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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是爱,又或许如此而为?
苏暮卿唇角不由流露出一抹邪笑,她淡淡的开口道:“姨娘,你可是恨错人了,要知道是你小心伺候着的老祖宗掐死了你儿子,嫁祸给了你姐姐。当然,我知道你是不会相信的,毕竟要是相信了,就必须承认之前你做过所有的错事。”
就算不相信,君玉也已经全身僵硬,脚底窜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气息,向着四肢蔓延,眸间恨意尽失,那浓浓的震惊化不开去。
沐容尘见着屋子里没了动静,开口言道:“卿卿,你说这夜家老祖宗会不会过来这儿呢?若来了,那是不是就热闹了,要是东儿也跟着来就好了,还有那未晞。”
言毕,他面容上绽放起淡若清风般的笑意,但落在他们眼里,却是刺眼的很。
正文 第二百六一章 死不足惜
苏暮卿笑笑,没想着他竟是个不嫌乱的人,不过眼下于他们而言,越乱越好,这老祖宗要是来了,那可就更好了,就不知道那夜家四爷是不是个狠心的人,若是的话,由着这老祖宗死,他们怕也看不到那四爷的真面目。
回心一想,就算不狠心,要想看到似乎也有难度,毕竟那四爷在业国!
不过——
老祖宗到了手上,那想要苏连栋二人的命可就简单多了。
夜色如墨,风过竹林,午夜甚是安宁。
桌上的烛火渐渐暗了下来,苏暮卿重新点燃一盏烛灯,烛火随风晃动,摇摇晃晃,将每个人的神色照得虚晃不定。
时间在缓缓的流逝着,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让他们暗暗有些心惊,不由怀疑这里头是不是有陷阱,苏暮卿不禁侧首向着躺在床上昏睡过去的侍卫望去,眉眼间含着些许怀疑。
若这只是一个局,那可是将夏侯东赔进去了,若是如此,夏侯府的人怕是也要有所动作了。
事情似乎超出了她的意料。
这一刹那间,苏暮卿心里有些惶恐不安,若得什么都没有捞着,那可真是赔本的生意,不过在跨出第一步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最差的结果了,只是她不会那么甘心。
若是在这烛火燃烧的只剩下一半之时,她猛地抬眸望向夜南楼,明眸中迸射出让人畏惧的神色,这让夜南楼等人惊诧的很,同时明白她怕又开始琢磨起另外的事儿。一招接着一招,一环扣着一环,已经将他们扣在了其中。
这时,院子里竟是传来苏连栋冷沉的声音:“你们是打算做甚?”
“你说呢?逮你们两个竟是花了我这么久的力气,累死我了。”安如璃爽朗的声音从外头传出来。“不过想来把你们送给表妹,她会很开心。”
苏暮卿明眸中闪过灿烂的光芒,颇是激动的开口:“表姐!”
话落,安如璃的身影就出现在苏暮卿的面前,她毫不客气的捏了捏苏暮卿的面孔:“变瘦变黑了,担心死我了。”
说话间,瞥了眼一边伫立着的沐容尘:“没想到你也会跟着我表妹胡来。”
沐容尘温和一笑,侧首看了眼苏暮卿,方道:“有人先斩后奏。”他从怀中掏出一瓷瓶递到安如璃的面前。
“却隔壁将身上的伤口处理下,免得留下疤痕。”
安如璃小怔了下。好似回到了第一次相见的时光,那时候,他先是取笑她一番,但最后是笑着摊手,将药递给她。她笑着从他手中接过。抱拳道:“多谢!”
沐容尘勾唇淡笑。那抹笑容如春风般清新,刹那间竟是让人挪不开视线。
若非夏侯东打断,怕是会成就一段不错的恋情:“你们为何将她绑了?”
夏侯东的视线落在君玉的身上,清澈的眸子里含着些许疑惑。
君玉见状,当下柔声回道:“东儿,他们误会我了,你且给我松绑。”
夏侯东正欲动手,但在垂眸时瞧见地上那碎裂的玉佩,他身子不由轻颤,直勾勾的向着苏暮卿望去。
那一抹平静的视线看得苏暮卿有些慌乱。但她还是装得若无其事道:“我欲物归原主,可是原主不买账。”
君玉连连摇头:“东儿,不是这样的,你不要相信她,是她将东西砸碎了。”
夏侯东收回视线,淡淡道:“碎了就碎了,不过一块玉佩。”
君玉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眸间升起的那一抹希望渐渐的黯淡了下去,转而划过一抹狠毒的光芒。
她温柔的开口:“东儿,为娘的手腕好疼。”那蹙着的柳眉当是装得惟妙惟肖。
苏暮卿懒得去理会她演戏,只淡淡的吩咐道:“容尘,看着点她,最好不要让她乱来,她的武功可是高于我。”
夏侯东碰触到绳子的手却是在她话落的时候缩了回去,慢慢道:“你且委屈下。”
话一出口,苏暮卿有些惊诧,没想着他会如此为之。
不过眼下更重要的事情可是处理了另外两个人。
苏暮卿莲步轻移,来到苏连栋与张姨娘的跟前,俯视着被捆得不能动弹的两人:“叔父,张姨娘,你们跑得可真够快的,害得暮卿千里迢迢的来追你们,累人啊!”
苏连栋在闻得苏暮卿声音时,便是觉得诧异,他昨晚上就得到消息说有两个女子前来夜府了,没想着当真是他的好侄女。
他愤愤的瞪着苏暮卿:“苏暮卿,你搅得苏家家破人亡,死后怎得去见你爹娘!”
听得他这么说,苏暮卿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是我吗?苏家会这样不都是你害的吗?是你贪心不足,是你胳膊肘往外拐,是你出卖了你的兄弟,是你不念夫妻之情,儿女之情,才落得苏家的人死的死,散的散。”
苏连栋看着那一抹笑容,觉得异常的刺眼,奈何她说的并不假,好些都是他的贪心造成,可他并没有真得想要害死他们,他只不过想要比他们更有作为一点而已。
“怎得没话说了?想来到现在你都没有清醒过,一直认为是我这个侄女害得你妻子,儿子都死,但你们别忘了,婶娘是怎么死的,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死的,夕轩又是怎么死的,是你们,而不是我!”
苏暮卿并不喜欢李氏,其曾和晚卿算计了她那么多次,但在李氏死之前,她却觉得这个女人其实当真是被逼无奈,只有一个女儿,只能想方设法将所有好的给女儿,李氏疼爱晚卿,怕都是爱到骨子里,却也因为这样才铸成晚卿走了一条不归路,自私狠毒。
李氏从未拿自己的女儿去算计什么,但是眼前的两个人,夕轩就是死在他们的算计之中。
张姨娘在闻得夕轩的名字从苏暮卿的口中迸出时,眸间的恨意甚浓:“若不是你搅得家里鸡犬不宁,夕轩又怎得会死?”
“是我吗?”苏暮卿眸色阴森的注视着张姨娘愤恨的双眼,“你们害死我爹娘,又想方设法想要我也死,我怎得可能装得若无其事,难道任你们宰割吗?我苏暮卿可没有那么好!”
“老夫人为何会死,冬竹为何会死,四叔为何会死,小叔为何会死,我爹娘为何会死,晓轩为何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是谁害得,是你们!”
苏暮卿的声音几乎是压抑着的咆哮,每一声都是带着无比的愤怒,震撼了在场的人,尤以夜南楼夫妻为甚,难怪这丫头丝毫不胆怯,恨意早已化成动力,全然不顾的可以闯进这夜家来要人。
苏连栋也是为她的声音给震慑,他有害死那么多的人吗?母亲虽不喜欢他,但他并不曾对母亲下手,至于冬竹那丫头,他都不曾去碰她,四弟和大哥的死的确是因他而起,但他并没有想要他们的命,至于小弟……那个怯懦的弟弟压根都不会碍着他,他怎得会动手,直到有一天发现小弟变了个人,他才开始警惕,只无意间发现他是晋王,便是更加不闻不顾。
“不是我!”他叫出了声音,“我没有害死那么多的人!”
苏暮卿怎得还会去相信他的话,在她心中早已认定这苏连栋是十恶不赦的人,就算他没有直接杀死她爹娘,却也是个祸害,他害了那么多人,是该下去见那些人了。
“是你,是不是?”苏连栋猛地转过头望向身边的张姨娘,“是不是你在他们身上动手脚了。”
张姨娘垂着眸子颇是委屈的回道:“连栋,你怎得可以这么说我,我素来都不争什么,唯一争得也不过想要夫人的位置,可你现在怎得可以将所有的过错都往我身上推?”
苏连栋怔住,难以相信的望着张姨娘,她这么一句话,就是彻底坐实苏暮卿所说的事儿,可是许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