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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的花儿,是雍容的牡丹和高雅的荷花,在他眼里,最适合兰兰,最适合这个家的,是兰兰现在的妻子官氏,是那个如牡丹一样绽放的女子,相比之下,我只是那个生长在荷花池边的蒲公英,即使院子里的牡丹和荷花都凋谢了也轮不到它来争艳!
谈恋爱的目的,是为了幸福,为了给自己的人生找一个伙伴,如果适得其反,不如放手,于你于我,都好。
康熙二十三年秋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第二天,我是第一个踏出北京城门的人。
叶府,高高的匾额好像在嘲弄我,那天的情形历历在目,现在却已经物是人非,罢罢,俱往矣,还留着这个房子做什么,砸了吧,就像他砸碎我的感情一样。
纳兰家的东西我一件都没带,包括兰兰曾送我的所有钗环首饰,只是我舍不下那把扇子,一直放在枕头边,看不到它我几乎都睡不着觉,想想真可笑。
“老人家,去江南怎么走啊?”岔道口,女扮男装地我在马背上问。
“哦?小哥儿要去江南?那可远哪!”老人家放下肩上准备挑到城里去卖的柴火。
“那么多废话,告诉我怎么走就行了!”
“喏,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再远了,哥儿就问问别人吧,我自己也没去过那么远!”
“没走过指什么路!”
“嘿,这位小哥儿……!”
跃马扬鞭,老人家责怪的话飘散在风里。
“老板,把你的招牌菜全拿出来!”我将一锭银子啪地拍在桌子上大声吩咐道,酒楼里的人纷纷侧目。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点菜啊!”
“客官,您慢用!”小二把两张桌子拼一起,上完了菜。
慢用?我哪有心情慢用?嘴里叼着热气腾腾的菜肉馒头看着琳琅满目的珍馐,却只想掀了桌子砸碎盘子。
“客官您慢走!”十分钟后我踏出酒楼小二热情地招呼,开始收拾一口没动的菜。
“济——南,”我抬起头仰望高高城门上的字,济南,大明湖,冬泛冰天,夏挹荷浪,秋容芦雪,春色杨烟,鼓枻其中,如游香国。从苏州回来时,兰兰很向往地这么告诉我的。
“荷叶荷花何处好,大明湖上新秋。红妆翠盖木兰舟。江山如画里,人物更风流。
千里故人千里月,三年孤负欢游。一尊白酒寄离愁。殷勤桥下水,几日到东州! ”
第二天,我离开济南,继续南下。
旅行真是一个释放压力缓解心情的好方法,一路走来,我已经不再像刚离开京城时那么怒气冲冲一碰就着了。一个阳光明媚如苹果般清新的秋日早晨,我一觉醒来觉得浑身舒泰,客栈的老板说,最多有一天,我就能到传说中的江宁了。先不管兰兰说过的雨花台,我知道曹雪芹家祖上曾任江宁织造,不知道现在他家是不是在那儿,若真的这么巧被我碰上,哇,那我就非//。常有可能完整地讲述曹雪芹扑朔迷离的一生!哇!
“兰月痕,”黄昏的时候,我站在江宁城外,葱郁的柳枝下冰冷的石坟还是以前的样子。不管这个女子是谁曾经是做什么怎么死的,起码她死之后兰兰还会想着来看看她,而我呢?
别再想他啦!一路上我第一万八千七百九十四次这么告诫自己。
“你们要干什么?”一个惊恐的声音叫道。
我正牵着马找当初和兰兰一起住过的客栈,猛然回头,看见一个趾高气扬的华丽身影,还有一群人,背对着我把什么人堵在墙角。
那个华丽的背影怎么那么眼熟——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茶棚里轻薄我的仇,今天终于能报了!
“小朋友,这个给你,你把你手里的家伙给我!”我用一块碎银换了一只完美的弹弓,这玩意我在奶奶家可没少练,孩子,惹上我,你就应该有倒霉的觉悟。
呼——啪!
“哎呦!什么东西?”少年捂着脑袋大声呻吟,我躲在墙的暗影里,再捡起一块石头,瞄准了他膝盖后面。
啪——嗵!
“哎哟!”少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身边的家奴慌忙转身寻找,一个弱弱的少年跪坐在墙角。
真是死性不改,再让你尝点苦头。
第三次,瞄准他的肚子。
他被击中后的动作非//。常符合我的期待:他弯下腰,头差点碰到地面。一个可不行,至少得三跪九叩吧?于是我又捡了一大堆石头放在脚边,一个个瞄准。
屁股——肚子——屁股——肚子——
“是从那边来的,我看见人影了!”忽然有人叫道,接着一大群人呼啦一声全冲了过来。
我发射了最后一只子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把我团团围住。
“哎哟——哎哟——给我——哎哟——给我上,上——哎哟!”
就在我准备怒发冲冠背水一战时,突然一声断喝,一个身影从房顶跃到我身前。
我大吃一惊:“怎么是你?”
“小姑姑又看谁不顺眼啦?”箫颂恩笑嘻嘻地问。
“小心!”一声尖叫,来//。自墙角的少年。
双拳难敌四手,这话果然不假,虽然我俩身手都不错,但对方人实在是太多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小姑姑,望江楼见!”箫颂恩一边说一边靠过来,解决掉我面前的人把我推出去。
“不陪你们玩了,走了!”箫颂恩大喊一声,向另一方向奔去。
躲过所有的狗腿子,我发现了一个非//。常残忍的事实:我迷路了。
“天哪!”我仰望着黑漆漆的天空,“到底哪里才是望江楼?”
“我知道望江楼在哪儿!”那个被我拉着跑的少年,也就是那个被那华丽少年欺负的少年说。
“这个是醉仙楼,是妓院,望江楼在那边!”他说。
我们到望江楼的时候,箫颂恩正等在门口。
“没事吧?”他问,顺便看了一眼我身边的少年。
“没事,”我拍拍他的肩膀给少年作介绍,“这位是我朋友,叫允在,这位是——”
“我——”
“我叫小蝶!”少年抢在箫颂恩前面说。
“小蝶?”我记忆力的什么触动了一下,“这貌似是个女孩儿的名字啊?”
“我就是女孩儿呀!”小蝶说着摘下了帽子。
“哇,美女耶!”我两眼放光,忽然看到箫颂恩也目不转睛盯着人家,于是跳到他面前,“小色狼,你不在京城吗?怎么又跑江宁来了?”
“不来江宁,怎么救你?小姑姑怎么也来了呢?”箫颂恩收回目光,笑道。
“切,说得跟专程来救我似的!我心情不好来旅行,你来干什么?”
“这么说就你一个人了?”箫颂恩说,“小姑姑还有地方没去么?不如跟我们一起走吧?”
“你们要走吗?”小蝶插进来,“皇上南巡,听说明儿就能到江宁,大伙儿都等着看呢!”
“皇上南巡?”我吃了一惊。
“谁管皇上做什么?”箫颂恩说,“小姑姑,一起走吧?师父也来了呢!”
“哥哥也来了?”
“听说銮驾可壮观啦!”小蝶一脸兴奋地说,“而且负责护驾的是纳兰性德大人,明天啊,这半城的的姑娘大概都会出来,谁不想亲眼见见名满天下的纳兰容若呢?”
“允在,替我跟哥哥问声好,我就不过去了!”我说。
箫颂恩狠狠瞪了小蝶一眼:“小姑姑……”
“老板,要一件上房!”我掏出一锭银子,崔少爷的玉佩在腰上晃荡着。
天字号,第一间。
我抱着软软的被子坐在床上看烛火,拴着翡翠玉坠的扇子被我频繁地开开合合,已经不像当初那么紧了,上面的我安静地睡着,海藻般的头发垂下来,触到下面的一朵兰花。
刷的一声合上扇子,有人在敲门。
“是你?什么事?”是小蝶。
小蝶说:“多谢昨天救命之恩,还不知道姐姐叫什么?”
“我叫沈离若。”一路上我用的都是这个名字。
“离若?”小蝶念了一遍,“离若姐姐快出门吧,队伍已经进城,用不了多久就会过来了!”
“已经进城?你不是说明天——”
“天早就亮了!”小蝶咯咯笑起来,“离若姐姐莫不是想心上人想了一晚上吧?”
“哪有,我只是——”
“快出去吧,迟了就看不到了!”
街上人潮涌动,伸长脖子越过密密麻麻的黑色人头往外看:康熙大概快过来了,开道的禁军已经站满了街道两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沿街的老百姓开始跪下,一边高喊一边磕头。小蝶拉着我插到一个高大的背影后面,康熙在銮驾中笑容满面地对他的子民挥手,胤眩返i胤祉按顺序骑马跟在后面,而走在康熙前面,负责保护他安全的那个人神色冰冷,藏青色的三品官服,胸前豹子补丁威风凛凛,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