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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难行。“你挡着我路啦,耽误了正事儿,待会儿皇上责罚下来,你替我挨板子?”我冲着它说,它却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我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
“赫赫,过来。”我抬眼一看,那人着一身月白色缂丝缎子,微微弯腰,伸出一只手来招呼着小京巴。那被称作“赫赫”的狗听了召唤,便放开我,撒欢似的跑向他,我暗自感叹这年头连狗都知道巴结奉承。赫赫跑到他跟前,他用单手抚摸它的头,赫赫发出“呜呜”的声音,看上去非(霸…提供下载…)常满足。他一贯冰冷的面容也透出难得的柔和。
“奴婢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我知道我和那赫赫是不能比的,忙给他请安。他身后站着一个不认识的小厮,正猫着腰。“起吧。”他的眼神淡淡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赫赫身上。我知道没趣儿,道:“奴婢告退。”便一溜烟儿起来,抱着那批缎子。
没想到冷面的四爷竟然还喜(霸…提供下载)欢小狗,真是奇闻。我想着。
见到密贵人的时候,她正在绣香袋,给她请了安后,她见到我笑道:“这不是秦淮格格吗。”我忙道:“娘娘哪的话,奴婢现在是乾清宫的宫女。”她放下香袋,仔仔细细地打量我一番,道:“上次见到你还是在德姐姐身边呢,只一眼便迷住了人,现在见到却是愈发水灵了。”我道:“娘娘谬赞,娘娘才是迷人呢,上次虽是一眼,可秦淮却到现在还记得娘娘的美貌呢。”她捂着帕子笑道:“就你嘴巴子甜。”这密贵人也是个喜(霸…提供下载)欢听好听话的主儿,比起德妃,她算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女人了,喜(霸…提供下载)欢吃醋,喜(霸…提供下载)欢撒娇。“娘娘,皇上让奴婢把这些苏州带来的缎子送给娘娘,皇上念着娘娘思家心切,才回宫,便急急地让奴婢给娘娘送来了。”我将缎子递给一边的嬷嬷。果然,她的眼里溢出满满的喜色,道:“真的,哎呀,秦淮姑娘可得替我好好谢谢皇上的恩典,这……这真是……。。”见她那激动得说不出话的样子,只是一批缎子便可以让她这样感动,也许这就是她荣宠不衰的原因吧。
“是,奴婢遵命。”我答道。
临走前,密贵人赏给我一对翠玉耳环,没想到马屁万岁的定论这么万能。我踩着轻快的步子回到乾清宫,刚要进去复命,小海子拦住我道:“姐姐等等,万岁爷在和四爷对弈呢。”“多谢公公提醒。”我道。“哎呦,姐姐这是说什么话,奴才哪是什么公公,姐姐叫奴才小海子便成。”听他这么说,我便道:“你与我一般大,那你也别叫我姐姐,喊我秦淮便成。”他乐道:“唉,好嘞,秦淮姐姐。”我“扑哧”笑出声来,这个小海子还真是有趣。
“嗯…。。哼。”我和小海子一齐向前看去,李德全正清着嗓子:“皇上让你进去呢,还不快点儿!”“谢公公。”我忙走上前,临着朝小海子做了个鬼脸,李德全瞪我一眼。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我福下身。“起吧。”康熙饶有趣味地看着棋局冲四阿哥道:“老四的棋艺是愈发精湛了。”四阿哥道:“皇阿玛谬赞了。”我偷偷打量起居,看盒子里的棋子儿,看样子康熙执黑,四阿哥执白,黑白不相上下,可是仍然被黑子险胜了。我相信四阿哥的棋艺不会差,可是这下的哪是棋呀,要输给康熙却又不能输的太明显。
“淮丫头,你的字儿练的怎么样了?”康熙瞄上了我。我一惊,那字我早就忘到哪里去了,本以为康熙也忘了,没想到他还记着。“回皇上的话,奴婢的字儿和奴婢的人一样,早就玩野了。”算了,在康熙面前还是老实点的好。“哈哈,你这丫头,也罢,朕就料到你自己不会勤加练习的,老四,秦淮的字就交给你了。”康熙看上去心情不错。“是,儿臣遵命。”四阿哥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我一眼,看样子他对摊到我这个学生也算头疼的。“淮丫头啊,别忘了,三个月,朕记得那日在济南你可应了朕的,写不好可是要受罚的。”康熙看着我道。“是,奴婢一定勤加练习。”我道。“嗯,这便跪安吧。”
四阿哥就在我前面,我望着他的背影,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在心里哀叹了数十遍,那懒猫似的日子离我远去。突然前面的人猛一转身,我差点摔过去,他却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似的,道:“去你的住处。”我还没有弄明白他的意思,只好含糊地“嗯”一声。这次是他跟在我后面,总觉的背后烧的慌,迷迷糊糊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那路是怎么走过来的。
还好子梅和春巧都不在,他正看着我,我道:“奴婢的屋子简陋,怕是污了四爷的眼,四爷还是别进去了吧,四爷有什么事,奴婢去办就成。”那张桌子上几乎是什么都有,涂鸦过的废纸,闲暇时的雕刻萝卜……。他却像没听到似的,道:“闪开。”看他的情绪不对,我忙退到一边。他转身对小厮道:“你留着。”我忙跟上去。
整个屋子里最壮观的就是那张桌子,果然,他皱了皱眉头,开口道:“一个姑娘家,屋子弄的如此凌乱不堪,你的羞耻呢?”他的语速极快,我差点没听清楚,最后一句着实让人生气,不过我仍立在那儿不言语。心里却将他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个遍。他提步走到桌边,展开一张被我揉成一团的废纸,上书“枯藤老树昏鸦,小乔留给人家,古道西风溜马,夕阳西下,牵着媳妇回家”看他眉头皱得越来越厉害,我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这本是无聊写下的网路上看到的打油诗,子梅和春巧看后笑的不行,可换了他,却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每日不学无术,只会编排这些市井上的俗诗。看来不但是字如其人,说诗如其人也是一点没有错的。”他放下诗,冲我说道,我气结,被他讲的说不出话来,不过一首打油诗而已,舶来一笑,他何必把我都扯上去呢?
“四爷此言差矣,秦淮久闻四爷精通佛学,想必以四爷的悟性,必然知道大巧若拙大辩若讷的理儿,大俗即大雅,四爷又何必和这一首市井小诗怄气呢?”我看着他。
“依你之见,世上岂不是没有俗雅之分了?那又何来大俗何来大雅呢?”他单手食指敲打着桌面。
“俗有极恶极善之分,铜臭沾身,纸醉金迷是为恶俗,顺其自然、心融于天,率性而为,心法自然是为善俗,亦为大雅。”我回视他。
一抹笑意浮现在他脸上,“很好。你过来。”他道。我忍不住纳闷,刚才还愤愤不平,现在又在笑,到底哪个才是他呢?他该不会想要打我吧?暴风雨前的平静。
见我犹豫着不动,他不耐烦地重复道:“叫你过来。”我这才慢吞吞挪动过去,他瞅了瞅桌上的毛笔,拿起来,那支笔已经被我用的底部开花,尖头的毛七零八落错开,他将笔头浸入墨水中,沿着砚台转了一圈儿,随即略停顿,就着砚台一边重重地下按,那毛笔在他手中像有灵气般便的灵动自如。他抹平一张新的纸,随即将我那首诗写了下来,我看着他写的枯藤老树昏鸦,小乔留给人家,我那副变得更加惨不忍睹,见他写那诗的样子,我轻笑出声。他已经写完,撂下笔,回头看我,愠怒道:“你笑什么?”我忙止住笑,道:“我是在笑四爷竟然也有一天会写这个。”我指了指那诗。
他笑道:“不错。”这下轮到我奇(霸…提供下载…)怪了,“四爷是说?”
“不称奴婢了。”他淡淡的语气在我的耳朵边打转儿。
“将你的大雅临着写一百遍,三日之后我来检查。若还是写得和先前一样……。。”他咳嗽一声,转眼他已经转了出去,留着我在原地发呆,不会吧,冷面王,此名不虚啊,说一百遍就是一百遍,听说这些阿哥年幼的时候,康熙要他们每篇文章读一百遍,今日这个冷面王却叫我抄一百遍,他们读还可以浑水摸鱼,而我却是实打实的啊,他该不会被康熙折磨得变态了吧好不容易咸鱼翻身,就来祸害我……
早知道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了,真是多说多错啊。连我忘了自称奴婢他都给我记着。
看着他的墨宝,我长叹一口气,这三天是不用睡觉了。为了防止他下次再来看我的大作,我将桌上的东西全部理了个干净,子梅和春巧奇了半天,我竟然也会理桌子了。的确啊,我不理桌子,桌子是不会来理我的,可是四阿哥却要来理我,是修理的理。
“在做什么呢!”十三兴冲冲地走进来。我头也没抬,现在需要保存力气。他一把抓过桌上厚厚的一刀成品。
“枯藤老树昏鸦,小乔留给人家……。”他读到后面已经笑得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