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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看不到的地方,沐容尘总会占点阿暮的便宜,好在阿暮眼里是有心撮合着安如璃与他。至于滕彦……
深邃的眼眸里冷意四溢,唬得滕彦四肢冰凉。
苏暮卿甚是没想到这滕彦竟是怕林墨檀,她扯了扯安如璃的袖子,低声道:“表姐,有克星。”
安如璃点点头。道:“看出来了。”
言毕,苏暮卿瞧得安如璃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似乎是想着什么好玩的事儿,猛地瞧着她的视线向着自己而来,当下心头一惊,暗暗警告道:“表姐。你还是最好别玩我,要不然倒霉的会是你,也许滕公子最终还比你幸运一点。”
待得林墨檀二人离去之后。苏暮卿浅笑着来到太阳底下,风很小,不是很凉,夹杂着春日暖暖的气息。
她平静的开口道:“滕公子,不知你想要逛什么?”
滕彦嘴角又升起那放荡不羁的笑容。道:“随意。倘若可以,苏小姐能否借安小姐一用?”
苏暮卿正欲回话。却是让安如璃焦躁地打断:“什么借和用,我不是东西。”
滕彦轻点头,笑容更浓:“对,你不是东西。”
闻言,苏暮卿不由得轻笑出声,表姐是要栽在这滕彦手上了。
安如璃听得窃笑,终是反应过来,才说了两句话,她便落于下风,当是悲惨,索性闭紧嘴巴一言不发。
见状,滕彦又道:“安小姐,可行?”
苏暮卿摇首,淡淡的开口:“不行。表姐需要一直和暮卿在一起,不能分开,倘若滕公子有话想与表姐说,就把暮卿自动忽视就好,暮卿自是不会打扰你们。”
安如璃瞄了眼一脸平静的苏暮卿,又看看滕彦,忽而发现他比很多年前要来得妖孽许多。
“你想说什么,就快些说,别打扰本姑娘清幽。”
滕彦笑笑,向着她微微倾身,一双桃花眼在她的面容上仔细的扫来扫去。
安如璃蹙着眉头,抿着嘴唇身子微微往后仰了仰,始终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苏暮卿身子微微一侧,将空间让于他们二人,平静的看了他们几眼,便是向着卧榻而去,倚靠在上头,望着头顶漂浮的云朵,陷入沉思之中。
苏晚卿死了,竟然出人意料的离开了这个世界,这让她的心微微有些空落,好似缺了点什么。
其实,她真得该是庆幸,苏晚卿死了,在她不费吹灰之力的情况下这般悄无声息的死去,她该乐得轻松。
可惜,苏暮卿竟是感觉到一丝丝不爽,仿佛就像是一根鸡骨头卡在喉咙上,不上不下。
她不禁苦笑,是不是自己闲得如今这日子太安宁,才会这般觉得?
然而,她很快便是明白并非如此。
她之所以空落,只是隐隐的觉得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做而已。
倘若有那么一天,苏连栋等人都死了,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去,那么她呢……
憎恨与仇怨在顷刻之间全然消失,她会怎样?
爱吗?将所有的心都给林墨檀一人,不再为另外的事情充斥,这样可否填满空落的心,抑或说是支撑着她活下去?
苏暮卿眼眸中升起迷茫,她是不是要好好的考虑下,一切结束后会如何?
先前她是曾扪心自问,确然并没有找到最好的答案。
苏暮卿双眸微微眯起,天空很蓝,却没有那海水般深沉,但比那海水更为辽阔,而她的心却只有一小方之地,能容纳什么?什么都可以容纳,却又填充不满。
如现在这般微微缺了一个小口。
此时,安如璃与滕彦却是争吵着分外的激烈,但不难从安如璃面红耳赤的状态中看出她一直处于下风的状态。
直到他们二人听得苏暮卿幽远的叹息声,方才止了口。
安如璃望向满面愁绪与迷茫的苏暮卿,叹了声:“表妹,你又在怀春悲秋吗?”
苏暮卿睁开双眸,脸上的情绪慢慢的敛了下去,侧身望着他们,道:“不吵了?”
“让你打断了。”滕彦笑着道,“不知苏小姐在叹什么?”
苏暮卿抿了抿唇,道:“在叹该怎么捉弄你,和怎么杀人。”
言毕,清眸又眯起,上下打量着滕彦,眉眼间缭绕着神色让人甚难猜透,真不知墨檀他们让她那般做是有何意义。
滕彦的笑容渐渐的收敛起来,他敏锐的感觉到这姑娘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难道刚才沐容尘与她说了什么?
“苏小姐,是不是沐容尘那小子与你说了什么?”
苏暮卿故作不知,愣愣的望着他,不解道:“什么意思?”
闻言,滕彦更加确信这里头有阴谋,而且是朝着他来,非死即伤。
“没什么,这晋王府我也熟悉的很,暂不打扰你们了,我且自己逛。”滕彦打算撤离,大不了还是去皇宫借宿几宿,当然客栈也行。
苏暮卿坐起身子,望着欲离开的滕彦,微笑着开口:“原来是滕公子在怪暮卿怠慢了你,我刚说了,你们二人有话要商量,就将我无视。眼下看来你们是说好了。那么,暮卿就带着你好好的逛一逛这王府,表姐一起?”
安如璃隐约的嗅出些许阴谋的味道,看戏怎得少得了她,她眉毛微微一挑,道:“一起。”
滕彦嘴角的笑容有些生硬,道:“不必了,你们都各自歇着的,我当真是熟悉这晋王府,每年都来这儿。”
苏暮卿面上的笑容不减:“滕公子,客气了。你也不要让我们为难,不然墨檀可是会怪罪我们没有招待好客人。”
林墨檀,林墨檀……
滕彦眉眼间掠过一丝怨念。
忽而,他瞧得一抹倩影在屋前走过,眸中闪过狐疑,道:“她,喜独来独往?”
苏暮卿黛眉微蹙,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并未瞧得人,但也明白他口中说得是谁,于是道:“不,她只不过没有那么多时间闲着而已,墨檀给的任务太重而已。”
又是林墨檀,怎得都不会怜香惜玉。
但是滕彦视线划过苏暮卿时,就纠正了自己的想法。
“滕公子,我们四处走走,这院子里带着也闷,朱儿,可是要一起出去走走?”苏暮卿瞧着朱儿整日窝在书籍里,有时候有些错然的感觉,仿佛是自己在看着前世的自己,与书为舞,越来越不愿意与人而言。
朱儿从屋子里探出脑袋,摇了摇头。
“小姐,奴婢不去了。”
习以为常的称呼,让滕彦微微愣了下,不是说她是林墨檀的表妹吗?
苏暮卿察觉到他的疑惑,只淡淡道:“她以前是苏府的丫头。朱儿,你也别整日埋首于书中,书未必能给我们带来莫大的好处,也许带来的还有灾难。”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只是,于她们来说,有时候无才当真是德。
无论是前世的她,还是现在的朱儿……那一本本医术,学会了当是能够悬壶济世。只是,不能忘了,如今林御医一家的冤案不曾翻身,而朱儿所学都是她爹爹留下来的手法,一旦为人察觉,麻烦将是不断,况乎眼下宫中已经有人盯上了朱儿。
正文 第一百五八章 狗急跳墙
苏府三小姐之死传得沸沸扬扬,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不曾有丁点与苏暮卿有关,这大概是和她早已离开苏府有关。
此时,苏暮卿前去苏府看苏晚卿,身份上有一丝尴尬,但她早已无视于这些身外之物。
当她在大庭广众之下选择跟着林墨檀住进王府时,有许多女子当是要遵守的东西都违背了,可那又如何?
她依旧还是活得有滋有味。
苏暮卿望着布满白色绸缎的苏府,眉眼间有一丝动容,毕竟苏晚卿才十六。
原来当真是人死之后,有些仇怨会消失一点点。
苏暮卿长长的叹息一声,携着朱儿踏入苏府,身后跟着两见相厌的安如璃和滕彦,滕彦不过是来凑个热闹,原是一件大红衣袍,但终归是在朱儿淡漠鄙夷的神色中换下。
她望着熟悉的庭院,不禁有些伤怀,物是人非怕该是如此,她凝视着安宁的院子,心下又一次腾起浓烈的恨,属于她的,她都要夺回来。
只是,为何苏府这般安静。
苏暮卿眼眸中划过一丝疑惑:“朱儿,可是觉得奇怪?”
朱儿轻应了声,向着四周望了眼,淡淡的开口道:“怎像是一个陷阱,等着人跳。”
而所为的人当是指的她们几个。
清眸中腾起冷意,眸色如寒霜,她冷冷的凝视着院子片刻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