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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女儿呀,我们是母女,难道不一样。”
于氏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不一样,娘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了,这辈子已经注定要就在这个府里了,但你不一样,你还有尚未展开的将来,还有很长的路,让夏镜花欠你的情,对你有好处。”
夏水月拧起了眉头,她一点也不明白于氏这话的意思,而于氏似乎也并无意去详细解释,轻呼出一口气,伸手重新拉了夏水月到身边,轻轻揽了她的胳膊,将夏水月的肩贴到自己的脸颊边,慢声轻道:“娘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也许娘陪不了你太久了,若娘不在了,谁能来照顾我的月儿呢。”
“娘你还年轻,还会和月儿一起很多很多年,怎么会说起这些来。”月儿伸手,握住了于氏放在膝上的手。
“月儿,答应娘一件事。”
“嗯。”月儿毫不犹豫地点头。
“记住娘一句话,不论现在你五姐姐有多少人对她不好,有多少人想欺负她,看不起她,你都要悄悄站在她这一边,她可以恨娘,但你一定要让她喜欢。”
夏水月疑惑地犹豫了一下,但面对于氏如此的肯定要求,她收起了自己心里的疑惑,点头应声答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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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镜花再次醒过来,已经是天黑时分了,她感觉有人站在自己旁边,同时后背上有些微微的疼意,似乎是有人在动她的伤口。
夏镜花睁开眼睛,本能地迅速反应,一伸手捉住了要伸向自己后背的手,喝道:“你要干什么?”
“哐……”一声响动,一只木碗掉到了床边的地上,一些青灰色的东西从碗里洒出去泼到地上。
“五小姐,五小姐手下留情……”一个穿着灰色粗布衣裳的年轻丫环跪倒在床边,她的手腕被夏镜花紧紧扣住翻转着,以至于她的脸几乎贴到了床沿上不能动弹。
“你是谁,想干什么?”夏镜花发问,并没有放开那丫环的手腕。
“奴婢是四来给五小姐您换药的。”那丫环战战兢兢地回答,夏镜花打量了一下她,再看自己后背退下一半的衣衫,明白她是真的在给自己上药,这才慢慢松开了她的手腕。
“谢谢五小姐。”那丫环收回手腕,自己低头着头揉了揉,然后伸手去捡那木碗,用手将洒到地上的药糊揽起来,又用帕子把地上的污迹擦干将。
“你叫什么名字?谁让你来的。”夏镜花看着跪在地上收拾的人发问。
“回五小姐的话,奴婢叫蕊儿,是五小姐身子不便,所以二管家让奴婢暂时到五小姐这边伺候。”那丫环边擦着地边回答。
“我看你似乎有些眼熟。”夏镜花微微皱眉,想看清那个自称蕊儿的丫环,但那她却自始至终都将头埋得很低,于是夏镜花又接着道:“你抬起头来。”
蕊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迟疑了片刻,侧过身子慢慢抬起头,当夏镜花看清她的脸时,不禁微微吃惊了一下。那是一张浮肿着的脸,特别是脸颊和唇边,带着乌青的肿胀让她的脸显得有些吓人。
“你的脸……”夏镜花皱眉,然后忽然脑海中记忆闪现,想起来了,她就是那日在大娘审问赵嬷嬷一事时被吓到,先站出来说是赵嬷嬷在府中遇鬼的丫环。大娘就在她身上下了第一个马威,让人将她拉出去掌嘴到了昏厥。
“这些药不能用了,奴婢要再去捣些过来。”蕊儿紧张地着头向夏镜花行一礼,然后起身捧着药碗出门离开。
大概两盏茶的功夫后,蕊儿又捧着木碗回来,向夏镜花行了一礼,道:“五小姐,药捣好了。”
夏镜花朝她手上的木碗里看了一眼,那里面的东西看起来像是绿豆糊糊一样的东西,轻轻一嗅,就闻到了一肿十分奇怪的青草混和酸涩的苦味。
“这是什么东西?”夏镜花皱眉发问。
“这些是奴婢按大夫的话从后山采回来的草药。”
“草药?”夏镜花皱眉,虽然她不懂医药之术,但也知道纯依靠草药治伤,不是上上策策。
“奴婢是府里最低等的粗使丫头,月钱不高,只能请大夫指些草药的方子,却用不起好的药材……”蕊儿低下头,十分为难地解释。
夏镜花刚想张嘴说她是粗使丫头用不起好药村,那她怎么也要用草药,话到嘴边又恍然大悟了,这蕊儿是粗使丫头,虽然月钱不多但好歹还是有月钱的。她虽说是个五小姐,但仔细想想,她甚至连这个粗使丫头都不如,她可是身无分文的人,能有这草药用就还要靠这个粗使丫头,沾她的光了。
瞬间,她觉得自己非常的尴尬,自己现在连府里最低等的粗使丫头都不如了,亏得自己刚才还对人家那么不客气的喝问,要换她是蕊儿,估计这会儿心里早想着走人了事了,谁还管这个躺在床上不能动,却还死摆架子的人,反正她夏镜花现在也被全府人不待见,恢复了从前比下人还低的地位,死了也不会有人多过问一句。
蕊儿也看出夏镜花的尴尬,却也没有像夏镜花想的那样立刻撂挑子走人,反是耐着性子走近些,小心地掀开了覆在夏镜花身上的衣物,替她在后背的伤口上涂抹药糊。15882363
毕竟不是正规的药材,用在夏镜花后背上,她明显是感觉到了微微的疼意,但也只能咬牙忍着。谁让她是庶出,谁让她没钱,她请不起大夫,用不起好药材,就只能这样忍着。
“抱歉,方才对你多有冒犯。”夏镜花爬在床上,微微侧过些头,冲在背后替她涂药的蕊儿开口。
“五小姐客气了。”蕊儿倒是显得很意外,也很好说话,虽然她的脸颊现在肿得非常厉害,但还是可以明显地看到,她眼睛立刻露出了笑意。
“你自己身上也有伤,为何不休息些时日再在府里当职?”夏镜花有意与她闲聊。
“娘亲身子不好,弟弟也还年弱,我若不做工,家里下个月就没米开锅了。”蕊儿十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因为早先知道她是因为胆小经不信事儿,才贸然出头开口辩解,以至于当了出头鸟被大娘下令掌嘴的,于是便觉得这是个胆小无用的普通丫环。听到这样的回答,夏镜花倒是有些意外,对眼前这个起起来胆小的粗使丫头有了新的感觉,原来她也是个不容易的人,世事艰辛,这也是一个辛苦过活的人。
“你多大了?”
氏脸团拭月。“奴婢比五小姐小上半年,今年也是十六。”
“十六就要养家,也是不容易了,你娘应该很为你自豪。”夏镜花笑了笑。
听到提及家人,蕊儿的眼睛笑弯成了一条月牙线,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种对于亲情的温暖感觉还是很打动夏镜花。相比这个侯府的富贵门庭,蕊儿这种普通人家,虽然贫穷许多,但感情上面却是富裕的。
“五小姐,药上好了,您先歇息着,我替你去打些水来擦洗身子。”
“有劳你了。”
“五小姐太客气了。”蕊儿收起木碗行礼。
蕊儿低着头出门离开,夏镜花重新将下巴撑在交叠的手背上,开始思考一些事情。14DJ9。
早先,自己将这里的一切看得太简单,将这里的人和事看得太简单,所以才有了这次的大罪。她要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再不可轻敌,并不是她每一次都能有那么好的运气,能从鬼门关打个来回的。
还有就是她现有摆在眼前的现实,她要在这个时代生活下去,她就需要地位,即使是没有地位,她也需要钱,钱这东西不论走到哪都是好东西,有钱能使鬼推磨是千千万万年都不变的硬道理。就比如现在,就是因为她没钱,所以她连药材都卖不起,要活活受罪。
蕊儿端了温水进来,拿了汗巾替夏镜花拧水,帮她一点点擦拭身子,又细心地替夏镜花梳了头发,因为不方便直接水洗,就用依旧用毛巾沾了水仔细地一点点替她去拭。她虽然是个粗使丫头,但做起这些伺候人的事却格外顺手,力道适中,而且一切有章有序。
“你你很会做这些事,只做打杂的粗使丫头有些可惜了。”夏镜花爬在床边冲拧着毛巾的蕊儿玩笑开口。
蕊儿浅浅微笑,道:“我娘长年不能下床,我就是这样伺候她的……”
说到一半,蕊儿似乎意识到拿自己瘫痪在床的母亲与夏镜花做比喻很有不妥,忙收了话,低下头露出了担心后悔的神情,跪下行礼道:“五小姐恕罪,是我失言了。
夏镜花明白她是怕自己忌讳,而加以责怪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