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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小姐请讲。”
“就是那个粗使丫头蕊儿,她被送出府去也有些时日了,也不知道现下如何了。她是在府里受了伤病才送回家中的,这侯府也应当对她照料些,二管家即是对管家之职克尽职守,就自然要对每一个府中下人都看在眼里。不妨晚些时候就去看看她,若是她身子好了,问问她可愿意再回府当职,莫要说这定远侯府欺负了一个柔弱女子,之后便再不管不顾,坏了父亲的名声。”
对于蕊儿这种粗使丫头来讲,在定远侯府里少说也有好几十口,是最低等的下人,平时根本入不了一等下人的眼,更不说还是这里的管家。而夏镜花要二管家去过问蕊儿的事,其实也就是有意要为难,甚至是麻烦,折煞他,若他拒绝,那么夏镜花就能立刻拿了他的话柄来说,而若他若是咬着牙应下了,那么夏镜花也不失望,有人能去探望一下蕊儿,知道她的情况如何,夏镜花也觉得总归是件好事。
“五小姐的嘱咐属下记下了,晚些时候便去办。”二管家丝毫不介意夏镜花的刻意为难,进而选择了后面一条路。
夏镜花有对于这二管家的自制力感觉到无奈,但也不失望,好歹这意味着如果不出意外,她晚些时候就能从二管家那里得到蕊儿的消息,也算是一种收获吧。
“那么,就辛苦二管家走一趟了。”夏镜花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转身出门离开。
“五小姐客气。”二管家微笑行礼,恭送夏镜花出门离开。
夏镜花离开书房,二管家垂下行礼的手,微弯着行礼的腰身立起来,背部挺立得笔直,缓缓负手到背后,微抬下巴看向夏镜花离去的门口,嘴角弯出一线弧度,眼角微微上敲,眯起的眼睛中带着神秘的寒意。
转身,二管家走到桌边,自桌案下取出一只小暗匣,匣内放着一叠不过三寸长,一寸宽的雪白纸笺,和一些切割好的竹节小段,取一张白纸笺写下一行小字,二管家熟练地将纸笺卷成卷放入竹节,然后走到窗边冲外面的树梢伸出手去,就有一只雪白的鸽子飞下来落到他的手上。
系好装着纸卷的竹节到鸽子脚上,二管家扬手将鸽子放出去,那鸽子就扑动着雪白的翅膀飞出了定远侯府……
而就在院门外,方才愤然离去的夏镜花,已经在这里静坐许久了,神色平静,余怒尽消。看到夜空中划过的一道白色一鸽子身影,她露出一丝微笑,这个二管家,果然不一般,她并没有猜错。
夏镜花的目光随着那鸽子向西看去,直见鸽子飞出侯府院墙消失,她自然是追不了一只鸽子的,所以也就只能作罢,不过她心里确认了,这二管家,她需要提防。
夜已沉,今日夏镜花也累了,夏镜花绕过几条回廊,去夏青城的院子外,想看看夏青城回来没有,若是有,好将她买的折扇送他。可是夏青城的院子里漆黑一片,一直到一更天都没有人回来。
今日是七夕,按夏青城的风流多情的名声,想必今夜该是佳人有约吧,夏镜花笑着摇了摇头,收起放着扇子的礼盒,转身离开回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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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四更天,夏镜花早早的起身,从后门溜出府,在定远侯府不远处的巷口,已经有一辆马车在那里静候。
昨夜回府前,她就去马市租了一辆马车,给了车夫一两银子,要今日一早到到这里接她。
坐上马车,车夫按夏镜花的要求,直奔一品天香楼。
一品天香楼昨夜才经历过那样大的活动,今日所有小二都准许晚上工一个时辰,所以这时候一品天香楼里空无一人。
夏镜花进入一品一香楼里,去二楼一处厢室,打开门,绕到厢室的屏风后面,就看到有一个小小的身子正蜷缩在榻上熟睡,旁边的椅子上随意地丢着一套定远侯府的丫环装束衣裳。
“阿璋,阿璋。”夏镜花摇醒阿璋。
阿璋睁开眼睛,夏镜花随手将椅上的衣裳收拾起来,就拉着他赶紧起身出门。
半盏茶的功夫后,一品天香楼外,一个女子带着一个小少女悄然上了一辆马车,然后马车自经历了七夕狂欢后,有些狼藉,格外宁静的街道上快速驰过,留下一串马蹄和车轮声,借着未明的夜色,直朝城北而去。
夏镜花将阿璋安置住进早先她租好的渔村院子里,交给他一包早先预备好的馒头,嘱咐他今日不能出去,只在这里等候消息,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就又赶紧坐着马车朝定远侯府赶回去。
天色大亮之前,夏镜花溜回了府内,见到正好有冯护院和几个属下经过,夏镜花赶紧转过身,装作欲要出门的样子。
“谁在那里。”冯护院出声。
“是我。”夏镜花转过身回应。
“原来是五小姐。”冯护院随手意思了一下,冲夏镜花拱了拱手,接着道:“五小姐这是要去哪?”
“我想出府去一趟。”夏镜花装作有些怯意地回答。
“属下记得夫人只允了五小姐三日出府之限,如今七夕已过,三日之限已经用完,五小姐若想再出府,只怕是要再去请示夫人应允才可以。”
冯护院会这样阻拦,夏镜花丝毫不意外,面上却装作失望的表情,哦了一声,侧身从冯护院旁边走过,朝自己的院子回去。
经过府院的回廊时,夏镜花遇到了从前面正经过的夏水月和丫环珠儿,她才想起好几天都没见到夏水月去自己那边了,而自己最近也一直忙于夏妍的事,根本无暇顾及到她,此时能在这里遇见,就忙叫着她的名字追了上去。
“水月,好几天不见你了。”夏镜笑着开口。
夏水月抬起头,小脸上藏不住太多事儿,脸上写的全是发愁,眼睛也有些发红,像是刚才哭过。
夏镜花脸上的笑意淡下去,蹲下身扶住夏水月的肩,问道:“水月,出什么事了,这是怎么了?”
“娘,娘病了。”夏水月说着,声音就哽咽起来。
“不哭不哭。”夏镜花伸手,赶紧轻轻揽了夏水月的肩膀,然后将目光投入旁边的珠儿,问道:“珠儿,怎么回事,三夫人什么时候病的。”
“三天前的晚上,夫人忽然就昏倒了,然后就发热,冒汗,这两天也一直这样。”珠儿回答。
“请了大夫没有。”
“请了宋大夫过府,瞧过了,说是天气太热,中了暑气。开了药吃,可喝到今日也不见好,眼下六小姐就是要过夫人那里去,想求求夫人再请位大夫看一下。”
夏镜花轻轻拍着夏水月的后背安慰她,脑子里飞快的思索起来。宋大夫好歹也是名满沧州的大夫,若是普通的中暑,治起来不过就是挥挥衣袖的小事儿,就算是有别的时节病,开几方药喝了就算不能全好,也肯定有起色。但是,眼下他说是中暑的小症,却药石无医,这太不合理了。
难道是有人在针对三夫人?会是谁?大娘吗?
这宋大夫一直都是大娘御用的大夫,大娘对他肯定是放心信得过的,是大娘有意为难三夫人的可能性极大。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此时夏水月去求大娘再请大夫,只怕只去亦是枉然。
“五姐姐,我好怕,我好怕娘这个样子。”夏水月流着眼泪看夏镜花。
“水月别怕,我会帮你一起照顾你娘的。”
什二地案礼。“五小姐,此事你可有好法子?”珠儿在旁边开口询问。
夏镜花看了珠儿一眼,将到嘴边的话忽然又咽了回去,改口道:“你先带水月去大娘那里吧,我尚有些其他的事,晚些时候再去看三夫人。”
“好吧,那六小姐随我走吧。”珠儿应下来话,显得有些失望。
看珠儿带夏水月离开朝大娘的玉堂院去,确定她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夏镜花改变了去夏妍那边的想法,打道折回,迅速朝着三夫人于氏所在的院子去。
三夫人这边,没了珠儿在就没有其他人了,远远的一进院,夏镜花就听到于氏的咳嗽声从屋里传来。
推门进去,三夫人以为是珠儿进来了,就唤了一声说要喝水。
夏镜花到桌边倒了水端着到里屋,三夫人才发现来都是夏镜花,挣扎着似乎欲要坐起来,夏镜花赶紧出手示意她不必。
“三娘病着,就不要起身了。”夏镜花走过去,将茶水递给三夫人,见她连坐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多少,就又搭了手扶着她起身,端着茶碗亲自喝她喝水。
“有劳五小姐了。”三娘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