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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眼前一阵黑,左耳耳塞被拿下来,我睁开眼睛。
“怎么了?”
“我们去普照寺一趟吧。然后再去二院看他。”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把车停在路边了。正探着身子看我,近在咫尺的诡异。
想到要去见他,我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慌。但还是点点头,拿起他手里的耳塞,重新塞进耳朵。
他摇摇头,带着一抹苦笑,然后拍拍我的肩膀,就转身重新启动汽车。
我重新闭上眼睛,似睡非睡的感受着奇瑞车特有的颠簸。
普照寺在差不多市中心的位置,在一片繁华之地里静静的矗立着。以前放寒暑假,我和吴吟经常去那里附近的地方学一些美术之类的兴趣班。然后在放学后也不回家,就在寺庙门口爬上爬下的玩。有时还能遇见出来买菜的和尚,然后笑嘻嘻的跟在他们后面往前推一把或者大叫着发疯。
后来长大了,渐渐地了解到普照寺也是一座有历史的庙宇,里面曾经住过得道的高僧,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会允许游人进去听庙中的和尚诵经。我渐渐懂得了信仰是一件值得敬重和尊重的事情,因此也收了那份带着调皮和恶作剧的不尊重之心。那个时候,我经常拉着吴吟,跪在高高的殿堂里默默祈求着一些小愿望。在外表看来,倒是很像那些前来拜拜的善男信女。
记得上一次来还是三年之前,我已经下定决心暂时离开这座带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当时的心情十分沉痛且忐忑。
我跪在如来佛的脚下淡黄色的锦制蒲团上,双手合十,在心中默念着自己的苦痛和难过,也不断的重复着心中的愿望。希望在我离家的这段时间,父母能够平安喜乐,万事顺遂。
吴吟陪在我的身边,和我一起跪在佛祖面前,他闭着眼睛,似乎也有所求。但我当时神情恍惚,没有精力去对他表示些微的关心。
从寺庙出来后,我们一起去了旁边的步行街,坐在石阶上看那些亲密的恋人和行色匆匆的白领。头顶上的老树张开宽阔的树枝,枝叶洒下一片清凉。我们沉默地坐在一起,我第一次没有戴耳塞的听完了吴吟的唠叨。
现在想起来,我忽然很想问他当时有没有在普照寺许愿。于是,我睁开眼睛,把耳塞拿下来。吴吟瞥了我一眼:“还有十几分钟呢,你怎么了?”
我把耳塞装进包装袋里,打开推拉门扔进去。
“我忽然想起,三年前,我们一起去的普照寺。”我说道。
“恩,是啊。过了两天你就走了。三年里一次都没回来。”他漫不经心地说,牙咬的狠狠的:“你还真能狠得下心。就跟这里和你从此无关一样。”
“我这不回来了么?”我有些心虚,忙示好。然后试探的瞅瞅他,“那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一起跪在大殿里啊?”
“记得啊。怎么了?”他稳稳地握着方向盘。
“你当时有没有许什么愿望?我看你当时好认真呢。”我像是偷油吃的老鼠,一步一步的试探,终于把话头送到想问的那句了。套话这技能我已经很久没用了,不知会不会显露出自己过分的八卦心。
“恩,你还记得我们出来后,进一家小店,遇到算命的事情么?”他岔开话题,不痛不痒的反问。
“啊?”我有些恍惚,似乎是有那么一回事。
“你这是什么狗记性。”他不满地皱皱眉,拐了个弯,停下车等红灯。
我讪讪的笑,不知他的重点。
他把窗户打开一半,望了一眼车窗外,左右并排的车辆最差的都比他这奇瑞高级。我白了他一眼,无不鄙夷地说:“又不是没钱,干嘛不换个高档点的。你还真想当那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啊?”
他回瞪,嘴角动了动,最后鼻孔里出气,手不时地拍拍方向盘小声嘀咕:“懒得理你。”
我手伸过去,作势扭他耳朵,他一偏头,右手反握住我的手,道:“林尧,咱说好不动手的啊。”
我懒得理他,收回手,点了他的额头一下“那你说,当时有没有许愿,许的啥?”
红灯转绿灯,他挥挥手,发动车子上路。
“当时,那个小店里卖些香火什么的。当时你拉着我进去,说是想挑个佛牌戴戴的。”他不正面回答,眼看着前方倒说起算命的事情。
“是啊,怎么了?”我摸了摸胸前戴着的白玉佛牌,当时我们每人给对方买了一个,我的这个就一直戴着,平时就洗澡和换绳子的时候摘下来。我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脖子,一丝红线露出来。
“当时,我们买完东西,那店主说有一个高人在店的里面,算命很准,然后推荐我们去算一算。”他倒是不慌不忙,一点都没有平时碎嘴唠叨时的鬼德性。
“你想说啥?”我被他绕的有点糊涂,怎么这说了大半天的,老是看不见重点。
我隐隐约约记得,那算命的高人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穿着淡黄色的粗布长袍,看起来是有些仙风道骨的。当时是在店里的后面,挂了一个黑色的绒布帘子,里面一进去就能感受到更加沉重凝滞的空气。他坐在菩萨供相的下边,桌子上摆着笔墨纸砚,那意味甚是庄严。他当时要为我们卜卦,但吴吟拒绝了,只让他为我算一算。
那高人摊开我的手掌,问了些生辰的问题,然后自己掐起手指头算了一会,口中振振有词的说着些我听不懂的名词。他看向坐在身后等待的吴吟,他看起来居然有些紧张。我一心只在奇怪他的反常,倒是忘了高人当时都说了些什么。
“笨”他左手握住方向盘,右手挥过来准确地谈到我的额头上。正好是刚才被弹过的位置,疼的我差点掉泪。
“吴吟,你这个臭小子,给我手脚干净点。老娘都快被你弄成脑震荡了。”我捂着额头,有些怒。
他转过头来,边瞥着前面的路况边查看我的额头,我一挥手,“行了,你给我收敛点。”
他无奈的回过头去,道:“下车后我再帮你看看。”继续说起来“当时,那高人说你的那些话,你肯定都不记得了吧。”
“什么话,让你这么上心?”我早已忘记了问他的问题,被他这番故弄玄虚给吊起了好奇心。
“当时,那高人说你的眼睛被东西遮住了,所以看不清自己的心和身边的人。”他说道。同时把车速调到最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的人行横道。
“有这回事?”我是真的忘了。此刻听他说起来,反倒像是在听其他人的八卦。
“是啊。”前面人行道的人走过去了,他小心的把速度调快一些。“我记得那人说,你不用着急,遮挡你的东西会自己走掉,你也会看到在你生命里已经显现出来的那些事情。”
我莫名,揉着有些疼的额头,点头道“居然会有这回事。”
吴吟无奈的回过头来,“你这脑子都记什么了。”说着,手伸过来,忽然一顿,就悬在我的面前,我一看差点炸毛。
“你个臭小子,还想动手弹我?”
他收回手,面上有些挂不住。直接转过头去,沉默的开车。
过了好半晌,他才幽幽的说一句:“其实,我挺想问你,你现在想清楚你和他之间的事情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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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相信这个世界上一直有那么一群人,不老不死,不生不灭,在我们感受不到的时空里,默默守候着一切的平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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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狮子座的流星雨划过天空的时候,同为火象星座的你是否也有一秒钟的惆怅?
当天蝎座独霸黄道正宫,射手座只能避而不见的时候,你是否也为他们的老死不相往来而遗憾?
当······
天时地利加人和,这一切洛轶都摊上了。
且看这个平凡而又不凡的她,怀揣着少年时期的梦想,在这场拯救末日的星际冒险中,广纳星际美男,与恶势力斗智斗勇,历尽爱恨情仇,只为寻找那些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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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六 步调
不论什么时候,你都要和我保持在一个步调上。
--------------吴吟
想清楚了没?这个事情不是我能想清楚就算了的。我只知道,这辈子,我都不想那个人过的有一丁点的好,他一定要活得凄凄惨惨,一定要被人骗的什么都没有,总之,他越惨,我才会越开心。
这么一想,我心里咯噔一下。捂着额头的手不自觉的松了下来。一时之间,我不知说些什么。
当年走之前,我是去过一次普照寺,但是心事重重。心里满满的都是失望和颓丧。由于失恋,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无力感。当年,我谋划了一整个冬天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