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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咳嗽不停的长皇子,奥月心头也泛起了淡淡苦涩,当年的长皇子在自己父亲闻人怜青的死时,还有后来的江娴拥护恭王,端木锦拥护的贤王之间的争夺太女斗争中吃了很多亏。再加上天诛门当年和端木家勾结,使四大权臣之首的江娴满门尽灭,连带与江家交好的苏家也受损不轻,苏家家长与二女苏庭就死于当时的祸乱,而当时的长皇子,是苏家二女苏庭的正夫,他的咳嗽就是那时候端木锦派天诛门的用毒高手给江、苏两家下毒留下的后遗症。
所以她和长皇子虽然一直以来没有确立联盟关系,却有一部分共同的敌人……
“咳咳……”咳嗽的声音慢慢平复下来,长皇子本来很锐利的眼神霎时变得有些暗淡,缓缓的开口:“月儿,我的名字叫安侯予青,你的父亲叫怜青,都是母皇武帝亲自给取的,呵!你知道有什么来历吗?”
“……因为前朝端敬皇君,月的曾祖父名字叫甄青……”这段历史,闻人氏、闻氏和安侯氏的老人都知晓。前朝端敬皇君甄青是大傲武帝青梅竹马的恋人,却迫于压力嫁给皇帝,后来就生下了安朝最后一任皇帝,自己的祖母前朝孝帝。
“月儿,当年先皇的家族被罚,削名改姓以平南为姓,自幼订婚的甄家也悔了婚事将甄青嫁给皇上。诸侯之乱的时候甄青给母皇赐了安候的姓氏……
先皇竟然宝贝着这个姓氏不愿意改回祖姓,给我取名字叫予青,给你父亲取名叫怜青!怜青!如果甄青生的是儿子!母皇早就让你母皇娶了!可惜盼了好多年,甄青的儿子,前朝孝帝闻人珂才生下你的父亲闻人怜青……”说到这里,他的脸上浮现出一层柔和的色彩,声音也缓和了很多。
“长皇子,这些都是旧事了,您提它做什么?”奥月不明白他到底要跟自己说什么,很不耐烦配合。
“旧事?如果是旧事,母皇怎么会在怜青才刚出生的时候,就定了他以后要做你母皇的正君?而且在那时候就选好了你的名字!呵呵……不管怜青的孩子是女是男,都取名为奥月!若为女,定 为 太 女!”长皇子盯住奥月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重复当年母亲的言辞。那时候的母亲正抱着出生不久的小怜青,而年幼的他就伴在身旁。
“我说过了,这一切都是旧事了。父亲已经不在了,恭王已经当了十几年太女!长皇子的一些想法早就可以忘了!”对他的言词越来越不耐烦,明明自己今天为衣晨的事情就很烦躁,他还在这里重复着早就应该忘却的过去。
“月儿,我们安侯氏到了你们这辈是‘慧’字辈儿,你所有的姐妹兄弟全是以’慧’为名的,可你是奥!月儿你,是按照闻人氏的辈份取的名字!母皇的原意就是想把江山还给闻人氏,还给她的那个甄青……”长皇子明明说的是大不敬的话语!却安然的保持着平静的声调,仿佛叙述的仅是家中寻常事物!
“我想长皇子并没有诚意跟我谈衣晨的事情,那么我接下来做什么请您都不要插手!”吐了一口气,奥月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就往门外走去。
“你和衣晨的婚礼办不了!”
长皇子安静的暖阁卧座上站了起来走向已停住身子的奥月,“月儿,生在皇家,权利才是最重要的,那个衣晨不能带给你任何帮助!我说过你应该娶冰儿,与苏沐联合,增加你我在朝廷中的分量才能真正确保你的安全。忘了那个衣晨吧!就算他真的是桑露,他留在你身边只会消磨你的精力,软化你的心,给端木锦她们留下更多把柄!你必须为皇位努力!月!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吗?你已经不再像以前的安候奥月了!”
“如果您说的‘以前’是指的闻人御所,奥月必须要说清楚,它的发展并不是我要巩固势力争夺皇位的。而且,父亲在弥留之际叮嘱过我……不要再参与皇位争夺……”奥月眼中泛起苦楚,为了那些朝中争斗,父亲已经失去的太多。
“我知道……怜青是怕你受伤害,但是月!怜青所有的痛苦和死亡都是因为权利,都是因为我们没有权利!而你,是他唯一的孩子……”伸出右手抚上奥月的脸颊,“我本不想告诉你这些……可是月儿,我也不希望你出任何事!想想端木锦当年是怎么对待我们的!”端木锦是贤王的姑妈,当年的四大家族之首江娴是太女恭王的祖母,江家灭门后失去了扶持,便逐渐地位不保,并且被贤王压过势头。
“月儿明白长皇子的心意,应该表示感谢,但是月不能接受您的好意!就算没有衣晨,端木锦一样可以找到很多借口为难我。我知道这次的大婚让长皇子在朝中很为难,但是,我已经决定了!一切的后果我一肩承担!”
母皇的不乐意已经很明显了,端木锦一直在以此为借口生事刁难,贤王在做好人帮自己说话还派莫卿来亲近自己。她们这一唱一和已经将这事情闹大了,加上太女的沉默,三大家族之一的白淑正投向端木锦,仅存的三大权臣两方都偏向端木和贤王那边……
“跟苏家联姻是你与贤王抗衡最好的办法,只有取得了权利才能确保你的安全,想要得到权利你必须取得储位!衣晨?爱情?呵呵……甄青就是个聪明的男人,他利用权利,利用母皇对他的爱情,保护了他的孩子。获得了母皇格外的照顾,仿佛这大傲王朝都是他送给母皇的!然后还能受万民景仰的得个贞烈忠义的名号!爱情……不过如此!
月儿……就是因为没有全力,怜青才二十三岁就没了性命……”长皇子长长的吸了口气缓和了一下因为长时间说话而不稳的呼吸,哀伤之色显露无疑。
“怜青一直非常厌恶杀生,更讨厌朝中的争斗,但是自从你出生后却也开始培养势力,希望能照顾你周全。月儿,如果你一意孤行娶了一个对你无用的男人,怜青在天之灵又情何以堪!”
“月儿不愿意害父亲的在天之灵得不到安息!我不要与自己爱的人不得相守,更不愿意为了这无情的政治抛弃自己的夫君!长皇子,我想您应该知道当年父亲的死背后代表了什么吧……”
长皇子忽的愣住,奥月有些苦涩的掀了掀嘴角:“大傲不可能容得下闻人嫡系的这一脉,先皇也许还能给祖母封王册地,但是母皇却绝容不下还有姓闻人的嫡系女子存在。朝中的守旧大臣有些甚至容不得闻人这个姓氏存在于王朝后宫……当年刚即位的母皇权利不稳,很多朝政把持在四大家族和开国老臣手中,她们在背后针对父亲的计划一步步开展。为了皇位的巩固,母皇用默许来交换政权……”奥月向后倒退两步,淡淡的舒了一口气,痛苦之色和点点银辉已经沁入了眼中。
“月!”长皇子有些惊慌的捂住了嘴,眼睛直勾的注视着奥月,声音已经开始发颤的破碎:“你……你什么都知道了?”
“权利吗?您认为有了权利悲剧就不会再发生了吗?那您残忍的让我放弃衣晨,我如果依了,跟当年的母皇又有什么分别!”
望着长皇子紊乱不稳往后猛靠过去的身形,奥月撰紧了身侧的拳头,“您不应该这样做的,我不是母皇,我不愿也不会将自己的爱情当作政治筹码换取利益。如果您真的是对父亲有感情,您就应该明白爱人不能相守是多么的痛苦……”
“月儿……”长皇子手剧烈的颤抖,心口揪痛。月儿她什么都知道了?包括知道了他对怜青的感情……
“天诛的确传来了消息,已经准备了祭场要在下月中旬举行祭祀,桑露有可能还在天诛。衣晨他……”奥月停顿了一下,闭上了泛出红丝的黑眸。“他就算不是桑露,也是我的爱人……”
“可是月……”长皇子慌乱的眼神失去了焦距,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他!他果真跟伤害怜青的德帝一样残忍吗?
“衣晨……告诉我衣晨是被您带走的吗?我希望您能祝福我们,不要重复当年的悲剧。”
“我没有!”瞬间绷起了身子,长皇子两手有些紧的互相扣住,“我只是昨天问了他一些话,今天……”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奥月,又调开视线:“今天让她们注意衣晨,如果他跟你吵闹就通知我,没想到她们说衣晨早上径直往后院走,还拿着包袱,她们就拦了路上会与衣晨撞见的侍从……”当年怜青还没有进宫时与长皇子互送过一些下人,那些有些留在了闻人府有些跟进了容王府,长皇子就一直留作了眼线。
奥月拿询问的眼光再次扫向长皇子,今天衣晨能避开所有人离开王府,自己就想到了肯定是长皇子的人从中作梗,所以才快马赶开希望衣晨是被长皇子虏来。以前因为那些闻人府旧人虽然是长皇子送的,但都是待了二十余年的,而且从来没有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