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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正是我想要的?这样身上的伤便有了保障,可是让他知道了以后呢?康熙,苏麻喇姑…。。一张张脸在脑海中一一闪过,不知道现在,他怎么样了?
而第二天四阿哥却并没有来,他是在确认什么吗?但是尽管如此,梦蓉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金嬷嬷也似乎认定了她能够成为四福晋,自己也能跟着她沾上光,她的活儿全部给了金铃,元香和我,元香是满腹牢骚,而金铃却显得很高兴,脱离了元香后,她几乎天天腻着梦蓉,其他宫女也纷纷过来巴结,好不热闹。
梦蓉每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活脱脱一棵圣诞树。我想像着四阿哥看到这样的她会作何感想?不由得笑了出来。
“哎呦,是什么风把公公给吹过来了呀?”金嬷嬷的声音。
“瞧嬷嬷说的,我今个儿来呀,是给德妃娘娘送衣介来。”
“那公公支会一声自然有人去拿,还劳烦公公大驾?”
“嬷嬷有所不知,这件可不是一般的衣介,这可是娘娘最爱的仙鹤白鸟大挽袖,我们做奴才的为的不就是让主子舒心吗?放了旁人拿,娘娘不放心,我也不能安心呀。”金嬷嬷的脸色明显一滞,却还是堆笑说:“那公公就将衣介给我吧,我这就差人却单独洗好给娘娘送去。”
“唉,这衣介娘娘可等得急,今天就要,唉,你,过来。”那公公点兵点将竟指了指我,我顶着金嬷嬷既诧异又难看的眼神,站到了那公公身后。“我瞅着这姑娘倒也水灵干净,就让她洗了,嬷嬷没意见吧?”“公公话都到这儿了,我还能说什么呀,还愣着做什么,快接了!”金嬷嬷不满地看了我一眼,我虽然满腹疑问,却也只得接了衣服。
“手脚当心些,若是洗坏了,你可没几个脑袋!”那公公喝到,“一会儿我便来拿。”金嬷嬷瞥了我一眼,又送走了那公公,嘴里不知道骂了句什么。我反复检查那衣服,大挽袖的绣工极其细致,只是那仙鹤白鸟本是节庆时候穿的礼服,眼下又没什么节的,不知德妃想要干什么,莫非是哪个阿哥大婚?
那公公来的倒是及时,拿了衣服便去了,神色匆匆,不到半刻又折了回来,笑道:“金嬷嬷,你这儿的人可真是心灵手巧的呀,那仙鹤百鸟大挽袖本来就不小心破了个口子,娘娘怕补了会牵带其他针脚,便没敢让人补,我刚才心急也忘了说,没想到还是你这儿的人,将那破口给补上了,而且呀,还补的有模有样的,娘娘见了万分欢喜,这便让我把刚才洗衣介的人唤去,好犒赏一番呐。”我一听他这话可懵了,我那绣工可是让春巧叫苦不迭的,而且德妃那衣服我反复检查过也并无破口呀,我又什么时候补过了?难道是德妃想见我?我越想越迷糊,却听得元香的声音:“嬷嬷,她可是个哑巴,怕去了在德妃娘娘面前失仪可怎么办?”金嬷嬷沉思片刻道:“元香说的有理,这……不如我换个人去吧,梦蓉!”元香记恨的表情一闪而过。“这怎么成?娘娘指明了要见她,嬷嬷难不成是要抗旨?”金嬷嬷忙道:“不敢不敢,既然这样,那你便去吧,见了娘娘该有的规矩可不能少,听见了吗?”我听到这话,忙点点头,她这才放我走,我跟在那公公身后,分明感觉到背后有无数道“x光”射向我。
我许久没在宫中行走;只跟着他,七晕八素地拐了几个弯,他却在一个拐弯处停下,道:“姑娘请。”我这才发现拐弯处有一扇不大不小的偏门,他并非带我去永和宫,那么,他究竟是谁的人?我的脑子飞速地旋转着,却什么头绪也没有。也罢,既然到了,就进去看个究竟吧。我推开门,一股清香扑鼻而来,眼前是棵棵粉白的海棠树,这院子似乎很久没有人来了,地上到处落满了海棠花瓣,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却又比雪花来的多情浪漫,我这才明白“梅须逊雪一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的含义。我不由得痴了,我是多久没看到过这样的景色了?一晃眼,才见到花间立着一个玄色的影子,负手而立,只留了一个背影,我突然哽咽,不知是因为遇见了故人的无奈还是久别重逢的欣喜,我张了张嘴“四爷”二字到了嘴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似乎听到了动静,缓缓转过身来,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他清减了许多,眼神淡淡的,嘴巴还是一如既往地紧紧抿着,一身五爪团龙间五彩云朝服,石青行龙披肩,泛着光芒的红珊瑚朝珠,石青片金缘二层金龙东珠衔红宝石朝冠,一条金黄色衔玉朝带上饰墨绿色猫眼石,边缘钳玛瑙边珠。想必是下了朝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这一身却衬的他不怒自威,气度不凡。
他信步向我走来,在约莫三步远的地方停住,依旧是淡淡的,一言不发,不辨喜怒,眼前的这个男人我永远都看不透,猜不透……
一时间仿佛万物停止了运动,背后的落花成了一副静态的画,而他,这么真实,又这么遥远,胤祥总是给我温暖和热烈,而他却总能让我平静。
“我都知道了。”他的声音嘶哑低沉,打破了这令人尴尬的沉默。
我哑口无言,他都知道了什么?知道我被康熙打了一顿,知道我被苏麻喇姑毒哑了嗓子再关到这辛者库,还是知道我被梦蓉她们欺负的很惨?我突然很想找一个地洞钻下去,被人看见自己的落魄是一件多么羞愧的事情啊。
阳光忽的暗下去,我却也看见他脸上的隐忍不发,愈发深不见底的眼眸,仿佛一口井,望不到底,幽深清冷。他说完那句话后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忽然逼近,单手举起,我还未反应过来,他便已经放下手,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我下意识摸了摸头上,却摸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梅花簪!有一个声音在心底响起,他那日问梦蓉拿了梅花簪……
“以后,再不准摘下它。”他说的云淡风轻,我却听得心惊肉跳,这算什么?未来皇帝对我下的第一道圣旨,还是……。。我被我的想法吓了一跳,不会的不会的……我一个劲儿安慰自己。
“过来。”他接着下旨,口气清淡却不容置疑,我被他的气场所感染,不由自主地走过去,他忽然低下头,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睫毛,密密地覆下,手上突然一紧,他已经牵起我的手,我几乎要叫出来,还好我是个哑巴,可是他意欲何为?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上的动作,他的手与他的脸不同,他的脸冰冰的,手却出奇地温暖干燥。他摊平我的手掌,几道狰狞的伤疤立马暴露在阳光下,我下意识想抽回手,他却紧紧拉着不放。我可以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脸上酥麻酥麻的,我与他接触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从前手把手教过我写字,我也曾打心里佩服他,敬重他,崇拜他,或许是因为先入为主,我知道他是将来的皇帝,我知道他是大清朝历史上最勤奋的皇帝,在初见时不能不说我对他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愫,将生未生。然而我却邂逅了胤祥,怀着对他幼年丧母和将来悲惨命运的同情,我选择了他,可是,秦淮河上的同游,科尔沁草原上的策马奔腾,如意糕,杜康斋,曹雪芹的诗……。。往日的种种,我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依恋他,爱上他,那种对于四阿哥的情愫也早已变成了对他的仰慕,一种对伟人的仰慕…。。
我一直以为他对我也是这样的,一种对弱者的同情,他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胤祥,他最亲爱的弟弟。而今天,我却感觉到一种奇异的感觉,不是我对他,而来自于他。
他皱了皱眉头,我这才知道他是在看我手上的伤,虽然有所放松,但还是不能放下戒备,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四阿哥。
“还疼吗?”他的语气是从未见过的温柔,就连那天他对怀孕的李氏说话也没有这么柔和的语调。而我的脑子却像打翻的五味瓶,“淮儿,还疼吗?”那个梦又浮现在脑海里,这句话我期盼了多久?胤祥也曾这么问过我,只不过,那是我的一场梦境。而现在,我终于听到了这句话,可是,它却出自四阿哥的嘴巴。霎那间,泪如泉涌。他以为我是想起了被打手掌的委屈,用衣袖替我一遍又一遍抹去脸上的泪水,我终于止住了哭,红着眼圈,一切,恍若隔世。
他手上的瓶子我再熟悉不过,记得一次南巡途中,我的额头上撞了一个包,那次,我收到两个一摸一样的消肿药。
他蘸了些在手上,药膏的清香稍稍抚平了我心中的波澜,他一点一点轻柔地将药膏抹匀,他的神情专注,我却清楚地捕捉到一抹凌厉从他眼中一闪而过………。
待上药完毕,他把药瓶塞到我手里:“记得每天上药,我知道你脾性懒惰。”这人,真是的,到了这档儿还不忘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