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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任嫣。”女子大方的自我介绍,并伸出右手。
“你好,纪逸。”纪逸伸出右手轻轻握了握对方的手,便礼貌的放开。
“你还欠我一个答复。”任嫣定定的望着对面并不打算先开口的“呆石头”。
“什么答复?”条件反射的回答,没经大脑便冲口而出。
还真是呆头呆脑!“你怎么猜到是我的?”亏她一散会便找他,结果这家伙早没了踪影,害她在这偌大的餐厅里费了好大劲儿,才从这么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他。
纪逸此时才想起纸条的事情,不由地露齿一笑:“很简单啊,我周围的人都在用笔记本电脑,只有你桌上有纸和钢笔啊!”
洞察力倒是很敏锐!此时任嫣对这块“呆石头”真有点佩服了!
“呵呵,没想到你蛮聪明的!认识你很高兴!为了今日的相识,我们干一杯!”任嫣端起手边的红酒。
“我也一样,干杯!”纪逸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心中也很高兴,这次学术交流倒也不是那么无趣。
“哎,你还真干了啊?喝酒不能这么喝的,容易伤身的。快吃点东西。”任嫣吓了一跳,没听父亲说他很能喝酒啊!
“啊?!酒?我这不是酒,是白水!”纪逸被她这一喊,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呆呆地回答。
“你……喝的竟然是白水?”任嫣有点郁闷了。
“对啊,没有我想喝的茶,只好喝白水了。”
任嫣看着对面那一脸的无奈样,唉!真是败给他了!还好这个呆子没有发现自己的紧张与关心,便赶紧转开了话题。
两人从古到今,从国外聊到国内,任嫣望着侃侃而谈的纪逸,与刚才的反应迟钝简直判若两人,忽然间有些迷惑: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这个谜一样的男人!
纪逸躺在床上,却是睡意全无,认识任嫣让他很开心,她的观点与自己很一致,就像找到了千百年前的知己。可在想这些的同时,脑子却浮现出那个白牡丹一般的女子,不禁轻声吟出了《诗经》中的诗:青青子矜,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一诗诵毕,竟生出些许惆怅,罢了罢了,不过痴人梦话,像子矜如此出众人物,又岂是自己这等凡夫俗子所能染指的?即使如此远远的望着,便也足矣!
萧子矜哪里知道远在上海的纪逸会有这般心思,此时的她正忙于成堆的文案批改中,一直到了夜半十一点,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
泡在大大的浴缸里,暖暖的水蒸气让她彻底放松下来,拿着手机胡乱翻着,全触屏的手机用着还真有些不习惯。当翻到纪逸的名字时,忍不住停了下来抚了一下,想起他坐在阳光下喝茶的悠闲模样,一股柔情充斥在胸腔里。电话里忽然传出的声音,吓得她差点没有把手机掉到浴缸,这时候才发现:天啊,刚才竟然把电话拨出去了,挂掉?太做作了!可是说什么?自己又没准备!
电话那头的纪逸也是有点不可思议,正在为伊人辗转反侧之际,而她竟然打电话过来!巧合?心有灵犀?可电话虽然接通了,却只听到一阵水响,再无其它。
“子矜……”纪逸试探地喊了一声,没有回答。难道子矜出事了?想至此,自己不敢再想下去。“子矜,子矜,你回答我,你还好吧?”万般猜测化为焦急的呼喊。
直到那头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我……没事,我很好。”
“那为什么有水声?”纪逸还是有些担心。
“那个,我,正在洗澡。”萧子矜此时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把实话说出来了。
“呃……”一阵沉默,纪逸打破脑壳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一副美人出浴图呈现在眼前,忽然感觉鼻腔一阵热流划过,暗叫不好,赶紧捏住鼻子,还一边连连说道:“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心里碎碎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念……
“你怎么了?说话声音怪怪的。”萧子矜反过来担心地问。
“没事,没事,可能是有点着凉。”纪逸赶紧圆场,还装模作样的打了两个喷嚏,总不能告诉你我是因为听到你说在洗澡流鼻血了吧?太丢人了!你还不骂我色狼才怪!
“都是我不好,半夜打电话把你吵醒,害你着凉,我不打扰你了,如果明天还不好,就去看看医生。早点休息吧。”萧子矜不明就里地说了一堆自责的话,纪逸心里那叫一个过意不去,不过听起来还蛮舒服的,还真是有够纠结的!
“没关系的,我一般睡得都晚,谈不上打扰,如果有事尽可以给我打电话。”纪逸忙“尽责”地纠正。
“嗯,那,晚安!”萧子矜不是不想聊,而是水温越来越低了,再不出来,她也要感冒了。
“嗯,晚安。”纪逸有些不舍地挂了电话,发现鼻子依然还在流血,那叫一个汗啊!心想:该去献血,太浪费了!赶紧跑到洗手间去冲洗。
萧子矜躺在柔软的床上,想象着纪逸那副面红耳赤、手忙脚乱的窘样,闷闷地笑了半响,很快便安然睡去,嘴角一直挂着微微的笑意。
任嫣在早餐的时候看到有些淡淡黑眼圈的纪逸,关心的问:“怎么了?没休息好?”
纪逸被任嫣问起,想起自己昨夜的糗事,不由地微微红了脸。“可能是换地方睡不太习惯。”顺手掩饰性地端起水杯。
任嫣哪里知道他的心事,打趣道:“不会是半夜跑到哪里做坏事去了吧?”
“咳咳……咳咳……”纪逸一口水没咽下去,被任嫣一句话给呛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难受的眼泪都给咳出来了。
“你还好吧?”任嫣见状忙递过纸巾,缓缓地给他拍背顺气,一边紧张地问:“我不是故意逗你的,对不起,害你呛到。”
纪逸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有点不好意思地接过纸巾,扯着嘴角笑了笑,安慰道:“没关系,没事了,是我自己不小心嘛。”
“你的眼角还有泪。”任嫣望着涨得一脸通红的纪逸,温柔地拿起手帕轻轻擦拭着他眼角的泪花。
纪逸愣住了,任由对方在自己的脸上擦拭着,忽然猛地惊醒:“我自己来,自己来就好。”接过任嫣手中的手帕胡乱地擦了两把。怎么回事?刚才任嫣的动作好温柔,看自己的眼神也好温柔,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任嫣见他一副受惊样,不会吧?这么一个小动作就给吓着了?看来,还得慢慢来,吓跑了可就不好追了。心下如此想,便说道:“没事了,就赶紧吃饭,研讨时间快到了呢。”
“嗯,好。”纪逸稳了稳心神,便不再多想,埋头吃早饭。
直到任嫣站在主席台上的那一刻,纪逸才想起自己除了她的名字对她根本是一无所知,大会主持人郑重介绍道:这位是本次研讨会特邀嘉宾,美国哈佛大学政治学博士,任嫣。大家掌声欢迎任博士为我们做精彩发言!
哈佛大学,博士,特邀嘉宾,任嫣,把这四个名词汇总在一起,纪逸还真是被吓到了,来头好大!可是那天为什么会和自己一样坐在台下?不解地望向台上谈笑自若的任嫣,有点恍惚,忽然觉得此时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
任嫣的出现,无论容貌,无论言词,都美的无懈可击,令整个会场掀起一波又一波的热烈掌声。任嫣的眼睛始终有意无意地望向角落的那个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不会怪我没有坦诚相待吧?有些忐忑不安地等待会议的结束。
等到会议一结束,纪逸就离开了酒店,打车去了一间茶楼。晚上的宴会他不想参加,不是害怕什么,而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任嫣,他需要时间消化。望着窗外的繁华都市,手指轻敲着扶手,过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明天就结束各奔东西了,谁还会记得自己这样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无名小卒?还真是庸人自扰。
任嫣找遍了整个宴会厅,都没有看到纪逸的影子,不禁皱了皱眉。不会真给吓跑了吧?那么胆小的一个人!算了,反正明天还会再见的,想逃?没那么容易!
纪逸上飞机之前接到了洛雨轩的电话,“老纪,几点的飞机?今天没事,我和子矜去接你,顺便帮你接风。”刻意将“子矜”二字加重了八度。
“不用麻烦了吧,我自己打车就行了。子矜那么忙。”纪逸好像完全忽视了洛雨轩的好意。
“不要害怕,你一路风尘,不会让你当大厨了。而且,子矜今天很有时间。”洛雨轩心中直骂纪逸笨蛋,给你创造机会都要推。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嘛。”纪逸知道不能再推托了,不然洛大小姐要翻脸了。“下午两点钟到。”
“好,那我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