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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北楼面上又露出了笑容。那一喜一怒的样子,如同一个疯子。
是的,眼前的人是疯子。苏暮卿在心下感叹着。
“那你就快些告诉我,快点告诉我啊,不要磨磨蹭蹭了,快点。”夜北楼忽然伸出手。掐住了苏暮卿的脖子,摇晃着她的身子,凶恶的问道。
真得疯了!为时间所刺激。他都三十多的人,还能够活多久。
苏暮卿抬手欲掰开他的手,奈何他的手劲分外的大,她那点力道宛如挠痒。
她感觉到自己都快窒息了,呼吸无法进也无法出,更无法回答他的话,可夜北楼这个疯子却如同没有看到她涨红的面孔,使命的摇晃着,声嘶力竭的质问着:“说啊,快告诉我,在哪儿,在哪儿啊!”
苏暮卿睁着眸子看着他,不断的向着他使眼色,双手也不停的向着他挥着,欲让他清醒点。
要不然,在这么下去,她的命可真够要葬送在他的手上。
她,可不会甘心。
好多事儿都没有解决,她怎得能够死呢?
苏暮卿用力一挥,手打在了他的面孔上,当即屋子里响起了清脆的声音。
夜北楼怔住,掐着她的脖子愣愣的望着面色涨得通红的苏暮卿。
“松……松手。”苏暮卿趁着他手指微微松开的空档,努力的呼吸着屋子里的霉味,此刻她觉得这气味都快成了人间好味,片刻她才吃力的吐出一句话。
闻声,夜北楼终于醒神,他当即松开了手。
在这刹那间,苏暮卿贪婪的呼吸着,差一点她就要死在他的手中了。
这是个疯子,她不能刺激他了。
苏暮卿抚着胸口,调顺气息后,方才开口:“你要知道什么?是宝藏在哪儿?如果是,那么我也不知道,从未有人告诉我那东西究竟是在哪儿。”
夜北楼摇摇头:“不,我要知道的是那钥匙在哪儿,开启那门的钥匙在哪儿。”
他找到了,他真得找到那地方了吗?
苏暮卿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你说……你找到了宝藏?”
那一双黑眸中露出自豪的笑容,他找了十多年了,怎得可能还找不到。
“给我,快点给我,把你们苏府的凤簪给我,那东西一定是开门的钥匙。”
急切的语气中充满着贪婪的欲望,苏暮卿甚至从他的黑眸中看到他对权利与金钱的渴望。
他,急不可待。
“那东西不在我手上。”
话才落,他当即反驳道:“不可能。江湖上传出的那么多的簪子,不都是你所为吗?怎得可能不在你手上,给我。”
苏暮卿抿了抿唇,看着他迫不及待的模样,尽量用最平静最温和的声音与他说面,以免再一次刺激到他:“姑父,你是在皇宫中将我掳来,我怎得可能将那么重要的东西带在身上,那儿是皇宫,那儿的人也盯着我们苏府的东西。”
夜北楼皱起眉头,似乎是在思索她所言的真实。
“姑父,于暮卿来说,更重要的是墨檀所赠的东西,连它们都不在我的身上,那凤簪我又怎得可能随身携带。”苏暮卿见他没有说话,不断的开口道,“如果你不愿意相信的话,你大可让个婢女来搜身,我身上有得就只有这么一包毒粉了。”
她摊开手,手中躺着一小包东西,不用猜,这东西就是她口中所言的毒粉。
“那它在哪儿,我要去取。现在就去取。”
夜北楼从来没有这么急迫过,但人生匆匆几十载,他都浪费了十多年的光阴在寻宝上,怎得可以继续在上头耗时间。
苏暮卿柳眉微蹙,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未必取得出来。因为你会找不到那东西。你带我去。”
“别跟我耍把戏。”
“我还敢跟你耍把戏吗?除非当真是不想活了。”苏暮卿唇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但若细看她那一双明眸,便能够捕捉到一抹诡异的神色,“我还不想死,有些人还没死,我怎得就这么早死去。活着出去。或许我就有机会杀了他们,或者借用你的手也可以。”
若是寻常的时候。夜北楼定然能够察觉到苏暮卿眸中的算计,但此刻他的心里为即将有的喜悦填充,怎得还愿意去留意其他的事儿呢。
“好,我勉为其难的相信你一次。在什么地方?”
苏暮卿淡淡道:“在晋王府。你随我去便是。”
言罢,她见夜北楼没有出声反对,便是走出了破屋。
屋外。夏风习习,那四处恣意生长的青草于风中摇曳着,她缓步跨进草丛里。一步步的向着苏府走去,身后紧跟着夜北楼。
旧故里草木深,却不似从前那般热闹,她走了好一会功夫都不曾看到婢女与仆人,想想也是,那些婢女该都是呆在墨菊院,至于仆人,用侍卫称呼更好,说不准都在旧院看守着她,抑或躲在某个她看不见的角落里。
苏暮卿走在这熟悉的府邸里,心中油然升起一丝悲伤,也许所谓的物是人非,大抵就是如此。
一样的院子,一样的小径,但却是不一样的心情。
直到她走出苏府的时候,才看到匆匆而归的春兰,苏暮卿从她的神色中看到一抹诧异。
苏暮卿不由勾起唇角,对着她淡淡一笑。
不等春兰诧异,夜北楼冷声道:“谁让你出去了?”
春兰垂首恭敬的开口道:“三爷,奴婢去为少爷买药了。再者大小姐让奴婢去了趟晋王府。”
晋王府?苏晨卿让她去晋王府,做什么?
苏暮卿眸间掠过疑惑之色,却也没打算开口询问,她顾自的向着前头走去,一直向着晋王府而去。
她的出现,让王府中的人很是诧异,前一刻春兰还来传话,这后一刻苏暮卿就回来。
朱儿等人神色颇为异样的盯着笑得一脸云淡风轻的苏暮卿,此人有古怪?
苏暮卿看着他们一副副如同看到鬼的模样,柳眉不由蹙起,明眸扫了他们一眼,平静似水道:“怎得都不认识我了?”
岂止是不认识,他们看到她如此平安无事的回来,简直就是震惊。
但当听到一阵熟识的声音催促声传来时,这些人当即明白了些许状况。
“还不快去将那东西取来。”
苏暮卿轻颔首:“姑父,你且稍等。朱儿,还望你能够替他泡杯热茶,毕竟这东西找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若要是弄个假的出来,想来姑父也是满意。”
话落,她笑着推开了房门,跨入屋子,她掀起珠帘,走入内室,扫视了屋子一圈,视线最后落定在搁放在桌子上的菱花镜上。
这时,屋外传来冰冷的警告声:“你最好不要给我耍什么鬼把戏。”
苏暮卿望着菱花镜中映照出来的自己,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溢出。
她将那菱花镜轻轻一转,桌子上竟是弹出一小盒子,她将盒子打开,那一枚凤簪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帘内。
她取出盒子,将菱花镜挪回到原来的位置,身子微微挪动了下,透过半掩的窗户望了眼夜北楼此刻的动静,瞧着他与滕彦等人剑拔弩张的对峙着。
苏暮卿唇角又露出了笑容。
想要得到苏府的东西,不付出点代价怎得可能。
她打开妆奁,从妆奁的底部取出一包无色无味的粉末,她拎了拎桌上的茶壶,恰好有水,这可当真是天助她。
她将所有的粉末全部倒入水中,又将簪子扔了进去。
同时又将屋子里藏着的几包药粉,全部塞进贴身荷包中。
时间在缓缓的流逝,外头的人等得有些迫不及待。
“还没有找到?”
苏暮卿不语,只将屋子里的抽屉抽得异常的响亮。
“快些!”
她望着茶壶中的水不断的冒出细细的水泡。还发出着“嗤嗤”声音,而夜北楼催得越急,苏暮卿唇角的笑容更浓。
他都耗了十多年了,这会儿竟是失去了耐性,这不得不让苏暮卿心中大笑不已。
茶壶中的气泡越来越小,她直接伸手将凤簪从里边取出来。那金色更为璀璨夺目,仿佛是被重新镀上了金。
然而,她知道此刻这枚凤簪是寒了剧毒,若是接触的时间久了,那么这人的皮肤就会慢慢的腐烂,而后向着身体里蔓延。乃至最后连五脏六腑都腐烂。
这东西她是从滕彦那儿要来,为得就是这么一天。
有些东西她该是要毁掉了。而贪婪的想要夺去这些东西的人又怎得可以留下。
她握着它,笑容越发的邪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