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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歌燕舞偎红倚翠,我冷笑一声,靠在椅背上看他们觥筹交错。
不一会儿,花枝招展的老鸨过去了,有个人跟她说了什么,她就眉花眼笑地出去了,一面把什么东西放到怀里。通通的脚步声过去,从我门前打了个来回,老鸨苦着一张脸又回到了水榭。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儿,一个模样齐整的丫头敲响了我的门。
“沈先生,梅姑娘请您一叙。”她说。
哦?我正望着兰兰他们,忽一眼瞅到东暖阁上一扇半开的窗,一个熟悉的人在冲我笑。
“好,我这就去!”我刷地合上扇子,对那丫头说。
梅映雪站在床边,透过外面一棵蓬勃的梧桐树看远处,听到我进来也不回身,只令带我来的丫头将门关上。
“红颜易老,韶华难留,宛妹这又是何苦呢?”她幽幽叹道,捡起一双荷叶杯斟满了酒,递给我一只。
“你怎么知道是我?”
她轻轻笑了:“红尘中打滚的人,有什么能瞒过我们的?”
我跑到梅映雪刚站的地方向外望去,透过繁茂的梧桐叶,可以看见西边的水榭,兰兰身边的性感半倚在他身上。
“于嗟鸠兮,无食桑葚!”梅映雪轻叹。
我假装没听到她的话:“姐姐找我来,所为何事?”
梅映雪轻轻摇了摇头,在我身边坐下:“那日一别,映雪深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对宛妹之才佩服得紧,几次三番想去拜会,又想到宛妹现在的身份,”说着往窗外看了一眼,“只能作罢,今日得知有此机会,映雪怎能放过?”
“《选梦词》映雪早已拜读,只是不知原来宛妹也擅于歌舞,这红尘之中,竟然映雪大有知己难逢之感!”
“《选梦词》?”
梅映雪又斟了一杯:“不过那日宛妹所念却不在其中,当是即兴发挥了?‘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真好气魄!”
“宛妹既通韵律,不知有没有什么好曲子?宛妹文采斐然,谱出来的曲子定不会错!”
我有点怀疑自己:她说的那个人真的是我吗?该不会我在这清王朝有个同名同姓的人吧?
Oh My God !
“宛妹?”
“啊?哦,哦,不是很懂啦!”
“宛妹何必谦虚?莫不是瞧不起我这烟花巷中的女子?”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我只是,只是……唉,我真的不是很懂啦!”
“那么,不知宛妹可否赐教一二?”
“啊?可是,可是,哎呀,可是我不会乐器啊!”我只会弹吉他,你这里又没有,我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不会乐器?”梅映雪很惊讶,但是她掩饰过去了,“那宛妹唱出来如何?”
“只能这样了!”
《我心永恒》,《泰坦尼克号》主题曲。我不怎么会唱,大部分都是哼的,梅映雪一边认真听着,一边点着头。起身去取了一支九节紫竹箫回来,默默看了一会儿才将箫放到嘴边,朱唇轻启,空灵飘逸的箫声便远远传了出去,和萨克斯曲的感觉不完全一样,不过也很有可能是我哼的时候跑调了造成的。
“梅姑娘既以仙曲相赠,我等本该知足,只是今日……还请姑娘能让我等一见仙颜!”什么人在外面大声说,吓了我一大跳。
梅映雪放下箫款款站了起来站到窗边:“映雪向来引你顾梁汾为朋友,却不知今日你为何定要为难于我?”
被称为顾梁汾的人瞥了一眼兰兰,然后对着我们的方向遥遥相拜:“顾梁汾何其有幸!只是今日确有不同——”
“有何不同?”
“不是顾某定要为难姑娘,只是顾某这里有一位朋友,无论是才情还是学识都是天下难找,顾某也知道若非知音,姑娘定不肯见,既如此,你二人何不共谱一曲?待到曲终时,姑娘再做定夺,可好?”
梅映雪对我神秘一笑转过身去:“不知梁汾说的朋友,是哪位?”
兰兰此时站起来:“梁汾兄过奖了!在下不过多读了几本书,粗通音律,怎敢在姑娘面前卖弄?姑娘既有此规矩,自然不可为了在下破坏,一曲足矣!”
“不过姑娘方才的箫声,倒让在下心有感触,想起一支曲子,虽不足以媲美姑娘所奏,然斯景斯情却让在下此生难忘,意欲奏来,不知姑娘可否允准?”
梅映雪用“你看吧”的眼神看着我,我把脸扭向一边,使劲揪着扇坠。她冷笑一声对外面说:“这位爷过谦了,映雪洗耳恭听!”
悠扬的琴声传来,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出来,那分明是我曾唱过的《青花瓷》!
我不知道该不该生气,梅映雪疑问地看着我,我只好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梅映雪轻蹙着眉头没说话。直到——
“姑娘以为如何?”顾梁汾大声问。
“这倒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了!”梅映雪看着我,话里有话地对顾梁汾说,“如若这位爷真的对此曲终生难忘,那映雪自是不需再见了!”
“映雪这里也有位客人呢!”梅映雪说着把我推到窗边。
“这位是——”
“你管我是谁!”我刷的一声摇开扇子,整个一富家子弟模样。“梅姑娘说不见就不见,今儿别说你们,就是皇帝来了,也是不见的!”
没等顾梁汾说话,兰兰插进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哼,知如何,不知又如何?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还不是转眼两鬓又成霜!”
“不失不忘,不离不弃;人间天上,浮生永继!还望先生铭记!”
“说不见就不见,你说再多也没有用!”说完,我啪地关上窗户。转过身,梅映雪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或许,是我看错了他?”
“你在说什么?”
梅映雪坐到我旁边:“纳兰性德工于诗词精于骑射,可谓是文武双全,他久居江南,我曾听过不
少他的传言……”
我抬起头看着她。
“……此子十分俊美,比起诗词和骑射,他倒更擅长于招惹粉蝶,在江南,不知惹下了多少风流债,偏那些女子还处处维护他,都说他是自己曾遇到的最专情的人,竟把他当做宝贝一般……”
“……她们口中说的他的心头所爱莫非——宛妹?宛妹?”
“果然是个浪荡公子,哼!”我一拍桌子站起来,梅映雪吓了一跳,接着又轻叹一声:“但是这‘不失不忘,不离不弃……’”
“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梅映雪怀疑地看了我一会儿,接着诡秘地笑了:“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梅姐姐要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我干巴巴地说。
“哦,宛妹……”
“再见!”
梅映雪思索地看了我的背影一会儿,快速修书一封,叫过自己的丫头嘱咐了几句,送她离开。丫头前脚刚走,后脚兰兰就过来敲门。
纳兰性德,你气死我了!“在江南不知惹下了多少风流债”!好啊,你可真有本事,在家里对着老婆腻了就来江南寻欢,哄我哄烦了就去妓院温存!我到底为什么要跟来啊,白痴啊自己找气受?纳兰性德,我要把你——
“什么人?”
一圈人把我围在中间,我不由得心叫糟糕,都是纳兰性德害的,要不是我一直想着他分了心,怎么会到被人包围了才察觉出来?如果这次出了什么事,看我回去不杀了他!
“丫头,乖乖跟爷回去,爷疼你!”后面走出一个俊俏的后生,玉树临风潇洒倜傥,非//。常不符合他正在做的事。
“你眼睛聋了还是瘸了,没看到我是个男人么?”
“男人?”他哈哈大笑,“你便是个男人今儿我也要了!”
我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美人儿还是识相点好,对你动粗,我可是很舍不得的!”
“给我哪凉快哪呆着去!”
若是平时,我一定可以把他们全部放到,但是现在不行,闪过一个人,正好另一个人赶到,一掌打在我胸口,我几乎就要支撑不住,又被一个人拉进怀里。
“哈哈,美人儿如此娇弱,又何必逞强呢?看得爷很——阁下是谁?”
还没等我弄清楚状况,什么东西使劲在我后脑上敲了一下,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曹府门前兰兰滚下马来,匆匆朝里面跑去。
我的房间,空的;他的房间,空的;问梦岚,说没看见;问若水,也没看见;曹家人差不多都已睡下,胤祉刚吹熄了灯,康熙的房间也静悄悄的。兰兰想回去我的房间再看看,忽然破空声传来,转身的瞬间一个黑影几乎贴着墙壁跳下,闪进了康熙的窗户。
“有刺客!”兰兰大喊一声,滚地躲过飞刀抽出门口侍卫的剑撞进康熙房间将剑掷出,几个动作一气呵成。
侍卫们纷纷奔来,将康熙房间团团围住。
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