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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登对,你不觉得滕彦和如璃更登对吗?”
其实,他想与苏暮卿说,阿暮你不该这么与容尘这么说,与一个爱着她的人说这样的话,是一种侮辱。
若非他身体的伤还没有愈合,那么救如璃的人便是他了,因为他不想因为如璃的事儿而使阿暮愧疚一辈子,那段时间的事儿,他们都知道。
他们两人都欠容尘太多了。
正文 第二百〇六章 把屎把尿
屋子里灯火通明,将整间屋子照得如同白昼。
苏暮卿陪坐在安如璃的身边,静静的凝视着她紧闭的双眸。
这么安静的她,当真是让人有些不习惯。
滕彦来到她们的身边,手中拿得依旧是先前的瓶子。
他拉起安如璃的手,直接在她手心中划了一刀,有些深,血当下渗出来,鲜红的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滕彦将瓶子倾斜,绿幽幽的汁液滴在伤口上,竟是让血停止流动。
“你的手也伸过来。”
苏暮卿将手伸到他的面前,看着他手中那柄锋利的刀抹在她的手心中,疼痛让她不由自主的咬住嘴唇,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先是一凉,而后温温的液体缓缓的流出来,接着又是一阵清凉。
“好了,过会儿该是会有虫爬出来。”滕彦收起手中的刀和瓶子,面色一本正经,好似跟先前变了个人一样。
苏暮卿轻颔首,双眸盯着自己的手心,似乎是有些好奇所谓的蛊虫该是什么模样。
片刻,苏暮卿望见自己手腕上有东西鼓气,而且向着手心处缓缓的嚅动着,一点点,速度有些慢,但更重要的是她没来由的感到恶心。
当她抬眸向安如璃的手心望去时,已然发现那绿幽幽的液体之中裹着一只胖乎乎黑漆漆的虫子,一动不动。
“哟,出来了。”滕彦回过头望见那颗虫子时,眼眸中闪过喜悦,他拾起那虫子,放入点燃的火堆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很是清脆。
紧而苏暮卿手心上也躺着了一只,俨然不似刚才那般有活力。好似绿幽幽的汁液带走了它的生命。
滕彦似乎很开心:“又死了。”尤其是瞧得那虫子死在燃烧着的火堆上时,他面容上的笑容更甚。
苏暮卿看了眼手心中的伤口,又望向早已化为灰烬的虫子,淡淡的开口:“滕彦,为什么烧死它们?”
滕彦手中又握着不一样的瓶子,他挑着眉头望向苏暮卿,道:“难道你还想留着它当作纪念?小心它下次又不小心爬进你身体里。”
“会这样吗?”苏暮卿颇为疑惑,她不是没有听说过蛊虫着东西,但若没有特定的要素,一般蛊虫不会擅自进入人体之中。
滕彦摇摇头:“不会。我只是怕我一时手痒给别人下蛊。所以还是扔了的好。”
说话间,他擦去苏暮卿手上的汁液,又倒上一点点如水般纯净的液体。
凉意顺着那道伤口向着四肢百骸蔓延。很是舒爽人心。
“好了,从此后你们就没有什么关系了,无论谁的生命到达尽头,另一人也不会相继跟着死亡。”滕彦淡淡的开口,“可是开心?”
苏暮卿不语。谈开心说不上,谈不开心也说不上,她总是自私的。
滕彦见她默不作声的看着安如璃,也不再说话,这些天他都快累疯了,得先去找个地儿休息休息:“基本上没什么事儿了。你好好看着你表姐,我去歇着了。”
说着,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扭动了下身子,没入夜色之中。
但随之林墨檀走了进来,手上拎着食盒,他唇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阿暮,你且吃些东西。”
苏暮卿笑笑:“谢谢你。”
“你我之间还需要这么说吗?”林墨檀为她将饭菜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子上。“快些吃,不然凉了。你姥姥他们已经吃好歇下了。我让侍卫守着,不会有事儿。”
苏暮卿望着桌上还热气腾腾的菜,柔声道:“是你做的?”
林墨檀轻颔首:“嗯,这夜都深了,让他们起来太麻烦。还望阿暮不要嫌弃,毕竟我的手艺没有绿儿的好。”
闻言,苏暮卿不由轻笑出声,她想起当初去大理寺时,他花言巧语的将绿儿送于紫儿的菜全给吃了,还留了一张纸条,当真是有趣的很。
“你在笑什么?”林墨檀坐在一边,看着她笑得这么开心,甚是好奇,“莫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还是你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
苏暮卿抬眸望向他,眼眸中闪过狡黠的笑容:“不告诉你。”
“是吗?不打算告诉我?莫不是和我有关?”
“不告诉你。”她还是这么一句话。
苏暮卿是饿了,吃饭的速度很快,却也算不得狼吞虎咽,动作依旧优雅。
“慢慢吃,别噎着。”林墨檀递上一杯温水,“没人和你抢,要是喜欢吃的话,下回我继续替你做可好?”
苏暮卿毫不犹豫的点头:“好。”
林墨檀眼眸中的笑意更浓,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是人瞧了皆是羡慕的很。
忽然,床上传来一阵闷哼声,两人皆是停止说话,目光齐齐的向着安如璃望去。
醒了,表姐醒了?
苏暮卿将手中的筷子一搁,便是快步的走到床边。
此时,安如璃眉头紧紧蹙起,面容上带着一丝痛苦,身子轻轻的动了下,但双眸并没有睁开。
是在做梦吗?
苏暮卿抬手轻轻的抚平那蹙起的眉头,然而下一刻她有立刻皱起。
“表姐,很疼吗?”她轻声的询问道,“还是哪里不舒服?”
安如璃不语,身子也不再乱动,渐渐的平静下来,双眉缓缓的舒展,似乎因为她的一句话,疼痛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暮卿抿了抿唇,轻手轻脚的将卧榻搬到床边,这才与站在一边的林墨檀说话:“墨檀,你且下去休息吧,今夜我守着表姐就是,你身上的伤也还没有痊愈,不要太过劳累了。”
林墨檀轻颔首,柔声道:“好,若是有事大声喊就是,这暗中都有人,而且我们都睡在旁边。”
“好。”
苏暮卿笑着应声,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林墨檀离去的背影,待得那身影消失在眼前,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她伸手将门关上,躺在卧榻上,侧身望着床上的安如璃。
表姐啊,你且快些醒来。
暮卿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有些话憋在心中都不晓得该与谁说,姥姥今儿个与暮卿说得话,让暮卿甚是惶恐啊。
一直来你都告诉我,选择了就没有回头路,要勇往直前,可现在暮卿多么害怕走得太过前面,反倒是将不能出现在这光天之下的事儿给挖出来了。
到时候,若是打了皇族的脸面,我们都该怎么办?
若只是暮卿一个人那也罢了,大不了就是丢掉这么一条命,可还有你们啊,暮卿开始不愿意将你们牵连进来,因为太过复杂了。
姥姥都说了,这事儿到她们这些人那儿停止就好,不要牵扯到子孙们,可若是暮卿不听,到时候……
唉。
苏暮卿长长了叹了一声,叹息声中带着无尽的茫然。
表姐,只有你了,这话怕是只能说给你听了,可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啊。
姥姥说,我们都是墨檀和朱儿的敌人,我们苏家是,安家是,就连滕家也不例外。
但暮卿真得不愿意相信啊,暮卿想和墨檀好好的走下去,可现在暮卿怕啊,不是怕暮卿成为所谓的复仇棋子,而是怕以后真得只能是桥归桥,路归路,再也走不到一起了。
表姐,你快些好起来的,你比暮卿明白的多,帮帮暮卿。
表姐,暮卿是不是真得很没有用?明明拥有着前世的记忆,明明可以说已经活了二十多年,可很多时候都像是个小孩,为你们保护着。
“表妹。”安如璃双唇轻轻嚅动了下,吐出两个含糊的声音,将苏暮卿蚊子般的声音打断。
苏暮卿坐起身子,望见安如璃睁开的双眸,喜上眉梢,甚是激动:“表姐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安如璃唇角微勾,露出一抹笑容:“害你担心了。怎么哭了?难道表姐醒来你不开心吗?”
苏暮卿连连摇头,含泪而笑:“不,不,我很开心,我很高兴表姐你醒来,表姐,对不起。”
“傻丫头。”安如璃吃力的抬起手捏了捏苏暮卿的脸蛋,“你这一天是哭了几回,这眼睛都红通通的。”
苏暮卿赶紧的擦干眼泪:“我才没有哭很多回,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