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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原到三国交界处,感受到冬天的寒冷尤为突出,雪漫天飞舞,整个大地都冰冷一片,连带的李商现在的心境也更郁结。
不宽的马道上,一小列车队在这纷飞的雪季里舍弃宽阔的官道疾驰在上面。
车轮转的飞快,将带着草末的飞雪卷的紧随飘荡,看来马车的主人的确很急。
“那个什么……李商啊……”
车队里打头的一辆体型最大的马车上,歪靠在松软毛塌上的华服女子搓了一下手指上残留的糕点末,稳住因为马车行驶太快造成的身体颠簸,又出声唤了一下旁边貌似在睡觉的男人。
“你要真心的睡觉,不能光摆个姿势的。”
出声的女子是洪王,她对着李商发愁,虽然贺莛玉带来了老七中毒的消息,但是也说了她中毒量不深,而且也已经离开了战地,不会再有危险。
虽然那什么衣……李商应该着急,但是自出发两天来一直连觉都不睡算怎么回事?而且,据说他在西水口歼灭牟得的前后五天都没怎么睡……现在,应该是第七天?
“那个什么……李商啊……”
洪王又唤了一声李商,照样听不到什么回应,她无奈的抓抓头。
这次也是受母皇密诏,带兵去支援老七和贺莛玉的。谁晓得行到中途就听到了牟得的军队在西水与大傲国的非官方势力起了冲突,就一路寻了过来。哪想得竟然是老七的逃婚前郎君那个什么……衣晨,他还恢复了记忆晓得自己叫李商了!
而且,那个西水战役之惨啊……一言难尽!
所以洪王虽然很想调侃一下李商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窘样,但是想到牟得的八万人马还没来得及反攻就全被他的部下弄死在水上的事情,洪王就一阵哆嗦,到嘴的话也吞下去了。
桑露在一旁看的也忧心,李商从贺将军那里听到奥月遇害的消息以后就突然改变了跟贺将军深入金谒腹地的计划,仓促组了一只车队就往奥月所在的地方奔。
上了路他就一直魂不守舍的窝在角落埋怨传信的飞鸽:早不出事晚不出事非在穿报月中毒的信件中出事,害的他晚了好几天才知道月中毒的消息。
“李商!”
桑露也唤了一下他,他上了车就没怎么睡过,虽然知道他是担心奥月但是也不能连自己身体都不顾了撒。
“呃……”
将眼睛再闭紧些,李商继续窝在角落里装尸体……
睡觉,睡觉……我要睡觉。
“唉……”
桑露再次叹息,洪王再次摇头。
她们两个也都很挂心奥月的安危,洪王她愿意跟李商上路不光是为了躲那个将她虐了好几年的幼时教养师傅马公公,还有也是想去为自己的七妹出把力。桑露就更不说了,以他和奥月的关系,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但是看见李商这样吃什么都不香,怎么睡都睡不着的样子,他们除了自叹不如外只能无奈摇头了。
“睡不着就不要睡了。”
桑露只是看李商已经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昨天上了马车半夜就高烧了起来,烧得浑身抽搐满嘴胡话不停喊月,给他灌了两碗汤药他才不安稳的混混沌沌睡了两三个时辰,今天早上他就降温了但是又开始了心一轮的“失眠”。
看他茶饭不思的勉强扒了几口饭,桑露就强迫他躺下睡觉不许睁眼睛,不许看地图,不许看汇报的信函!结果他眼睛已经闭了两个时辰,除了越来越萎顿的面容和越来越深的黑眼圈,看不到一点要睡着的样子……
“好!”
刚才还萎靡不振的男人一骨碌爬起来掏出枕头底下的信笺又再次看了起来,有问题!一定有问题!为什么他看不出来问题在哪里!
“你是在想那个御酒的问题?”桑露看他确定是睡不着了,也不再勉强。
“贺将军说月是喝了皇帝御赐的酒中的毒……皇帝,皇帝没道理害月啊……”李商糊涂了,洪王都被皇帝派来支援月了,难道皇帝也知道了月会有危险……
乱,乱,乱!怎一个乱字了得!
“李商,你现在着急没有用的,月妹妹的症状没有亲眼看见根本无法定夺,贺将军说月妹妹提早就有防备,没有喝下全部的酒。相信我,我和毒叟师傅的医术仅在父亲之下,只要月妹妹还没有死我一定……唔……”
“呸呸呸!死什么死,月才不会死!月大富大贵,仙福永享寿与天齐,你这个倒霉孩子……”
李商腾一下从被窝里跳起来一把捂住桑露滔滔不绝的小嘴就是一串的嚎叫。
“童言不忌,童言不忌!小祖宗你再说一句难听的小心得口腔溃疡!”怒目迎向桑露不赞同的眼神,摇摇头感叹桑露的不通世事。
“呵呵……一遇到月妹妹的事情你就混乱的没有一点条理,你现在应该说小祖宗求求你大发慈悲救救我家妻主,等妻主康复了贱郎一定鞍前马后侍奉小祖宗您!呵呵……”
桑露巧笑着移到了洪王的身后左躲右藏不让李商捉到自己,看到对方一脸不专业的“怒容”,桑露真心的在心里祈祷奥月的安全,也希望李商不要再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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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00200831、999、澈片毓哀、qiyuran、阿宝兜大大的留言! ≧▽≦y
谢谢呵呵 、墨夷*媛姬、看客等几位殿下长久的支持!(*^?^*) 啵一个!
36 重逢
36 重逢
远处的山尖都是白的,给蓝天镶上一道银边,仿佛被冷风吹的起伏摇摆,隐约的透露出寒冷的信号。
账里火炉正燃烧的旺,红色的暖气一直在释放。
床边上坐的紫发男子在给床上的人掖被角,虽然她在昏迷,却不排斥药物。刚给她喝下了药,他帮她揉捏着几个穴位活血取暖,衣鸳扬手在有些泛白的脸颊上擦了擦,帐内虽然有炉子,但是不可能热到他出汗,而手上清楚的水渍……
虽然身体有些漂浮,衣鸳还是将架在一旁的热水盆端下来,拿棉帕浸湿给床上昏迷不醒的奥月擦拭脸庞脖颈。
她很爱干净的,就算现在神志不清她也不会希望身上有药味和其他味道。
眼神瞟到了枕头边的宝善花手环,他手上继续不停的动作。自从她从王府帅领大军出征以来它就一直端端正正的躺在那里。她前些日子还一直将它戴在手上,也不管一个大女人戴着一个男式的手环有多奇怪。
“不用着急,衣晨公子会没有事的,师傅不是已经传信过来说照看着他吗。”衣鸳自感不善言辞,却努力的想宽慰她,实在不希望看到她痴痴盯着那手环黯然伤神的模样。
“……我没有着急,只是有点想他了而已。”
她总是装作不在乎的淡淡说没什么,收敛起关怀的神色只愿在无人的时候独自思量。
所有的女人,都不愿意让外人看见自己为情感伤的神态吧,虽然她的掩盖已经被他清楚的看见。
端起盆子站起来,他有些晕眩的歪了一下。
凝神站好,将水盆架稳,衣鸳抚了一下有些冷汗的额头,裹了裹身上的皮衣。
正准备戴上裘帽走出去换水,外面却穿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外面有几十名护卫守着,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这么惊慌?
衣鸳心里不由得一紧,他们已经按照奥月的吩咐带了闻人府的亲信护卫,辗转来到了距离战场大营好几百里的远山林地了,密林的环境和多变的地形很好的隐藏了他们的行踪,而且又靠近了洪王的封地郡属,是端木锦和金谒的权利触角很薄弱的地方,唯一能找到他们的线索是路上留下的只有自己人才识得的暗记……
翻下马一路埋头冲进来的李商甩掉了后面跟着的桑露和随从,刷的掀开了厚帘子……
站在帐门口的紫发小人儿见帘门开了,忙不迭的放下了正要戴上的裘帽,露出紫色柔发下一张舒眉星目,温和中微有些发白的少年面孔。
“月!”
越过衣鸳的头顶,李商看到了躺在素白床铺上的奥月,更看到了她那张即使显露苍白依然绝美的脸庞,两三步就扑到她的床边。
心,剧烈的颤动。
白色的床单压她的身子下面,因为她宁静安详的容颜映衬,居然象瑰丽的花瓣重重迭迭,可是,她的脸色白的透明,白的惊心。
李商根本没有办法抑制自己狂烈的思念,轻抚上月脸颊的双手在抖,然后是身子也控制不了的紧绷,一股子既冰冷又灼热的感觉从他胸口散发出去,在全身游走,交替汇成了难以忍受的心痛。
“月……我回来了……不是,是你回来了……回到我身边了……”
他手指冰凉,并不是因为天气的寒冷,微微颤抖着在她同样冰凉的脸上流连。
“马上桑儿他们就来了,一定会治好你的!放心……放心……”
一绺黑发偏落在她额前,他轻轻地帮它拂开,手顺她浓密的睫毛滑下,俯下身在她有些泛白的唇落下一个吻,顺口就轻噙她凉凉的唇瓣。
“月,快醒过来,你再睡,我就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