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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晚晴懒懒的走进公寓大厅,突然发现,有点累,不止是身体,还有来自灵魂。
她失神了一会,停在电梯前等候,电梯像一面镜子映出她依然完美的妆容,只是,总有点春意阑珊的感觉,她对着那个虚空的影子轻叹,忽觉脑后一阵风过,一个人影窜过来,一手捂住她的嘴,紧搂着自己直往电梯附近的楼梯口拖。
许晚晴不由魂飞天外,脑子里登时浮现出好多残暴血腥的镜头,是小偷?抢劫犯?流氓?
她心中通通乱跳,惊惶的挣扎着,但那个男人的力气实在太大,她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的向那个黑暗死寂的楼梯间靠近。
很快,黑暗笼罩了她,她的手抓住楼梯的扶手,再次奋起挣扎,耳边忽然传来低而嘶哑的声音,“是我!”
她愕然转过脸去,楼梯里的光线极幽暗,那人的脸一半陷入了黑暗中,一半却又微微发亮,她的目光扫到那眉眼,刹那间安静下来。
是萧卓岩。
这混蛋,差点吓死她了……
他放开了她,她活动了一下身体,冷笑说:“萧总,怎么三更半夜不做坏事,倒学夜猫子在这里蹲点,你想干什么呀?”
他不回答她的话,只说:“今天,我看到你和邹烨磊了。”
“那又怎么了?我跟邹少一起喝喝茶,吃吃饭,碍到你了吗?”许晚晴不以为然,怒气可未消。
萧卓岩沉默着,猛地抓住许晚晴的手。
“我不许你和他在一起。”他霸道的说。
许晚晴一怔,迷惘浮上眼底,可是,一闪就不见了,随即咯咯的笑,“天哪,萧总,你还真是好笑哎,天哪,我快要笑死了!这真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大的一个笑话,你不许我,和他在一起?”
她猛地逼近萧卓岩,目光中满是耻笑和嘲弄,更有说不出的气愤和怨怼,“请问萧先生,您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要求我呢?我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是你的谁?你又是我的谁?你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又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配对我说句话?”
说到最后,她脸上的笑像被一阵狂风吹了去,仿佛只剩下怨恨,如两枚冷箭,嗖嗖的射向他。
、她也失控了一回
萧卓岩却不闪不避,眸华幽深,直直的迎着她的目光。
突然,他一把将她扯入怀中,双臂紧圈,一字一顿的说:“不需要任何身份,就因为我是萧卓岩,不许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嗓音有点颤抖,压抑着什么却又貌似阴狠,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和狂戾,如一阵狂风席卷而来,口中热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让她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心情复杂……
可是,同时她又感觉自己快要崩溃,刚才吓的……
“萧卓岩,这三个字在我的心里,一文不值!你还不如外面垃圾桶里的垃圾,最其码还可以再利用,你连利用的价值也没有,只是终日散发着难闻的臭气!我连多看你一眼,都会觉得恶心!不知死活的东西!你居然还敢对我说出这样的话?你当你是谁?还是过去吗?混蛋,混蛋!……”
她几乎把全身的力气都拿出来说这段话,她的话又快又狠,每吐出一个字,都似一把雪亮的刀子直插萧卓岩的内心,说完这段话她几近虚脱,浑身都在颤抖,连嘴唇也哆嗦个不停。她压根不知道……自己也有泼辣的潜质。
她觉得,刚才差点给他吓疯了。
这该死的男人……
萧卓岩淡漠的俊容,终于起了一丝变化,茫然的说:“你就这么恨我?”
许晚晴也迷惘了一下。顿了顿,居然笑了笑,可笑不达眼底,说道:“不,萧总,抱歉,刚才我失态了。其实,我为什么要恨您呢?你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你看,你多么善良的一个人,勾搭上别的女人后,还肯再给我一笔钱,那笔钱可真是不少,我感恩都来不及,怎么会恨你呢?没有你,哪有今天的许雨君!”
许晚晴重又平静下来,理理身上的衣服,淡然而笑,“夜深了,萧总还是回家好好歇着吧,开车时小心点,别出车祸!”
推开他,粲然一笑。
这一笑更诡异,就像说,你回去最好出车祸……
乌鸦飞过呼……
她优雅地转身,而他居然没有拦她。
进了自己的住所,紧紧地将大门锁上。
许晚晴才感觉到那么一点点的安全感。
她洗了一个热水澡,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凌晨一点了。
躺在床|上,却一下辗转反侧,睡不着。
不由地爬了起来,步到窗前,拉开窗帘。
抬头望向天空,外面的天是森冷的蓝黑色,浓黑如深海,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正合她的心情……
时间过了向天。
日子还算平静,上班下班,还算正常。
只是,自从那一天在萧卓岩的订婚宴上露过面,还有结识了一些上流人氏,应酬也接着多了起来。刚刚建立起的人际关系,她可不想浪费掉。有些应酬,还是推不掉的,令她有点烦燥……
有时,她也不得不怀疑,自己真的适合混从商吗?
只要从商,总是难免会应酬。
而她一个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总会遇上一些麻烦。
好看的眉,深深地锁着……
、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例如今晚。
T市宇成集团老总赵有成的寿宴,许晚晴也接到邀请。
这家公司和自己的公司有合作,不过显然说不过去。
纠结了一阵,她还是去参加。
今晚的她,是一袭冰蓝色齐膝小礼服,后背镂空,前胸似露非露,越发显得肤若凝脂,欺霜赛雪,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对自己吹起了口哨。以前真是浪费掉了,都没有好好地露一露。不由地,她苦笑了一下……
刚一踏入宴会,便惹来垂涎的目光无数,她恍若未觉,嘴角依然弯成最完美的弧度,有众多男人纷纷上前,她大方应对,不热情却也绝不冷淡,优雅得贴,应付得卓卓有余。只是,她见到一个人。
他……萧卓岩,也来了。
萧卓岩沉默半晌,终究忍不住,瞅见她上洗手间的空子,堵住她。
“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这可是目前最流行也最时尚的晚礼服……不好看吗?”许晚晴眨着眼,长长的睫毛煽动着,像两把小巧的羽毛扇,笑颜中带着深意。
“……”他紧紧地抿着唇。
隐藏地袖下的双拳死死地紧握着……那一堆转着她转的男人,他恨不得大御八块。
突然。
她暧昧一笑,贴近他的身体,理了理他的衬衫,翘起一根手指去点他的唇,她的手指冰凉,却又有着暗暗的芳香,那根手指由唇滑至他的下巴,一直蜿蜒到胸前……停了下来,“怎么?你啊,最好不要这样……不然,我会以为……呵呵,肯定是我想多了,堂堂的萧总裁怎么会为了一个前妻吃醋?”
摇了摇头,笑了笑,她也觉得自己好像在说着一件天大的笑话。
只是,她越是这样,越令人容易伤!
许晚晴大而魅惑的眼睛眨了眨,优雅的摇头,叹息一声,即飘然地往会场走去。
一会儿。
萧卓岩也重新出现在会场。
静坐在一旁,看着舞池上那一个和男人跳舞的她。
冷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那一只挽在她腰间的手……
萧卓岩摸过手边的酒瓶,一古脑儿灌到了肚子里。强迫自己不要去看那许晚晴,可是,那目光却总是不听大脑的指挥,转着转着,又落到她的身上。
磨人的舞会怎么也不肯结束,萧卓岩感觉都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了。
许晚晴依然是风头大劲,一曲接着一曲,而邀舞的人,居然是一个接着一个?
她那来的体力……
突然,他只听啪的一声,玻璃的破碎声,那酒杯居然被他捏碎了。
血,自那指间流了出来。
手上被玻璃杯扎破的手又火辣辣的痛起来,可是,更痛的是那颗心,像是被盐渍,又像被火焙,难受至极。
主人无意中发现,很快过来帮忙包扎,再看一眼许晚晴。
夜已深,歌舞阑珊。
宴会终于散了场,萧卓岩盯紧许晚晴,见她正与一帮新结识的朋友告别。
名片也不知撒了多少。
等到众人散尽,萧卓岩黑着俊脸,终于瞅个机会,狠狠的把她扯入自己的车中。
、你没资格了!
许晚晴倒也貌似顺从,并不反抗,只是淡然的扭头看他,似笑非笑地挑眉问:“怎么?萧先生今晚,还想再上演抢人的剧码?”
萧卓岩恶狠狠的盯着她看,许晚晴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
良久,萧卓岩阴沉沉的说了话,“你到底想怎么样?”
只要碰上她,他果然就会失去冷静……
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
可恶的女人……
许晚晴愣了愣,忽而,咯咯的笑起来,一双烈焰红唇微启,嘴角小而甜美的漩涡忽隐忽现,她笑罢,轻点了点萧卓岩的鼻子说,“萧先生,我发现你越来越可爱了。我记得以前……不是以前,就是不久前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