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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苏暮卿肚子传来一阵绞痛,她当下警觉:“小燕,别吃。”
话才刚落下,小燕也已因疼痛而丢下了手中的食物。
一阵阵的疼痛让两个人有些痛不欲生,额头不禁冒出一滴滴汗。
她竟然大意了!
苏暮卿眸色阴冷的望着夏侯东:“是不是你……”
话还没有说完,夏侯东就封住了她们二人的穴道。
“小娘,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这就带你们去找容尘。”
夏侯东一手一个拎着她们急匆匆的离去,清澈的眸子里含着一丝愧疚。
疼痛向着四肢百骸蔓延着,想动又不能动,耳边拂过徐徐暖风,若是寻常,这该是多么舒适的风。
忽而,耳边的风小了下来,只闻得夏侯东大声的喊道:“容尘,容尘,小娘中毒了……”
紧接着周围响起了很多脚步声,一道道声音落入苏暮卿的耳里,但她却是没有力气去分辨那声音中含着的感情。
“怎么回事?”沐容尘的声音在身旁响起,自己的身体也被他带走了,“夏侯东若是卿卿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自己去长安城找你小爹去。”
此后的事儿,苏暮卿再也听不见了,整个人因疼痛而陷入了昏迷之中。
屋子里,一个个身影都在忙碌着,药味充斥着整间屋子。
沐容尘一直铁青着脸,而双手却是不停歇的配制着解药,幸亏这毒药并不难解,要不然卿卿的这条命只有交代在这儿了。
而夏侯东则是蹲在床边,视线一直落在苏暮卿苍白的脸上,那眉头因疼紧紧的蹙在一起,口中不停的念叨着:“小娘,小娘……”
都是他大意了,怎得可以拿宫中的食物给她们吃。
原本她们是到这儿来办事,现在为他给搅合了,若是让小爹知道了,定然不会理他了。
夏侯东懊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回头看了眼沐容尘,瞧着他面色难看,也就不敢多问。
直到天色暗了下来,沐容尘才将药配制好,当下让苏暮卿与小燕服上。
夏侯东面容上流露出惶恐,不安的询问道:“容尘,小娘她会不会有事?”
沐容尘瞪了他一眼,但终归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也舍不得多骂,道:“没事儿。不过看你以后还敢乱来,昨夜你是不是还去吓唬她们了?”
夏侯东轻点头,此刻全然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那你就在这儿守着,直到你小娘醒来。”
“哦!”夏侯东轻应了声,然后又蹲回到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时间悄然流逝着,苏暮卿的面色渐渐的红润起来,双眉也舒展了开来,似乎体内的疼痛已经消失。
待得她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却又动弹不得,猛地记起自己是让夏侯东点了穴道,她望着头上的纱帐,唤道:“容尘!”
迷迷糊糊在一边睡去的夏侯东听得声音,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看着苏暮卿已然平安无事,甚是兴奋,那手指又不安分的戳上了苏暮卿的面孔。
“替我解穴!”苏暮卿阴森森的开口道。
夏侯东连连点头,当下替她解开了穴道:“小娘,我错了。”
苏暮卿轻哼了声,却也不好多计较,想来他该是无意的。
只是,一想到他其实还是夜家的人,她心里头有根刺,惶恐着他不过是安插在这儿的一个细作。
苏暮卿淡然道:“此事就此作罢。”
闻言,夏侯东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小娘还是挺不错的。
苏暮卿从床上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瞧得屋子里放着许多瓶瓶罐罐,多少猜出这儿是沐容尘的房间。而且她现在已经来到他们的地盘了。
“送我进宫。”
平静的口吻让夏侯东有些好奇:“小娘,你不想在这儿逛逛吗?那个破地方有什么好玩的。”
苏暮卿眉头小蹙:“你能将话说得快些不?”
夏侯东摇头:“不能。容易口吃。”
这时,沐容尘推门而入,瞧得苏暮卿已经神气活现,提着的心终于落地,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和墨檀交代:“卿卿,那丫头也醒了,可是要进宫?至于吃的食物,我会让人给你送来。”
苏暮卿轻颔首,唇角微勾,漾着淡淡的笑颜:“好,剩下的事儿就交给你了,我先进宫去。”
沐容尘领着苏暮卿离开屋子,身后便传来夏侯东忿忿不平的声音:“容尘,你不能勾引我小娘。”
此时,屋外有好些人,闻得夏侯东的声音齐齐望向了苏暮卿,那一道道视线里夹杂着各种神色。
苏暮卿眉头倏然蹙起,阴冷的扫视了眼周围的人,那眸色让人不寒而栗,好些人不由得垂下了脑袋,只觉着周身缭绕着寒气,明明一个娇弱的姑娘,怎得会是有这般森冷的视线。
苏暮卿将他们的神色看在眼里,最后从一美艳的女子眼眸中看出些许不屑与嫉妒,眉头蹙得越发的紧。
她已不是毫不经事的女子,一眼便能够看出她对自己怀有敌意。
良久,她收回视线,回首睨了眼杵在门口的夏侯东,抬脚离去。
正文 第二百四八章 燕妃出现
苏暮卿又回到了荒凉的忘忧殿,离去时的食盒与剩余的佳肴都还散落在一边,她当即将它们全部扔进了池水中,而食盒则成了她生火的材料,油漆过的食盒丢在火堆里烧得很旺,只是飘出了刺鼻的气味,好在这忘忧殿树枝茂密,杂草丛生,幽幽的清香便是渐渐的将它给冲淡了。
夜里,两人也并未宿于殿内,而是在殿外搭起了一个小帐篷,倒不是她们不会享用殿内的雕花木床,而是不想留下更多的影迹,灰尘依旧让它积着,踏入过的脚印则是用掸子轻轻的掸匀。
一切就像是忘忧殿不曾有人来过。
日复一日,夜夜琴声不断,想来夜里该是有许多人听见了,只是苏暮卿发现始终不曾有人靠近这儿。
难道当真是要让她出去吗?
这忘忧殿究竟是怎样的存在,让宫中的人望而生畏,明明知道这儿有异像,却不敢来。
满腹疑窦却是无从询问,沐容尘已经好多天不曾来了,每日前来送餐的是一名不知名的侍卫,而她是绝对不会询问他。
这一夜,苏暮卿又像往常一样,坐在高高的台阶上,听着身后小燕弹琴,一曲音了,便是终止。
难道皇宫里的人当真是一个都不好奇吗?
这乐曲可是关系到她们心心念念挂记着的东西。
忽而,一阵风过,拂过的清香让苏暮卿当即猜出是谁来了。
夏侯东不等苏暮卿张口说话,就开口言语:“有人鬼鬼祟祟的往这儿来了,你们快些藏起来。”
他的话还未说完,苏暮卿却已然明白,她有时候想若得反应慢一点的人。是不是得等到他说完话才行,要是这话长一点,没准儿外头的人已经来了。
她当下与小燕将忘忧殿里的东西收拾了下,只留得一囊古琴放在凉亭里。
她们随夏侯东隐藏在茂密的枝叶中,风过时,吹得树叶簌簌作响。却也掩盖了她们细小的动作与声音。
今夜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洒落在院子里,使得她们透过枝叶将殿里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时,一阵沉闷的声音响起,是那沉重的殿门让人推开了开来。
紧而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接着便是两道人影出现在她们的眼前。走在前头的女子显然胆子大得很,她扫视了眼周围的动静。视线最后落在亭内的琴上。
“娘娘!”身侧提着八角宫灯的宫女显然在见得那古琴时,身子轻颤了下,“我们还是快些回去。”
然而那女子好似没有听到宫女的话一般,径直的走到凉亭里,她垂眸望着古琴,眸色微闪。
“出来!”威严的声音从她口中溢出。陡然让身旁的宫女吓了一跳,这儿明明没有人。
苏暮卿多少明白此人正是她的姑姑苏连英,有关于她的记忆很模糊。而现在这样子若得从你外貌上看几乎是认不出来。
风轻轻吹着,带来夏日的气息,暖暖的。
苏连英站在亭子里一脸阴沉的扫视着忘忧殿,好久又掀唇而语:“既然你用琴音唤我现身,怎得我出来了,你却躲了起来。”
苏暮卿不得不承认姑姑是极聪明的,当下猜出了她的用意,只是她还舍不得出去。
时间久了,人心容易变。
她不晓得这姑姑可是为这吃人的皇宫给逼坏了。
再者她如此而为的用意并不单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