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年,我谋划了一整个冬天的离开,忙忙碌碌的每天都在被各种填写材料和心中那巨大的伤感填塞。当一切准备工作做完,收到江南小城里的应聘邀请,我就定下了离开的机票。
定下机票的当天中午,吴吟打电话,说无聊想要出去玩。我望着已经安静了很久的手机和窗外盛夏的一片浓荫,尽管是三伏天,我却感觉四体冰凉。若无其事的约见后,一起打打闹闹的去了市中心。
当时在去的车上,我想到过不久就要离开,心中一片惆怅。第一次没有带耳塞,默默地听完了吴吟同志的特色唠叨。当时强压着要把他狠揍一顿的冲动,一心想着趁此机会好好磨练着自己的脾气。
此时,他这么明白的说出了当时的事情。我曾经体会过的那些绝望和难过似乎又重新回来。心里绞痛,只觉得有什么在狠狠地割着自己的心。我眼睛一酸,泪水止不住的流。这下好了,额头不疼,心疼了。
我转过头去,假装在看窗外,不想让吴吟看见这莫名其妙的情绪波动。
“那就是还没想清楚?”他的声音幽幽传来,带着些伤感和无奈。
我的头被掰过来,他近在眼前,眼睛里也有些湿润,我似乎看到了一丝疼惜,但是,仔细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想不想的清楚又有什么用?当年多爱,现在就有多恨,这真是世界上最嘲讽也最无情的事情。
“什么?”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只若无其事的反问他,同时伸手装作不在乎的擦了擦眼睛。“你这什么破车,居然都能透进来沙子。”
吴吟伸手,我条件发射的闭上眼加捂住额头。
却没有意向中的动作。眼睛被一丝温热压住,我不敢睁开眼睛。害怕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终于,什么都没有,眼睛一轻,整个人重新获得自由。
“你怎么了?”良久,我睁开眼睛。吴吟居然把车停在路边的临时停车位,此时,正坐在我的旁边一眨不眨的望着前方的蓝色停车牌。
他的样子让我有点害怕,这么多年来,他都像个妖怪般的存在着。鲜少这样的出神,也没有对我做过什么奇怪的举动。正因为如此,此时,我有些预感,心中忐忑,不会真的如爸妈所说,这个人对我有那么点的意思?但是,随即,我就排除了这种不靠谱的可能性。
这个人,从小到大,我们就一起玩。两个人伸出手来拉一拉都找不到一丁点点心跳得感觉,这绝对不可能。
我摇摇头。心下一转念,拍拍他的肩膀,大喇喇的说:“行了,姐姐我没那么多愁善感,你也不用为我伤感。”
说着,看看周围,似乎是到市中心了。远处的建筑似曾相识,这三年来,城市似乎有新的发展。
不等他答话,我紧接着问“我们到市中心了?”
他叹口气,点点头。开门之前,只甩下一句话。“你的事就自己看着办吧。”紧接着,下车来帮我开门。
我没敢接着说下去。只跟个孙子似的下车来,俩眼儿一张一张的装作对故地重游有很大的兴趣。
吴吟似乎有些心情不畅,他在前面走着,一双手插进风衣口袋里。那对大长腿露出风衣来,看起来忒像个气质绰约的男模特了。我没心没肺的想起他大一刚入学那年的跟细麻杆似的身材,当时有多少情窦初开的姑娘或同学的为了接近他而跑来讨好一点也不起眼的我啊。当时,他那副身板还没有长的那么厚实,身姿挺拔但就是看着有些孱弱,可能是长个太快了,还没来得及长肉吧。那瘦弱的样子啊,再加上他爱臭美的总喜欢穿鞋细细的显身材的衣服,在学校里很是风骚。
话说,当年,我作为他的死党,总是有认识或不认识的女生来打听他的各项消息。为了获得最大的回报,我还特意做了套资料卡,每个人都可以向我购买想知道的相关信息。我就靠出卖他,赚得了人生中的第一部电子书。当时,他看见我拿着白色的汉王,还一脸羡慕的过来各种讨好加吹捧,说是想要过去玩几天。我怀着一种感恩和回馈的心态,很大方的借给了他。可是,从此…我就再没有要回来过。
想到这件事,我就想揪着他的耳朵问,我那捂在手里不到两天的汉王是不是早被他转卖了。但是,每次一想问,就怕他回过头来追究背地里出卖他这一回事。
要知道,当时,多少个姑娘蹲在他回家或去网吧玩的路上进行各种巧遇,各种跌倒和挂掉啊。他大一的那段时间基本上就没有痛痛快快的出去玩过。和他出门,就算只是一起出去逛街买生活用品都能有不相识的姑娘莫名出现。
一阵风吹来,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赶紧把开了扣的风衣紧紧,整理好衣服,就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他后面,借着他那强大的身高优势来为自己挡风。
他似乎有所察觉,微微偏过头来,低头看我,似有鄙夷的飘出一句:“人小鬼大。”
我嘿嘿的跟着,没皮没脸的附和道:“是呀是呀,不看看你,多么的伟岸,多么的有安全感啊。”
他哼了一声,拽住我的手腕,不紧不慢的往前走。市中心的人不算太多,但因为是路口,过马路的行人聚在一起倒是显得特别拥挤。我跟在他身后,攥紧他的衣角。
过马路后,他停下转过身,我依旧一门心思的低着头走路,冷不丁的撞进他怀里。刚才被弹得额头正好撞在他的大纽扣上,好不容易不疼了,现在又开始丝丝的疼。
我龇牙咧嘴的抬起头,捂着纳闷儿,差点吼出来:“你是故意的吧?”
显然,他也没有料到,倒是一惊,回嘴道:“我怎么知道你会走路不看道的?”接着,蹲下身,仰着头看我,“我看看。”说着自言自语,早知道,我该把你拽到前面看着了。
我撇撇嘴,揉揉脑袋,把他的手挥下去,嘟囔着“行了,三年不见,咱俩还真不在一个频道了。连走路都能挤到。”
他怔了下,看看我的额头,站起身,似乎是赌气般的拽着我往前走。
我的手被他握的有些疼,不由得张嘴问:“喂,讲点道理好不好,刚刚撞我的是你啊。”
他拽着我往前走,加快了步子,我的小短腿在后面一磕一绊的快步往前赶。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终于能勉强跟得上他的步伐了。
他一直沉默的往前走,加在我手上的力道没有丝毫减少。
拐了一个大弯后,站在美食节的大牌坊前面,他终于停下。我的手还被紧紧地握着。我低头看看手,再抬头看看他。
他低着头看我,我的个子只到他的肩膀,此时觉得自己倍加渺小,他开口,似乎是余怒未消,“你这混蛋,三年来真的没想明白?”
我莫名,想起他问的那个高人的话。不耐烦的摇摇头道:“还能想什么,不过是个神棍胡诌的。”接着,我似乎闻到了点阴谋的味道,“你干嘛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莫非你跟那个神棍是一条道上的?”
他无奈,握着我的手扬了扬,“你不想要这只手了么?”
我的手上一阵疼,翻了个白眼:“你行了啊,三年不见,一回来就把我弄得头疼手疼的,还有完没完啊?”我是真的有些恼了,自己在心里还不忘给他加了个惹我心疼的罪状。
十月的北方已经开始变得萧瑟,我的眼前不时飘出几片枯黄的阔叶,我们站在街角,面前是大大的美食节牌坊。不是有香味飘到我的面前,那浓重的油烟味和各式新鲜肉香都在勾引着我这意志力不坚定的人。
作为一名合格的竹马兄,他知道我的臭毛病,不管是不是肚子里饱了,只要有好吃的,绝对是义无反顾的窜到前面去扫一扫的。现在看见我这副被美食引诱的大脸,他眉头微皱:“不论什么时候,你都要和我保持在一个步调上。听到没?”
我一愣,“什么?”他这话说的,就好像我是他的下属还是什么的,我凭什么一定要跟他在一个频道上啊。万一哪天,我的整体水平和素质被他拉低怎么办。
我摇摇头,却一瞥,看见他那张有些阴沉的脸,不由得心一哆嗦,想起刚才说的话了。
“哦,你害怕你跟不上我的步调,所以要求我放慢速度等等你么?”我知道,我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此刻,我意在抓住他的弱点,于是肆无忌惮的极尽张牙舞爪之能事。
他回过神来,眉宇间略放松了下来,紧握了下我的手,威胁道:“还在那里耍嘴皮子?说,你答不答应?”
我的手快被我断了,我那曾经摸过各种画笔和名贵古物的手指头被挤在一起,一个个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断了。
“好好好,我答应你,还不行么?”我屈服于暴力,只好暂时服软。
手略略好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