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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嫁给北方的蛮夷去受天寒地冻的罪!受背井离乡的苦!如果一个国家只能靠女子来维持安定,那还要男人做什么?我大汉总有一天会杀到匈奴的老家去!阿青,你说!”
阿青的脸上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神情,我以前眼中的阿青是那个朴实善良的弟弟,此刻,我却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深思熟虑的睿智和大展宏图的眼光。他微微颔首,说:“我大汉天朝和匈奴相比,硬碰硬肯定不可以。在我看来,匈奴比我们气焰嚣张,一是在马;二是在刀。匈奴的马比我们跑得快,所以善用骑兵;匈奴的刀比我们的要坚韧,听说都是从西域月氏国弄来的原料。若是有了这两样,我大汉何以去惧怕小小的匈奴?”
阿青的话真是对极了,我记得在汉武帝以前,为了两国和平,皇帝不惜把公主嫁过去和亲;而这位英明神武的汉武帝却偏偏不愿意,所以他重用阿青和霍去病,去打匈奴。看来我的这个弟弟的确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将军阿青无疑了。
我的心里除了自豪和欣慰,更添了几分敬佩。人们只看到这位将军的军功和流芳百世的名声,可是谁有记得过他在成为将军之前,只是一个公主府里养马的马奴?倒不是身世低贱,只是在身份等级严明的古代,即使身份低贱,还有着自己抱负和谋略的人,又怎么不会有后来的赫赫军功?更何况还是一个刚刚二十的年轻人。看来,上天是公平的。
“月氏国?”阿彻边想边自言自语着,忽然眼前一亮,拉住张骞说:“张骞,你还记得先前听说匈奴杀了月氏国的国王吗?月氏的臣民恐怕恨匈奴不比我们大汉少吧?”张骞也点了点头:“如此这般,我们倒可以联合月氏国,夹击大匈奴。还可以向月氏讨要制兵器的方法和原料。张骞?我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白光。是他,是那个出使西域,打通丝绸之路的汉使张骞!对,就是这个人。
天哪,先是阿娇、刘陵,后是阿青,现在又有了张骞,西汉有名的人物都被我遇上了。想到这里我不禁狐疑地看了阿彻一眼,那他呢,他到底是谁?我总觉得他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张骞叫他公子,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吗?他到底是谁?我的心里不禁掠过一丝难过,从被他抱起的那一刻,我的心里这么多天就心心念念地挂记着他,而他,却连自己真正的名字都不肯透露给我。
“好!今日我们三人在此各自说了各自的抱负,从今往后就要信守诺言。为了早日把匈奴赶出我们的国土,在此立誓!”他伸出手背,阿青和张骞坚定地点了点头,覆上他的手。看着他眉宇间浑然天成的霸气,我的心里不禁有了几分猜疑和忧虑。是他吗?不会吧?不会的,我已经远离了长安那么多年,怎么会让我遇到他?
张骞笑着说道:“今天痛快,我愿抚琴一曲,给诸位助兴。”阿彻向我走了过来,故作生气地对我说:“哎,你怎么一声都不吭?好了,现在张骞要抚琴,你这位长乐坊的头牌为我们唱个歌,这总可以吧。”我看着他,回过神来,道:“啊?哦,只是……我唱的曲,未必张骞会弹啊。”张骞一听,笑了,说:“没事,我可以和着你的歌声。”连他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金戈铁马,江山美人,想着脑海中马蹄铮铮的沙场,我忍不住又黯然神伤起来。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首歌:“道不尽红尘舍恋,诉不完人间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缘。红花当然配绿叶,这一辈子谁来陪,渺渺茫茫来又回……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好儿郎浑身是胆看,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
珠胎暗结
“雪柔……”我的歌声突然被阿彻打断,他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喜,冲上来抓住我的手喊道:“雪柔,你是雪柔!这首歌是雪柔唱的,我记得,我全都记得!”我猛地明白过来,惊愕地抽开手,他却又拉过我,紧紧地握住,凝视着我的双眼,对我说道:“雪柔,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彘儿啊!我是刘彘啊!那年在椒房殿外的花园,你和阿娇姐姐……那天,你就是唱的这首歌。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什么彘儿?什么椒房殿?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你放开我……”我欲挣脱他,张骞与卫青也惊讶地看着我们,他却触电般地松开了手,我看到他的脸上拂过深深的失落,他不停地摇着头,指着自己说:“不,你明明就是她,你就是她!”“刘彘?阿娇?难道说……”阿青怀疑地自言自语道,他看了一眼张骞又看了一眼阿彻,不,应该是刘彻,忙跪下喊道:“草民拜见陛下,陛下万安,不敬之罪还请陛下责罚!”
我的心里彻底凉到了底,最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这么多年,为着那个钦天监的预言,我甘愿离开长安躲到馆陶郡。十年的忍气吞声,还差点被嫁给一个鳏夫;如果没有这件事,我也就不会跟着刘陵躲到淮南国,也不会遇上雷备了……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偏偏他是刘彻?
我木然地摇了摇头,对刘彻说:“不,陛下认错人了,民女不是您说的什么雪柔。民女只是长乐坊的歌姬香盈袖。”刘彻见我还是坚持这么说,脸上露出了一丝狐疑和迷惑,他仔细打量着我,喃喃地说道:“难道你真的不是雪柔姐姐?不,雪柔姐姐住在馆陶郡,那么阿娇一定认识你。你敢跟朕回宫吗?”
他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我躲闪了,迟疑了。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说道:“朕不管你是不是雪柔,朕现在要的是香盈袖!朕要的是你!”我被他的话吓到了,惊恐地瞪大眼睛,拼命地想抽出手去,喊道:“陛下,民女惶恐。民女只是一个卑贱的宫女,怎能配的上陛下的九五之尊?”“既然是朕爱上的女人,朕就一定会让让她配得上,朕也觉得她配得上!”
“不!”我哭着挣脱他的手,跪下对刘彻说:“可是民女不愿意!民女只见过陛下一面,何来的爱?民女从来都不信什么一见如故,民女也不敢奢求一朝君在侧的荣华富贵、至上尊荣。民女只想要一份平凡女子普普通通的生活,一个平平凡凡的丈夫白头偕老,陛下想要的爱,民女给不起。还请陛下……不要让民女入宫……”
他愣住了,一旁的卫青和张骞也都静静地沉默着。他从地上扶起我,流波般的双眼像漾起的湖水,带着秋的凄凉和惆怅。我现在终于懂了他那股浑然天成的霸气源自何处,那是君临天下的睥睨,只是现在他的眼中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朕知道了……不是您给不起朕的爱,而是朕给不起你想要的爱。可是……可是如果朕可以给呢,如果朕能够给你白头偕老、如平凡人一样的爱呢?你也不愿意随朕走吗?”他的目光是那样的灼热、诚恳,甚至带着一丝乞求。我忍痛还是摇了摇头,对他说道:“不,民女只问陛下两个问题。第一,如果陛下要怎么给民女白头偕老、平凡人一样的爱?那阿娇姐姐呢,难道陛下忘了金屋藏娇的誓言?”
“第二,陛下真的爱民女吗?陛下之前只见了民女一面而已,如何能谈得上爱?陛下了解民女吗?陛下知道民女是怎样一个人吗?不,您不了解,民女也不了解陛下。两个不相知的人又如何去相爱?如何去相携?”
他轻轻地放开了我的手,凝视着我的眼睛,转身牵过马,淡淡地对我说道:“和一个人从相遇到相爱,有时候不一定会相知。朕只知道,从看见一个人眼睛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无法忘记。朕懂了,不是你给不了朕朕想要的爱,而是朕给不了你想要的爱。朕自会向你证明朕可以做到。张骞,回宫吧。”“诺。”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我苦笑着,心里却在流着泪。如果他不是刘彻该有多好啊。从我第一眼见到他的那一刻起,从他飞身抱住我徐徐下落的那一瞬间,从我看进他温暖坚毅的目光的那一霎那,飘零的是落花,盛开的却是芳华。也许他可以给我我想要的安定和平静,一起过着平凡的日子,做着平凡的夫妻。
他怎么会看上我?世上真的会有一见钟情吗?也许有吧,可是我却不相信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更何况他是刘彻,是大汉的天子,都说帝王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什么样的女人不能拥有?他只是一时兴起而已。除此之外,他更是阿娇姐姐的丈夫。难道要我去和阿娇姐姐抢夫君吗?
不,在这个世上,在这个陌生冰冷的时空,曾经只有阿娇姐姐是真心的待我。我绝对不要做那样的人,更不要去抢她的幸福。我也知道那样的幸福根本不可能属于我。他以后还会有白头偕老的妻子卫皇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