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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脸色变了,原本挂在脸上粉饰太平,伪装平静的微笑退却,取而代之的是脸上的不悦。
“四皇弟,你这是觉得本太子不够资格照料定远侯的家人吗?”
“臣弟不敢,臣弟只是觉得,太子乃当朝太子,心中手中所顾之事皆乃天下百姓社稷的大事,想必太子能来沧州也是定有关乎社稷的大事要处理,臣弟只是想为太子殿下略为分担。”
一提及太子来沧州的目的,太子的脸色更是一沉,如同伤疤被人揭开,看着独孤锦衣的脸色阴沉了几分,朝旁边的人招了招手,下令道:“光顾着与四皇弟聊天了,都快忘记了,李知府还不快去这府里搜搜,看看还有什么人活着,别放过任何地方。”
“遵命。”独孤承身后,一个随他而来,自着白鹤飞天图纹朝服的中年官员赶紧行礼应下,看样子就是这沧州的知府。李知府随后一招手,就带了一队身着衙门官兵服饰的人小跑着在着火的定远侯府分散开四下寻找,而太子自己带来的亲卫,留了一半在身边,余下的也都分散开来四下朝各处而去。
独孤锦衣端坐于马背之后,迎视对面的太子,微微弯唇,道:“来呀,樊护卫你也带人去忙,务必将这府里搜干净,莫要大意了。”
独孤承诧然意外,似乎是意外于独孤锦衣敢如此与自己做对。盯看着对面的人,眼睛里是森森寒意,道:“四皇弟,你即是要去琼州,不如就此离去,此处由本太子坐镇便可。既然琼州知府派人来迎你,你又怎好要他们来此辛劳。”
“太子殿下不必客气,不过就是耽搁一小会儿,臣弟并不急于一时离开,相信琼州的衙门养的也不是中看不中用的兵,就是帮着清理一下府院,小事而已。”独孤锦衣笑着慢声回应,然后朝旁边微微侧首,道:“樊护卫,还不快些。”
“是。”樊虎抱拳领命,翻自下马后冲后面的一队人马一招手,立刻就带着一大队人跑动着四下分散,与太子分散着下去搜院的人交混到了一起,在各处察看。
左右不过就是中等大小的府院,此时却被独孤承和独孤锦衣两边,近千号人给占据着开始搜寻,那场面真的堪如大锅下饺子一样,拥挤而混乱,别说是活着的人,就是只蚂蚁也被翻了出来。
两边组织了人救火,人多势众之下,俯院里的大火渐渐被扑灭,火光一点点淡下,唯有独孤承和独孤锦衣所扯马对立的旁边的阁楼依旧大火熊熊烧燃,成为夜空下唯一的光,如一只硕大的灯笼。
糊焦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黑漆一片的残瓦断梁时不时倒下来,那些大火过后的废墟里是不会有活人的可能,但是那些被分派下去搜察的人也一块一块地将那些残片扒开,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四皇弟,你知道你今晚做了什么吗。”独孤承拉着马缰,目光盯看着对面的独孤锦衣,声音低沉,嗓音是刻意压抑怒气而带出的一点点沙哑。
这是威胁,是最后的通碟。太子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一向对人只知道温和微笑,连朝中有多少官员都不懂,在朝臣面前几乎是透明,在父皇面前没有多少地位,仅是一年之中偶尔回晋城陪父皇下下棋的人,的四皇子独孤锦衣有一天敢这样与自己作对,敢这样对自己的话接连的违背忤逆。
“回太子殿下,臣弟知道。”独孤锦衣不紧不慢地微笑着,又冲独孤承拱手行礼。
“你信不信,本太子现在能以以下犯上,对本太子不敬之罪拿下你。”
“太子殿下说笑了,本王不懂哪里有冒犯了太子殿下,还望太子明示。”
太子是心里气不过独孤锦衣对自己的悖逆,竟敢让他的人来抢自己要的东西,但是他却怎么也不能明摆着说了,因为这样就会牵扯到最根本的原因,他们在找什么,随后而至的问题就是为什么会找。
太子压抑着怒气盯看丰独孤锦衣,独孤锦衣只以一个温和的微笑正面直视,慢声道:“太子带了五百沧州衙兵,臣弟也有五百琼州兵衙,若太子真要以莫须有之事对臣弟治罪,只怕这其中就会有误会,两方交兵,此事便会传遍沧州和琼州,只怕也很快就会天下皆知了。再者来说,好端端的让两州府衙交兵,只怕也会犯了父皇的忌讳,给父皇添了堵心,想必太子也定不想如此。”178OB。
“四皇弟可真是心思细致,一件件都想得清楚明白。”明明说着夸讲的话,太子面上带笑,却是冷声冷语。
独孤承本是奉旨密行来沧州取一件东西,但却因为意外他的行踪被散布的满大街都是,他本就取了那件东西就回晋都的,但却又因为意外,东西丢了,现如今若再引得两州衙兵交战互残,那他回晋都到父皇面前,可真是半分颜面没有不说,只怕还要落个罪责。他历来受众人高捧,万人呼喝恭维,何人敢如此挑他的内伤,让他暗自颜面自扫,现在听着独孤锦衣的话,他感觉如被人扼住了喉咙,被人将死穴找了个准。
独孤承开始一点点重新打量面前这个衣着素净,面容俊朗的四弟。从前,独孤承只当他不过就是一介空流着独孤皇氏血脉的文士,游玩于山水,或是醉心于一些书画之事,登不得朝堂,于权贵之事更是没有主见。从小独孤锦衣对谁都温言和语的,在皇宫里根本不起眼,后来到了开牙建府的年纪自宫中搬出去,更是在宫中没了多人留意他,而他自幼年时起见了自己只会恭敬地行礼,连说话也多是低着头,就如一只兔子,永远的温顺着,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的危险的可能,对于他的一切计划一切关于宫廷或是朝政的事情,他对自己的威胁连独孤璋都不如,以至于他一度将他遗忘。
但是,现在独孤忽然觉得自己也许错了,他不是兔子,而是一只一直在闭着眼睛沉默休酣的狮,现在他开始慢慢一直伏于爬子上沉睡的头慢慢抬起,睁开眼睛,看向他……
“锦王,你可知道本太子是缘于何因前来沧州?”太子忽然笑问。
独孤锦衣依旧面色带着微笑,道:“臣弟不知,不过臣弟深知太子深受父皇倚重,是国之栋梁,所行事之事定是社稷大事,臣弟也不敢探听。”
太子笑了,语气竟然有些平缓下来,道:“四皇弟不是外人,本太子大可以告诉你。”
独孤锦衣在心里微微疑惑,这太子来沧州之事乃是父皇亲口密传于他的,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如今他已经是惹怒了独孤承,与他撕破了脸皮,何以他忽然又变了脸,笑着反过来一派要告诉自己实情的嘴脸。
“你们所有人都退后十步。”独孤承挥扬袖潇洒一挥手下令,身后随从于他的亲卫都立刻领命纷纷朝后退开,让出了四五米的距离空隔下来。
那边,独孤承眉头微微一动,不明白独孤承到底想要干什么,但还是微抬了食中二指轻轻一示意,他身后的人也都纷纷向后退去让出了五米的距离。
于是,独孤承和独孤锦衣两边的人马就退散到了后面,形成两个半圆的局势站立着,中间空隔出的直径为十米的大圆形,中间里只有一身白衣的独孤锦衣和一身暗红锦袍的独孤承扯马对立。
“太子有话,此时不妨直说。”
“自然是要说的,四皇弟,你可都要听好了。”太子笑着,轻轻扯了扯身下的马缰,接着道:“父皇派本太子来沧州,是日前有人向北郡主府进献了一件东西,北郡主在得到东西的第一时间便上书了父皇请奏。父皇让本太子亲自密行至此来取那件东西,再护送归京。却不想,就在日前,有贼人借北郡主府内百花会之际潜入府内,杀了本太子派来看守东西的人,偷走了那件东西,五皇子也在那日失踪。”
独孤锦衣安静地听着,没有说话,那独孤承也不意外,微微一笑,道:“四皇弟定然好奇,这是何东西能如此重要,能让北郡主和父皇如此重视。”
“还请太子不吝赐教。”
“镜皇传国玉玺。”
独孤承慢声说出答案,独孤锦衣虽然早已想过许多可能性,知道这不是一件普通的东西,但听到这个答案时还是不由心里一惊。
相传,两千年前,北镜大陆那时还没有王朝形成,天下群地分割,匪徒贼子横行,烧杀抢掠之事每日都在发生,百姓生于水深火热之中。这时候,一个自称天之子的人出现了,就是北镜大陆上的第一位皇帝,镜皇。
镜史。镜皇传》有记:皇者,元纪前二十四年,神孕于树下,树参天