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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燕也惊呆了,缓缓自席后站起身,看着面前一身红衣的大胆女子,半晌后忽然笑了,如一个风流不羁的文士,笑道:“能得妻如小姐,是我的荣幸。”
岳红衣鲜少地微笑了,冲独孤燕伸出手去,独孤燕伸手浅握住,然后绕过席案带着岳红衣冲帝后行礼谢恩。
独孤宏政对于二皇子的事情一向过问不多,他有意娶妻,便乐见其成,道:“即是二皇子要娶妻了,那便好事成双,让礼部拟旨下去诏告天下,二皇子独孤燕觐封为燕王,于婚宴当日行觐封大礼。”
独孤燕带着岳红衣上前再次行礼谢恩,赵皇后的脸却在那一刻有种种尴尬和僵硬,却又恢复了一派端装慈祥之态微笑应对一切,说些恭贺之话。
今夜的意外,变故,对赵皇后来讲,如一根刺入喉部的刺,便尽管这伤深入咽喉,让她连呼吸都痛,但她也只能忍着。
“即是二殿下也有了新妃,那锦王殿下何不再喜上加一喜?今日这里齐聚各府名门闺秀,圣上不妨为四殿下再指一位王妃。”有一位看起来是皇亲家眷的贵妇开口。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的都投向了独孤锦衣,而那些在错失了太子后的名门闺秀,目光里则都开始显露出了绿林匪徒见到金子一般的光。
太子已娶,二皇子已娶,如今余下的皇子便是独孤锦衣与尚未成年的独孤璋,独孤璋不在考虑范围之内,那么独孤锦衣就成了唯一的肥肉。从前独孤锦衣只是个名满天下的贤王,游历在外,而近日因宫中护驾一事,皇帝对独孤锦衣显然十分的信任倚重了起来,连着几日传他入宫伴驾听政,开始深受皇帝信任,加上他的长相和文雅气质,这可是多少女子心目中的完美良人归宿。
“锦王,你意下如何?”独孤宏政看向独孤锦衣发问,
独孤锦衣一直温和地带着笑意坐在那里,听到这样的提议,他缓然起身,绕过席案走到宴台中央,冲帝后行礼,道:“禀父皇,皇后娘娘,其实儿臣已有中意的女子。”
“哦?是哪家小姐?”独孤宏政有略略的好奇,而在场的所有小姐位都开始四下打量寻看可能存在的对手。
“她今日也在这里。”独孤锦衣慢声说着,缓缓立直身子,转过身来,将目光投向两例环肥燕瘦,姹紫嫣红的各府小姐们,眼光所及之处所有女子都不自觉地羞红了脸低下头去不敢直视,但他的目光也没有停留,最终,独孤锦衣的目光落到夏镜花身上。
随后,独孤锦衣离席,从一片灯火光华中迈步向前,衣袍轻缓舒飘,仿若自煌煌灯火中而来,穿越一桌桌席宴,自一位位衣着华丽妆容精致的名门闺秀面前经过,面带温柔微笑,携一袭温柔眼波,和那一身的优雅风流,径直走到了最不起眼的席案角落处,冲素衣素容的夏镜花伸出手来。
那一刻,夜风微拂,菊香透遍整个大晋皇宫,在璀璨如白昼的朝华高台上,一切都静得如凝固了,皇上,皇后,大臣,家眷,在场所有的人都似乎消失了不重要了,唯有面前站着的人。
夏镜花看这眼前这个踏香伴月而来的男子,没有说话,没有起身回应,但已在不知何时不自觉地弯起唇笑了。四目相交,不必多言,一切默契于心。
“本王所中意者,唯有一人,便是定远侯府的五小姐。”独孤锦衣慢声清朗地事宣布一般开口,一字一字听似温和入耳,却又铿锵有力,成为此时这高台之上,皎月之下,甚至是夜空天地之间唯一的声音。
看着这二人的相视微笑,听着独孤锦衣这样如宣布一般的言语,在场的所有人再一次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一轮满月之下,除了夜风轻拂,没一点的动作或是声响,仿佛天地在此时静止了。
一直软软地靠坐在椅上的独孤宏政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姿势,打量宴下的众人,半晌后道:“若是朕没有记错,一年前朕是曾赐婚于你二人的,后来是这侯府的五小姐逃了锦王的婚,如今这锦王还要再娶她一次不成。”
“父皇,儿臣若要娶妃,非夏镜花不娶。”独孤锦衣堪堪行礼,不紧不慢,但言语之间的态度,已经表明自己心意已定,不容再变。
中秋宫宴就在这样一句话之后陷入了沉默,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想法,每个人都在心里惊讶着,思考着,小姐们的忌妒眼红,大人们的思考审视,女眷们的八卦心思,暗涌于每个人的心间。
有一张弓在慢慢的崩紧,将所有人的心弦拉成一个满力的弧度,独孤宏政,赵皇后,太子……所有人都在酝酿着各自的想法,如一只无形之箭,这四周布满桔花的高台上,暗涌着种种情绪。
直到一个惊慌的声音将一切的安静打破!
“启禀皇上,急奏上呈。”有一个太监,跑着上了朝华台,一脸惊慌地跑至宴台中央扑跪在地。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李海芳喝责那传话的太监。
独孤宏政虚弱地抬了抬手,示意李海芳打住,慢声问道:“何事急奏。”
“回禀陛下,方才赵侍郎府上传来急报,有刺客闯入赵府刺杀定远侯爷。”
“哐。”旁边有夏娴手边的一只小碟被打翻在地,惊讶地站起身。
靠坐在软靠上的独孤宏政也坐起了身子,两秒的停顿后,盯着那太监道:“老侯爷如何?”17Gp5。
“来报的人说……”
“说什么。”
“老候爷当场毙命。”
一阵唏嘘和惊讶之声中,夏娴跌坐下去,被赵景年扶住,夏妍也后退着被太子扶住,夏镜花侧暗自握紧了五指。
一盏茶不到的功夫后,夏镜花已经在回赵府的路上,她没有与夏妍一起乘马车,而是直接骑马,快速自正在欣赏中秋月景而热闹的街头驰过,将无数人惊吓着纷纷退散开。
到达赵府,夏镜花利落地翻身下马直奔入府去夏远威的房间,在房间门外,她看到谁多兢兢颤颤的下人在那里走来走去,不知道怎么办。
夏镜花径直上前,推开所有人进屋,看到眼前的景象后她立刻停在了原地,站在那里不动了。
夏远威的尸体就在几米之外的床榻边的地上,尸体被血浸染的通红,血流了很远,在屋内汇成几条小溪,夏远威的眼睛睁的很大,似是死不瞑目,他的手向前,朝着屋内放置他配剑的地方,似乎是在他想要去取剑,但却在成功前就已被人下手用利器刺穿了身体。
“参见锦王殿下……”身后的屋外传来行礼和请安的声音,夏镜花也没动一下。
独孤锦衣也没理会众人的行礼请安,撩袍进门,看到呆立在那里的夏镜花和面前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眉头皱起,伸手径直将夏镜花揽进了怀里,用手将她的脸拂着侧靠过来,轻轻捂住她的眼睛。
“不要看。”
“我要看,我要看……”夏镜花忽然使了很大的力气推开独孤锦衣,跑上前,跪在夏远威的尸体身边,欲要去动夏远威的尸体,却又面对这尸体身上的十几首狞狰刀伤而无从下手。
独孤锦衣上来拉住她,将她抱入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上,她把伸在尸体上却无从落下的手包容进手中紧握住,垂置在膝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不过就是个已经重病在身的老人,谁还要这么狠心的下此毒手……”夏镜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尸体,双目无神地喃喃念着。
“不要怕,我在这儿;没事的,没事的。”独孤锦衣温柔地说着,轻轻地拍夏镜花的后背。
“每一个人,只要开始对我好,只要开始关心我,只要我觉得我要多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时,他们就会死去……这是个诅咒,这是个诅咒对不对……”夏镜花叨念着,无助地看向独孤锦衣。
有什么东西在头顶的房顶上响了一声,夏镜花迅速反应,抬对朝头顶的瓦房上看了一眼,迅速站起身,伸手抬腕就将夏远威的配剑拿到手中,推开正赶回来的夏妍娴冲出门去,果然看到有一个影子正从房顶上跑过,朝府院外去。
夏镜花几乎想也没想,就朝着那人追过去,独孤锦衣在背后叫着她的名字,她都没有停一下,只红着眼睛认定这就是刺客,追了上去。
追出赵府,那个影子落到了一匹早备在墙下的马匹,就在夏镜花双腿不敌四蹄的时候,独孤锦衣随后驰马赶来,叫着夏镜花的名字。
“你下来,把马让给我。”夏镜花开口。
“不行,要追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