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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沉没有回答,而是蓦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将头埋在她的发间,深深地呼吸,半响才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响在头顶,“那要看你有没有心?”
她有没有心?
千城一震,还在咀嚼他这句话的意思,他却是已经微微抬起自己的身子,俯瞰着她,“我只希望你明白,哪些东西是我真的想要的,哪些东西不是。即使云蔻不是我的妹妹,即使我和她真的有了孩子,即使我顺利地拿到了解药,那又怎样呢?”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他想要的只是一个她而已,信守对她的承诺,给她这天下最好的,他只想要这些而已。
千城怔怔地看着他,一颗心说不出来的感觉,半响才幽幽开口,“可是,你身上的毒……”
话一出口,鼻尖就酸了,泪又流了出来。
如今的他身上就像装着一颗炸弹,而这颗炸弹还是不定时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无碍!”苏墨沉却是表现得很淡然,轻勾着唇角,“老九已经派人去寻解药了,相信不日就会有消息。”
“真的吗?”千城红着眼睛看着他。
“嗯!”他点头,眸子里细碎的光亮渐渐聚拢,他深深地凝着她,一点一点扫过她的眉眼,当眸光落在她眼角的泪渍时,那光亮便如燎原之火,一瞬迸发。
他低头霸道地稳住她的唇,不再如方才的辗转慢捻,而是夹杂着烈火要将她吞噬一般,火热狂野。
温热干燥的大手再次探入她的衣襟,几番纠缠后手指一挑,毫不费力地就将她的衣衫剥落下来。
千城身子陡然一凉,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再次阻住了他的动作。
苏墨沉眼底的灼热还未消散,夹杂着深意,凝着她。
千城略略垂眼,咬着唇,低声道:“冷!”
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他的身子,他中毒的身子。虽然现在无碍,但是,她舍不得他透支。
听到她说冷,苏墨沉便笑了,今夜第一次笑,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倾身凑到她的耳边,柔声道:“做了便不冷了!”
边说,边顺势长舌一卷,将她的耳垂衔住,轻轻撕咬,“我们两个月没在一起了,千城,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我?”
一股酥麻自耳垂蔓延开来,千城一颤,蓦地红了脸。
谁说她不想?当然,心里有多渴望他,只有她自己知道。
随着他唇舌的逗弄和大手一寸一寸的爱抚,她的身子很快火热了起来,低低喘息一声,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臂,将他抱得更紧。
“瘦了……。”滚烫的大手抚过她柔美的线条,男人心疼地低叹,吻,越发变得凶猛。
他一边吻她,一边脱着自己的衣衫。
当两幅赤。裸的身子贴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都忍不住地薄颤。
“千城,告诉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离开我!”炙热的坚硬抵在她幽谷的门口,苏墨沉低低地说着,声音沙哑破碎,竟似锯木一般。
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走,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除了她。
千城在他身下薄颤着,浑身燥热无依,她喘息地看着他,清眸中盈起淡淡水雾,“只要……只要你不赶我,我便不会离开你,哦,不,即使你赶我……你也赶不走我!”
蓦地,身下一紧,男人火热的昂扬深深埋进了她的身体。
她瞳孔一缩,紧紧,紧紧攀上男人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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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你这个昏君
染将军府
书房内,一豆烛火
染飞一袭中衣,坐在桌案前,低垂着眉眼,看着手中的书卷。
杨氏站在桌案边上,轻挽着衣袖,轻柔地研着墨,不时抬眼看向染飞,粉面含春,眼角眉梢都是脉脉温情。
这个男人参加宫里的冬至夜宴回来,便进了书房,看书一直看到现在滟。
“将军,已是下半夜了,要不明日再看吧,让妾身伺候将军歇了。”将手中的砚台放下,杨氏缓缓走至染飞跟前。
染飞从书中抬起头,温润地看着她,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夫人先去歇着,我将这一章看完便来。”
杨氏本想说,那她就陪着他,可染飞似是早有预料一般,笑道:“你在这里,我的心都在你身上,也看不进去,你快去歇着吧,我很快就来!隧”
杨氏顷刻脸就红了,虽然这么多年老夫老妻,可这个平日里拿刀拿枪的铁血男人偶尔说几句情话,依旧会让她的心里悸动得如同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那妾身先告退,将军也别太辛苦了。”
“嗯!”
杨氏娇羞满面地出了书房,随着房门吱呀一声被带上,染飞唇边笑容慢慢敛起,他起身上前将房门自里面栓好,又回到桌案边,大手握住桌案上的烛台。
左右各旋转数圈,骤然,“哗啦”一声,位于西面的一面墙壁瞬间移开一扇门。
门后是个地道,确切地说,是个石阶,他闪身而入,门又自动合上。
顺着石阶而下,是个密室,密室里此时还亮着烛火,显然,主人还没有睡。
染飞刚走下最后一节石阶,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臂便缠了上来。
染飞大手一揽,顺势将女人裹了入怀,“怎么还没睡?”
听闻此言,女人小脸一沉,略带娇嗔地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走到密室里唯一的一张床榻边坐下,怨道:“每日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除了吃便是睡,一辈子的觉都被我睡完了,漫漫长夜哪里还睡得着?”
染飞微微一笑,走到她的边上,挨着她坐下,伸手将她拥进怀里,“让你受委屈了,不过,这种日子不会太久了,我们的机会来了。”
“机会?”女子一震,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愕然看着他,“什么机会?”
“天子中毒,毒因不明,时局动荡,人心惶惶!”染飞微微眯了眸子,眸中寒芒一闪。
“苏墨沉中毒了?”女人震惊。
“嗯!”
女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太好了!那直接等他毒发身亡,我们起事!”
染飞摇摇头,“你想得太简单了,且不说他几时会毒发我们不知道,他会不会找到解药我们不知道,单说还有一个文帝在,就足以主持大局,他可是只老狐狸。”
女人有些沮丧地点点头,“那我们几时动手?”
“不急!我们在等一个天时地利与人和的时机!”
他在等一个人,苏墨鸿近段时间一直去找的那个人,只要两方联手,他就有了绝对的胜算。
“其实……”女人靠在他的怀里,白璧纤长的手指随意地把玩着他的一缕头发,“其实,要想对付苏墨沉,很简单,你的女儿染千城便是最好的利器。”
“不!”几乎没有等她的话说完,染飞就已是厉声打断,“我不想将千城牵进此事,而且,千城性子执拗,定不会舍了他帮我们,她若知道,只会坏事。”
女人嗤笑,“可她迟早会知道。”
染飞一震,瞬间沉了脸,她的话如同一把刀子直直戳到了他的痛处。
这也是他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
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但是,他想做一个好父亲。
可是,世事总不能两全。
染千城是他的女儿,苏墨鸿是他的儿子。
如果不反,苏墨鸿母子两个就得一辈子过着见不得光的生活,可是如果反,他可能又得失去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
手心手背都是肉。
他都不愿。
似乎看穿了他的心里,怀中女子低低一笑,伸出双臂,水蛇一般缠上他的颈脖,“我有一个办法,让你的宝贝女儿染千城彻底不会牵进此事!”
“什么办法?”染飞眸光一敛,急切道。
女人也不急着说,只风情万种地笑着,红唇凑到他的脸上,轻擦,忽而又转到他的耳边,吹着热浪,“急什么?你今日下来难道就只为了跟我讨论这些事情?”
致命的诱。惑。
“妖精!”染飞喉头一动,手臂蓦地一带,就将女人压倒在床榻上。
女人的玉腿随之就缠上了他的腰。
他心神一荡,低头重重吻住女人的诱人红唇,大手更是迫不及待地解着女人的衣衫。
情。欲的纠缠,一室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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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当千城在那个温暖的臂弯里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老高。
她睁着惺忪的睡眼看着明黄的帐顶,有些不知身在何处。
明黄帐顶在透窗而入的晨曦下叠影重重,她扭头,就看到男人俊美无比的睡颜。
昨夜的事一点一点钻入脑海,她脸上一热,挪了挪身子,想起来,却发现身上酸痛得厉害。
“什么时辰了?”许是被她的动作惊扰到,男人也缓缓睁开眼睛,只怔忡了一秒,便猛地坐起身,看着满室的阳光,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