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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中的冷漠与表情完全相反。
「虽然如此,但我没有任何话要跟你说。」
「你没有我有啊——好了,边走边说吧?」
她不等我回应就牵着自行车开始走了,喜欢强迫别人这点真是和姊姊一模一样。
「你住在这附近吗?」
「对啊,我有别墅。」
「为什么要在船濑滨?有钱的话就去国外,去乌韦阿岛啊。」
「啊,我去年去过了。」
「……」
去过了吗浑蛋,你跟公主换啊。
「哎呀——你好厉窨喔——真是人生胜利组中的胜利组呢!」
虽然我本来是打算说来讽刺的,但是——
「那当然吧?如果我不是人生胜利组,那『胜利』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她完全听不懂,这样不行。
「对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小凉也来了吗?」
「是啊,社团集训。」
「『妄想乙』的?」
「你很失礼,是『自演乙』。」
「不是差不多吗。」
「……对。」
我无法反驳,应该说是全面肯定。
「然后呢?你和小凉进展顺利吗?」
「…………」
我就觉得一定会被问到。
「喂,怎么样啊?感情有进展吗?有没有至少接过吻?」
「……我不想回答。」
「啊?你说什么?你这小子以为自己是谁啊?」
我被激怒了:
「虽然我没要你特别使用敬语,但也不该用网你这小子。称呼吧?你对学长太没礼貌了。」
「啊——罗嗦罗嗦。你只是让我屈服一次而已,就自以为了不起了?」
我还以为真那会生气地「哼!」一声就走掉,没想到她还是跟在我身边。
带着一个金发双马尾随海风飘扬的女国中生,当然聚集了众人的目光。擦肩而过的男人所发出的嫉妒,令我芒刺在背。
算了,因为真凉我早就习惯了。
「怎么样?大家都在看我呢。」
真那得意洋洋地抬头望向我。
「虽然小凉也是美人,但有点难以接近的感觉吧?从这点来说我可不一样了,我超可爱的呢!能和我这样的美少女走在一起,你也很高兴吧?」
「啊?」
我嗤之以鼻。
「别把我和随处可见的男生混为一谈!我——」
就是现在!
就、就决定是现在了!
「无论怎样的女人我都不会被俘虏!我是反对恋爱者——!」
说出来了……
其实我一直想说一次看看,太帅了!
「你傻了吗处男?」
……
咦、咦?
「哼、哼!处男吗,这对我来说是夸奖的话呢!」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喔、喔!
我被女国中生连喊「恶心」「去死」?
该不会我是这世上外型糟糕的第一把交椅吧……?
不,更重要的是——
「好、好新鲜……!」
「什、什么?」
因为我最近一直被女生献殷勤啊!
对我冷淡的女生,最棒了!
「你在窃窃自喜什么?恶心透了。」
「继续、再继续骂我吧!」
「你、你真的好恶心!别靠近我处男!日本处男代表!」
「就是这样!继续、继续!嗯嗯——!」
真那发青的脸抽筋了:
「我、我不理你了!我要回去了,再见!」
她跨上座垫骑自行车出发了。
然而还没前进五公尺,就摇摇晃晃失去平衡。
乒铃乓啷!
……她发出巨响摔倒了。
红色的连衣裙与金色的头发满是沙子。
「有、有点失败!接下来才是正式的!」
真那说着没人要听的藉口站起身来,再次跨上座垫。
这次大概骑了十公尺左右,但还是摇摇晃晃失去平衡。
乒铃乓啷!
我指着真那,轻快地往旁边跳来跳去说:
「喔?喔?怎么了啊~?难道你不会骑单车吗~?夏川真那同~学?你的确是国三了吧~?」
我揪住这点刺激她,真那眼看着变得满脸通红。
「样子真狼狈啊!哈哈!小太大胜利——!」
以女国中生为对手得到胜利而骄傲的我其是太帅了!
帅呆了!
……很帅……吗?
不如说是普通的……人渣?
当我感到疑问时,真那捣着脸蹲了下去。
「呜……呜……不用那样……笑我吧……!」
啊啊,我怎么把她弄哭了!
「对、对不起,我太得意忘形了,抱歉。」
「呜!呜呜!」
「真的是我的错,好吗?来吧抓住我—喔!」
我才刚伸出手,手腕就被狠狠硬扯过去,当然我就跌倒了。我这次跌倒是向前摔,比刚才真那跌的劲头更大,在路上扬起沙尘。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笨——蛋!中计了吧!」
「你、你这小鬼是假哭吗!」
「喂,别碰我啦处男!要是遭到诅咒一辈子当处女该怎么办?」
「喔——这很有趣呢——那就被诅咒吧——!」
光天化日之下在公共场合与女国中生恶斗——我没救了!
◆
因为有人聚集过来造成骚动,我们决定先离开现场。
我帮她牵自行车,两人步行来到杳无人烟的儿童公园。
「这里就可以了吧。」
真那坐到长椅上。
我将自行车的脚架立起来停好,也坐在旁边。
「你明明不会骑,为什么要带脚踏车出来?」
「就说我会骑了!刚才只是有点忘记骑法而已。」
这个藉口就已经坦白自己「不会骑」了。
真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后来小凉怎么样了?她健康吗?每天天气都很热,她有没有好好吃饭?」
「你这么担心姊姊吗?」
真那一听赶快撇过脸:
「与、与其说是担心,倒不如说我只足有义务向爸爸报告罢了。」
「是吗。」
这家伙东扯西扯到头来还是很体贴姊姊呢,不过我说了她会生气吧。
我尽量详细地告诉她真凉最近的情况。
当然我也说了昨晚的事——冒牌的事保持隐瞒,只告诉她「说不定要分手了」。
「——是吗,已经极限了。」
真那听完后呢喃了一声。
「可是你也撑很久呢,小凉不信任人是相当严重的。」
「是这样吗?」
真那踢飞脚下的小石头:
「小凉她啊,在那边的国家被称为『夏川家的宝石』。」
「意思是感到骄傲的女儿吗?」
「一半是这样,剩下的一半是嘲讽。」
「嘲讽?」
「宝石,也就是『装饰品』。小凉是爸爸在那边的社交界,为了自夸『我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的道具,他拆散小凉和母亲带她去那边就是为了这个。」
「你们果然是同父异母吗?」
「对,你没听小凉说过吗?」
「她什么也没说,我也没问。」
不过凭头发和瞳孔的颜色就一目了然了。
「小凉的行为总是按照父亲的期待,因为那孩子的评价,会直接成为对母亲的评价。她完美地演出一个既聪明又端庄,而且尊敬父亲的温顺女儿角色。在异国土地、陌生的大人们面前扮演『好孩子』,曾经是小凉存在的意义。」
扮演好孩子的真凉。
扮演「女友」的真凉。
从以前就没变,也无法改变的,真凉的生存方式。
「我啊,从一开始就知道『这种事办不到!』所以爸爸也不指望我。但是小凉却能做到喔,所以她就努力满足爸爸的期待,就逼样继续表演,持续撒谎——因此人格变得有点奇怪。」
真那仰视着如大楼般高耸的积雨云:
「你想,不是常有人说吗?要骗别人,就要先从自己骗起。当好孩子吧、必须当好孩子、好孩子、自己是好孩子——处在谎言之中,就渐渐不知道真正的自己是怎样的人了。」
现在的真凉也是这样吗?
在演出恋爱的期间,渐渐不明白何谓恋爱了?
「那孩子说的话都相当荒谬吧?才刚说了非常苛刻的话,下一秒又变温柔;一这么想,她又突然变冷淡了——喂,你也被折磨得要命吧?」
「就是啊。」
她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