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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门外走廊内有人叫着:景助理……
然后清亮的高跟鞋声传在走廊里,越来越远。
她捧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喝,才发觉里面的茶已所剩无几,于是捧了茶杯出去。
不知道茶水间在哪个方向,她胡乱走着,正好走对了方向,被她找着。
倒着开水,却听到里间传来的谈话声。
这一层楼,除了秘书室那边最最热闹,其它的地方,静地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在如此的空间内,哪怕再压抑,她仍然能听得一清二楚。
“……真想不到,总裁会突然之间结婚……”
“景助理一定难过死了,她跟了总裁那么多年了……”
“是啊,总裁结婚那天,我看到她一个人躲在楼梯间里哭了……唉……”
“你看总裁,对谁有比对景助理好过?他什么都依着她的……”
“听说,总裁结婚是不得已的,他一直都爱着景助理……”
这个总裁真滑稽,爱着助理,又为何要结婚?
哪怕是被逼的,不是都已经签字了吗?又为何要反悔?
雪落像在听个笑话,一直到开水注满杯子溢了出来,淌到她手上,传来灼人的痛,她才惊呼出声。
手一松,杯子一下子掉落下去,摔在地上,传来刺耳的破碎声。
里面的人一下子惊住,全都奔了来看。一看是她,慌忙又上前去。
“总裁夫人……您没事吧?”
“总裁夫人,伤到哪了?”
“总裁夫人……”
“没事没事,自己不小心烫到了……”
雪落甩着手,手上已出现红红的印迹。
“总裁……”
只听一人才开口,雪落还来不及抬头,便有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二话不说拖着她就朝洗手盆而去,开了水龙头,将她细白的手放在下面冲洗着。
她只觉得痛,硬生生的刺痛,忍不住咬住下唇,蹙起眉。
苍穆没说话,只是攥紧她的手放在水龙头下,任由冰凉的水冲刷过他们的手。
他望了她眼,看到她咬住的下唇,不禁伸出手去,捏了她的脸颊一下。
她吃痛,顿时放开,抬头望他。
“别咬唇,那是我的专利……”
雪落一听他的话,惊跳了下,生怕别人听到。
转头望时,诺大的空间,除了他们两人,哪还能找出第三个人?
她转头想要反驳,他却一低头,攫住了她殷红的唇瓣。
仿佛像是要证实他的话,他狠狠咬了几下。
直到她觉得痛,呜咽出声,他才肯放过。
她早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因为害羞,她低下头去,不望他也不说话。
“怎么了?还疼吗?”
他拿起她的手端详,细细吹着。
“不疼了……”
她想要抽回,他却紧攥着不让,转头望她,眉头又深蹙起来。
“你在想什么心事?倒杯水都不会?”
他话里压抑着怒气,眼里却满是担忧。
她没抬头望他,只是喏喏说道。
“对不起,把你的杯子打碎了……”
“我又没怪你把杯子打碎……好了好了,我给你上药去……”
拉着她走入办公室,雪落看到休息室另一边的门也开着。
那说明,景飒也回来了。
脑海中不期然地又蹦出那些话:
总裁结婚那天,我看到她一个人躲在楼梯间里哭了……
总裁结婚是不得已的,他一直都爱着景助理……
雪落不禁望向面前正替她认真涂着药的人,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像个第三者。
手颤抖了一下,他忙抬头望她,脸上一片焦急:“怎么了?很痛吗?”
“没……就这样好了……已经不痛了……”
她忙缩回手,也站起身,远离他。
他没说话,只是抬眼望着她,良久,才转身收起药膏。
拿过椅子上自己的外套,对着她道:“走吧……”
“呃……那个,如果你有事,你忙吧,我可以和雪白一起去买的……”
她站在那里说道,硬是没有拉开步伐。
他转身望她,总觉得她有哪里不一样,可是又看不出:“你不是说了,你一个人不出去的吗?”
“我不是还有雪白吗?有雪白保护我啊……”
她忙扯起身边的雪白。
他望着她,直望得她低下头去,才开口:“我没事了,走吧……”
跟在他身后出去,刚好碰到景飒从另一间内出来,看到他俩,忙开口。
“要出去吗?那这份文件我放在你桌子上了……”
“我看下……”
苍穆伸手接过,就站在休息室里翻看起来。
雪落站在他身后,有丝尴尬,踌躇了良久才开口:“我……我去外面等你……”
还未待苍穆开口,她便带着雪白奔出去。
电梯按键就开,雪白先她一步进入,她也走进。
迟迟没有按一楼的按钮,电梯门又徐徐关上,却只是停在那里没有动。
只是须臾,门又打开。
苍穆颀长的身子进来。
她忙抬头笑:“你好啦?”
“嗯……”
他望了她眼,轻嗯了声,按下电梯按钮,朝下而去。
时间还早,街道上车辆并不多。
雪落突然之间开口:“那个……景助理在你身边几年了?”
她的问题让他不禁蹙起眉,转过头望了她眼,似乎想不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而他只是淡淡应了声: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问问……”
他没回答她,她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
其实这个问题,她老早就感觉到了不是吗?现在又何必要去在意?
去了大卖场,买了好多的菜,再回家时,天色还很早。
雪落将厨师赶了出来,自己亲自下厨。
而某人则坐在客厅沙发的地板上上着网,雪白趴在一边眯着眼,一副和协的样子。
她明白,他不太愿意多提魅影的事,就如他不愿意她在他面前提起天一样。
每个人心里都保有着一份最最纯净的地方。
哪怕这辈子,她和天再不会见面,她想,她还是不会忘记他,他永远都存留在她内心深处。
又过了一天,雪落接到了芊芊的电话,说小阳要回国一趟,护送她们家小白回去。
“这么快?那……小白家那位呢?”
“不太清楚,应该也快回来了吧……唉对了,你家那位怎样了?伤好了吗?”
芊芊出声问。
“嗯,好多了,可能就在这两天要替我办转学,以后……我们就很少碰到了……”
雪落说着,也感伤起来。
“还真的要转学啊?”
芊芊在那里哀叹,时间过得真快,只是几个月的事,早已天翻地覆,物是人非了。
雪落没有吱声。
她想,她没有现由再拒绝转学。
所谓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而现在,他又对她不错。
她只愿现世安好,人人都平安无事,那就满足了。
“那我以后想要看你,是不是还得飞纽约?”
芊芊在那边怪叫。
雪落却是笑,她能想像芊芊那副锤胸顿足的样子。
“雪落,那你要叫你们家那位给我报销机票费啊……”
“一句话!我妈那边,这段时间你也多帮我照顾,再过几天,也会把她接过来……”
“哇,你还真打算长期作战啊?”
雪落在这边笑,却又突然听到那边的芊芊问了句。
“落,你幸福吗?”
放下电话的时候,她还一直在回想芊芊的话,幸福吗?幸福吗?
她犹豫了下,对着她说道:嗯,幸福,很幸福。
其实,她也并不清楚幸福的定义是什么。
以前,自从认识了天后,她便觉得自己好幸福。
幸福得不能再幸福了。
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用做,她像个公主般,没有任何的烦恼。
她觉得,那是人生中最最幸福的事。
而现在,她偶尔会担心,生怕自己哪里做错了,会惹得那个人不开心。
偶尔会担心,另一人会不会有什么不测。
她总觉得日子过得有些小心翼翼,却又总是期待着第二天的来临,到了白天,又期待着晚上的来临。
那个男人很少笑,她总觉得他多半冷着一张脸,一不顺心就会发脾气。
可是最近,似乎他笑的机率高了。
而她,很喜欢看到他笑。
他笑的时候,也和天一样,眼角眉梢,唇角微微上扬,英俊又性|感。
雪落望着手中的相片,很难得的,居然在书房的柜子里,能找到他的照片。
只是仍然冷着一张脸,那眼神,那唇角,那鼻尖,无不透着冷酷。
她对着照片上的人扁扁嘴,放入书柜中,整理起书桌来。
窗前有微风拂过,吊兰的绿意伸至了窗口,也让人感觉心情良好。
下面传来雪白的一声叫,她忙奔到窗口看,不知哪里来的小狗,雪白正和它打着滚。
她不禁奔下楼去,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