅苏的痛苦,而你将要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让巴尔思更难过。”
“你用不用这么直接啊……”
兰兰摇摇头叹口气,重新看起了书。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慢吞吞地说,“乌里雅苏喜//。欢巴尔思,而巴尔思喜//。欢——喜//。欢——”
“巴尔思喜//。欢你,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那你还让我跟他一起出去一起去打猎?”我忽然理直气壮起来,“你干嘛不阻止我?你原来那么大方哦?”
兰兰又放下书:“我说不让你出去逛,你说我不该不信你,现在我信你,让你由着性子逛,你又怪我大方,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言不由衷!”我双手托起下巴,“明明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再看了,帮我想想我该怎么做啊!”
被我抽出手里的书,兰兰很无奈,他把我拉起来推到床上:“乖乖睡觉,别人的事,让别人自己解决。”
我抱着枕头倒在床上,决定明天看看状况,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第二天的蒙古族热闹非//。常,整个仪仗队由阿斯兰亲自率领,直把我们送到了草原边界。这个过程中,我几乎寸步不离地跟在兰兰身后。我看到了巴尔思,他憔悴地看着我,也看到了盛装的乌里雅苏,美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兰兰对我摇头,我只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在巴尔思接我们的那个驿馆前,乌里雅苏和她的阿爸告别了,巴尔思带着他的小分队继续护送我们,兰兰说那是他自己要求的。
晚上休息的时候,我看见巴尔思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我吹熄了灯,兰兰被迫放下手里的书,陪着我在黑暗中等待。过了一些时候,巴尔思不见了,原本暗着的乌里雅苏的房间亮起来,兰兰微微笑了笑,把我塞到了被子里。
第二天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气氛,却在出发的前一秒被巴尔思堵到了。
“沈宛,我想要你做我的妻子。”他开门见山地说。
我惊慌失措地后退,因为正好乌里雅苏从院子里穿过。
“但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巴尔思接着说,“如果他是蒙古人,就算会挑起争端,我也一定会把你抢过来。”
“巴尔思……其实……”
“我要回草原了!”巴尔思打断我,“愿意跟我说再见吗?”
我鼓起勇气:“巴尔思,你跟乌里雅苏——你们——”
“就像你跟我一样。”
“我很抱歉。”
“那匹枣红色的马留给你,我走了!”
直到他的身影不见了,兰兰才进院子。
“宝贝,走吧?”
“对不起哦!”
他捏捏我的脸:“夫妻之间,还用得着说对不起么?走吧,如果觉得对不起我,那就等晚上再好好补偿喽?”
“讨厌!人家跟你说正经的!”
康熙二十四年夏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爷!爷!爷!爷!”
兰兰很恼火地从我身上撤退:“什么事!”
“皇上密函!”
兰兰大吃一惊,连灯都没顾上点就打开了门,黑暗中砚心递给他一封信。兰兰急切地撕开信封,里面的白纸上用康熙特有的朱笔写了四个字:保不住了!
“保不住了?”兰兰困惑地轻声重复一遍,慢慢走回屋里,砚心关上门,走了。
“什么保不住啦?”我缠上他的脖子问。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想了一下,啊地一声,脸色灰白。
“你怎么了?”我扳过他的脸,他的眼睛有点失神,我抽出康熙的信,上面只有四个红色的字,“出什么事了?”
他一把抓住我,把我紧紧搂在怀里,他的心跳声音很大,而且又咳嗽起来。
“没事,没事的。”我拍着他后背说,脑子里一瞬间转过了千万种可能,但是一种比一种不可能。“不会有问题的,真的,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帮你想办法,好不好?”
他使劲抓着我,我觉得肺里的空气全都被挤了出去。
“不行!”他忽然放开我,激动地在屋子里大步踱来踱去,“不行……绝不可以……我决不允许……不行……”
“兰兰,”我拉着他冰凉的手温柔地说,同时试图看着他的眼睛,“冷静,冷静一下,不急,我们慢慢来,慢慢来……”
“冷静……我要冷静……”
终于,他一屁股坐在床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我暗松一口气,却依然没想到那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兰兰额头上起了皱纹,他正在进行很严肃的思考,所以我在一边安静地等着。途中几次,他把手放在额头上,轻轻摇头好像在否定什么,微微抬起手又好像在肯定什么,最后,他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霍地站起来,神情变得悲伤而坚决。他慢慢走到我面前,微微笑了笑。
“宛儿,”他牵起我的手,“我们下辈子还做夫妻好不好?”
“你——在说什么?”我小心翼翼看着他的表情。
他把我拥进怀里:“下辈子,你一定要先找到我,知道吗?”
我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你想干什么,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事。”他轻声说,“朝堂上的事,令我有些感慨而已。”
“不对吧,我从来没看见过你这么失控的样子。”
“是不是吓到你了?”他温柔地把我牵回床上,“没事,真的,我保证。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半信半疑地躺回枕头上:“你一直都在骗我。”然后我看见他笑了,与从前一般无二的笑容,我才稍稍放下心。
“快睡吧?”我说。
“嗯,”他说着放下幔帐,“你先睡,我处理完那件事就来。”
“别太晚,我等你。”
第二天兰兰心情貌似不错,早饭的时候还非要喂我喝粥,完全不顾大家都在附近。晚上,他前所未有地疯狂,但是同时又很温柔。我只能猜测是那封奇//。怪地密函在作祟,但是他怎么也不肯告诉我到底那四个字是什么意思。第三天的时候我们走到了长城附近,估计再有一两天就应该到北京了。乌里雅苏说想看看长城,所以整个队伍停顿下来。
“哇!好壮观!”我站在垛口处向外望,兰兰递过来水袋,其实我不渴,但我还是喝了几口。乌里雅苏惆怅地望着草原的方向。
我们和她隔着一段距离,其他人等候在另一边,在兰兰的帮忙下,我爬上了城墙,会当凌绝顶,我终于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兰兰,我是不是恐高啊,怎么这么晕?”
我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