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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兰呛了一口茶水抬起头,陈永华一行向我们走来。
“小姑姑!”箫颂恩先奔过来,笑容满面地看着我,“多日不见,小姑姑可好?”
“就你嘴最甜!”我说,“你们怎么样,伤都好了吗?官——嗯,一切都好吗?”
箫颂恩眨眨眼,陈永华说:“劳义妹惦记,一切都好。”
“宛儿,”兰兰走过来,微微站到我前面,“这几位是?”
“哦,我来介绍,这位是我结拜的哥哥,叫——陈近南,”我想起陈永华传说中的化名,只是不知道他自己曾用过没有,“这位是他徒弟、我的小侄儿,叫允在,这几位是他们的朋友,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这位是我朋友,叶兰若。”
“陈大哥!”
“叶贤弟!”
箫颂恩把我拉到一边:“小姑姑,那天你匆匆忙忙走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摆摆手:“没事,虚惊一场,害你们担心了吧!”
箫颂恩放下心:“没事就好,听说前些日子苏州崔家主人庆生,可热闹了,小姑姑去了没有?”
“去了。”
“那,有什么好玩的吗?”
“没有,那场面闹得我脑袋疼,躲在后面花园里来着。哦对了,发生了一件好笑的事,墨爷那么有势力,没想到他儿子是笨蛋,都没见过我就乱送东西。”
箫颂恩笑起来:“是吗?那他送你什么了?”
我把玉佩从腰带里拽出来:“这个。”
“翡翠同心结!”箫颂恩看着玉佩说道,“据说这是崔家的传家信物,只送给……”
“只送给什么?”
“没什么,看起来挺贵重的,小姑姑好生戴着就是了。”
我耸了耸肩,把玉佩又放了回去:“谁要好好戴着?既然是信物,总得还给他的。”
“送了你怎么还能要回去?小姑姑就戴着吧!”
“这可是信——死小鬼,你干嘛打听这么详细?”
“没有啊,是你先说起来我才问的!”
“得了便宜还卖乖,看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
“小姑姑饶命,小姑姑饶命!”他一边笑一边叫一边闪躲,一边跟我闹得不可开交。
而叶兰若和陈永华两个初次见面的人,竟然在把酒言欢!原来找朋友是很容易的事,你看他们俩,好像认识了好几十年似的。
“贤弟之名,陈近南仰慕已久,今日一见实乃平生所愿!”陈永华说。
“陈兄过奖,依在下之见,可是平生不见陈近南,做尽英雄也枉然哪!”兰兰说。
“小侄儿快来听,这两个人好厚的脸皮,竟然在对着吹捧呢!”我跑到他俩身边,箫颂恩追过来。
陈永华笑道:“愚妹顽劣,我这个兄长照顾不周,以后还要请贤弟多费心了!”
兰兰笑看我一眼:“这个自然,何用陈兄吩咐?”
我对陈永华做个鬼脸,箫颂恩突然不笑了。
陈永华站起来:“义妹保重,贤弟保重,我们先走一步!”
兰兰也站起来:“保重,路上小心!”
“这就走啊?那你们是去——那你们一路顺风!”我本来想问问他们去哪儿路上能不能一起,后来想起他们的身份,又改了口。
箫颂恩又看了我一眼,才跟在陈永华后面离开了。
第二十五天,我们终于踏上了传说中的京城的土地。
“宛儿,闭上眼睛。”兰兰说。
“干什么?”我问。
“带你飞。”
我失笑道:“好啊!”说完闭上眼睛。
兰兰马鞭一甩,一声驾——
好快,风呼啸而过,衣带猎猎作响,带我飞?也算差不多!
“好了,睁开眼睛吧!”
我们停在一扇巍峨的大门前,你要是看见那个气势,绝不会说我的形容词有错误。两头威武的石狮子镇守两边,朱红色的门,上面高高悬着金漆的牌匾,‘明府’两个大字,在太阳下熠熠生辉。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这可是明府啊!”
“回家!”
康熙二十三年夏
第16章 第十六章
兰兰叩响门环,开门的人一见到他,立刻将大门全拉开,然后飞也似地跑过二门,向更深的宅子里跑去。
正厅中,两位老人家在众丫鬟仆卫的簇拥下,快步往门口走来。
兰兰拉着我跪下去:“性德不孝,累阿玛额娘挂怀,性德惭愧!”
“你是……”我捂住嘴巴,没说出来。
“阿玛,额娘,这位就是儿子在信里提到过的红颜知己,沈宛沈御蝉。”
沈宛——沈御蝉?
他拉着我的手紧了紧,回过神来:“民女沈宛,见过明珠大人、见过福晋!明珠大人吉祥、福晋吉祥!”我依着看过的清宫戏,不伦不类地说了一句,算是打个招呼。
明珠大人和福晋交换了个惊讶的眼神。
“快起来!”福晋温和地说。兰兰拉着我站了起来。
“你们男人去聊你们的事去吧!”福晋说,“我看这孩子面善,我们娘俩先聊聊去!”说罢,拉着我就往内堂走。明珠大人说不上是欣赏还是戒备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会意地点点头。
我不由自主地转头看了纳兰性德一眼,他松开手,轻轻点了下头。我心里忐忑,但已经进了门,就只能跟着福晋走了。
明府,果然不同反响。他家的豪华程度可比古装戏里高多了,客房的墙面和地面是上好的地毯铺的,可以不穿鞋走在上面,感觉软软的,非//。常舒服。屋子里的家具都是上好的红檀木,这种木材,日子越久,颜色越深,香味也越浓郁,在市场上是非//。常贵的。还有屋子里的装饰品,大部分瓷器都是色泽浓艳的青花瓷,还有上面篆着连我连看都没看过的文字的玉器,还有大幅色泽淡雅大气的字画,不用想也知道,家里装着这么大的一个才子,这字画要说不是他的我第一个不信。
“那些字画都是性德无事的时候做的,自己家的房间,也不怕丢人,都快让他挂满了!”福晋笑眯眯地说,示意我坐下。
“怎么会丢人呢?以自然之眼观物,以自然之舌言情,至情至性,岂不闻民间有‘人人争唱饮水词’之说!”我说,人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多赞美点总是没错的。
果然,福晋笑了起来:“姑娘过奖了,舟车劳顿,姑娘累了吧?莲衣,你留在这里伺候姑娘梳洗,一会收拾妥当了,我再派人来接你用膳!”
“叫我沈宛就行了——怎么敢让姐姐伺候我,”我连忙客气——我可不敢用明府的人伺候,“我自己就行了……”
“那怎么行?”福晋说,“你们的事性德都跟我们说了,宛儿你只管放心住下便是!”说完招招手,一个模样齐整的宫装打扮的丫鬟来到了我面前行礼,我连忙扶住。
“我老婆子就不在此啰唣了,宛儿若短了什么,不必管别人,直接找我要去!”
“福晋客气了!”
“姑娘你好像……”福晋走了之后,丫头莲衣看着我欲言又止。
“像什么?”我随口问道,脑子里想着那个叫纳兰性德的人,在苏州,他赌场放了我一次,出城时又放了我一次,如果兰兰等于纳兰性德,那么这些事就找到理由了。如果兰兰等于纳兰性德,天哪,那来的路上和哥哥的那次不期而遇,他们两个还相谈甚欢,虽说我那时对兰兰撒了谎,但是他们真的没有认出彼此吗?如果认出来了,那——真的会那么平静?
“像……像我们……”莲衣还在犹豫着。
“像什么?”纳兰性德走了进来,很有威严地看了莲衣一眼,莲衣立刻就不说话了。
我一下子跳起来,后退几步远离他。
他往旁边扫了一眼,莲衣退出去,并且掩上门。
“宛儿——”
“怪不得从苏州走之前,你会问我那些奇//。怪的问题。”我想起那个繁星满天的深夜,“因为你一直在骗我,现在不得不回来,你的身份不得不曝光,你怕我会一走了之,所以拿话来试探我。”
纳兰性德低下头,接着又抬起来:“除了身份,我没有骗过你,我想一直对你好,一直。”
我想起了那时我给他的回答。但是——
“你知道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我都干了些什么。”
令我吃惊的是,他摇了摇头:“你从来没有离开过我身边。”
“我明明——”
“你从没离开过,你哥哥同意我的说法。”
“你们——”
“不,在京城的你没有哥哥,你一直呆在我身边照顾我,我想一直对你好,你会留下来,是吗?”
“我——”
“爷,该走了!”砚心在门外说。
兰兰没理他:“我说过我不想回家,让我做你的兰兰,不要一走了之,好不好?”
“爷!”
我点点头,他松了口气,对我笑笑,转身出去了。
被派来请我的是在苏州船上照顾我的梦岚,她换上了纳兰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