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阃贰
亥时左右,雪停了,城内街上也到了最为热闹的时候,百姓们都打开门上街,摆好爆烛烟花,只等子时一到,就点烟,以最热烈的气氛迎接新的一年。
樊虎等人也吃饱喝足,商议之下决定一起出街上去看热闹,去了隔壁敲门,独孤燕称自己有些乏了,就不去了,先去休息。而独孤锦衣也摇头,表示自己方才与独孤燕有多喝了几杯,也有些醉了,让众人自己去玩就好。
一行人就作别了两个王爷自己出了驿馆别苑去,夏镜花走到门口又想了想,决定算了也不去了,众人一番暧昧笑意之后也不强求,任由她折返回去。
回到独孤锦衣的屋外,夏镜花又在门外踌躇起来,要怎么说自己去而复反,还没想出个结果,独孤锦衣已经拉开门,出现在门口了,牵了她的手道:“门外风大,快进来吧。”
“我觉得外面冷,想想也没什么热闹可看的,所以才回来。”夏镜花有点嘴硬地解释。
“嗯。”独孤锦衣应了一声,领她在火炉边坐下,两人相对着一方炉火坐着,有一小会儿的沉默,最后还是夏镜花先开口,道:“你说这次回京城太子会怎么对付你?”
“随他吧。”独孤锦衣不以为意地应了一句,然后看向夏镜花,笑了笑道:“真是有些醉了,竟然觉得很是困乏。”
“这些日子你没一日闲的,都是奔波着忙碌,哪有不累的道理。”夏镜花边对着火炉搓手取暖边有些责备。
“过来。”独孤锦衣伸手。
夏镜花握住独孤锦衣的手起身,绕到炉子对面在他身边坐下,然后独孤锦衣伸手揽住她的肩,将自己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额头上,另一只手将她的双手包握住捂在自己的胸口替她取暖。
“你要是实在是困了,你靠着我睡会儿。”夏镜花动了动脑袋,仰起一点脖子看独孤锦衣开口。
独孤锦衣瞍微敛正视,笑道:“我是个男人,只有让自己心爱的女人靠着自己睡着的道理,哪有反过来靠着你睡着的理?”
“我不介意,我又不是普通的姑娘家,我比爷们儿还强大。”夏镜花笑着拍拍胸脯。
独孤锦衣笑着没有说话,随后俯下身子,吻上夏镜花笑着还要说话的唇。
辗转的唇吻之后,有灵巧的舌勾到一起,有清洌的洒香气味自独孤锦衣的唇卡耶齿间萦绕散发出来,伴随翻搅着在唇齿间的甘甜,夏镜花微仰着身子,直到有些喘不过气来,脸色绯红,她被独孤锦衣原本捂在胸口取暖的手开始变得不规矩起来,挣脱了原本的束缚,开始向独孤锦衣的胸口更深的位置探去。19CK7。
“别乱动,否则……”
“否则什么?”夏镜花轻轻用牙齿一可磕咬,在独孤锦衣的唇上留下一点麻痛,然后勾着独孤锦衣的脖子半仰着身子躺在独孤锦衣的膝头上坏笑。
“你不应这样做的,如此引诱我是件很危险的事。”
“有多危险?”夏镜花勾着独孤锦衣自肩后垂下来的乌发在指间缠绕明知故意。
独孤锦衣近距离地望着怀中的人,神色间有冲动,犹豫,最后只松开了怀里的人,站起身来,走过几步以背对夏镜花,努力平复欲望,要自己冷静。
“喂,我就真的这么没有魅力吗,对你一点you惑力都没有吗。”夏镜花有些恼怒起来。
夏镜花报怨着,独孤锦衣一直背对着她,沉默接受,直到最后夏镜花说累了,他才慢声道:“正好相反,因为you惑太大,以至于我要小心应对。镜花,我知道自由对一个人的重要,而我也看得出你喜爱自由,我的姓氏便注定了将来的凶险和束缚,我现在抽身选择,还有机会。”
“说到底,你还是在担心这些,你以为我在乎这些?难道你现在是要因为担心自己不知道回到京城以后会面对什么,让我离开吗?”夏镜花起身走过几步,与独孤锦衣面对面,四目近距离的直视着对方,她一字一句地接道:“我是个经历数次生死的人,不喜欢留遗憾,当我打定了主意要跟定一个人,除非是我自己决定放手死心,否则在此之前,你甩不掉我。再或者说,你能看着我的眼睛,发自内心地告诉我你不喜欢我,不需要我,我也会离开,而且保证这辈子再不会见你一面,你说呀。”
片刻的相对静立,四目相视,最终是独孤锦衣妥协叹息。也不多说什么,只牵了夏镜花的手朝旁边的梳妆台前的铜镜走过去,让她在桌案前坐下,夏镜花目光所及,发现桌上有一把短刀,乃是自己平日放在袖下防身所用。
独孤锦衣伸手,取过短刀抽出,夏镜花看得心中一惊,尚未有多的反应前,就看到独孤锦衣自己伸手挑起了垂在身后的一缕长发到胸前,挥刀斩下。
刀锋过后,青丝断开,一缕乌黑的发青躺在独孤锦衣的掌心,看着夏镜花,缓缓单膝跪下开口。
“夏镜花,我独孤锦衣在此诚心向你求婚,若你愿意,我愿与你行结发之礼,自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发妻,与我同享一切,富贵与同,生死与共。”独孤锦衣一字一句的认真严肃是夏镜花从前与独孤锦衣在一起时所没有经历过的。
在这个时代,男儿膝下有黄金,而对于独孤锦衣来讲,由于他高贵的血统身份,能让他曲膝跪下之人,少之又少,从前只有跪天跪地跪跪君王,而对于头发,也有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毁则是不敬之说。但此时此刻他却是单膝跪到了夏镜花面前,捧一缕青丝来询问夏镜花可随与他结发同好。
夏镜花想到了古人有“结发夫妻”一说,明白独孤锦衣这是要与自己行结发之礼。这是求婚,让夏镜花意外惊讶着坐在凳上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四目相交着,任由时光流逝了小一会儿,他才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面前这个男子是真的在向自己求婚。
半晌,夏镜花没有说话,只伸出手去,接过独孤锦衣手中的短刀,挑起自己垂在身侧的长发轻轻一划,也斩下一断长发托于掌心递上前去,道:“我愿意。”
独孤锦衣微笑,将夏镜花掌心的青丝取过,与自己的长发交绕,打成一个死结,牵着夏镜花站起身来,带着她走到屋内烧着白碳的火炉前,以短刀划过掌心,在掌心留下一道细口,血液渗出,将那打着死结的发丝染红,随后独孤锦衣将那青丝发结投入火中,看着那被血浸染过的火发结燃烧,红色的火苗摇曳,带着血腥的香甜之气。
“我独孤锦衣歃血立誓,此生唯夏镜花为我正妻,不论前路如何,不论将来为蝼蚁乞儿还是为高堂尊者,皆守此言,否则……必死于非命,不得瞑目。”
夏镜花并没有阻止独孤锦衣立下此等恶毒的誓言,因为当时的她认为,独孤锦衣今生也不会做出违背这一誓言的事情。
“诶,现在怎么办?你不会是对女人没兴趣吧。”夏镜花试探的玩笑着询问
独孤锦衣没有回答她,而是以一个有些带着惩罚性的热吻回应了她,夏镜花也不甘未弱,轻轻用牙齿一可磕咬,在独孤锦衣的唇上留下一点麻痛,然后勾着独孤锦衣的脖子半仰着身子躺在独孤锦衣的怀中坏笑。
而这一点点的痛意,则勾成功的勾起了独孤锦衣最原始的野性,一个男人对于挑衅者的征服欲望,自胸腔爆发。面对眼前有着如花容貌,而又在他心中早已有着不可替代移除地位的女子,他的理性开始脱缰。
独孤锦衣的眼睛里已经是原始的野性之火,下腹的紧绷让他知道自己的冲动和欲望在叫嚣,而夏镜花的话则让他明白,自己今日已经没了退路。
独孤锦及突然翻个身,反压在夏镜花越身上,而夏镜花也不拒绝,反而嘴唇略张眼睛微眯,有种挑衅的妩媚。
这次是夏镜花主动吻上了独孤锦衣,探在他衣衫中的手一路滑动,将独孤锦衣最后的理智抽离勾走。
独孤锦衣揽住夏镜花的腰,将她就势反抱住站起身,脚尖勾撞到旁边的火炉,炉中立刻爆出一串的火星在旁边飞起,但却丝毫没有让他在意。
转身,独孤锦衣抱着夏镜花穿过珠,拂落纱帘,将夏镜花平放到榻上,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离开;唯有衣衫被自帐中抛丢出来,碰到珠帘之上,让珠帘摇晃着碰撞发出轻鸣响声,衣衫轻落到,屋内柱上的软帐也落下……
屋外又下起了雪,一片一片,皎白如羽毛自黑沉的天际垂下,落地无声。室内一片惷光呢漪,伴着娇喘和粗重的呼吸,让室内的烛火都变得暧昧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