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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对我的脾气!”我说,“我们走吧?”
转过一条条繁华的街,绕过一道道高高的胡同,忽然一个圆拱尖顶的欧式建筑映入眼帘。我无比讶异,拉着梦岚跑了过去。
那是一座教堂。
哇,十七世纪的清朝有教堂耶!
可能由于不是礼拜日,教堂的门是关着的。我伸手试了试,门没锁。梦岚喘着气跟了上来,我使劲一推,门开了,呈现在眼前的赫然是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耶和华。
我向着一排排座位尽头走了过去。梦岚警惕地跟在我后面。
耶稣的头垂着,受尽苦难最后又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我望着他,以前老妈总去教堂,每次去她都会带上我,我在一旁看着她虔诚的许愿,看着她虔诚的祈祷,那个时候,我不理解为什么老妈总喜//。欢对一个钉在十字架上的人说话,但是连老妈都肯对着他祈祷,于是那个十字架上的人在我心里就占据了神一样的位置。
如今他还是那样垂着头立在十字架上,我却看不见老妈虔诚的身影。从我跳楼开始日子过去多久了?我穿越回了这边,那那个世界的我会怎么样?老妈是不是也会为了我到教堂祈祷?老爸是不是又会守着我整晚整晚的不睡觉?
忽然想起了曾读过的《圣经》篇章。
Charity suereth long; and is kind; charity envieth not; charity vaunteth not itsel; is not pued up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
内里走出两个人,前面的有着深红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鼻梁高耸,穿一件传道士的衣服;后面的就是典型的清朝贵族打扮。
“小姐知道《圣经》?”修士不很流利地问我。
我点点头:“是,看过一点。”
这时修士身后的少年说:“如此,在下就先告辞了!”
少年十四五岁的样子,锦衣华服,身上别无长物,只除了一只玉玲珑。五官犀利,棱角分明,比兰兰刚硬很多。特别是眼睛,黑漆漆的,像一泓秋水,只是少了兰兰眼里的暖意和深情,但即使这样,在那没有表情的帅到稀里哗啦的脸上,这双眼睛仍然特别吸引人,好似清澈,仔细打量却看不见底。
见我打量他,也没什么反应。修士转过身,鞠躬送他出去。
我看着这个帅哥的背影:冷冰冰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只是背影有点孤独!哇,典型的漫画帅哥啊!
转过身来,蓦然看见在神架下首放着一架钢琴。
修士眼睛比我还亮:“小姐会弹钢琴?”
“会一点。”我说。
事实上我更喜//。欢帅气摇滚风十足的吉他,不过丽莉会弹钢琴,我总是做她的“陪练”,当她沉浸在贝多芬的月光曲里的时候,我就会在一旁很无聊的翻看着她成堆的钢琴方面的书,所以,说我会,我不过只会些皮毛,说我不会,我偏还懂一些。
修士有些激动:“那小姐可不可以为我弹一首曲子?”
“可以吗?”
“好!”我心一横,点头应了下来。
“姑娘,咱们还是回去吧?”梦岚拉着我的袖子劝道。
我冲梦岚笑笑让她安心,修士把我领到了钢琴前,乐谱已经放在了架子上,我看了一眼,顿时放下了心。
乐谱上没有名字,不过我却认识那些蝌蚪样的音符,那是《D大调卡农》。
这个我会,这个据说罗玄熙喜//。欢,我特意求了丽莉教我的,就算没有乐谱我都能弹上一段,于是我坐到了琴凳上。
优美的旋律自指尖汩汩流出,一丝意大利式的忧伤弥漫其间,甜蜜宁静的忧伤。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修士擦了擦留在脸上的泪痕:“谢谢!”
我站起来:“客气了!”
“愿主保佑你,善良的小姐!”他低着头,在胸前划着十字,亲吻了一下带着的十字架。
我笑笑:“主会保佑我们的!”
说完转身朝大门走去。梦岚一头雾水的跟在后面。刚要伸手开门,门却在外面被人推开了。
“先生,我师父可曾——”话说了一半,少年半忽然打住,因为发现我站在他前面。
“箫先生,”修士走过来严厉地说,“我想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怎么又来了?”
“实在是对不起,”箫先生抱歉地说,“只因为我找不到师父她老人家了,所以来这里问问,并没有其他意思,先生莫要生气。”
“你师父不在我这儿”修士的脸色缓了下来,“她伤好之后就没再来过了。你到别的地方去找找吧?”
“这样啊,”箫先生微微皱起眉头,“那先生可有见过我师妹?”
修士还没说话,一个气喘吁吁地声音塞进来。
“哎呀师兄,原来你在这儿!叫我好找!班子里出事了,快跟我回去!”
“出什么事了?”
“来了一大群人,看样子,是来砸场子的!”那人心急火燎地说,拽着箫先生就走。
砸场子?那是不是很热闹?我是不是也应该去凑凑?
“这也叫砸场子的?”听了一会儿,箫先生好气又好笑地问。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丝竹声声,撕锦裂帛的唱声配合得恰到好处,倒是有一队车马停在外面,看起来人不少的样子。
红色的戏台上,拥有着绝世容颜的青衣水袖翩翩,碎玉裂帛的声音字正腔圆,台下站满了人,只有一人居中而坐,大概四十岁左右的年纪。
曲终,坐着的人首先喝起彩来。
“赏!”大手一挥,底下的人呈上来好多银钱,戏子磕头称谢,浓妆重彩的脸上笑意盈盈。
“久闻探云班盛名,今日一听,果然是不同反响!”居中的人站起来,很满意地拈着胡须。
“老爷过奖!”箫颂恩挤出人群打起笑容说,“在下箫颂恩,是探云班副班主,各位老爷喜//。欢,就是抬举我探云班了!日后在京城的生意,可就要仰仗老爷们了!”
中年人上上下下打量着箫颂恩:“你年纪轻轻就是副班主,想来定是不错的。这京城里达官贵人王孙公子多得是,贵班有这样出色的角儿,何用老夫帮忙?”
“承蒙老爷抬爱,探云班甚是欢喜!”箫颂恩高兴地说。
中年人微笑着点头,身后的人绝大部分是他的随从——这人看起来身份不低,他的随从比兰兰的还多呢——跟着他往外走去,一个管家摸样的人走在最后。
“只管唱好你们的戏,老爷欢喜,好处自然少不了!”说完,随着众人一同离去。
箫颂恩点头哈腰地应了,恭送他们出去。
“红净!”箫颂恩直起身喝道,却不见什么人动弹。只有青衣从戏台上款款下来,卸了首饰。
“颂恩,”萧先生走过说,“小蝶呢?”
“萧师——小姑姑!”箫颂恩叫道,一改刚才卑躬屈膝的态度,“大师兄大驾光临,小弟竟未曾远迎!”
“用不着拿这种口气跟我说话!”萧师兄依然没什么表情,“你认识她?”
“她是师父的义妹,大师兄也该认识的。”
萧师兄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进屋了。
“他是我大师兄,脾气一向如此,小姑姑不要见怪!”箫颂恩对我说。
“不见怪不见怪,小侄儿,你什么时候成了戏班子的副班主了?”
“我一直都是啊!”箫颂恩一本正经地说,“我爹不要我跟我娘,我们总得想办法养活自己吧?”
“你爹不要——”
“小姑姑我问你,”他神秘地压低声音,“在崔家得的玉佩你可还戴着?”
“唔,这个吗?”
他笑了,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萧师兄过来了。
“颂恩,小蝶呢?”
“你不是出去找了吗?”箫颂恩说。
“你说的地方没有。”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她一直跟我娘在一起,不会有事的。说到我娘,大师兄,你真的打算那么做吗?我们跟师父的——”
“嗯,那个,你们有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说。
“哦,”箫颂恩有些失望,“小姑姑小心!”
“嗯,拜拜!”
直到我走出很远,回头的时候,还能看见箫颂恩,站在门口冲我挥手。
第18章 第十八章
一天晚上无事,就在兰兰的书房里东翻西找,最后,我找到这么一本书:《渌水亭杂识》。
《渌水亭杂识》?那岂不是和《侧帽集》一样,都是他自己写的?真自恋啊!
我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已经快要落山的弦月,干脆把我的鹅毛笔字挪到一边,提起他的毛笔,对着他的字临摹起来。
当年外公握着我的手教我写毛笔字,只记得外公说过有起笔、行笔、顿笔、收笔什么的,具体怎么做却记不清了。兰兰放在桌子上的都是白纸,没有米字格,我就更不知道该往哪落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