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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野里是一尾比较年轻的透明鱼,从它胡须地长短粗细上就可以看的出来。只可惜这个年轻的生命,立即就被金鳞子所扼杀,除了弥散在水域中的血液之外,不过眨眼工夫,它就尸骨无存,而经过了一系列的变化之后,最终转变成了金鳞子新获得的能量。
一尾透明鱼根本不够金鳞子塞牙缝,正在他考虑如何逼迫其它鱼现身时,却意外发现距离自己不远处,居然有一个很大的石洞。
光看那洞的尺寸,就能想象的到居住在其中的动物个头究竟有多大。
但愿不要再遇到新的物种,但愿不是什么个头大而且极其凶恶的家伙。金鳞子注视着那个洞口,倾听中从中发出的声音。
突然,一阵沉重的呼吸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那是怎样的动物才能发出的?他无法形容,只能联想到另外一种声音,那就是一个健壮的百岁老人的呼吸吐呐声。
陷入极度困惑当中,金鳞子竟不敢靠前,而就在这时,从那洞穴的出口处却探出了一根胡须。
那是!!!
有如小孩子拇指般粗细的胡须,在洞口不断向外伸展。就在其缓慢向外舒展的过程中,金鳞子绷紧了心弦,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洞口,同时将自身妖力催生到极限,准备随时对付大敌。
片刻之后,当洞中那尾,身躯足足相当于金鳞子三倍的老年透明鱼,完全展现出来的时候,金鳞子惊愕了。
因为这类具备灵智而又处在不断修炼进程中的生物,年龄越大,他体内积聚的能量就越大,甚至在长久的岁月当中,有的还达到了质的变化,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台阶。
无法估量对手的实力如何,金鳞子只能静止在原地,不敢上前也不敢退后。而这尾年老的透明鱼一出洞穴,也没有立即发起进攻,也同样是静止在原地,凝神观望着金鳞子。
良久的对峙,使金鳞子的神经绷紧到了极限,如若再不发起进攻,他一定会崩溃而亡。索性将一切都豁出去了,金鳞子使劲摆动着尾巴,在水面上向前飞驰。当然,他发起的这一攻击,已经运用上了他现有的全部妖力。
水流的哗啦声就好似战斗的号角,在金鳞子的耳边流淌,即便是在这种不知晓结局的情况下,冒险也显得极其有必要。而往往这样一种冒险,却恰恰成就了最终的胜利。
可是金鳞子没有胜利。就在战斗刚刚开始地时候,却也已经走向了结束。
因为在无限逼近这尾透明鱼时,金鳞子却被一股强大的威力所笼罩,如若他再向前,身躯就会遭到挤压,感觉到窒息。
太不可思议了!
眼前这尾透明鱼竟然在纹丝不动的情况下,就能威慑已经恢复了两成妖力的自己,金鳞子敢确定,这尾透明鱼已经突破了几重境界。体内蕴涵的妖力至少有自己当初的一半甚至以上。
这尾年老的透明鱼,拥有着如同深渊一般深邃的眼神,其中流露出来的异样光彩,就好似是沉寂了万年也不曾爆发过地火山一般。是那般的涌动与急切。
仅仅凭借自身的两成妖力,是无法撼动眼前这尾经历了万年修炼的老鱼了。金鳞子只能慢慢在水域中向后退缩,试图使自己能够与它之间地距离拉的更长一些。
老鱼没有动,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可就在金鳞子意图逃走时,耳边却传了一句苍老的声音。
“在这样一个封闭的地方,你认为逃跑还有意义吗?”
这声音竟然是人类的声音,离自己不远处的老鱼。居然能够说出人类的语言,无以言表地震惊充斥着金鳞子的心灵。
这尾老鱼俨然
越了普通修炼鱼类的境界,而直接进入了幻化成妖地而它能够说出人类的语言。也就代表着它与外界有沟通,而并不是有生以来一直呆在这个封闭的峡谷之中。
老鱼究竟有段怎样的经历?恐慌之余,金鳞子更加困惑不已,只是此时他根本难以开口,毕竟自己已杀戮了人家不少的子孙。
“你不用害怕。能来到这里就已充分体现了你地不平凡。相信你也有一段风光而坎坷的经历。”老鱼竟以老者的口吻,试图与金鳞子攀谈,而他在言语之间。貌似并没有对金鳞子地杀戮行为产生太多的反感与仇视。
内心十分矛盾,不过仔细想来,却觉得老鱼的话极为有理。逃,已经失去意义,即便是死亡,也需要面对。
想及此处,金鳞子缓慢转过身来,与老鱼相互对视着。
“我应该怎样称呼您呢?”良久的对视之后,金鳞子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道。
好久没有开口说人话的金鳞子,发音还是那么的清晰。老鱼听的很明白,随即竟显露出了异样的喜悦之色,毕竟在这个封闭的水域之中还能遇到一个与自己同样能说出人话的同类,实属奇遇。
“太久了,我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不过最近的几百年,这里所有的鱼,都称呼我为老祖宗。”老鱼说的极其随和。
“老祖宗?这……”金鳞子自然不能接受这样的称呼,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应答。
“你倒不必称呼我为老祖宗,只随便取个名字罢了。”
“随便?那我就唤你叫做鱼神吧。”万年的岁月,再加上莫大的妖力,金鳞子将其称呼为鱼神,也不无道理。
老鱼粗长的胡须微微动了动,貌似是对这样的称呼感到无所适从,但却掩饰不了他内心的悸动。
不过,给老鱼冠之以鱼神的称呼,虽然博得了他的欢欣。可欢欣归欢欣,自己猎杀透明鱼的疯狂举动,还尚未得到老鱼的宽恕,双方自然还存在着一层芥蒂。
金鳞子凝视着老鱼,细致地观察着他的表情以及每一个动作,见其半晌没有说话,他则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叫金鳞子。”
“金鳞子,的确是个好名,和你的外表一样华丽,想必你也曾经辉煌一时,何以沦落到这个地方,被禁闭起来?”老鱼终于问到了关键点上,而金鳞子也觉得不必对老鱼有所隐瞒,于是将自己的遭遇,专挑了一些精彩的情节,向老鱼详细讲叙了一遍。
“原来你是那南海观音菩萨座下的仙家鲤鱼,怪不得刚才从你身上,我感应到了一股灵秀之气。”
“什么?您感应到了我身上蕴涵的灵秀之气?”金鳞子早已经将自己体内的仙界灵气淹没在了先天妖气之中,并在后期的不断修炼过程中,彻底地炼化了仙界的灵气。他自问再也不会有人体察到他体内还曾残存有仙界灵气的迹象,可是……
想及此处,金鳞子惊奇地望着老鱼。很难想象,此刻在他面前的老鱼,究竟还隐藏着怎样不为他所洞悉的恐怖实力。
“很奇怪为什么能感应到你体内已经被隐藏起来的仙界灵气吗?那是因为你所修炼的法门极为特殊,而且极不专一。”老鱼说的十分专业,这更加使得金鳞子相信他的实力。
金鳞子所修之法门,不专一倒是可以肯定,毕竟他曾经参悟过各家的修炼门道,而且从中得益。但是要提及特殊性,他却不以为然。
“我说不出来你所修法门特殊在哪里,但是我却知道你修炼的不是本体,而是妄图借助外物之能量为自身提升修为。”
妄图?听及这个名词,金鳞子的心剧烈一颤。莫非老鱼是在仇视我的杀戮行为,又或者他开始嫉恨起我了?
杀戮透明鱼一事,始终是金鳞子与老鱼相互交流的障碍所在。在不能确定老鱼已将这件事放下之前,金鳞子是没心情与其交谈了。
“鱼神,我本知晓杀戮其他物种,为自己增添修为,是一种邪恶的修炼法门,可是我也属被逼无奈。”说到这里,金鳞子稍稍停顿了片刻,随即继续说道:“对不起,我杀了你太多的子孙,我是罪魁祸首。”
“你不必如此,他们也该是到了被解脱的时候了。更何况那些被你杀戮的透明鱼本就不是我的子孙,完全与我无关。”
“什么?你,这……”金鳞子的面部表情极其夸张,因为在他面前的老鱼,除了皮肤的光泽略微显得暗淡一些,胡须粗长一点之外,形态完全与透明鱼吻合,就连皮肉纹理中,那颗跳动的心脏,也是一模一样,清晰可见。
“其实在我来到这里之前,它们的祖先就已经生活在了这里。我们本属同一个种群,却拥有着不同的体质与灵智。”
“具备灵智是修炼化形的最根本条件,可是与这里的透明鱼甚至于白鱼交锋时,我发现它们其实也是有灵智的。”金鳞子这样说,无疑是想进一步弄清楚鱼神究竟是不是和被自己杀戮的透明鱼属于同宗同族。
老鱼迟疑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