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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弄乱了再清扫啊!哎呀,反正没事,你不要管我,回去睡你的!”
“原来……原来你怕老鼠!”
“怕老鼠很好笑吗,要笑成这样?”
“当然好笑,你天不怕、地不怕,甚至连死都不怕,竟然。。。。。。竟然会怕一只老鼠?”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世上,有些人就是有一些天敌,而我的天敌正好是老鼠而已!”
“那现在怎么办?我倒是不介意一直这样抱着你!”
“你不是可以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四王府吗?去将我的小白带过来!”
眼前又出现那个女人一手抱着软枕、一手拿着鸡毛掸子将屋子弄得一片狼藉的情景。
记忆是那般深刻。
他竟记得当时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表情。
缓缓在屋中的一个长椅上躺了下来,这是那夜他睡过的。
他闭着眸子,不知心中所想。
夜更深了。
怎么办?
她是不是已经在忍受着月盈霜的折磨和煎熬?
很痛吧?也很绝望吧?他不敢想。
伸手探进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缓缓放进嘴里,顿时,一股腥苦入喉。
一直对人下药,今日他才知道,原来,月盈霜是这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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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谁陪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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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风枕着双臂,怎么也睡不着,满心满脑都是那个女子的音容笑貌。悌
或许是因为相思了多年,又或许是害怕再一次失去,反正才分开一会儿,他就开始想念了,疯狂地想念。
似乎一时一刻都不愿意跟那个女子分开。悌
辗转了半响,他还是禁不住心里的煎熬,起身披衣下床,走了出去。
染府
千城用过晚膳便匆匆回了房。
她也是因为感觉到身体的不适,才陡然想起今夜是十五,而自己还中着司空畏给她下的月盈霜。
近日发生的变故太多,她竟然将这件事给忘了。谀
自从那次东山的庭院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司空畏,如今她换了脸,他应该也认不出她了吧?
可是,月盈霜没有解药怎么办?
房门紧闭,她一个人紧紧蜷在床上,她不能让染飞他们知道,她不想他们担心。
身子越来越冷,她将锦被、床单紧紧裹住自己,犹没有觉得一丝暖意,身子还是难以抑制地抖在一团。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知道,毕竟她曾经经历过一回。
头发一寸一寸地变白、容颜一点一点地老去、身体机能一项一项地丧失么?
直到死去么?谀
视线变得慢慢模糊,意识也越来越混沌。
恍恍惚惚中,似乎有房门洞开的声音,有染飞的声音,还有染天浩的声音,有很多人的声音,还似乎有人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不停地喊着她,“千城,千城……”
是谁?
有颠簸,似乎是谁抱着她在疾奔,耳边有呼呼的风声,以及男人的喘息声。
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却是无力挑开眼皮,眼前一片黑暗。
东山,庭院
司空畏躺在长椅上,一动不动,时间一点一点地流淌,他想象着……她就在身边,就如同那夜一样,睡在边上的那张床榻上。
五脏一阵痉。挛,胃开始翻搅,血液中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寒流,在身体里猛窜,他知道,月盈霜发作了。
此时,她也是这样吧?
她可会知道,在这个暗夜里,有一个男人愿意陪着她一起受着、挨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良的反应原来越严重。
冷,极冷,就像置身冰窖的冷,那种冷似乎能穿透骨髓,刺穿神经,让人癫狂。
痛,很痛,四肢百骸都在痛,就像千万只蚂蚁在噬咬,又像许多刀子在凌迟。
那感觉,那感觉无法用言语能形容,直教人觉得生不如死。
他不由地蜷起了身子,颤抖。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永远也不知道这月盈霜是这般让人要死要活的毒药。
他不敢想,他有那么强的内功尚且如此,她呢?她一个弱女子,又如何来忍受这样蚀骨的煎熬?
夜色渐深、意识渐沉,心中的思念却并未曾减少一分。
恍恍惚惚中,似乎有人影靠近。
他向来是个警惕之人,即使睡着,或者是病着,抑或是现在,他依旧如此。
强自忍住月盈霜带给他的各种痛苦,他暗撑着一股内力,陡然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女人的脸,烛火摇曳,女子的脸隐在光火中忽明忽暗,但是,他还是看清楚了她的表情。
怒气满盈么?
凭着那一股真气,他缓缓坐起,弯唇浅浅一笑,云淡风轻,“母妃怎么来了?”
良妃紧紧抿着唇,半天未响,胸口急速地起伏,骤然,抬手一挥,“哐当”一声巨响,男人脸上的青铜面具掉落在地。
她举着一枚铜镜放到他的面前,声音从喉咙深处迸出,“你看看,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看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司空畏眼梢轻掠,掠过铜镜中那个已是一头银丝的男子,男子的脸色同样苍白如纸。
那是他么?
人不人、鬼不鬼?此夜的此时,还有一个人会如此。
他轻笑,眼梢轻抬,又看向那个盛怒中的女子,“这说明母妃的月盈霜果然厉害,可以将一个好好的人摧残至此!”
“你!”女子气极,重重摔掉手中的铜镜,一声令人心悸的脆响,铜镜四分五裂、黄屑四溅。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为了一个女人,你竟变得如此不可理喻!你的斗志呢?你的责任呢?你的使命呢?你怎么可以这样放任自己?难道你想毁了这么多年我们大家的努力?难道你忘了这么多年你所承受的苦、母妃承受的苦?难道你想母妃这辈子继续这样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难道你想所有人跟着你一起陪葬?”
女人显然很激动,声声质问、语气灼灼。
倒是男人很平静、面沉如水,身子却抖个不停,他强自忍住,弯腰拾起地上的青铜面具戴在脸上,然后又颤抖地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塞进嘴里,咽下。
眸中掠过一抹沉痛,他尚有解药,她呢?
起身,从长椅上下来,他缓缓踱到女人的面前,微微一鞠,薄唇轻启、淡淡道:“母妃放心,孩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孩儿肩上的责任和担子,孩儿一刻也没有放下过!”
司空畏说完,也不等她反应,越过她的身边,
就径自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顿住,没有回头,唇角自嘲地一勾,“是不是月盈霜根本就没有一次性彻底治愈的解药,只有这种治标不治本必须每月服用的解药?”
良妃一愣,旋即就明白过来了这个男人的意思,刚准备开口说话,男人已经身影一晃,出了门。
男人脚步翩跹,在良妃看不到的方向,面色慢慢凝起。
她的儿子中了月盈霜,她都不愿意拿出那真正的解药,是么?
胃中陡然一阵翻涌,有什么东西直直往上一窜,一股猩甜入喉,他张嘴,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抬手拭去嘴角的粘稠,脚步不停,他知道,方才强自克制月盈霜的毒,伤了内脏。
三王府的地下室
一个女子端坐在床榻上,身后一个男人亦是盘膝而坐,双掌摊开抚在女子的后背,源源不断地给女子输送着内力。
女子满头银丝、小脸煞白,嘴唇无一丝血色,双眸微微阖着,已经陷入了昏迷,可紧蹙的眉心、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依然可以看出,即使昏迷,她依旧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男人薄唇紧抿,同样大汗淋漓。
在床榻的周围不断有雾气袅绕而起、如烟如云。
原来床榻竟是上好的千年寒玉制成。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似乎稍微恢复了一点意识,嘶声呜咽了一下,“好冷,好痛……”
苏墨风眸色一痛,缓缓收起内力,将女子抱在怀里。
女子周身散发出让人不敢靠近的冰凉,惊得他一颤,寒玉床又不断地释放出寒气,两寒一碰,寒上加寒,他只得咬牙将女子抱得更紧,希望自己的体温能够给对方一些温度。
是谁?
到底是谁?
是谁这么恶毒?对一个弱女子下如此狠毒的毒药?
他苏墨风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他都不敢想,如果,如果他今夜没有去染府、如果他没有可以抑制毒性的千年寒玉床,那她……那她会怎样?
女子抖做一团,小脑袋直往他的怀里钻,本能地索取着那一抹温暖,冰冷的小手更是伸进他的衣襟摸上他滚烫的胸膛,喃喃而语。
苏墨风喉头一动,倾身附在她的唇边,才听清她说的是“痛”字。
心中大恸,他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