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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在这儿?”我大吃一惊。
“嘘!”他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我弯弯绕绕地往前走了大概有五分钟,我才看到一点光亮。
那是一支火把。
“姑娘没事吧?”他松开我拿起火把,火光下他的脸色比我的还要苍白。
“不是这么小气又赶回来追银子吧?”我看着周围说,前面有四条路,后面也有四条路,没有他带路我绝对会走丢。密道都这么精心,这个组织貌似比我想象的要严密得多。
“姑娘两度救了在下,这救命之恩岂是银子能说明白的?”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一边跟在他身后一边说:“是啊,银子说不明白,毒药能说明白。”
他也不生气:“还没请教姑娘怎么称呼?”
“我没请教你,所以你也不用请教我了。”
“哦,在下姓陈,名永华,字复甫。”
“陈永华?”我重复一遍,纳闷自己怎么想起陈小春了。
“昨日之事乃情非得已,是在下的错,还望姑娘海涵。”
我使劲瞅了他一眼:“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你杀了谁让官府这么兴师动众地来围剿?”
“论理在下不该有所隐瞒,但此事,恕在下直言,姑娘还是不知为好。”
“不说拉倒,小气鬼!”我也从墙上拔了支火把握着,自己走在前面。
“在下并没有杀人,姑娘不用害怕。”他又补充一句。
你以为杀了人我就会怕你么?有胆子跟官府作对,应该不是丐帮,那清朝跟官府作对的帮派是——莫非他是……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如姑娘不嫌弃,在下愿为兄长,姑娘日后也无需再做那些苟且之事,陈某虽无能,衣食住行倒也能安排。未知姑娘意下如何?”
“什——啊——好啊!”
“姑娘怎么称呼?”他在出口处的门上扣了三下,问道。
“我叫沈依凡。”
“原来是沈姑娘。出口在水底,姑娘可识水性?”
“略懂。”我说,一直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他。
他点一下头,抬着我的胳膊向上游去。
秦淮河边熟悉的景色映入眼帘,他们也算想绝了,就算敌人知道出口在哪儿也没办法守,谁能钻到水底守他个三两天?
“哥哥在上,请受小妹一拜!”上了岸,我毫不犹豫倒身便拜。
他双手把我扶起来:“义妹无需多礼!”
“哥哥,现在我们去哪儿?”解药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我兴冲冲地问,天上掉下个粘豆包,我真是太有福气啦!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来!”
河边白墙黑瓦的小院落。
“师父!”颂恩首先叫道,“他们说您执意不肯走,您没事吧?”
陈永华摇摇头:“密道甚是复杂,若无人带路,只能困死其中,义妹于我有大恩,岂能扔下她一个人?我来介绍,这位是——”
“我叫沈宛!”我抢着说,“没有字没有号,兴趣爱好……你们会看出来的,至于理想……想做的事说了你们也听不懂,嗯,就这些。”
陈永华皱了皱眉头,颂恩看了师父一眼才说道:“在下姓箫,名颂恩,字允在,这几位是会中前辈,这位是我师伯。”
原来卡西莫多是陈永华的师兄啊!
陈永华轻咳一声:“我已与沈姑娘结拜为异姓兄妹,颂恩,义妹现在居无定所,你着人安排一下。”
“不用了!”我连忙摆手,“哥哥该不会当真以为我是个小偷吧?偷东西只是我感兴趣的事情之一。我现在最好奇的是,你们决定藏在哪儿了吗?”
几位前辈和卡西莫多互相交换了个眼色,箫颂恩也在怀疑,至于陈永华——
“各位有什么提议,不妨提出来,都是自己人,说出来大家探讨一下。”
“总舵主,”一个人说,“正如沈姑娘所说,现在官府正不遗余力地搜捕我们,属下以为,为保全实力,应该先行撤退。”
另一个人摇着头:“全城戒严,我们不如暂时隐蔽城中。”
“那太危险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行,决不可拿总舵主的安危去冒险!”
“但是……”
陈永华转向我:“义妹有何计策?”
“我?有计策我也不说,这样跑来跑去才够刺激嘛!”
大家停止了争论,怒气冲冲地瞪我。
“瞪什么瞪?就不告诉你们,怎么样?”
卡西莫多沉不住气冲了过来:“乳臭未干的丫头——”
陈永华阻止了他:“义妹还是小孩心性,昨夜要不是火光闪耀,我根本就没发觉你潜进了我的屋子,但是义妹先后两次救了我们的性命,若是不信义妹,自不会将真实姓名相告,眼下情况危急,大家应该齐心协力才是,万不可相互猜忌。”
“哼,果然是陈永华!我只是有个想法,说出来,同意就算了,不同意不准骂我!”
第6章 第六章
陈永华摇头轻笑,箫颂恩插进来:“你这么刁钻古怪,我们谁吃饱了撑得去惹你?”
“小鬼头,说话有点礼貌,我是你师父的妹妹,你要叫我姑姑,没大没小!”
箫颂恩听了连忙敛了笑容,一揖到地:“颂恩无知,见过小姑姑!小姑姑有何良策敬请指教,不然岂不是浪费了小姑姑机灵的小脑袋瓜?”
我哈哈大笑:“哥哥,你收了个好徒弟嘛!不跟你闲扯了,我同意刚才那位老人家的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苏州城内这样的地方有两个。”
“不错,”持反对意见的老人家说,“蓬莱赌场确实可以算一个,但是那个地方显然重兵把守,我们这么多人要想潜进去而不被发现,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我点点头:“这个我今天回去的时候已经验证过了,不仅要潜进去,你们还要吃饭睡觉发信号传递消息,在那个环境里要是能不被察觉除非是鬼才行。所以我说,我们可以去第二个最危险的地方。”
“还有比蓬莱赌场更危险地地方吗?”箫颂恩皱起眉头问。陈永华思索地看着我。
“苏州府衙啊!”
“苏州府衙!”大家惊叫道,“亏你想得出来,若是在那里被发现了,就真的是插翅难飞了!”
“非也非也,”我摇着一根手指,“全城戒严城门设卡,官兵分散在城内各处,所以现在府衙的守卫一定很薄弱,再者知府向来都不是行武出身,就算被发现了,大不了劫持他。”
箫颂恩刚要拍手叫好,陈永华不经意摸了摸伤口,沉声说道:“此次负责追捕的是大学士明珠之子纳兰性德,我曾跟他交过手,无论武功还是才智,此人都绝非等闲之辈,我们能想到的,他应该也会有所防范。”
“纳兰性德?”我两眼放光,“这下更有意思了!我们兵分两路,你们偷偷溜进府衙,箫颂恩想办法不露痕迹地让人发现,然后逃出来跟我汇合,我去买吃的,汇合之后我们俩做诱饵,把他们的视线引到赌场这儿,当府衙的守卫减到最弱的时候,你们就溜进知府家。”
“此法确实是太过凶险!”
“不愿意就算了!”我说,“谁让你们地道的出口设在秦淮河底了?要是设在城外,现在早就高枕无忧了!”
“我们不是没想到,”陈永华说,“只不过到城外的地道还没建好。此计虽妙,然义妹实不应冒此风险。”
“不来点刺激,游戏怎么会有意思?”
几个人对视一眼,陈永华点点头:“那就依计行事,如若事情有变,义妹须先行自保为是。”
“知道啦!我只为帮你,你以为我会为你的帮会搭上性命么?”
陈永华点点头,说了句大家小心就带着众人走了。
纳兰性德啊,真让人期待!
计划执行得很顺利,华灯初上的时候,箫颂恩来到了我们约定的那片小树林。我坐在守卫森严的蓬莱赌场对面的屋顶上,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小姑姑果然神机妙算,府衙的几乎空无一人,我费了好大劲也没找到机会被人发现,最后还是师伯完成了这个任务呢!”
“空无一人?”不安的感觉一发强烈,究竟是哪里不对?
“你来的时候,有人跟踪吗?”
他摇摇头:“没有!”
“糟了!”我跳起来,眺望蓬莱赌场,果然,那里的守卫撤走很多。
“计划有变,快去通知你师父,千万不要进府衙,想办法甩掉跟踪的人,赌场汇合!”
“这——”
“快去,迟了就来不及了!”
好你个纳兰性德,既然被你猜中了,我就帮你把戏做足怎么样?
我提着装满食物的包裹,按照计划潜进赌场,和预料中一样,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但是我却更小心,瓮中捉鳖的计策是不错,只可惜我并不想做鳖。忽然脚上一紧,一张大网扑面而来,幸亏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