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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准备一下,午后就启程,随本侯启程入京。”
“是,女儿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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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堂离开,夏镜花出去,站在定远侯府临时所居的别苑门口,沿街道朝右走过去不远就是曾经的定远侯府的旧址。
天色渐明,原本七八月的天气,是不应该有雾的,今日却不知道怎么的,浓雾弥漫整个沧州城。
夏镜花去定远侯府的旧址,浓雾下,曾经的定远侯府如今只是一片焦土,上面凌乱地推着许多乱梁残柱,还有许多乱石碎土。谁都看不出这里就在一日前还是一处侯府,是一位侯爷的官邸。
夏镜花慢慢地走过去,辨认着方位去找自己曾经的院子,见到那里的院墙已经被推倒大半,曾经的院门被烧毁倒在一边,走进去到处都是黑焦的残片。
夏镜花在废墟里走动,回想位置,在原本回廊的位置蹲下身,用一根棍子在地上拔弄了几下,果然就看到了一柄烧焦的折扇。扇面被烧光了,扇骨也烧残了大半,就是没有烧毁的一半也被熏黑得不成样子。
夏镜花捡起半只扇骨,弹了弹上面的黑灰,顺手从袖下取了帕子包住。
有什么东西被踩动作响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虽然很轻很细,但还是被夏镜花听见了。她侧过头看过去,见到白色的浓雾中不知何时已经安静地立了两个身影。
一个修长挺拔,着一身纯黑衣袍,宽袖,束腰,样式与普通的男子锦袍衣衫一样,只是颜色纯黑。一头乌黑长发如瀑,头束乌玉簪子,面戴一张银面具,仅余一双眼睛在外,若星璀璨,亦如宝石光泽。
旁边站着一个身着青色衣衫的女子,束利落简单的发式,衣裳是简单的样式,不似普通的女装那样繁琐沉长,倒有几分男子武术劲装的味道。
夏镜花认出来,这银面具的男子就是那个曾乔装成二管家潜伏在侯府,曾被自己扯下半张伪装面皮的英俊魅邪男子,而旁边站着的就是珠儿。
“你敢如此站在这里,就不怕被人发现吗。”夏镜花边继续在废墟里拔弄边随口发问。
“无妨。”银面人淡淡地回应,语气平淡不惊。
夏镜花估计自己是找不出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了,就站起身子,手里的木棍却没有丢掉,而是继续握着,算是一种防备。
“你来此,有什么事吗?杀我泄恨,还是想强行带我走?”夏镜花歪斜着脑袋看对面半掩在浓雾中有些并不太清楚的人,她的语气轻挑,竟带着几分玩笑戏谑之意。
对面的人没有回答,夏镜花就笑了笑,道:“我猜应该都不是,要杀我早杀了,要强行带我走,也不留在在这儿废话了。”
“你若想走,现在还有机会,一旦你去了晋都,就再无机会。”
“跟你走吗?”夏镜花问,然后笑了笑,道:“还是算了吧,我真的记不得你了,你在我眼中就是一个陌生人,我……不信任你。”停顿一下,夏镜花面上的笑意渐渐消散淡下,有些语重心长,道:“一如我那夜所言,不论从前夏镜花与你有何过往,现在的夏镜花已经不是当初的夏镜花,你我之间一切都已不在,只是陌生人。放手吧,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以你的功夫身手,还有你的那些容易术,我猜你也不是普通人物,何必为了一介女子而费心周折。”
“这真是你心中所想?”
“是的。不仅是我心中所想,亦是我心中所求。”
有一阵的沉默,隔着浓雾与面具,夏镜花看不清对面之人的情绪,许久之后,那人沉声道:“好,即是你心意已定,那我成全你。”
“多谢。”夏镜花如释重负,忽然又如想起些什么,道:“对了,我件事我一直有些好奇。”
“你说。”
“就是定远侯府真正的二管家,他知道你冒充他吗,还是他一早就不在了?”
“昨夜他因逃避不及,已死于自己的书房密室里。”
“原来如此,你在书房里建了秘室,把真的二管家关起来,自己就鱼目混珠了,然后你不露面的时候,就将他放出来,自己藏匿在那里,难怪……”夏镜花想着那日见过的粗使工人,和奇怪的药碗,一切都有了解释,如今这府院火烧过后坍塌狼藉,有人再发现二管家的尸身,一切从头至尾也不会有人怀疑。
“这件东西你留着,若哪ri你后悔了,将它挂在最高处的灯笼下,我会来帮你。”那人说着,她身后的珠儿就自他手中接过一件东西走上前来,到夏镜花面前。
夏镜花朝珠儿的手心看了看,发现是只金铃铛。
夏镜花想了想,却没有伸手去接,只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方才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与你已经两清,互不相欠,互不相识,这东西请收回吧。”
“你可知道,这天下,有多少人想求我一诺而不得?你就要如此拒绝?”
“你的好意我替夏镜花心领了,但我心意已定。”
夏镜花坚持不收,对面的人又是略有一阵沉默,竟有些感叹之意,沉声道:“想不到,如今的你竟如此一点余地都不留下,可真是干净利落,绝情的很。”
“当断不乱,必毁其乱,有时候绝情一点,这不是件什么坏事。”夏镜花笑着应声,同时目光落到面前的珠儿身上。
看样子珠儿身上的伤是救治了,而且恢复的极快,如今行动已经正常。
“珠儿姑娘,早先多有误会之处,让你吃了苦头,抱歉。”夏镜花客气而诚恳地向珠儿行了一礼。
珠儿扫视了夏镜花一眼,收起夏镜花不接的金铃铛,也没有说话,转身朝黑衣人身边回去。
“以后你自己保重吧,好自为之。”那厢,一句话幽幽地自浓雾后传来,渐声远去,夏镜花抬起头再看去,对面只余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再没有半点人的影子。
兀自在浓雾中站立着,有一小刻的呆愣后,夏镜花丢掉手中的木棍转身离开。路过一片废墟时,发现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蹲在一片废墟旁边。
夏镜花好奇地踏着脚下的残梁断柱走过去,发现竟然是着一身蒿素,头束白色孝纱的夏水月。
“月儿。”夏镜花出声轻唤,有点意外。
夏水月扭过头来,夏镜花才发现她满面的泪水。
夏镜花仔细地辨认了方向,确定这里正是定远侯府曾经三夫人的院子,现在也只是一片焦黑的废墟。
三夫人于氏死了,不管三夫人于氏曾经是什么身份,曾经有什么目的,但是对于夏水月来讲都是最亲的人,唯一的母亲,现在所有还活着的人,都在庆兴自己还活着,忙于灾难后的安排布置,对于一个曾经在府中不起眼的妾室的死亡,甚至不会有谁多想。唯一能记得,能伤心的人,也只有夏水月了。
“月儿,过来。”夏镜花在夏水月身边蹲下身,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抱入怀中。
“五姐姐,我想娘亲,我好想娘亲。”夏水月嘤嘤哭泣着开口。17l1w。
夏镜花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夏水月,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肩,道:“月儿别怕,以后五姐姐会照顾你。”
“五姐姐,你会离开我吗,会不会丢下我。”
“不会,五姐姐不会。”
“若以后月儿任性,月儿闯了祸,有人想欺负月儿,五姐姐也会帮月儿吗?”
“会的,有五姐姐在,没人敢欺负月儿。
第108章:赴京面圣
“五姐姐,你会离开我吗,会不会丢下我。”
“不会,五姐姐不会。”
“若以后月儿任性,月儿闯了祸,有人想欺负月儿,五姐姐也会帮月儿吗?”
“会的,有五姐姐在,没人敢欺负月儿。”
夏水月揪着夏镜花的衣摆,掉着眼泪继续哭泣,但眼睛里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闪过。
“月儿,你娘还在的时候,有没有提过一件宝物的事?”夏镜花想到那尊镜皇传国玉玺,不知道于氏那里还有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便抱着试一试的心问夏水月。
“没有,娘亲什么都没有提过。”
“哦。”夏镜花倒也不追问,在她眼里夏水月不过才十三的孩子,这些事情她不知道不记得也是常事。
在定远侯府的废墟里停留了一阵儿,夏镜花带着夏水月离开,回了定远侯府现在暂居的别苑,去大娘现在暂剧的卧寝院子。
牵着夏水月的手一步走进大娘的院子,有几个嬷嬷正在院子里收拾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