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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晚晴默不作声,低头慢条斯理的剥着一只蟹腿。
耳听着高跟鞋啪啪的敲击过来,一个人影立在门前,挡住了傍晚橙红的夕阳。
“哟,一家三口,凑得很齐呀!”尖声尖气的声音响起,许晚晴连头没有抬,萧妈妈向来对关咏兰是爱理不理,只有萧卓岩,冷哼一声,说:“既然来了,就坐下来一起吃。”
“我是八辈子没见到了饭了吗?偏要坐在这里吃?”关咏兰冷笑着走到许晚晴身边,拉只椅子坐下来,说:“许晚晴,你就不怕邹烨磊出来之后,把你给砍了吗?”
许晚晴兀自吃着她的蟹肉,置若罔闻。
萧妈妈却开口说话,“关咏兰,许晚晴是我的干女儿,不许你胡说八道!”
“干女儿?”关咏兰哈哈的笑起来,“您老还真是会认呢?您认谁不好,非要认她做您的干女儿?您好像忘了吧?您儿子的公司是怎么倒闭的?这个女人,现在又要嫁给谁?你都忘记了吗?”
“那是我的事,无须你提醒!”萧妈妈冷冷的说:“你要吃,便坐下来好好吃,不想吃的话,就请离开吧!”
“怎么?还下逐客令了?”关咏兰尖声笑着,“我偏不走,要走也是她走!安女士,你搞搞清楚,我才是你的儿媳妇,她算什么东西?”
“我连儿子都懒得认了,还要什么儿媳妇!”萧妈妈微晒,说:“我只要一个女儿就好了。”
关咏兰唰地站起来,“安影,你什么意思?”
她直呼萧妈妈的名字,倒让许晚晴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愤怒,双目一寒,锐利的刺向关咏兰。
、这威胁很可笑
许晚晴冷道:“关小姐,你面对是长辈,还请说话客气点。”
“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关咏兰围着萧妈妈转了一圈,目光阴冷,只是冷笑不已。
萧卓岩见状,忙站起来说:“你别闹了,回去!”
“我现在不想回去了,我就想住在我婆婆这里。”关咏兰斜睨着萧卓岩,“我现在请你,把这个叫许晚晴的贱女人赶出去!”
萧妈妈双目一瞪,就要发作,萧卓岩却一把扯住关咏兰往外走。
“不!我不走。”关咏兰一边被扯着离开,还一边大嚷,“萧卓岩,我要你马上把这个女人赶出去,还有,如果你以后再敢和她碰面,我……”
她冷笑着逼视着萧卓岩,“我就跟你离婚!”
关咏兰这威胁很可笑……特别是在萧卓岩的眼中。
“离就离!像你这样粗俗的女人,以后阿岩稀罕要么?”萧妈妈终于没忍住,大声叫嚷起来。
突然,关咏兰咬了萧卓岩一口。
让他马上松开了她,在这里有外人,她居然胆子也大了,“萧卓岩,你给我站在一旁好好地看着。”
关咏兰转到萧妈妈面前,“说我粗俗,难道你不比我更粗俗吗?你要不是粗俗得要命,你的丈夫会离开你吗?”
许晚晴实在看不上去,把萧妈妈的手一拉,说:“妈妈,回我那里去!”
萧妈妈却已气得浑身发抖,手指哆嗦着指向关咏兰,转而又看向萧卓岩,胸脯急剧的起伏着,哑着嗓子问:“阿岩,你是要让她把我气死吗?”
“是你自己不识好歹!”关咏兰恨恨的上前一步,“我天天对你笑脸相迎,你一天到晚的摆脸色给我看,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我哪点不如这个女人?我比她聪明比她漂亮比她家世好比她能干,我哪里比不上她?她毁了你儿子的公司,又跟你仇人的儿子的结婚,你全都不在乎,全都不管,我什么也不错,你却就是不喜欢我!为什么?为什么?”
关咏兰愤愤的说着,唾沫星子几乎都快喷到萧妈妈的脸上了。
许晚晴心里气闷的厉害,却又无法发作,只得把萧妈妈往后拉了又拉。
转头看看萧卓岩,眉目间居然全是隐忍和无奈,终于,他还是低声下气,“咏兰,我们回去,我们回去,好不好?”
许晚晴涩然一笑,都说一物降一物,果然说得不错,谁能料到,在她面前一向骄傲蛮横如一只豹子的萧卓岩,到了关咏兰面前,马上变作温柔的小羊羔。
眼见着他想息事宁人,她自然也就不好再挑起事端,更何况,中间还有一个最怕受刺激的萧妈妈。
萧妈妈其实已经气得嘴唇发青,身子也在微颤,呼吸声更是急促粗重,许晚晴只得温言细语的在她耳边说:“妈妈,我们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我们回家,回我的家,好不好?”
萧妈妈只是长声叹息,许晚晴搀扶着她往外走,不想关咏兰却把双臂一伸,将门拦了个严严实实。
、萧公子的狠
“关咏兰,你到底要做什么?”许晚晴心头火起,厉声喝斥。
“老太婆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不许走!”关咏兰倨傲的说,“萧卓岩还没有出口赶你,你也不许走!”她下巴微仰,活脱脱一个女无赖相。
萧妈妈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身子颤了几颤,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就听萧卓岩陡地一声炸喝,“关咏兰,你闹够了没有?”
“没有!”关咏兰的声音比他又高了好几个分贝,“没有够!萧卓岩,是你逼我的!我说过无数次,不许再见这个女人,我也给过你无数次机会,我一次次的原谅你,你却屡屡犯戒,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
萧妈妈气得直跺脚,恨声说:“阿岩,妈今天把话丢在这里,你娶了这个女人,是你一辈子的罪,我是管不了了,你今天要是还要妈,就跟这个女人离婚,你要是还顾着这个女人,你……你就当没我这个妈!”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像把熊熊的火,把关咏兰这串本来点火就着的炮仗啪啪的燃爆了。
她开始以惊人的速度把桌子掀了个底朝天,紧接着,小屋里的一应家俱摆设,也惨遭她的荼毒,杯盘碗罐哗啦啦全倾到了地上,连那瓶放在高高的柜台上的古董花瓶也未能幸免,歪了几下,最终还是落在地上,碎裂四散。
关咏兰却仍是觉得不解恨,索性又跑到那些乱七八糟的物件上乱蹦乱跳,边跳边破口大骂,“死老太婆,你就知道你看我不顺眼,从小到大,你就看我不顺眼,在你眼里,别人都是垃圾,都不值一提,只有你好,你好是吧?你哪里好?你不过是被一个男人甩掉不要的老女人!还天天在这里臭美,你不过是一个双手沾满……”
她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萧卓岩闪电一般冲撞过来,干脆利落的捂住了她的嘴。
关咏兰双脚在地上乱搓,边搓边呜呜乱叫,一双手在萧卓岩的手上又抓又掐,不多时,萧卓岩的手上已是鲜血淋漓,但他却固执的不肯放手,就这么拖着关咏兰的身子,直往车子走去。
许晚晴看得惊心动魄,此时的萧卓岩,好像突然又恢复了冷静,那个冷酷霸道的萧卓岩刹那间又回来了,他的眼神阴狠凌厉,步子沉稳而有力,全不似刚才那样忍让。
眼瞅着萧卓岩已经把关咏兰拖到了车边,伸手打开车门的一瞬间,关咏兰突然尖叫起来,跳着脚大叫,“萧卓岩,萧卓岩,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我现在就到……”
她才刚说了几句话,就听咚的一声,她整个人突然无声无息的委顿在地。
许晚晴一惊,飞快的跑过去,一近前就看直了眼。
只见是萧卓岩冷漠地手里拿着一只修车用的扳手,面色阴沉的的站在那里。
一时间,周围鸦雀无声,许晚晴惊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因为,那个扳手上面,血迹斑斑。
、总算清静了
萧卓岩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说:“总算清静了!”
他把扳手扔到车里,许晚晴目光晃了几晃,像是抖缩的火苗,她战战兢兢的上前,伸手去探关咏兰的鼻息,萧卓岩冷冷的说:“死不了。”
死是死不了,可是,当他躬腰把关咏兰抱起来时,草地上却是血红一片,而关咏兰的后脑勺处,也是一片腥粘的血液。
许晚晴的腿一软,差点又要尖叫出来。
“别叫。会引来妈妈的。”萧卓岩的目光凌厉的一闪。
她猛地记起来萧妈妈晕血,当下飞快的捂住嘴,把那声尖叫生生的压了回去。
萧妈妈却已慢慢的向这边移动,萧卓岩迅速的把关咏兰塞进车里,对着她喊,“妈,你不用过来了,我这就送她回家。”
“关咏兰怎么了?”萧妈妈焦灼的叫。
“我把她的嘴给堵上了。”萧卓岩若无其事的答,“她实在是太吵了,妈,你放心,我向您保证,她以后,一定不敢再这么嚣张。”
萧卓岩的语调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许晚晴只是怔怔的盯着她看,转而又想钻进车里去试关咏兰的鼻息,却被萧卓岩拦住了。
“回去陪着妈就好。”他沉声说,“我跟你说过,她死不了。”
“可是……”许晚晴看着一条鲜红的血线已自皮座椅处蜿蜒流出,心在刹那间缩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