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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摇摇晃晃朝后倒下去,倒却又没落地,像是被人用胳膊揽住了,头上的蓝天湛蓝湛蓝的像是覆上了一层薄纱在眼前摇晃。
“夏镜花,夏镜花!”独孤璋半跪着膝,揽着夏镜花的肩膀抖狠狠的摇着,身后跟着就是几个随行的太监宫女立刻都也赶紧跪倒是他后面。
夏镜花感觉想要睡觉的,但是奈何这摇的太惊天动地,她那点困意活生生被摇醒了,重新睁开眼睛,看到面前有一张粉雕玉诼的小脸,十三岁的美少年,乌发玉冠,玉冠两侧自耳脸颊之侧垂各着一粒赤色避听玉珠,下附红色细流苏垂至胸口,着一身宝蓝的锦绣华服,上绣龙纹,这一身儿的打扮,任是夏镜花没见过皇子朝服,也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醒了醒了,夏镜花,是我呀,是我。”独孤璋看夏镜花睁开眼睛,高兴地叫起来,又是对着夏镜花一阵狠摇。
“阿璋……哦不,五殿下。”夏镜花有点意外地唤出来,你怎会在此。”16606022
“今日锦王四哥回来,到圣安金殿来向父皇复命请安,父皇便传了我们几个兄弟来这儿小聚,听四哥说说这半年在外的见闻,真是没想到,能在这里见着你。昨个儿有人说定远侯要带你来晋都,我还不信呢,今日就见着你了,真是太惊喜了。”独孤璋说得激动,便对夏镜花又是扣着肩膀一阵摇晃。
“别……别摇了,骨头散架了。”夏镜花龇牙裂嘴地忍着疼开口。
独孤璋看夏镜花面色难看,就赶紧不摇了,道:“这些个糊涂太监,禀报之时是瞎了么,竟都没多提一句你,早知道你在殿外,我就出来接你了。对了,你还跪在这里做什么。快起来呀,我带你进殿去见父皇,我回宫后都向父皇说了你帮我回京的事,父皇还说要赏你呢。”
独孤璋说着就要将夏镜花自地上拉起来,夏镜花赶紧摇着手拒绝,道:“别……我是在这里请罪,没有皇上的旨意,我不能起来。”
“可你方才都要昏过去了,那怎么行,先起来。”独孤璋说着,就要继续拉夏镜花起来,夏镜花就死死不肯,还是旁边随着独孤璋的一行宫女太监里有一个年纪颇长的青衣太监先开了口,道:“五殿下,这位姑娘说的在理儿,这在圣安金殿外面,还是不要太自作主张的好。”
“德喜,你是说我自作主张?”独孤璋横扫了一眼那太监,面露不悦。
“五皇子,你就别为难我了……”夏镜花也摇头,正要继续劝说独孤璋放过自己,就听得 前面圣安金殿的九重台阶之上有一行人缓缓走了出来,显然是刚从圣安金殿走出来。
太子独孤承,锦王独孤锦衣,和另一个年轻的男子。
三人皆发束冕冠,侧附七旒,系青玉珠,各以绶采色为组缨,旁垂黈纩,墨色底锦冕服,曲裾深衣式,右衽交领,上绣盘龙戏珠,腰配饰蔽膝、佩绶,高立于九重台阶之上,在夕阳的映照衬托下,更显气宇轩昂,绰尔不凡。
再仔细一看,独孤承的冕服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上面的纹织的龙纹要比独孤锦衣和另一个男子的有些不同,衣袖与袖口处的纹路也略繁琐一些,显然这就是太子独享的更高一层规格。
而从服饰上猜测辨认,夏镜花也能最近的,除独孤承独孤锦衣之外的那个青年男子应该就是与太子独孤承同出于赵皇后的二皇子独孤燕。
三人之后,站着各自服侍随行的太监宫女等人,稀稀拉拉的就站了一群人,全部看着下面的独孤璋和夏镜花,但除了那三个站在为首的男子,却又都忌惮于宫中规矩,并不敢直视细看。谢镜么许关。
“五皇弟,只见你出来便不曾回去,原来是这里。”独孤承站在台上开口,似有玩笑之意,接道:“五皇弟年纪不大,倒也学会怜香惜玉了,难得难得呀,这怀里揽着的是哪宫的宫女儿?”
也不知道太子是真没认出被独孤璋扶跪着的人,还是故意装作走眼了,但是他这话说出来,却没人应他,独孤锦衣一手置于向前,一手负手身后,一身朝冕在身端着一身的玉树之姿,目光平和地看着台阶之下的人,没有任何表示。
独孤璋则只顾着身边的夏镜花,对于太子也没应声儿,气氛便就尴尬了,最后还是旁边的独孤燕动了动手,指向旁边候着的苏公公,道:“这女子是谁?”
苏公公经此一问,赶紧麻利地向着三位皇子跪下行礼,道:“回二皇子,这位乃是定远侯府的女公子,早些时候随定远侯府一起入宫来在此侯着的。”
听到苏公公的回答,独孤燕眉头微微一动,虽然苏公公没有明说夏镜花是来这里请罪的侯府五小姐,但也迅速明白了夏镜花的身份,同时也明白了另一件事,只怕这太子询问哪宫宫女是假,有意要独孤锦衣难堪是真。太子是一早认出了那女子的身份,就是当初逃了独孤锦衣婚事的人,现在明知故问,就是要当着众人的面要独孤锦衣难下台。
“定远侯府的女公子,大小姐乃是赵侍郎的夫人,三小姐本太子见过,这位嘛……”独孤承笑说着,侧转过头看向旁边的独孤锦衣,笑道:“四弟可熟悉?”
“回太子殿下的话,这位乃是定远侯府的五小姐。”独孤锦衣不紧不慢地回答,并没有太多情绪显露。
“说起来,这位五小姐,可是四皇弟未过门儿的王妃呢。”太子独孤承笑说着,似是在玩笑,但眼神间却是对独孤锦衣的挤兑,要他难堪。
而旁边旁边立于廊下的众宫人,听独孤承这样一说,低着头的众人便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刻明白了这阶下跪着的人就是那个半年前逃了锦王婚事的女子,这锦王当初颜面扫地,被举国当成笑谈,这事儿的记忆全都被挑了起来。
独孤锦衣立在高阶之上,虽然身后立着的宫人们都没有谁擅自开口议论,但他知道现在他们心里全是在想着关于半年前的逃婚之事,多是些八卦笑闻。
“太子说笑了。”独孤锦衣笑着随口应了一句,神情自然,一点都不被太子所激怒。
“昔日父皇有意让四皇弟立妃,这位五小姐还是丽妃自诸家大臣公侯小姐的画像中挑出来的,却不想呀……啧啧啧……四皇弟没能抱得美人归,闹了个晋都皇宫的大笑话。如今这美人儿就在面前,四皇弟打算如何处治?”独孤承打量着阶下跪着的夏镜花继续以一种玩笑的口气让独孤锦衣难堪。
独孤锦衣则依旧一脸温和笑意,道:“即是定远侯府带人来向父皇请罪,自然是由父皇定夺,岂轮到臣弟自治。说到立妃,臣弟虽初归晋都,却也听闻父皇有意在中秋宴上为太子殿下册立正妃,臣弟就预祝大子殿下一 切顺利,莫要与臣弟一样,闹了笑话。”
被人用自己的话击了回来,太子的脸色一沉,有些不悦,但又知道不是发火的时候,只能忍下,面上依旧笑迎,道:“四皇弟有心了,本太子定记得你的前车之鉴。”
“那臣弟就预祝太子殿下先得一位称心如意的正妃。”
称心如意,多玄妙的一个词,嘴上这样说着,独孤锦衣却是在刺太子的痛处。早在之前,就因立正妃一事太子已与赵皇后有多番争执,太子府中侧妃侍妾已经有十来位,太子自己对立妃之事自然想着是要立自己喜欢的,但不用想也知道,赵皇后另有打算,要衡量权益,对于越来越近的中秋宴,太子表面上说得好听,心里到底是有些不乐意的,独孤锦衣特意用“称心如意”这个字眼儿来预祝,摆明了就是在暗讽他,戳他的痛处。
独孤承与独孤锦衣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僵持尴尬,也没人敢接话,最后还是独孤燕出来打了圆场,道:“太子立妃是大事,父皇和母后自然会精心挑选一位姿容才气双全过人的名门闺秀。”
独孤承借着独孤燕给出的台阶笑了笑,以示自己的大度,独孤锦衣也微微一笑,众人面上一团合气。
“四皇弟游行天下,见过各色女子,便是逃了一位侯府五小姐,相信来日定会再娶一位美人儿的。西北之地的有十三郡,北方多有佳人,不知四皇弟行游天下之际,可有遇见上心的,若是有,那不妨就让父皇再赐一次婚呀。”
西北之地,十三郡,独孤承暗指的不过就是沧州。独孤承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跪在下面的夏镜花,显然他是在为那夜独孤锦衣自他手中夺走夏镜花和夏青城的事而记仇。
“据闻西北之地的十三郡,每三年有一次百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