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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中二病就加重了?意义不明啊。」
「但触发点是昨天发生的事总没错吧。」
真凉盯着我的眼睛窥探神色:
「呐,你昨天跟我分开去上厕所后,和秋筱同学说了什么吗?」
「是啊。」
因为没办法隐瞒了,我老实点头。
「我认为必须向公主说明为什么要伪装情侣,就说了是为了帮你挡告白。」
「明明不用这么多嘴……」
真凉一脸闷闷不乐地叹气。
「我只是想告诉公主,真凉也有真凉的理由啊。」
「我就是说这样很多余。这种事跟别人说了,充其量只会令人觉得『你在自夸受欢迎吗?』」
嗯——这家伙真是扭曲啊。
既然会提到,想必是真的被人这么说过吧。当面嘲讽或是暗中说坏话之类的。因为我是男生,被开个「后宫军团~…」的玩笑也就算了,看来女人在这方面还真麻烦。
「公主不会这样想的,你明明很清楚。」
「……是吗?谁知道究竟怎样。」
真凉用嘟起的嘴唇啜饮咖啡。
「那秋筱同学为什么要那么做?」
「她回答『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在好好遵守你提出的交易吧。」
「这样啊……」
真凉露出放心的表情。
接着锐利地瞪向我:
「这件事的起因都是锐太过于粗心的错,都是你在那种地方要我说什么假男友害的。」
「还敢说哩,你失控才是根本原因吧。」
「失控?」
「我只是和其他女生稍微说个话你就失去理智了,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冒牌情侣?」
真凉睁圆眼睛:
「……我忘记了。」
「你看吧。」
「你不是说如果我念十次假男友就抱紧我吗!你还没抱我啊!」
「不要大声说这种害羞的事啦!」
我感觉周围的客人同时看向这边,刚才的女服务生似乎握着拳头一副「男友先生加油!」的样子映入我视野角落。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少在一旁温暖地守护我们啦。
「回到原来的话题吧。」
重新摆好架势,真凉喝了口冰开水。我也喝光冰开水润喉,让自己恢复镇静。
「秋筱同学采取的那些怪异行径——背钓竿或缠绷带,以中二病而言是哪种行为?」
「就是觉得自己跟不为人知的什么战斗很帅的那种。」
真凉明显露出好像「蛤?」的表情:
「我还是不太能理解那样『很帅』的价值观,不过总之就是唱独角戏,『自导自演』吧?不会很空虚吗?」
可恶,这女的还真敢说啊,明明自己就是自演集团的首领。
「那是因为已经自我陶醉,沉浸在那个世界里了。不理会平凡又和平的日常生活,相信自己是被选上孤身战斗的勇者!将没人能理解的悲伤藏在心里,与来自异世界的侵略者展开激斗!『那家伙有病啊?』越遭到别人白眼看待,就越是严重自我陶醉,『普通的人类……不懂我的悲伤也没关系……』地陷入中二螺旋!要摆脱这个是很辛苦的喔喔喔!?」
我在自己不注意时站了起来。周围客人的视线又开始刺痛了。喂,女服务生,不要摆出好像「哎呀——」的姿势仰望天空,快去工作。
我一边干咳一边重新坐下:
「总之,以公主而言一定觉得那样『很帅』,这点不会错的。」
「即使如此,也不能解释这次的事件吧。」
真凉在桌上托腮盯着我:
「秋筱同学那种中二病的行动,本来应该只在我们面前出现。如果她在二班也采取相同的行动,那从入学开始就应该有传闻了吧。」
「嗯……」
这点的确使人耿耿于怀。
之前我听阿薰说公主的印象是「即使在二班也几乎没人听过她的声音」,既朴素又不起眼。公主只会在我们面前露出本性——只有在车站前以「晓之圣龙骑士」身分演出激烈武打场面的我,以及我的同伙「自演乙」面前显露而已。
「就我来看——她简直像封闭在自我的框框里。」
「咦?是相反吧?」
「相反?」
「因为过去只在我们面前展现的真面目,现在不是连同班同学也能看到吗?你不觉得这很不可思议吗?」
真凉一听稍微探出身子:
「秋筱同学的真面目,锐太知道吗?」
「不知道,所以她是太喜欢漫画和动画而变成中二病患者——」
「那只能说是她的兴趣与行动倾向吧?至少我从没看过她的真面目。」
「不……」
我本想反驳,但发现无话可说。
不过一说到公主,我就会想到中二病之类的。
我想了想,难道那并非公主的真面目吗……
「啊啊,但是锐太知道了喔。」
「啊?什么?」
「秋筱同学的、赤裸的屁股。」
「!?」
这家伙竟然还对暑假前保健室的那件事怀恨在心吗!
可恶,别小看我!我看起来像那种不知羞耻的男人吗!
现在想想,当时在保健室那比纯白床单还要白皙的大腿轻轻磨蹭的景象已清晰地烙印在眼帘中。从平常看见的制服装扮呈现出的细长体态难以想像的丰满又盈润的圆形年糕,我早已——
………………………忘不了。
「你的眼神很下流。」
真凉用宛如看垃圾的眼神说道。
「你明明是反对恋爱者,却用那种眼神看着秋筱同学是吧?性欲就另当别论是吧?你是禽兽吧?」
「就说了不是啦!」
抱歉,你没错。姬香同学我对不起你。
到刚才为止还很热闹聊天的店里现在鸦雀无声,其他桌的客人不时偷看这里。好吧,从旁人看来一定是「正在吃醋吵架的情侣」吧,这也没办法。
真凉迅速站起来:
「出去吧。」
「好啊。」
我们结帐后就离开店家。找零时,女服务生飞快地对我低声私语:「下了雨地面更牢固、下了雨地面更牢固(注4 原文「雨降って地固まる」为日本谚语,意指「愈吵感情愈好」。)」,你这到底什么意思啊?
离开店家后,真凉好像马上想到什么,身体靠过来想勾我的手臂。
我迅速闪身。
真凉顽强地又深入一步,我则灵敏地后退一步从这家伙手臂溜走。
可是敌人也不好对付,她以往前踏的脚为轴,像芭蕾女伶般轻快转身改变方向,简直像猜透我的动作似的缠向我的手臂。不过,我才不会让你称心如意。我跳上人行道花草区的边缘躲开。
「你为什么要逃啊?」
我一边被行驶在车道上的车头灯照着,一边走在边缘,真凉追了上来。
「如果同班同学刚好路过的话怎么办?情侣不挽着手臂很不自然吧。」
「高中生会挽着手臂的没多少人吧。」
「你以前明明都不会说这种话……」
真凉好像不能接受,发牢骚抱怨着。
「那,牵手总可以吧?来牵手吧。」
「我拒绝。」
「请跟我牵手,有劳您了。」
「……就算你忽然有礼貌也不行啦。」
「喂小哥给老子牵手啊!」
「威胁我也不行。」
我从边缘跳下来,回头看真凉:
「你啊,最近有点太过分了。」
「什么啊?」
「我说你太过分了,你这样不就已经跟我们最讨厌的恋爱脑一样了吗?」
真凉一副「遗憾至极!」的样子睁大眼睛:
「别开玩笑了,别把我跟那些废渣混为一谈。」
「根本一样啊,你看到刚才在咖啡厅那群人的眼神了吧?也有人露出竟敢在众人面前调情的眼神喔,这不会被认为是恋爱脑吗?」
真凉一听语气加强:
「说我是什么恋爱脑真是岂有此理,根本从头到尾都是假装的、演技、冒牌货。关于这点我很清楚,请你不要自作多情。」
「我知道啦。」
我叹气投降了。
真凉心满意足地点头,并马上在「有破碇!」的瞬间勾住我的手臂。肩膀紧贴,像撒娇似的一头靠上来。
「……咦?」
「『咦』什么咦,快走吧。」
「喔、喔。」
走了一阵子,来到我家与真凉公寓的岔路,但真凉还没打算放开手臂。
「你为什么要跟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