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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天真的大眼睛里满满盛着对父亲的爱,依恋、不舍,她了解,那是一种眷恋,是对这个世界上唯一亲人的依赖。
若涩地笑着,拖着沉重的步子,不去打扰这劫后逢生的喜悦。
“姐姐……”若兮挪着步子,耳边清晰的响起男孩的呼唤,可是她却觉得停不下脚步一样,眩晕一次又一次的袭来,她觉得特别的冷,冷得椎心噬骨,她笑着,嗫嚅着红得发紫的唇:“冷!好冷!我要回家了!回家……”
可是,家在哪里啊?没有温暖的灯光,没有亲昵的问候,一时间,若兮开始明白,她的生活缺少的就是这种温暖!
“站住!女人!”
男子在她身后站定,习惯地命令道。
一切都在那一瞬间停滞了,转回头的一刻,若兮卸掉所有防备,无辜地对他嫣然一笑:“我想回家……”
……
“若兮!离开他!”箫熙辰双目红肿地凝视着她惨白的小脸儿,心疼地真想去撕开那张虚伪的面孔。
她身子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干净的面孔上那不协调的愤怒。
他知道了什么?坐直了身子,浑身的酸痛不禁让她皱紧了眉。
箫熙辰握紧她的肩膀摇晃着:“若兮!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离开他,给自己一条生路!”这样的她,很容易死掉的,会被那个男人吸尽灵魂,枯竭而死的。
他不想见到这样的若兮,这不是他一直暗恋着的女孩儿,她单纯的如初晨的阳光,没有任何瑕疵。
“迟了!太迟了!”若兮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脱口而出的竟然是这样让人心酸的事实。
事实远比想象的残酷,她不曾被别人驻进的世界里,不是因为她刻意排斥,而是那里,早已被一个人占满。
“为什么?若兮!只要你点头,我马上和爸爸说,把你接过来,不要再那待下去了,他已经把你毁了,难道你还要赔上这条命么?”
“你究竟知道什么?”犹如一盆冷水从头将她浇到脚尖,寒意将她紧紧裹挟。她猛地抬起头,撞上他执意说服他的眸光。“你怎么知道的?”
箫熙辰握紧手心的报告单,果然,如他预测的一样,咬紧牙,齿缝中不规则的迸出嘶吼:“禽兽!禽兽!”
转而,温润的眸光细细地凝在她的小脸上,这样让人心疼的女孩,他如何下得了手:“若兮,我要怎么才能救你?怎么才能救你!”抱紧她僵直的身子,但立刻他又放开她:“你发烧了?怎么办?我去拿药去!不行……不能吃药……”
“当然不能吃药!”声音穿门而入,带着狂傲的占有和愤怒,厉修炎身披黑色的风衣,发丝略微凌乱地沾着雨珠,锃亮的皮鞋踩得地板吱吱响个不停。
大手覆上突然挡在若兮身前的箫熙辰,唇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你的药救不活她的,所以不要白费力气!”
“我会去告诉爸爸,告诉姐姐!你这个……”
“禽兽么?这个词不错!我喜欢!小朋友!查一下禽兽这个词!”冷血、无情、残虐、狂傲……他可以把这个禽兽一词演绎得更加生动,假如他愿意看到。
知道得太多,不可爱,也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假如,你觉得你姐姐还不够幸福的话……”残虐无情的笑容沾着罂栗的毒,箫熙辰知道他做得到。
脚步刚迈出去,却又滞住,指尖握紧,矛盾深深地纠结着他的心。
“若兮!三天都等不及么?这么急着来会旧情人么?”此时此地,他也不必顾忌,厉修炎布了那么久的诱饵,马上可以收获猎物了!
过了今夜,或许她才会真正明白,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若兮却傻傻地望着箫熙的背影,无疑的,她刚才被他说动了,她想起箫妈妈的笑容,想起那张攥在手心让她羞红的照片,想起,那样的清晨,奶白色的耳机滑下去的光彩,她有那么一刻是相信他的话,甚至刚才还为他能够挺身而出有所期待。
可是……
厉修炎优雅地俯身,轻柔地抱她入怀,指尖却生生剜进她腰际的骨缝中,那浮在唇边的笑容却讽刺地嘲弄着她的无知。
“呵……”她真的很蠢,没有比这一刻更能证明她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挣不开,逃不掉,南宫斯文救不了她,箫熙辰又有何能力与他抗衡。
若兮……箫熙辰痛苦地蹲下身体,双手撑住要裂开的脑袋,他还是退缩了,他是个懦夫,他看到了她眼中那被泪雾遮住的失望,那么痛,痛碎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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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不要进!不要进!
空气中浓郁的烟草味像是无形的引线,膨胀着危险的气息。
若兮面对着看着她的厉修炎安静地坐着,小手无措地交织在一起,暗自揪着裙摆。
吴妈和卫溯立在沙发外侧,静待着厉修炎的训斥。
私自放小姐出去本来就已经触犯了厉修炎的命令,如今,小姐又淋湿了不知为何去了箫家。
先生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就此作罢的。
厉修炎微皱眉,将烟蒂按在烟灰缸的边缘碾灭,发出清脆的磨擦声。
若兮寒噤了一下,她知道厉修炎生气了,如若不然,他的唇不会勾起,笑得深不可测。
“先生……请别责怪小姐,是我……”吴妈躬着身体,实在不忍心看到若兮的样子。
“闭嘴!”
若兮脖子一僵,身体猛地站起来,喉中干涩地有如火烧:“叔叔,不是吴妈的错,是我自己要执意出去的!”
“小姐……”吴妈眸光中闪烁着心疼的泪,这些日子她几乎是看着本就沉静的若兮变得更加了无生气。
“滚!”厉修炎牵动着薄凉的唇,露出不曾有过的残虐笑容,目光却仍落在下意识退后的若兮身上。
卫溯挑了挑眉,领神会意的扯起吴妈身体,转身退出门。
室内,静得只剩下两个人一深一浅的呼吸声,若兮捂住胸口的憋闷,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的烟草味儿一下子窜入口腔,胃里早已空空地抽痛在一起。
薄汗自她额际渗出,勉强迈开碎步,朝房间走去。
房间,是这些日子以来她唯一可以自由出入的地方,她的叔叔没有征得任何她的意见,就给她办理了休学手续,然后把她禁固在他的身边。
从此,她存在的意义就是迎合厉修炎的需求,夜夜享受他的恩泽。
笑笑,从不自觉地悲哀溢上唇角,推开门的那一刹那,粗重的呼吸顺势压下,闭上眼睛,身体轻盈地已经浮于半空,身下有只有力的手臂紧紧箍紧她的腰。
耳畔低沉的嗓音压抑着怒火啃咬着她的耳垂:“我说过了吧!想逃开我,除非我连对你这身体都没了兴趣!”
湿热的舌尖沿着耳垂掠过她冰凉的唇线,怀中的人儿一颤,像受惊的小鹿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凝视着他。
“我没有想……”逃……身体被他压在身下,他炙热的唇如雨般点燃她冰冷的身体。
如果有一天,若兮也像那个小朋友一样面临着死亡,叔叔,会不会也小朋友的爸爸一样,不离不弃地爱着他。
不会的……滚烫的身体任由他一寸寸地完全掌控,撑在她体内的欲望一波波侵噬着她的意识,有如狂风卷起的海浪,掀翻了大海中如栗般的小船,无情地冲刷着寂寞的海岸。
“叔……叔叔……仅仅是兴趣么?”泪,沿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肩膀滑落,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她明知道应该推开他,沉淀的几日已经让她明白,眼前养她10年的男人不是真正地爱她、关心她,而是因为那些既成事实的过去。
她决定要赎罪的,决定把自己全部都赔付进去,却从未想过会求得他的原谅。
厉修炎寒眸敛起,坐直身体,俯视着她满脸的泪痕,瞳孔不住的扩张成骇人的戾色。
抓起她的头发,按向自己重新勃发的腰间:“我的兴趣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你这么听话地甘愿步入陷井,就先好好享受厉修炎的宠!呃……”
蹙紧眉,略施薄力,她樱唇微启,挺身,猛地刺穿她口腔中的阻滞,腥红的眸子掀起嗜血的光芒,十指埋进她柔软的青丝中,用力地撞碎她所有的脆弱……
又一个雨夜,狂风大作卷起豆大的雨滴砸向玻璃窗,砸进了每个人迷芒的梦境中,砸碎了所有人的期待……
“呜呜……”若兮喉中泣血般的疼,她捂着像是用刀捅过的心脏,泪流干了,血似乎也淌尽了,剩下的就是空空的皮囊在苟言残喘。
“若兮不会逃走的!不会的!”一切早就注定,她无力逃,也无法逃出他的陷井。
挪着麻木的双腿,披着薄薄的晨褛,扶着墙壁,漫无目的地朝前走着……
熟悉的走廊,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雨夜,不再熟悉的却是他的笑容和温柔……
她蓦地顿住,眼前银色的房门,银色的密码锁,银色,让她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