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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的心跳。”
“能听清吗”
“我听到你很伤心。”小雨说完忍不住吐了起来。
杨成风一个战栗，隔着电话线都能闻到一股熏人的酒气，他噌地从床上坐起来，换一只手握住电话：“你喝多了？”
小雨迟钝地反应着，让电话另一端僵硬了十秒钟。
杨成风感觉到好像有一阵风吹来，徐徐地送进他耳中一片柔柔弱弱地声音。
“没有，我想你了。”
接着是轻轻的抽泣，接着是微弱的哭声，接着是山洪暴发。
这一哭虽没有狂雷的轰鸣，甚至称得上是比较含蓄的泥石流，却颇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爆发力，摇晃了杨成风现成的骨架子。
“在家等我。”
杨成风条件反射地由思维运转转变成一系列肢体运动，穿衣，穿鞋，出门，开车。
十五分钟后杨成风到了小雨家，按了门铃没人开，杨成风一推门竟然没锁。走进一看，丫头穿着睡衣，披着头发坐在地上对着酒瓶子抹眼泪，醉了的脸颊像涂了腮红。再巡视一周，不远处又发现了几只酒瓶子，有两瓶还没打开。
杨成风的冠状动脉似乎拧了两圈，他走上前轻轻抚mo小雨的头：“我在这呢。”
小雨抬头看看他，一把抱住他：“对不起。”
这个拥抱让他有点失而复得的欣喜，杨成风搂着她轻声安慰道：“没有的事，别胡思乱想，我在。”
小雨把头埋在他怀里，哭过之后感觉很累，靠在他身上很安稳。
“我对你们都不够好，可是我只想你。你不知道菲菲逼我……”
小雨疲惫含糊不清地絮絮叨叨，渐渐睡着了。杨成风听不清说了什么，唯一的把“只想你”听得尤其清楚，抱起小雨放在床上，盖上被。
小雨的房子太小，除了床之外没有沙发，杨成风只好坐在凳子上无眠，喝了剩下的酒，拿起影集来看看，再看看小雨平时看的书，有些书上还有简单的读书心得。
后来杨成风累了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第三十章 酒醉乱性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阳光从窗子穿过，懒洋洋地照在小雨的脸颊上，暖融融的。感觉像是冬眠了一个世纪，睁起朦胧睡眼，神不清气不爽。
小雨缓慢地翻个身，思路开始像牛一样运转：是的，至少她还记得今天是周末休息。
所以昨天晚上她才敢胡来，放纵自己烂醉。可是喝醉之后的状况就不记得了，不知道自己几点睡的，也不知道自己耍不耍酒疯。
她闭着眼睛想，也许下次想要喝醉的时候应该找个人在一旁看着关注着，好让他告诉自己自己喝多了什么样。
小雨还要寤被窝，卧室外面突然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先是没有规律地来回走动，期间偶尔伴随着很轻的挪东西的声音，不久，那人好像闲了下来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似乎再也等不到门外的反应，小雨蹑手蹑脚地爬起来，趴在门边偷听外面的动静，听了一会儿还是没再出现声音。
明知道刚刚那走路的声音是谁的，小雨的心脏碰碰地跳。
不妙的是脚步声又响起了，而这次渐渐向房间靠近过来。
尽管脚步声依然很轻很轻，仍然可以感觉到，近了，又近了……每走近一步，就让小雨的心脏猛烈地拍打一次。
小雨第一个反应就是：闪。
于是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爬回床上迅速钻进被子里，继续睡，装睡。
倒在床上小雨想，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来了？
追忆到昨天，自己竟然犯了这么大的失误……清醒的时候没锁门，多危险啊。
醉酒前的记忆印象中没有他，他只能是在她醉酒后才上门的，小雨汗毛离了起来：天呐，我有没有耍酒疯或者说漏什么，糟糕。
憋着一口气，等待着门被开启。
然后心跳再次加速。
只听门果然被轻轻开启，开门的人没踏进来，应该是在向床上探望。
可怜的小雨脸背对着门口一动也不敢动，可是她不动，对方似乎也没有动的意思。
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也坚决不动。
她一直憋着一口气，逐渐感到半身发麻，缺氧，心想：你怎么还不走啊，难不成想跟我打持久战？我根本没有战略反攻的机会呀！
正当小雨心痒痒的时候，门终于关上了，隔绝了外面的空气。小雨呼出一大口二氧化碳，以示解脱。她甚至想说：感谢主，让我重获自由。
翻一翻即将麻掉的身子，才转过来，心脏砰地一声炸开了……
小雨大叫一声从床上蹦起来，灵魂差点出窍，只因转过身时正好对上了一张近在咫尺的脸，而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上的两只黑幽幽的眼睛正笑眯眯地打量着她。
“装睡容易四肢麻痹。”杨成风用充满磁性的嗓音说。
小雨抚着胸口惊魂未定：“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想装鬼吓人吗。”
“没有人装鬼，有人心里有鬼。”
“我心里才没鬼，而是眼前站了一只鬼。”
杨成风优雅地指了指门口，再优雅地指指床，最后优雅地坐在床上优雅地说：“从门口到这个位置，我只需两步足矣。”
小雨尴尬地看看门口，又尴尬地看看床，然后尴尬地跳下床，欲言又止，在杨成风毫无预知的情况下奔进浴室，历时仅仅三秒钟。
镜中的自己除了头发稍稍凌乱，还算完好，可是小雨还是不好意思出去。
哎，羞于见人呀！
自己不好意思出去，人家可好意思进来，小雨镇定地拿起牙刷牙膏，挤上牙膏，开始刷牙，告诉他她在干什么。
“刷牙不用刷十分钟吧。”
“咳……”小雨一口牙膏水呛在嗓中，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转红。
杨成风倚着门将她的动作一一存入大脑中，笑差了气。
小雨急忙收起牙膏牙刷，变成洗毛巾。
镇定之后，杨成风然后抬起胳膊专注的对着手表念：“再过十七分二十秒就是十一点整，我们即将进入午饭时间。”
小雨一边洗毛巾一边仓惶地点点头，貌似已经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杨成风转身出去了。然后厨房传来专属于厨房的声音，熟练的切菜声。
小雨扔掉毛巾走出来，这才发现房间的格局已经变了，当然，昨夜的狼藉也已经不复存在。酒瓶子整齐的摆在一旁，桌子上没有了凌乱，地板被擦过了，就像从来都没被糟蹋过一样。很多东西的摆放位置变换了，看起来蛮有风格，也很舒服。
抬眼望进厨房中，杨成风系着她的围裙，娴熟的刀法令她感到眼前切菜的是一个专业的厨子。
很显然这对小雨来说又是一个意外。
“你会做饭？”
“会。”
“谢谢你帮我整理房间，这让我有点不好意思。”
杨成风友好的笑了笑，继续手中的活动。
不知道为什么小雨觉得他的手艺一定很好，也感到眼前的这个做饭的男人很有魅力，甚至有一种共同幸福生活的恍惚，她真的很想尝尝那是一种什么味道。
那种味道一定很香，很甜。
可是她却说：“别做了，回去吧。”
“别人想吃我亲手做的饭菜千金难求，你就这么急着打发我？”
“对。”
“吃不到你会后悔的。”
杨成风不理她径自忙活自己的活儿，全当刚才的话没听得到，十分不怯场的表演了一翻厨技。不出一会功夫，就烧出了两菜一汤。
“开饭。”
杨成风像个保姆一样布置好碗筷，盛好汤放在小雨眼前，小雨的眼睛闪烁不定，躲不过他眼神直逼的杀伤力，却是乖乖的拿起筷子自管自的吃起来。
“怎么样？”
“好吃。”
杨成风拿起筷子和她一起吃，边吃边说：“正好我失业，或许可以考虑一下做厨师。”
虽然在开玩笑，小雨仍然替他感到失落和难过。
小雨“专心致志”地吃着饭，没有搭话的意思。
杨成风轻叹一声：“哎。”
又咽下一口饭继续说：“你昨天耍酒疯的时候……”
“咳咳……”一口饭不巧地抽到了小雨的气管中，小雨丢下筷子咳嗽不已。
杨成风忍住笑意轻拍小雨的后背说：“吃那么快干什么，快喝点汤润润。”
小雨憋红了脸困难地说：“有饭粒进气管了，咳咳……”
缓解了半天小雨才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我是怎么耍酒疯的？”
杨成风面色突然难看，沉着脸吓唬她：“疯疯癫癫，胡言乱语，还死拽着我，嚷嚷着想我，说什么都不让我出这个门，你的酒品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杨成风的话让小雨极难堪：“这么严重。我从来没耍过，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就耍的这么严重，以后还了得？”
小雨又问：“真的很严重？”
杨成风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