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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巴尔思,不喜//。欢她,不喜//。欢乌里雅苏,你只是把她当妹妹,从来没想过要她做你妻子?”
巴尔思大吃一惊:“当然没有!从小阿斯兰就把她当成送给天可汗的礼物,我们都知道。”
“礼物?”我重复道,巴尔思点点头,我愤愤不平地说:“靠,你们那都统是脑袋有问题还是怎样,把自己亲生女儿做礼物送人?这算什么父亲?”
巴尔思说:“阿斯兰没有儿子,只有这个女儿,加上族里有些人反对他,他这么做大概是想保住他都统的地位吧?”
我依然愤懑:“那也不能把唯一的女儿献出去啊!还有没有人性啊!”
“不会啊,”巴尔思耸耸肩,“族里的女孩儿都觉得如果能到北京,能嫁给住在紫禁城里的天可汗,是一件非//。常荣耀非//。常值得高兴的事,如果家里出了这样一个女孩儿,整个族人都会为她高兴的。”
我张了张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巴尔思,如果乌里雅苏,我是说如果,如果她不是要献给天可汗的礼物,那你会想她做你的妻子吗?”
巴尔思想都没想就摇摇头:“不会,她太任性了,不会孝顺我阿妈的。而且……”
“而且什么?”
巴尔思微微有些脸红:“我想,我大概喜//。欢不住在草原上的女人,我觉得她们才可爱。”
唉,可怜的乌里雅苏!我仰望着天上的朵朵白云,被当成礼物就已经够惨了,如果她再听到心上人巴尔思这么说,该多伤心哪!
“落花有意,偏偏流水无情!”我叹息了一声,转身打算回帐篷,却发现乌里雅苏站在后面。
“天哪!”我捂住嘴巴惊叫道,看了一眼巴尔思。
沉默在升级。
“那个,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我拿出我最招牌的笑容,一边说一边走,到乌里雅苏身后时,拼命给巴尔思使眼色让他解释一下,不要说那么过分,却不知道这个倔强的少年看懂了没有。
之后的时间,我都坐在一条清澈的小河边,看着水底平滑的河床,想着爱情,命运,以及我和兰兰一路走来的风风雨雨。忽然感激苍天让我穿越了回来,并且还给了我这么一段波折的感情。人哪,总是不满足,以前我想,只要有一段轰轰烈烈的感情,不管结果如何,只要刻骨铭心就好。可现在我却想,我宁愿跟他在小龙女的古墓相守一辈子,也不要看他做一个英雄时时打打杀杀,处处死死生生。
“今天都干什么了?”晚上回来之后,兰兰问。
“没干什么啊,在河边坐了一天。”
“茶都洒出来了!”
我连忙放下茶壶,用手帕把桌子上的水擦干。
兰兰坐在我旁边:“说说,今天都发生什么了?”
我叹了口气:“巴尔思说,他不喜//。欢乌里雅苏,他喜//。欢不住在草原上的女人。”
兰兰茶没喝,就又放下了:“他是这么说的?”
“对啊,偏巧乌里雅苏听到了,在他们的惊涛骇浪中,我溜走了,也不知道他俩现在怎么样了,可怜的乌里雅苏!都是你们男人,还喝茶,哼!”
兰兰不禁失笑:“你说话公平点好不好,关我什么事?”
“还不都是——”
“公主!”
绣蝶喘着气跑进来:“公主!您——我就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就——就——”
“怎么了?”
绣蝶拉着我回了我的帐篷,里面乱七八糟,各种东西滚了一地,毛褥子被踩在地上,茶壶打碎了,碎片躺在上面,装饰用的弓箭被折断,衣服满地都是。
“怎么回事?”兰兰问。
绣蝶惊恐地摇着头:“不知道!我出去提热水,只一会儿的功夫,回来时就这……”
兰兰考虑了一下:“宛儿,今晚你先住我那儿,这件事交给我。”
“哦。”
可是我们刚收拾了一会儿,都统阿斯兰就进来了。跟兰兰说了一串什么,又抱歉地对我微微鞠了一躬,兰兰的表情有点严峻,随着阿斯兰不停地说话,他的脸色才渐渐缓和下来,最后,他笑着跟阿斯兰说了什么,又拒绝了他什么,他才走了。
“你们说什么?”我捡起断了的弓箭问。
“看来,巴尔思并没有跟乌里雅苏好好解释。”兰兰答非所问地说了这么一句。
“你怎么知道?”
“没事,一场误会,不过你还是跟我住一起吧,既然这里都成了这个样子……”他捡起了床上的羽毛,然后又扔掉了。
“也只能这样了!”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我在前面一边跑一边唱,兰兰在后面牵着马慢悠悠地跟着,天气很好,扯薄的棉花似的白云擦过蓝的发亮的天空,阳光使出浑身解术照着大地,偶尔一阵风吹过,茂盛的青草发出沙沙的声音,单只为了这草原的美景,也不枉我穿越回来一趟。
“慢点!”兰兰在后面喊。
“哇!哇兰兰,好漂亮!我好高兴啊!”
“哦?为什么高兴?”
“因为兰兰笑了啊!”
听到这话兰兰真的笑了,示意我到他身边。
“兰兰,我们要去哪里啊?”我跑过去挽着他的胳膊,他貌似挺喜//。欢这样。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去一个很美的地方吧?”
“哦,反正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然后我们不再说话,只要这样走下去,就好。
太阳慢慢下沉,草原上一片静谧。前面不远一条九曲十八弯的金灿灿的光带晃着我的眼睛——一定是河!
“哇!”我冲过去,清凌凌的河水缓缓流淌,发出轻得几不可闻的润润的声音。前面不远处有几棵树,夕阳就沉在树影间。我张开双臂深吸一口气,好舒畅!
兰兰走到我身边,低头看着什么东西。
“这什么?”然后我看见他手心里躺着临行时我送他的那枚银戒。
他深吸一口气,忽然跪在我面前:“宛儿,嫁给我!”
我心脏使劲跳了一下,然后沉寂下来,大脑一片空白。
“嫁给我!”他又说了一遍,鼻尖上渗出细细的汗珠。
接下来的事情好像恍惚的片段:他拉过我的手,微微颤抖着将银戒套在我左手无名指上,然后站起来。停了几秒钟,他把我抱起来转了好几圈,上次看到他这么高兴,是薛太医告诉他我怀孕的时候。
我心里终于有了一种莫名的安全和温暖——那是归属感。
在河边坐了好//。久,直到太阳已经完全沉进了地平线,他依然保持着给我戴上银戒时的傻笑,最后我说回去吧,他才恋恋不舍地站起来,把我抱上马。
“容若。”我在前面叫道。
“嗯,怎么这么叫我?”他在后面笑问。
“容——若,细想起来,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好好叫过你的名字。”
“有什么关系?反正只要是你叫的,什么名字我都爱听。”
“哦?那我明天就管你叫——小妖精好了!”
“你这什么称呼啊!”
我张嘴刚想问问他的名字用满语该怎么说,他在后面咳嗽起来。
“你怎么了?”我能感觉到他胸口的起伏撞在我后背。
“没事。”他清了清嗓子,“没事还不准咳嗽几声啊?”
“有事的话,不许瞒着我!”
“是,夫人!”
“你夫人在京城呢!”
“在我心里,你才是我真正的夫人。”
“就会油腔滑调,快回去啦!”
“驾——”
第二天,巴尔思带着那匹枣红马找我去打猎。我二话没说就跟着去了,昨天兰兰说明天我们就会出发回北京,我还想着巴尔思是不是忘了这茬儿,没想到他今天来了,太好了!
“待会儿跑起来可能会很快,你就紧跟在我身后,千万不要跑到我前面去!”巴尔思如是叮嘱。
所以,打猎的结果就是巴尔思几乎一无所获,而我却玩得兴高采烈。
“哇,巴尔思,那边是不是鹰啊!”回来的路上,我指着高高的天空上的一个盘旋的黑块儿问。
“那不是鹰,是雕。”巴尔思说着取出弓箭瞄准,嗖的一声箭响,一声惨叫,大雕砰地落地。
“我去捡!”我自告奋勇,但是巴尔思的马早就跑到了前面。
“给你!”他说。
“给我?”我大吃一惊。
他点点头,跟我们一起打猎的几个少年互相交换个眼色,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蒙古话。巴尔思瞪他们一眼,他们就哈哈大笑着走了。
“他们笑什么?”我问。
巴尔思微微红着脸:“没什么。”
巴尔思把我一直送到了兰兰的帐篷外,我跳下马背,直冲向兰兰的帐篷。
“沈宛!”一个清丽的女声,我停住脚步,发现一脸幽怨的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