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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各宾派的先锋、资产阶级革命家罗伯斯庇尔在议会上慷慨陈词,成为法国大革命的先驱。
凯旋门下,拿破伦骑着高头大马,威严的向欢呼的群众挥手致意。
历史、就是历史,它属于昨天。
法国、给中世纪人民一个奇迹,也给世界一个奇迹。
今天,悠然漫步的游客,闲散的站在街边喝着咖啡晒着太阳读着报纸的法国人,广场上自由飞翔的鸽子,一切慢生活带来的闲散和舒适,都在巴黎完美体现。
不同于北半球沈阳的季节性大陆气候的干热,在巴黎和煦的暖风吹拂下,简丹徜徉在塞纳河边的亚力山大三世大桥上。极目望去,塞纳河水蜿蜒流长清澈透明,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两岸繁茂的梧桐树,蓊蓊郁郁。
亚力山大三世大桥,象一条彩虹横跨在蓝色的塞纳河上,雍容华贵,金碧辉煌。 用汉白玉雕琢成花瓶状的桥面栏杆,由带着翅膀的小爱神托着的镀成金黄色的花朵灯具。桥头堡式的大立柱,每座立柱上雕有各种神话传说,顶部为四个神态不同镀金的飞马腾空雕像。桥的两端还配有众多具有各种艺术风格的街灯,让看惯了中式建筑的简丹流连忘返,深切感叹俄罗斯沙皇尼古拉二世的慷慨大方。
午后的塞纳河宁静而安详,偶尔河面上驶过渡轮,载着游客一路欢歌笑语,更加衬托出这个城市的友好和好客。
凭栏山水寒。
只是借用这句话,其实山水并未寒,只是简丹两只胳膊架在桥栏杆上,对着塞纳河发楞。
多久前的事情了,那时年轻、曾经想过和某人一起去巴黎,他拍图,我注字,以为人生如文的天真。
十几年过去了,生活转了半个圈,原来平淡的日子有了戏剧性的跌宕起伏,正剧演变成喜剧,却不知何时喜剧已变成悲剧。而剧中的主角该何去何从,继续沉入水底,让悲剧更悲,还是转换角色,回归正剧本身。
我循着正常的轨道前进,却身不由己被写坏的故事情节抛向空中,如何自救,在空中转身的我,还没有学会。
破茧成蝶,我只希望是别人的成长过程,而我自己、只希望做一只茧中的虫子,温暖舒适养在深闺中。
凤凰涅槃,蚌病成珠。
我只是个普通的人。
“简!”
简丹回头看去,路大庆一路急匆匆的跑过来,额头上满是汗水。
“等急了吧?法国佬有点罗嗦。饿了吗?”
路大庆的眼睛热烈而执着,刹那间的恍惚,简丹有点身不由己情不自禁,伸手擦去路大庆额头上的汗,
“我也没事,在这随处都是风景,看都看不够。”
“可丽饼,法国著名小吃。你先吃点,稍晚点我带你去吃正宗法国蜗牛和牡蛎。”
细致贴心的照顾,正如当年一样。
迎着醉人的暖风,两个人悠闲的在桥上漫步,谁也没有说话,沉默中就象回到了当年,简丹心里有些纠结觉得不应该,却不愿打破这份宁静。虽然心上依然飘浮着那片阴云,此时此景、又有什么关系呢?
桥的一头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正在拉琴,“舒伯特小夜曲”悠扬舒缓的曲调在小提琴高昂的倾诉中,震颤着人心。
“我的歌声穿过黑夜轻轻飘向你……”
“亲爱的,请听我诉说,快快投入我的怀抱……”
如泣如述的琴声,拉扯着简丹的心,过往种种历历在目,恰如上个世纪的事,今生的轮回,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在途中与你相遇。
在这个是否应该相遇的季节。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一曲终了,路大庆和法国佬交谈了几句后,法国佬痛快的把琴递给他。
“简,好久没听到你那首‘在那遥远的地方’了”。
简丹眼眶一热,接过琴,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们走过了她的毡房,都在悄悄回头张望……”
这时,一阵高亢的笛声,和着小提琴的音调,将乐曲直接拉升到E调,冲破云霄,呼唤着心爱的姑娘。
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以用笛声呼应她的琴。
高山流水,伯牙与子期,我和你是不是前世的缘分,今世的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
、你若一直在,我便一直爱吗?
10
夜晚的巴黎有点冷,刚刚结束一顿丰盛晚餐的简丹和路大庆并肩走在灯光闪烁的街上,离开白天熙熙攘攘的游客,两个人更加悠闲的观察与白天迥然不同的巴黎。
徐徐的夜风,带着些许寒意,路大庆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在简丹肩上。
“我不冷。”简丹扬起头对路大庆说。
“一会儿就该冷了,穿着!”路大庆不容置疑有点严厉。
简丹俏皮的缩缩脖子,把两只胳膊伸进路大庆的西服袖子里,宽大的衣服,略长的袖子,让简丹看起来象穿了一件肥大的长衫。她挥舞着两只袖子,迎着夜风翩翩起舞,好似一只蝴蝶,在前面一跃一跳,神情欢娱。
路大庆跟在简丹后面,有喜爱,有无奈,还有一丝伤感。
世间的事情,唯有情感的事情最难说清楚。
剪不断、理还乱。
我自认为已经放下,却在见到你的瞬间土崩瓦解。
堪破、放下、自在。
我认为自在的时候,其实内心依然被绑缚的紧紧的。
路边有很多黑人在兜售埃菲尔铁塔的模型,简丹凑过去拿起模型左看右看的,做工还不错,用英文问价钱。对方不停的摇头,表示听不懂。简丹只好用手比划着和那人说,对方还是摇头。
路大庆急忙走过去,
“喜欢?”
“是啊,还要带回去给李可和车晓静她们做纪念品,否则她们两个还不杀了我?”简丹用手比划着自己的脖子,
“他们说要5欧元一个,是不是太贵了?我和他们讲价要便宜点,他们一个劲的摇头,好象听不懂,我和他们说英语他们也不回答,我又不会说法语。”
路大庆笑了,转过身去和其中的一个黑人说话。
叽里咕噜的法语很好听,在一边的简丹一句话也听不懂,看着路大庆,突然油然而生一种敬意,这些年、他能有今天的成绩,真的很努力付出很多。
其中的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
“5个够不够?”路大庆回头问简丹。
“足够了,多少钱?”
“2欧元一个。”
简丹掏钱给路大庆,路大庆按住简丹掏钱的手,
“我来付。”目光坚定的让简丹无法拒绝。
两个人接着向前走。
“你刚才瞪我干嘛?”路大庆问。
“我看见你头顶冒着火花,眼睛泛着绿光,青面獠牙、叽里呱啦的象只妖怪。”
“害怕吗?”
“我是小魔女,半夜都会骑着扫把满天飞。”
路大庆抬起手按了一下简丹的头,
“不长个儿了!!”简丹昂起头抗议。
“那我给你拔一拔。”
简丹敏捷的跳到路大庆的身后,发现路大庆腰后面别着一根笛子,顺手抽了出来,仔细看了看,
“还是我送你的那个笛子?”
“是啊。”
“有点旧了。”简丹看到笛子经常手握地方的颜色很浅,已经现出竹子本来的色彩,笛身却光滑闪亮依旧。
“这些年不管去哪儿我都一直带在身边。”
“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当时买的时候就不贵,音质也不是很好,你应该换一个好的。”
“东西不在贵贱,在于它的价值。”
“它的价值就更低了,原就没花多少钱。”简丹小声说。
“在我心里它是最贵最有价值的。”
简丹低下头抚摩着笛子,眼睛有点湿润。
“简,记得你给我织的那件毛衣吗?”
“白色的,领口、袖口和底边各有两道蓝色的线?”
“对。我现在还穿呢。”
“真的吗?骗人!”
“真的。两个袖口的边儿都掉套了,每次穿的时候都被公司里的女员工笑话。”
“那是我有生以来织的第一件毛衣,也是唯一的一件毛衣。”
“那也是我人生中得到的第一件毛衣。”
“我知道。”
“我特意咨询过公司里的大姐,洗毛衣不能用那种碱性大的洗衣粉或者洗衣液,要用丝毛净。在盆里倒一点丝毛净,再倒入一盆清水,把毛衣放进去,浸泡十分钟,然后用手轻轻揉搓,最后用清水冲干净。为了保持毛衣的柔软,我还用柔顺剂呢。”
“何必呢?不过是一件旧毛衣而已,现在早就不流行穿这种手工编织的衣服。”
“可它对我来讲相当珍贵。我还记得你那时不会织毛衣,和李可借了一本编织毛衣的书,每天照着上面的图一点一点学着织,有时织的挺长了才发现有一个地方掉套了,没办法拆了重织。”
“恩。后来李可教我可以不用拆的,直接在掉套的那个地方用针一点一点把掉的套挑上来,省劲多了。”
“领子那个地方你织了好几天,总觉得不对。我还劝你差不多就行,你一定坚持织到最好,说领子是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