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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抬眸看了眼林玉宇,平淡的眸色中带着一分威严,似乎是在提醒他身为皇子该有皇子样子。
当下林玉宇就收起了面上的鄙夷神色,就连嘴角的嘲讽也尽失,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母妃问话。
淑妃见他收敛起失态。方才幽幽开口:“是吗?那你可想过你今儿个所为的事儿可有错?”
奶娘竟是坚决的摇头,态度坚定:“娘娘,奴婢不认为自己有错,奴婢只是不想让大皇子受到伤害,但若是这样也有错,奴婢甘愿受责罚。”
淑妃对于她说得话没有表态,只再度问道:“你可记得贤妃娘娘说的话?”
奶娘一愣,就连边上的贤妃眸间也流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太后身体不适,你却将这小事让她操心,你安得是何居心?再是大皇子如今都这般年纪了,难道会连这样的事儿都处理不好?这岂不是就是让太后堵心!”
“奴婢知错,但奴婢以为眼下大皇子已经是让素萝素朱两位婢女迷惑了双眼,又怎得听得进奴婢的话。”
淑妃心里一声长叹,她以前怎得没有发现奶娘还有一个性格,那便是固执。
认定了一件事儿,就一直往前走,竟是不再去顾及周围的情况,这样的人极是会给周遭的人带来麻烦,幸亏……幸亏现在发现了,留不得了,当真是留不得了。
淑妃神色变得凌冽,话语也不似先前那般温柔,严肃道:“既然如此,你怎得不与本宫说起,不与贤妃说起?你难道忘了太后甚少管这后宫之事。且这都出了人命,你昨儿个不说,偏要拖到今日,有是何居心?”
苏暮卿暗暗一愣,似乎淑妃是要将这奶娘给弃了。
奶娘当即摇摇头,如同那拨浪鼓,然声音依然不卑不亢,此时的她多么像飞蛾扑火,明明已经知道会是怎样的情况,却还是不愿意松口,完全不愿意张开口与人说她究竟是在想什么。
“奴婢的居心就是不想让大皇子受到伤害。”
闻言,淑妃连连说了两遍好:“好,很好。看来奶娘当真是忠心耿耿的婢女,是本宫等人眼拙,没能看出来。奶娘啊奶娘,你可知道自己说得话中漏洞百出。你现在在好生看看那一具尸体。”
众人视线齐齐望向那还停放在枯井边上的尸体,只见那尸体竟然已经彻底腐烂了,明明刚才掀开白布时,才不过一小点腐烂的迹象,大家对这一现象皆是觉得不可思议,倒是朱儿镇定的很。
“本宫虽非医者,却也晓得些许事儿,有一种药物撒在尸体上能够将尸体保存很多天,即便是在炎热的夏天里,只要避免阳光直晒就好,不然就会当即腐烂。而若是寻常尸体。若得刚才那般状态,才不过半来个时辰,怎得会腐烂的如此厉害?”
这时,贤妃惊呼出声,媚眼如丝中流露出惊愕,纤纤细手捂着嘴巴:“这……莫不是有人蓄意为之,将这些事儿早已安排好。就等着……当真是歹毒。”
淑妃轻颔首,面容上早已没了先前温婉的笑容,一脸凝重的盯着奶娘。
刹那间,奶娘竟是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好,因为所有的事儿都偏离了预想的情况。而且再也挽回不了了。
她能够感觉到大皇子对她是极其的失望,就连淑妃娘娘也对她失望了,可她真心是只想让大皇子不受到伤害,那人说安乐郡主进宫的目的不仅是要了大皇子的命,还要帮晋王夺得皇位,如此。她怎得忍心?
她也有过怀疑,可想想,若得不是有心。为何一定要易容,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况且大皇子还对这安乐郡主有爱慕之心,她想要断了它,大皇子以为是皇帝的命。怎得可以为这么个女子牵绊?
然而,最终——
贤妃再次插话道:“姐姐,说不准只是有人蓄意为之,就是安排了这么一手,想要挑拨奶娘和大皇子呢,要知道奶娘平日里有多疼大皇子,这宫里头的人该是都知道。”
奶娘愣了下。眸间闪过诧异,没想到素来与她们不对盘的贤妃会为她开口说话。
淑妃不置可否,依旧望着奶娘,淡淡道:“奶娘,你不想说些什么话吗?还是说你真正想要保护的并非是大皇子,而是后头的人?奶娘,你难道忘记自己平日并不喜欢走出景和殿吗?且不喜欢看其他的事儿,昨儿个怎得有空出来逛皇宫,甚至看到鬼鬼祟祟的人还跟了上去?”
奶娘的异常不是一点两点,她们都看得见,听得见。
可偏生奶娘还是咬紧牙关不透露丝毫:“奴婢什么都没有做,奴婢心里头想着的就是大皇子健康的成长。”
一旁的苏暮卿又一次为人忽略,她听着奶娘翻来覆去的说其不过是想要保护大皇子,心下失笑。
或许真如奶娘所言,她不过是想要保护大皇子,可惜凑巧的在有些事儿上转不过弯来,白白让人利用了。
苏暮卿最终认定了这事儿,且隐隐猜得这事儿并非是有人想要拖她下水,而是想要拖墨檀下水,睿王吗?但若是睿王为何舍得……这念头跳出脑海中时,她不由嘲笑起自己,她怎得望了前世的事儿,林墨晟为了自己的利益,当真是结发妻子都下得了手。
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
有人终是会想要乘乱点一把火,而林墨晟利用的就是这一次乱。
林墨昂的皇位坐得可真够危险,内忧外患。就算南海国依旧还不稳,但还是有人将手伸向了业国,而这一次因夜鹰团叛变而起的风言风语,又为人推波助澜了。
理清了些许事儿后,苏暮卿神色恢复清明,淡然的看着眼前的变化。
冷宫寂寥,一双双眸子望着眼前的情形,有些事儿其实早已可以下定论,然淑妃一直拖着,她们也明白是何用意,可惜终归是有人不领情。
就连贤妃嘴角露出的嘲讽之意更浓,见过傻得人没见过这么傻的人,连她都难得好心的帮了她一回,可就是那么固执的只重复着自己的心意。
这样的话谁都会说,可做出来的事儿呢,就未必了。
贤妃睨了眼淑妃,平生总算看到她也有失败,竟是调教出了这么个傻奴婢。
原来她还是想继续踩淑妃,可听得奶娘漏洞百出的事儿,她也猜得后头的些许事儿,安乐郡主是晋王爷的心尖上的人,如今她们没有一个傻得真会动这女人,想想不久前长安城那事儿就该明白,而偏偏……这简直就是自找死路。
可就是有人这么为之,若得奶娘当真是个好心,只为人利用,那么可想而知有人就是要挑晋王,安乐郡主若的在宫里出现,又是在大皇子那儿出事。
许多事儿联想一下就明白了。
贤妃打了个哈欠,媚眼里流露出一丝慵懒,幽幽道:“姐姐,莫要耗时间了。奶娘是不会说实话了,倒不如当断则断,这样的人留着也没什么用。”
淑妃眉头小蹙,眸间闪过一抹诧异,没想到贤妃是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过看看她嘴角的讥讽,便已经明了。贤妃也该是猜出些什么事儿。
然而,不等淑妃开口,奶娘眸色一变,似乎坚定了心中的信念,袖子留滑落一把剪刀。整个人向着苏暮卿扑去。
突如其来的状况陡然让边上的妃子大惊失色,连连惊叫,却没有一个上前阻拦奶娘的行为,连淑妃也是愣在了原地。
一直打量着情势的苏暮卿自是看到如疯牛一般向着自己冲过来的奶娘,神色一冷,不等她近身。身子便是一侧,奶娘扑了个空,又转过身子再一次看着苏暮卿扑去。
苏暮卿眸色骤然成霜。身形一闪,伸出手一把扣住了奶娘的手腕,用力一捏,奶娘的脸色当即露出一丝痛楚。手也不由的松开,剪刀落在了满是落叶堆积的地上。
苏暮卿扫视了眼边上的那些愣住的人,以及一干没有命令不做事的侍卫,稍即收回视线,阴冷的望着奶娘:“奶娘,说吧?是谁派你在穷途末路时刺杀人?”
奶娘整张脸因为疼痛而扭曲的很是难堪,但望着苏暮卿的目光竟是充满敌对之意。似乎今儿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你果然是……”
不等奶娘说完话,苏暮卿当即冷冷的打断:“若不是皇上有先见之明,晓得就有人会在大皇子那儿捣鬼,我姐妹二人怎得会出现在景和殿。”
“不,你说谎。”奶娘尖叫道,试图想要所有的人都听到她的声音。
“我有没有说谎,见一见皇上不就知道了?”苏暮卿凝视着奶娘,明眸中已然缭绕起若有若无的杀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