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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李强的描述中得知,刚哥即将期满释放,下一任仓霸就是应奎。
这个应奎长得牛高马大,满脸横肉,咋看都不像善类,整人的手段应该比刚哥有过之而无不足吧!
瞄着第二个铺位正在酣睡的身影,单思华忧心忡忡,明天晚上迎接自己的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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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萨其马
起床的哨音打破了牢房的寂静。 //一宿没合眼的单思华随大家一起到操场集合,开始了一天的劳动。
这是单思华入狱的第三天。
今天的他明显没有精神,干起活来有气无力,很快有个管教人员发现了他的异样,缓步走了过来。(; “咋回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管教走到单思华面前,关切地询问。
其他的服刑人员纷纷从旁边投来异样的目光,李强看看管教,又看看单思华,欲言又止。
“我头有点晕。”单思华顺势应道,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大家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活什,静静注视着这一切。管教皱了皱眉,直接把单思华带到了办公室。
依然是昨天那个女管教,看到满脸憔悴的单思华,不禁吃了一惊。这不是昨天要求换房间的那个犯人吗?
简短问明情况后,女管教正色道:“9528学员,你知道消极怠工会被扣多少分吗?”
在这里,像单思华一类的少年犯都被统称为学员。
单思华闻言一惊,扣分就意味着要加刑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当即强打起精神,站直身子回答道:“报告管教,我没有消极怠工,只是今天确实有点不舒服。”
女管教下意识地盯着单思华的圆脸看了几秒钟,神色稍缓,叹息道:“你昨天提出的问题已经上报了。根据规定,要调换房间,需一个星期才批准。”
见单思华没有反应,女管教接道:“每个新来的学员都有抵触情绪,希望你能放下思想包袱,好好改造。”
女管教对于单思华所在狱室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只是例行公式地宣传了一些奖惩制度。
单思华木然地听着女管教的满口大道理,心里却在担心自己今晚的命运。
看来一切都只有靠自己了!
听完了奖惩制度,单思华继续回到劳动岗位,发现李强的位置是空着的。直到放风结束后,才见他满脸喜悦地返回。
李强离开这么久才回来,也不见管教人员对他盘查。一问才得知,原来李强是去接见室见他的妈妈去了。
也不知爸爸会不会来探视自己。单思华羡慕地看着李强的笑脸,同时瞄了瞄不远处的接见室。
“我妈妈来看我,给我带了我最爱吃的萨其马,叫我要听管教的话,好好改过自新。”李强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尽管说话声音很小,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幸福。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立刻勾起了单思华对妈妈的思念之情,记忆中妈妈泪流满面带领妹妹离开三合院的情景,突然间被无限放大,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假如妈妈要是知道自己现在身陷囫囵,该是多么地伤心。只恨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欲念,对游丽做出了不可饶恕的罪孽,才落得这个可悲的下场,真是害人害己!
妈妈,你现在哪里?你可知道儿子好想念你!
单思华默默用心呼唤着妈妈,同时暗下决心,一定要争取早日离开这里,去南方找妈妈和妹妹。
盛夏的夜黑得比较晚,等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时间已快到21点。
单思华所在的狱室今晚略有不同。刚哥的身影不见了,只见应奎大大咧咧地坐在靠门的“龙头老大”位置,半眯着眼,舒服地享受着头顶上的吊扇转出的徐徐清风。
睡在第三个位置的睡到了应奎原来的第二个位置,成了下一任的仓霸候选人,而应奎则顺理成章地做了新一任仓霸。
余下的人也以此类推,向前面挪了一个位置。这样,今天晚上的狱室就只有9个人。
单思华侧躺在大铺最里端,大气都不敢出。他内心非常的纠结,既盼着早点熄灯,又怕熄灯后会遭到应奎等人的恶意捉弄。
应奎似乎并不急于向单思华发难,和其他人兴致勃勃地谈论着一些黄色小段子,间或做几个猥琐的动作。肆无忌惮的笑声响彻整间狱室。
李强也很兴奋,不断的向门口张望,好象在等什么东西,显得坐立不安。
少倾,门口出现一个管教人员的身影,大声呼唤李强的编号,要李强收东西。
李强欢喜地接过管教手里的塑料袋,兴高采烈地回到自己位置,拿出了里面的东西,那是一盒包装精美的萨其马。
李强迫不及待地拆开一小包,刚咬了一口,放在旁边的大盒萨其马冷不防被拿走了。
眨眼间,大盒萨其马就到了应奎的手中。李强条件反射地嘟哝道:“那是我的,你们不能全部拿去。”
“谁说是你的?上面又没写你的名字。”
“是你的又咋了?有东西吃应该先给老大尝,你娃莫把规矩兴坏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数落着李强,并没有要把萨其马还给他的意思。
“那你们至少也还一半吧,那是我妈妈买给我的。”李强呆在自己的铺位上,发出请求。
“恩,味道不错。好久没吃到恁甜的。”应奎大模大样地将一块萨其马塞进嘴里,口齿不清地感慨道,全然没把李强放在眼里。
单思华瞄了眼近在咫尺的李强,发现他的眼中有泪光在闪动,满脸委屈。
再偷偷瞄一眼门口的位置,只见应奎几个正旁若无人地品尝萨其马特有的味道,嘴巴塞得满满的,嚼得正起劲。
不小心和应奎的眼光碰上,立刻招来臭骂。“看啥?想吃是不?你个墙尖犯,等老之吃饱了,今天晚上慢慢收拾你。”
应奎目露凶光,恶狠狠地对着单思华哼道。旁边几人也赶紧附和了几句。
单思华扭头背过身,不敢再看。心里面开始擂鼓:这个应奎比刚哥还要蛮横。看来今天晚上又是凶多吉少。
势单力薄的李强无可奈何地躺倒在大铺上,只有吞口水的份。
几分钟后,应奎打着饱隔踱到单思华的铺位前,冷笑道:“还装睡?哼,等一会儿就有你好。”
单思华卷缩成一团,心跳徒然加快好多。
在一阵忐忑不安中,熄灯时间到了。瞅着黑黢黢的狱室,单思华的神经高度集中,心弦绷得好紧。
应奎他们会让自己养金鱼吗,还是只看看电视?
单思华惴惴不安地焦急揣测,只希望巡夜的管教快些出现,自己才能躲过今晚的恶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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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硬是不开口
灯刚熄,众人就迫不及待地围拢过来,一边低声吆喝着,一边拍打着大铺沿。
单思华无奈,只好起身站在人群前,心里在盼望着巡夜管教能快点过来。
今天是应奎第一天做仓霸,他显得格外兴奋。拍了拍单思华的圆脸,嘿嘿坏笑道:“你娃刚才还敢偷看,今晚上就让你好好养养金鱼。”(; 随即掉过头,学着刚哥的口吻,对身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吩咐道:“小雀,以后就由你来教新进来的同学看电视和养鱼了。”
被唤着小雀的少年长得尖嘴猴腮,闻言得意地昂首应道:“奎哥,你放心,保证让你满意。”
这轻松的几句话犹如千斤重石,无形地压在单思华心头,冷汗马上冒了出来。
小雀的回答令应奎非常满意,他冷笑吟吟地退回老大的位置,准备欣赏好戏。
李强也被迫起来站在旁边,紧张地注视着单思华的举动。
“好吧,就让我来教你咋养金鱼的。”小雀坏笑道:“先把鱼缸捧起来。”
单思华迟疑着没有动,眼光不断往铁门外瞟,希望能看见巡夜管教的身影。
“啪”小雀抬手就照着单思华的脑门一巴掌,怒道:“你娃聋了,给你说话没听见?快把鱼缸捧好。”
不就看了一眼门口,这个小雀就出手打人,真是仗着有应奎撑腰。
狐假虎威!单思华恨恨暗骂,心想今晚的巡夜管教咋还不来。
小雀旁边的两人见单思华还在犹豫,趁势向前欺身一步,异口同声地低喝道:“快端,不然请你吃暴栗。”
“暴栗”就是手指弯曲,用食、中二指的关节处敲打人的头部,疼痛过后,会在头上留下疙瘩几天才散,所以叫暴栗。
仿佛看穿了单思华的心思,应奎坐在吊扇下,冷冷接道:“你个墙尖犯不用看了,今天晚上管教不会那么早来的。”
正如应奎所说,铁门外死一般的沉寂,巡夜管教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迎着狱室里众犯咄咄逼人的目光,单思华绝望地垂下头。
两只微弱的小手电光照着单思华苍白的圆脸,豆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