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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的情况下,他扑过来就要动手,我无奈只好咧着嘴给他看看,大爷得逞后满意的笑了。
还真是民风淳朴啊。
我只想说,大爷,我是女孩子,女孩子!
苏睿已经准备妥当,给开了单子买麻药,说是黄老一会儿就上来。
我其实还挺紧张的,打麻药的时候又吼了一嗓子。
这周的主题是“磨牙”,就是要把受伤的牙齿磨细,以便套上假牙。为此黄老还特地戴上了眼镜,这让我觉得格外的紧张。
磨牙的过程很漫长,我觉得无聊便开始回忆之前看过的小说,一部接着一部从脑海中闪过,一直到把我这几年看过的小说都回忆完,黄老的巨大工程也没有结束。于是我又开始回忆我最喜欢的电视剧,偶尔想不起来的时候还皱皱眉头,黄老以为我能感受到疼,还特意停下来“关心”一下。
期间几次回忆到高潮的时候,都被那句“吐一下”给打断,我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内心为打断这意犹未尽的剧情而愤愤然。
磨完牙黄老问我要不要看看,我都没思考就答应了。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被磨后的牙齿,我勉强地笑了笑,感觉眼睛热热的。有一只手想把镜子拿开,我死死拽着不放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没有再强求,递过一张纸巾,我抬眼看他的瞬间,泪水便止不住了,我胡乱地擦着脸,对黄老吼道:“大老黄,你就是个大骗子。”收钱的时候说的比谁都好听,可是我现在的样子比老鼠还难看啊,收了人家的钱就给出这么个效果啊。一种更深的绝望迅速蔓延,还夹杂着些许的恐惧和不甘。
苏睿把一包纸巾都给了我,拍了拍我的背说:“没事,没事,这不是最后的结果。”
黄老并没有表现出生气,只是冷冷地说:“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你这小丫头跟别人不一样,我觉得你很坚强很乐观,现在看来是我错了,原来你是这么的不堪一击。手术刚做到一半你就承受不住了。好啊,你可以现在放弃呀。”
我抽泣着,不去看他,只是不停地用手绞着苏睿的白大褂。
我们三个都在沉默,沉默了好久。
我起身坐了起来,拍了拍黄老示意他转身,他无动于衷。我撒娇似的又拽了拽他的白大褂说:“对不起。”我现在说话更困难了,但是仍旧费力地说着,“对不起,是我失态了。我想了一下,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外人发飙的,也许是我潜意识里把你当朋友当亲人了吧。我们平时该玩笑玩笑,可是您毕竟是长辈,我不应该那样说。对不起。”
黄老转过身,摸了摸我的头发,我心里一暖,心想他大概是原谅我了,他应该会跟我说“丫头,知错能改就好,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等安上牙,就跟真的一样,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假的,你一定可以恢复到原来的如花美貌。”光想想就十分感动。
谁知他摸了摸我的头发说:“丫头,该洗头了。”
我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不停的咳嗽。
他笑了笑说:“没事了,给你做个临时的。”
我也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材料,就是能迅速地冷却凝固,辣辣的。变硬后,从牙上摘下来,然后就是打磨出牙齿的外形。可是黄老磨了一会儿刚出来个大体的形状就没有耐心了,交给苏睿后自己就出去了。
苏睿接过临时的牙就开始专心地磨着,我闲着没事就看着他在那磨。他的手指细长,很好看,他专注的神情像在雕琢一件工艺品。我有一瞬间的担心,怕他不小心伤到自己的手,毕竟牙齿太小。
他可能是感觉到我在看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目光停留在我的肩上。我扭头看了一下原来是磨掉的碎屑飘到了我的毛衣上,他起身拿了一块油纸,轻轻拍打了一下我肩上的碎屑,然后把油纸放在我的肩头。
我没有说什么,他也没有说什么。磨了一会儿套在我的牙上试了试,发现不合适,拿下来,继续打磨。
一直这样持续了几次,他还是不满意,我倒没考虑好不好看,只是觉得有点长有点厚,因为根本不能咬合,估计吃饭会有困难。
苏睿听了我的意见又磨短磨薄了一些。
正好黄老回来,十分惊讶,“都十一点半了你还没弄好啊?只是一个临时的而已,用不着这么认真。”他说着又调了一些不知名的化学物质,说让我咬模。当我咬完的时候,转头一看,苏睿还在那修理着呢。
黄老没有再给苏睿精雕细琢的机会,随手拿来给我套上,端详了一会儿说:“内倾?”
苏睿突然好像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一副恍然的表情。
我问:“什么是内倾啊?”
黄老没有做声,苏睿停了两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杨幂。”
我的大脑高速运转了几秒,长长地“哦”了一声,拿过镜子仔细端详,还故意露牙傻笑了一会儿,有点不太像我,倒也不难看,不同的感觉罢了,只是那暗黄的颜色十分的扎眼。
我一时兴起,问道:“杨幂是你的梦中情人啊?”
他有点囧,连忙否认。
“那你前女友牙齿是内倾?”
苏睿表示很无奈,说“我就是不小心给修成这样子了,然后你问的时候就想给你一个最直接最简单易懂的解释。”
这人还真是无趣,调侃的心都没了,不过刚才囧囧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
聊天的功夫,黄老拿过来很多牙齿的样式让挑选一下。我左看看右看看,觉得都差不多,看了好长一会儿有点挑花眼的感觉。
黄老十分无奈地问我:“你有没有觉得现在很安静?因为已经下班半个小时了,我的大小姐,麻烦你快点行吗?”
我给了他一个抱歉的表情,在他帮我缩小了范围以后仍然不能做出选择。
黄老怒了。对苏睿说:“她选择困难症,小苏,你来帮她做决定。”
苏睿明显惊到了,眼睛里写着“为什么是我?这不太好吧?”
我仿佛下定决心似的,说:“好吧,你帮我选吧,我相信你。”
苏睿看了看我,也没说什么,我被看得莫名其妙。他拿着几种模型对着我的牙齿比较了一下,选了一款,问我觉得怎么样。我瞟了一眼,也没细看,就不走心地应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黄老最后的笑有些阴险。我也没细想,估计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接着黄老问我要什么价位的,我没加思考就要贵的。
黄老随意调侃道:“你女土豪啊?”
“那要是你你怎么选?这是一辈子的事,可不能马虎不能凑合。这种事就像谈恋爱,你不能因为自己脸上有伤疤就一定要降低档次找个有不健全的才相配,所有的都可以改变的。我不能因为现在没有钱就选个差的,钱以后可以再挣,可是牙是用一辈子的。”
我看到苏睿在旁边不住地点头,黄老没有作任何评价,只是说:“实在拮据也不能强求。放心,我有优惠的权利,你只要贿赂贿赂我……”
“你不是刚正不阿吗?”虽然是这样说但是我看了看表已经下午一点了,心里还真的有点过意不去,毕竟这师徒俩是为了我才耗到现在的。我收起玩笑的表情给出一个抱歉的笑,说:“真是不好意思耽误你们到这么晚,我请吃午饭吧。”
谁知黄老当场拒绝,“受不起!我就是刚正不阿,刚才你迟疑了十秒,所以,失效。”
我干干地“呵呵”了几声,说:“以为我真心想请你啊,我不过是象征性地客气客气罢了。我还要回家给我亲妈好好检验检验呢。”
“你还有后妈?呃,也不能这么说,像你这种丫头应该是后妈调教出来的。”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狠狠地说:“还真让你说对了。再见!留步!”说罢也不看他们的反应气呼呼地走了。
刚回到家我就装作轻松地扑倒我亲妈的怀里,撒娇地说:“我的亲妈,想死我了。”
我说完这句话准备放开她的,可是她却抱紧我说:“你真的瘦了。”
我鼻子一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要不然跟猪似的多拉低你的档次啊。”
她没有说话,许久,我感觉到她的背在轻轻地颤抖。
“行了,别装了,再装就假了啊。”我挣脱开她的魔爪,给了她一个安慰似的笑,正好把牙给露了出来。
她本来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呢,看到我的牙以后就真的流了下来。还带玩真的啊?当时是谁说没有关系的?
“我生你的时候多么努力地好好生,养你的时候多么努力地好好养,你凭什么把我们给的天生丽质给毁了,你凭什么呀?程小兮以后不许毁坏我给的一切,听到没有?”
她还真心疼了。可是我听不出她到底心疼的是我还是她的优质资源。
为了抚慰她的情绪,我只好连连说:“知道了。”在方法无果后,还是一句“谨遵女王陛下教诲”才让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