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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我的鼻子不管用了么?”我嘀咕着,肚子又开始叫了起来。我是做不成淑女了,就算装也没有办法装的成。幸好,这是在吴吟同志面前,不然,我这种毫无修养的举止,指不定丢人丢到哪个国家了。
“我下次换车吧。这车没有天顶,想散散气都不行。”吴吟坐在一边,掏出手机来,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
我点点头,揭开乐扣碗盖,粥香四溢。不知道是我饿了的缘故,还是因为这粥本身做的就很可口。我顾不得表示自己对他换车的认可,拿起旁边的餐具盒,从里面取出勺子,一下一下的挖着吃。
薏仁被煮的稀烂,入口绵软却带着它特有的劲道。粥里还有细细的鱼肉,陪着菜丁吃,十分的鲜美。
我狼吞虎咽,全然不顾形象,吃的啧啧有声。
乐扣碗见底,我的胃终于好受了一些,我接过吴吟递过来的餐巾纸,很是满足的点头,“恩,不错。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吃?”
我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睛里肯定冒着饿狼的独特光辉。因为,我看见吴吟同志原本乐呵呵的脸以一种微妙的表情,直接歪倒了半边。
“面条或者水饺,选一样。大晚上,别想着吃大鱼大肉。把胃吃坏了,有你哭的时候。”吴吟稍微落下窗户,“觉得冷了跟我说一声。到时候我再关上。”
我精神恢复的很好,爽快答应。
吴吟带我走了从未走过的路,一路望着车外渐渐千篇一律的风景,枝干粗壮的树木,满地堆积厚厚的树叶。还有属于高速路独有的荒凉和过往高速行驶的车辆。风景都是见惯了的,又因为是大晚上的,很多情况都看不清楚。我看了又看,最后到底受不住沿途的无聊。
“哥们儿,大晚上的,我们去哪吃东西啊?就算是去市中心也不用这么麻烦啊。还到了高速路。”我精神来了,又开始嘴欠的想着怎么打击吴吟。
没办法,跟他在一起,基本没正事,除了嘴贫,除了各种打击外,正正经经的凑一起商量件端庄点的事情都感觉是十分不符合人道的行为。
吴吟头也不回,聚精会神的开着车,“还记得新博物馆么?还有我做兼职老师的那个补习班?”
我想了想,哦,上一次从那里回来,确实是经过了高速路。沿途确实很荒芜,恩,和这里。。。好像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像。
“大半夜的,去开发区干什么?人又少,建筑工地又多,安全也不能保障。哥们儿,你这是诚心耍我呢是吧?”我觉得古怪,大半夜的去人际荒凉的地方,别说吃粥了,就算是在那里上班,都觉得自己脑抽了。
“就你,今天起来没有照镜子吧?你这自我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良好啊。”吴吟比我还嘴欠,直接对我进行了深刻的人身攻击。
我郁卒,虽然,我知道我从样貌到身材再到气质,样样都是不如人的,但是,这样被赤裸裸的打击,还是觉得有些受伤。为了挽回面子,我吵嚷着,“靠,下车下车,姐姐我不做了。就算走着回去,我也不做你这破车了。太气人了。你这家伙太不尊老爱幼,太缺德了。”
我的右手敲了敲车门,下意识的威胁他。
吴吟没有看我,冷笑一声,“大姐,这是高速公路,不能随便停车的。您不想做的话,也得等我下了高速路口,到时候,爱做不做,我不勉强。”
我气血往脑门上冲,整个人感觉大脑一片空白。本来好好的,却觉得心里闷到不行,这吵架就是话赶话,前一秒还能开开心心,嬉皮笑脸的,后一秒,一个不对劲儿就能吵得天翻地覆。
吴吟一看就是动了气,我的心情也很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就是想吵一架,好好地发泄一下心里的闷气。
这一整天了,在公司里,周围上司下属都是优秀的让我自惭形秽,好不容易下班了,本想着好好放松一下,还得被迫应付让我自卑到没有办法抬头的前任情敌。无论是虚张声势也好,还是确确实实用自己的底气应对也好,好不容易处理好了这些大大的事情,姐姐我还要在大晚上的,陪着吴吟这个疯子跑趟高速路,去那人迹荒芜、想想都让人打哆嗦的地方吃一顿宵夜。
这宵夜,姐姐我!在市中心!在我家小区附近的快餐店里!在我家自己做!我都是可以吃的!!
越想越觉得自己是被吴吟这个混蛋忽悠来的,大半夜的,老老实实的休息一下,吃顿熨帖的饭,然后跟爸妈聊聊天,跟网友吹吹牛,这样结束一天的行程该是多么的美好啊。
我为什么要任由吴吟这个神经病带着我到这么远的地方,还是在这么冷的秋天晚上!
太委屈了!
太郁闷了!
太需要发火了!
越想越气。
气到了一个极点,看看旁边握着方向盘,腮边鼓起一阵阵突起的血管,显然也是一肚子的火。
看着他在默默地憋着火,我也怒火攻心,想要发泄出来,却张张口,忽然没有了火气,整个人静下来。
我十分冷静的坐好,甚至检查了一遍自己身上扣着的安全带,恩十分安全。
我把面前扣好的乐扣碗放进小柜子里。安静的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客运车或拉着货物的大卡车。甚至,就连路边的隔几米就会出现的地标牌,我都一个个看的十分仔细。
我不说话,吴吟也憋着气,不跟我说一句话。车子里静静地,能够听见微微打开的车窗中透进来的风声,以及外面车辆跑过路面时留下的摩擦声。
过了良久。吴吟忽然开口,“喂,还生气么?”
第二卷 二十一 星空
我郁闷,本来是憋了一肚子的无名火,想要发泄却发泄不出来,只好沉默。他现在忽然出声,怯怯的,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却还要跑过来拉拉我的手,安慰着讨好我。恩,想到这里,我的脑子里冒出来的念头只有一个,那就是:吴吟这个人,实在是,太贱了!
我冷笑一声,“生气?”
看着近在眼前的高速公路下道口,我本来还想着继续骂他,却脑子忽然灵光。
哎呀,这个时候再跟他吵架,那我一会可能就真的要被甩在大马路边上了。到时候我怎么回家啊。这么远的地方,这么黑的夜晚,这么冷的秋天。。。。。
靠,我就知道,吴吟这家伙没有安什么好心。特意把我拉到荒郊野外,就算是吵架,都得顾及着后果。
权衡再三,我觉得还是不要继续吵了。顺着坡往下走吧。
大不了。等到明天的时候。姐姐我安全了,确定了不用再有生命威胁了,到时候,有家人撑腰了。恩。。。我再再找他算算账。
“行了,你千里迢迢的,拉着我过来,应该不是单纯的只是吃顿水饺或面条吧?”我口气松下来,却心里还是有疑问。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语气,不再激起他心底里那邪恶小火苗的前提下,决定实行大逼供。
吴吟忽然笑起来,他拐下了高速道,把车子行的缓慢,进了路边设立的收费口,递上自己的驾照和钱,一手不紧不慢的敲打着方向盘,整个人悠哉悠哉的,摆出十分本色的小贱样儿。
当拦路干重新升起,车子继续驶上道路的时候,吴吟扭开电台广播,“我就是想着带你吃顿饭,然后送你回家啊。”
我无语,低低骂道,“神经病。”
电台里放着安静的伤感情歌,今晚似乎是阿桑的专题,从一直很安静到温柔的慈悲,听的我从火气满肚变得莫名伤感。饶是如此,等下了车的时候,我还十分变态的感受到了一丝精神上十分满足的愉悦感。
“好了。到地方了。”吴吟先下车,帮我开门。
我刚才一直沉浸在阿桑伤感的声音里,没有心思看外面的风景。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反正,今晚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爸妈一定知道应该找谁讨要公道的。
一出车门,就感觉到微微潮湿的空气,在北方干燥的秋天里,这种微湿的感觉让人倍感舒畅。我舒服的伸展双手,做了做伸展运动,还蹲下来,十分舒服的舒展了下四肢。
看看四周,树木林立,却并没有想象的荒凉,四下里被树木包围。面前时用砖石砌成的平坦大道,极目四望,在远处似乎有一处微弱的昏黄灯光,在这微微湿润的环境中闪现着生机。
戳了戳旁边站着的人,觉得一切都不太现实,“喂。”
吴吟锁好了车子后就一直站在我的旁边,十分沉默的看着我像个小傻缺似地,张牙舞爪的动动胳膊动动腿儿。
“怎么了?”吴吟心情似乎很好,挺了几下胸,抬头往天上看。就算是被我戳着,也没有躲闪,反而非常随和的应着。
“那个。。。”我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地方虽然让人感觉出莫名的舒服,但是,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